卓天釗的舉動,頓時又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天釗他這是想幹嘛?難不成他還想殺了那名高階魂聖不成?”聞祁大驚失色,卓天釗接連斬殺了五名魂尊就已經夠讓人吃驚了,想殺魂聖?而且還是高階魂聖?這中間可是相差了整整十多級啊,“他怎麼敢這麼做?”聞祁失聲叫道。
“聞宗主,放心吧,天釗哥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不會有事!”孟濠語氣很平淡,他,包括蘇辰星魂在內,對卓天釗的信任幾乎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就算卓天釗說自己能殺魂帝,他們也會深信不疑!
“天楓,你跟天釗哥這麼多年沒見,肯定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吧?今天你正好可以見識一下,而且,這還不是他全盛狀態哦!”星魂拍拍一臉擔憂的卓天楓肩膀神秘一笑道。
卓天楓勉強的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不是卓天釗的最強狀態,因爲嗜血魔刀,可還在銀葉宗呢。
“聞宗主?”一旁的凌風聽出了孟濠的弦外之音,“莫非......幾位並不是銀葉宗弟子?”
“這......”聞祁尷尬的笑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纔好。
“至少現在是,我們的目的不用講想必凌宗主也知道吧?”孟濠淡淡的望了凌風一眼,並未要隱瞞的意思。
凌風聞言釋然,銀葉宗,這個他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小宗派,又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弟子?這幫小傢伙暫時以銀葉宗弟子的身份參加宗門大比,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目的肯定是神器空間暗魔指。
“老師!”
身後,凌霄與凌嫣突然走上前來。
“放心,既然他對我們凌雲閣有恩,而且此事還因我們而起,待會如果他有危險,我斷然不會坐視不管!”凌風一眼看出了兩名弟子的心事,隨即冷哼一聲,道,“哼!血衣門?我們凌雲閣還真不怕它,他要戰,那便戰,這幾個小傢伙,我護定了!”
“多謝老師!”
兩人聞言大喜,感激的看了凌風一眼,便是又退回到了凌雲閣弟子當中。其實對於卓天釗一行,凌霄的感覺很複雜,起初在狼煙嶺,因爲自己的蠻橫而與他們交惡,險些死在他們手上,不過後來他們還是放過了自己,當初心裡對他們其實也並沒有多少恨意,更多的是感到失落與惆悵,見識到卓天釗實力的他終於是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八個字的真正涵義,強!太強了!強的他根本就提不起與其相爭的念頭,這也讓他驕傲的心徹底沉澱下來,就連性子也一下子變了好多。
之後在狼煙鎮,對方冒着得罪血衣門的危險出手相救,避免他受辱,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感激,也真心希望他們不要出事,如今,見到卓天釗竟然以一己之力連斬三名魂尊,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想殺了那名高階魂聖的樣子,這是何等的狂傲,何等的霸氣?凌霄想想就覺得心潮澎湃,現在的他,對卓天釗又不由的高看了幾個層次,這個高度,需要他擡頭仰視,這感覺,就好像在看自己的老師凌風一樣。
遠處的戰場。
死亡螳螂停止了攻擊,身體漂浮在黑衣魂聖一側約二十米處,一對雍黑的鐮刀微微晃動,細小的瞳孔緊盯着黑衣魂聖,眸中嗜血光芒閃爍。
卓天釗雙手負於背後,傲然挺立於地面與空中的黑衣魂聖遙遙對視,甚至連彎刀都被他收回了空間戒指。
“小子,你想殺我?”感受着從卓天釗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殺氣,黑衣魂聖的眼睛也是半眯了起來,從對方剛纔出手斬殺自己三名同伴的情況看來,他的實力的確很強,但與自己之間仍然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他憑什麼這麼自信?竟然連武器都收了起來?黑衣魂聖表面鎮定,但是內心卻是忐忑不定。
“你在說廢話嗎?”卓天釗嘴脣輕啓,勾勒出一道鄙夷弧度。
“就憑你?”黑衣魂聖眼中寒光一閃。
“對,就憑我!”卓天釗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血衣門,會因爲惹到我而從此一蹶不振!”
“哈,哈哈!”黑衣魂聖笑了,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狂笑不止,不過就在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卻是瞬間凝固,因爲,他看到了一對詭異的血色雙眸。
或許是一秒,又或許只是零點一秒,總之,僅僅是剎那間的失神,卻註定了他悲催的命運。
早就被卓天釗命令伺機守在一旁的死亡螳螂動了,二十米距離對它來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當黑衣魂聖回過神,他正好看到了一顆無比猙獰的怪異三角頭顱,還有那一把佈滿鋸齒的鋒利鐮刀。
瞳孔以極限的速度不住擴大,黑衣魂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把寒光流轉的鐮刀,已經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臟。
噗!
黑衣魂聖身體猛的一顫,眼中盡是不甘之色,到最後,他竟然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噗嗤!
鐮刀在心口一攪,那顆連接着血管,仍在跳動的血紅心臟便是離體而出,隨即被死亡螳螂一口吸入嘴中。
瞳孔迅速黯淡,黑衣魂聖的屍體,軟綿綿的落下高空。
沒錯,如果單靠實力硬拼,卓天釗自己也知道肯定不會是黑衣魂聖的對手,但是別忘了,他有着一門霸道的瞳術——血色幻境,只要對方對他的眼睛沒有防備,不管是誰,都會中招,或許那一眨眼的時間自己並不能對其作出有效的攻擊,但是有速度如幻影般的死亡螳螂存在,一切,都變的那麼簡單。
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一幕太突然了,突然到所有人的思維都出現了短暫的停頓,隔了老遠,他們並不能發現卓天釗的眼睛出現了那片刻的赤紅,所以,這一切看在他們眼裡,就如同黑衣魂聖傻傻站着不動讓對方殺一樣,但是,這顯然不可能。
“怎麼回事?”除了知道真相的蘇辰三人,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同時冒出了這個疑問,不知何時,他們的後背都被浸的一片溼潤,詭異,太詭異了。
良久,當衆人從震撼中醒來,心中剩下的唯一一個念頭是......
這個少年,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