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被她覬覦厚望的大律師!若恩一臉崩潰。“可他曾經要……”突然瞄到霍少庭的冷臉,那個“賣”字沒說出口,憋屈地垂下了頭。
張玥則過度羞愧地轉向霍少庭,很狗腿很誇張地賠着笑臉:“誤會!全是一場誤會!霍少喝點什麼,冷的熱的溫的,甜的酸的刺激的,我這就去爲你點單,好嗎?”
“不必了。”霍少庭極不適地輕瞥一眼周遭魚龍混雜的環境。
這種大衆冷飲店直接把椰樹上的椰子堆放在店裡,在人來人往的遊客面前切開叫賣,刀具未經消毒和清洗。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依舊和煦如夏風般淺笑:“張小姐喜歡海,喜歡冷飲,不妨抽空到霍家的私人海灘玩。”
張玥瞥一眼若恩,驚喜地瞪大眼:“我可以嗎?”有錢人說話就是硬氣!
“若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隨時歡迎。”霍少庭的目光投落在元若恩身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霍少庭開着超跑載着兩個女人,先把張玥送回家,然而就載着若恩往霍宅趕。
臨走時,張玥不停地向霍少庭揮手告別,不惜把她這個老同學冷落在一邊。
不過元若恩暗地裡鬆了口氣,她本還擔心霍少庭會在同學面前侮辱她,使得丟盡臉面,沒想到他這麼識大體。
表面工作做的滴水不露,簡直讓她刮目相看。原來待人接物,他這麼有分寸。
此時元若恩坐在舒適的跑車,隨着他一起在海濱大道穿梭,目之所及處,是平坦寬敞的一塵不染的大路,以及沉浸在暮色中的大海。
車鏡裡面霍少庭的臉很難看。她理虧地不敢看他的眼睛,頭垂地低低的。
“是因爲要辦離婚才和那女人聯繫上?”他陰鷙的嗓音打亂了沉靜。
“不是的。”她緊張地否認。她太瞭解霍少庭,他越是平靜地如一灘幽海,那麼接下來將狂風大作,掀起狂風巨浪。
車子忽然駛向道路邊一個街心花園,停下。他一手扼住她的雪白的脖子滿面狂躁:“元若恩,你以爲你是什麼身份?你爸不過是個保鏢,憑什麼要求和我離婚?”
他那天和她不歡而散乘飛機飛往阿拉斯加,心情沒有一天好過。幾次因爲工作的事情把下屬一頓臭罵,全因爲這個女人。
又爲了趕工作進度及時回國,要求下屬主管帶領全體工人一起加班,只爲了早日回來見她一面。
當回到霍宅看到王嫂在洗他買給她的衣服,他幾天以來的心情立即大好,因爲這就證明那女人開始穿他給她挑選的衣服。
聽說她出門見朋友時,立即打電話通知她,告訴她他已經回家讓她放心。當得知她和朋友在遙遠的海灘時,他爲了儘早見她一面,不顧連日來工作和飛行的睏倦,立即馬不停蹄趕來海灘接她。
卻沒想到,他到了海灘見到她的朋友才發現這女人常常掛在嘴邊的朋友竟然是個專打離婚官司的律師。也才明白,這些日子這女人之所以表現得平靜而乖巧,是因爲她一直都在暗自策劃和他離婚。
他不甘,非常不甘!這世界的女人只有他不要的,怎麼可能有不要他的?
“爲什麼不回答?”陰鷙的眸子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手中力道加緊。
“咳咳……”她咳嗽不止,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