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
郭蒙的履歷,是真的很差。
差到李遠覺得是獵頭公司在故意噁心他。
這件事獵頭公司不承認,那麼就永遠都是一個謎題。
總之,不管怎麼樣,郭蒙都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基金經理招聘的名單當中的。
因爲公司還沒註冊下來的緣故,所以李遠只能跟兩人先草擬一份合同。
隨後李遠把介紹費給獵頭公司打了過去,這件事就算完了。
在茶館裡面簡單開了第一個會議。
“於經理,公司註冊以及選址,人員招聘問題,就交給你了,你有什麼好的方案沒有?”
李遠剛問出來,于越就說道:“李總,不知道您是想要效率高的還是效率低的?”
“怎麼說?”
李遠開一個工作室還行,開一個大公司,很多事情也不太懂。
于越說道:“如果不着急,那麼就從頭開始,註冊公司,安心等待流程走完,隨後再申報基金,等待審批。前前後後,差不多要半年時間。”
李遠皺起眉頭。
他一開始以爲兩三個月就能搞定。
于越似乎看到李遠沒說話,就繼續說道:“還有一種辦法,最多一個半月就能搞定。”
“怎麼說?”
“我們可以收購一家現成的基金公司,接下對方的所有資質,可以避免發行基金的審覈期過長。”
李遠點了點頭。
“那就直接去收購一家吧,你先找一些相關資料給我看看,到時候我來選。”
“好的。”
于越想盡快上崗。
隨後李遠看向了郭蒙。
“郭經理這段時間沒有任務,先休息休息。”
“好。”
郭蒙答應下來。
到現在她心裡還是很不平靜,不正式入職,對她來說就充滿了不確定性。
她哪有資格拿六十萬的年薪啊。
初步安排弄好之後,交換了號碼,李遠就回來了。
郭蒙的情況,在金融圈不算罕見。
要麼她背景很強,在公司有人脈,直接提拔到基金經理的位置,然後做差了。
可那樣的話,不至於被開除,因爲有人背書。
所以只剩下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給人背鍋。
這幾年行情不好,尤其是15年下半年,大跌的基金比比皆是。
可是有些公募基金,全靠一支明星基金活着,明星基金暴雷,沒辦法對基民交待,會讓整個公司陷入絕境。
所以這種時候,就要李代桃僵,把那位明星基金經理給換下來,找一個新手頂替上去,到時候把所有的黑鍋讓新手背了。
最後重新大張旗鼓的請回之前的明星基金經理,才能最大限度的安撫住基民繼續把錢放在他們公司。
郭蒙毫無疑問是後者。
這就說明,郭蒙的心理素質很強,背這麼大一口黑鍋,還有勇氣在金融圈混的。
既然這樣,可利用價值就太多了。
李遠親自操盤,最多隻做到明年四月份,再往後,真是一丁點行情都翻不起來了。
公募基金只能硬抗那個下跌階段,肯定要被罵到懷疑人生。
李遠給自己塑造的股神形象不能破滅,所以……
反正郭蒙背一個鍋也是背,背兩個鍋也是背……
一年六十萬,貴嗎?
如果是獵頭公司故意的,也算是巧了,他恰好需要這樣一個人才。
于越跟郭蒙,都是那種沒能力跟公司談條件的,能拿到的就是工資,了不起再加一個年終獎。
……
接下來幾天,日子過得很平常。
舒妍琳基本是兩三天給他發一條信息,不過他都沒怎麼回。
給顧東昇拍了第一個短視頻,介紹了江州一家五星酒店的總統套,一晚上費用是一萬八。
李遠覺得逼格不夠,所以第二個視頻就去魔都拍了。
反正該交待的注意事項已經全部交待完了。
當他做視頻的那個賬戶資金突破一百萬的時候,粉絲再次來了一個大爆發,一天漲了八萬粉絲。
是接近兩個月的時間裡,單日漲幅最多的。
實盤一哥的名頭,落在了他的身上。
畢竟通過視頻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每一筆操作,從四萬多一直做到一百萬。
這段時間的行情並沒有多好。
同時,李遠在五糧液裡面,連續埋伏了幾天時間,砸進去了六千多萬,今天他準備動手了。
陰跌了一個多月,股價距離上個月的最高點,已經下降了19%,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大的空間了。
這一次不是吸散戶的錢,而是搞機構的錢。
別看最近成交好像不多,每天也就在十幾個億上下,跟之前比還在縮量。
但這些都是機構搞的,散戶早就躺平了。
機構刷十萬億的成交,比散戶刷三十萬億的成交都有用,因爲券商會得到更多的錢。
嗯,這些手段,都特麼是從國外學的。
國內金融體系,前些年基本都按照西方的模式在走,最近兩年纔開始探索屬於自己的模式。
而金融專業的,基本把西方的糟粕學了個遍。
所以每一次他們都給外資擡轎子,一塊割國內散戶。
好在咱們規則限制多,不然散戶早就死絕了。
A股必須要保散戶,否則市場就是一潭死水。
而且蓄水能力目前來說還不足,必須要不停的上新股,把整個蓄水能力拉起來。
否則牛市是不會來的。
目前主要還是利用樓市蓄水,股市還在打根基。
兩年前那一次突然拔高其實還算好的,十年前那一次拔高,差點斷送了蓄水池的根基。
李遠就是想要噁心一下這羣人。
所以,在開盤之後,他直接三個億暴力拉昇。
按照那羣機構的想法,就是在水下一個點左右開始反覆刷成交,能割到散戶就割,割不到對他們也沒多大損失。
個股跌一個點,基金多跌半個點,在誰看來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實際上不知不覺數據就會變得特別離譜。
專項基金跑不過場內ETF的一抓一大把。
三個億在這種兩千多億的大盤子裡面,並不算很多。
但在短短兩分鐘內放出來,還是很震撼的。
原本一個小時纔有的成交量,現在兩分鐘就有了。
整整給五糧液拉了六個點。
然而這還不算什麼,李遠再次動用了三個億的資金,繼續往上拉。
這一下子,裡面的資金慌了。
因爲某種不可名狀的默契存在,內部的大資金是想要共同發財的。 現在好不容易打開了空間,他們準備過幾天就開始慢慢上漲,一天一兩個點,墨跡一兩個月,慢慢就能把上方空間打滿。
可突然殺出來一筆這麼猛的資金。
誰特麼敢拿六個億在這個時候接啊?要說不知道其中的默契,鬼都不信!
眼看着就差一個點封板,這些資金也不裝了,紛紛開始入場。
不過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擡轎子,而是想讓這個轎子更沉。
時間會告訴他們今天是誰搞的鬼,過了夜裡12點,去盯着那幾家基金的淨值看就行了。
他們要拉板,然後引散戶進來,最後砸開漲停,把最先衝進來的六個億給埋住。
現在裡面的散戶不活躍,外面的散戶也不怎麼敢進來。
拉板就不一樣了。
與此同時,李遠已經把自己前幾天佈局的幾千萬掛在了漲停板上,又開始聯繫自己的券商,融點券。
這種藍籌大白馬,基本每家券商都會拿一些的。
這一次跟上次十三太保不一樣,李遠提前就跟券商聯繫了,讓他們給自己拿。
一個賬戶接近十億的大佬,他們不敢怠慢。
就算自家公司沒有那麼多,也會去找別的公司拆借。
隨着五糧液封板,吸引了市場很多資金。
裡面的大資金要做的,就是把散戶給送進去。
因爲今天漲停的位置十分微妙,之前高位入場的散戶,距離解套還差十個點左右,肯定不願意賣。
最近陰跌階段入場的散戶,要麼很少看股票,要麼早就跑了,真正留下來的很少。
所以他們只要把散戶聚攏過來,可以高位把籌碼放給散戶一部分,然後直接砸盤,接下來一段時間,那些散戶就能把一大早入場的六億資金給割了。
反正他們高位套現了一筆出來,哪怕後續有損失,也可以把損失降到最低。
他們認定就是自己人搞的鬼,自然不會客氣。
就好像2021年本來是大資金抱團行情,某個基金經理提前跑路,帶崩了行情。
他爲基金大賺了上百億,自己分了幾千萬。
最後呢?
不管他入職哪個基金,都會被人砸到面目全非。
基本上成了喪家之犬。
他們把李遠當成了叛徒,而李遠也沒想過跟他們好好相處。
所以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他們要封板,李遠就在漲停位置往外砸籌碼。
那融來的券,也全部砸給他們,反正李遠賬戶持有的股票足夠明天償還給券商了。
券商只要股票,不在乎股票價格。
李遠每過二十分鐘,就會砸幾千萬出去,中間不動,給他們封板的機會。
他們想把籌碼放給散戶,也就只有撤凳子這一招。
撤凳子是需要時間的,散戶資金都排在後面,等上十來分鐘二十分鐘,資金疊多了纔好撤,否則封板資金一下子沒了五分之四,散戶不敢進。
打板的散戶,最喜歡那種封板資金很多的,封板資金少了,隨時可能會開,他們壓根不追。
就是純粹的賭運氣。
十一點半,李遠賬戶資金多了五千萬,是今天賺的。
股票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無論明天走勢如何,他今天的利潤已經鎖定,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但他依舊在盯盤。
想要看看那羣資金還敢不敢砸。
目前五糧液還是漲停,不過封板資金只有區區的一千多萬,估計都是散戶。
沒有大單往外砸了,因爲那些大資金覺得一千多萬太少,實在是下不了口。
畢竟那麼多家分一分,真的連一口湯都算不上。
下午開盤之後,有資金開始試探性的往外出一些,然後直接就開板。
所有的資金都慌了。
媽的,這下子湯都還沒喝到,就沒了?
他們突然之間,就被逼到了一個騎虎難下的位置。
以往的手段,在今天集體失靈了。
李遠等啊等,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半。
五糧液已經跌到了六個點。
這個位置,剛好是李遠那六個億資金的成本線。
大資金的數據分析師很厲害,已經算的十分精準了。
公募大資金很少做空,一般融券都是給一些私募,遊資跟散戶拿來鎖利潤的。
一直到收盤,這個位置幾乎沒動過。
代表着那些大資金不想拉了。
然後,當天夜裡就出現了十分詭異的一幕。
白酒板塊今天大漲了兩個點。
可有些白酒基金淨值還是綠的。
翻開一看,一個個也都重倉五糧液了啊,爲什麼還會綠?
伱們特麼都是一羣豬嗎?
實際上就是他們在漲停位置想要害人,結果被迫承接了一大筆高位籌碼。
而最後沒能封板,代表他們高位的資金虧了四個點。
罵聲迎面而來,要求贖回的資金也越來越多。
李遠準備繼續盯着,有機會再去幹一票……
……
舒妍琳這段時間很老實,就在家裡等自己的通知書。
她媽媽也在家裡陪她一塊等着。
“琳琳,我看別人清北的通知書三天前就到了啊,咱家住的也不偏,你的怎麼還沒來?”
“我……不太清楚啊。”
“你也過了錄取分數線了,真是奇怪了……你舅舅還說給你辦個升學宴呢。”
舒妍琳的舅舅,就是沈安娜的老爹。
“我……”
舒妍琳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個時候,舒妍琳老爹從外面走了進來。
手裡還拿着一份EMS文件袋。
她老媽立馬起身,笑呵呵的說道:“這是通知書來了?你還拆了啊,我看人家的清北通知書都很氣派,你看了沒有?”
“嗯,不過你怕是要失望了。”
“咋了?”
“不是清北的,是江州大學的!”
“什麼!”
舒妍琳老媽雙腿一軟。
雙手顫抖的打開了通知書。
當看見裡面江州大學的字樣後,雙手顫抖的更是厲害。
看向舒妍琳的時候,眼神中甚至帶上了憎恨。
“我們培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