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一隻白皙素手拉開窗簾。
炙熱的陽光刺痛了女人明亮的大眼睛,她眯起眼睛眺望窗外東山的風光。忽然覺得這半個月的日子格外漫長。
手機鈴聲響起,按動接聽。
“太好了若恩,果然是你的號碼。今天你們的同學張玥到醫院探望瑞豐,我就要了你的電話號碼。”
若恩一下就聽出了丁苑的嗓音,又激動又緊張:“啊伯母,瑞豐……他……好些了嗎?”
“恢復地不錯。我也想開了,聽說那夥人混黑社會,我和他爸就當吃了個啞巴虧沒去報警,免得日後給瑞豐惹麻煩。瑞豐的公司正在穩步上升階段,招惹上黑道,沒有任何好處。”
丁苑越是這樣深明大義,若恩心裡越是愧疚。雖說她恨文瑞豐,卻不忍心看文瑞豐捱打,這一傷就傷筋動骨直接住進了醫院,令文父文母擔驚受怕。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忙安慰道:“伯母放心好了,凡事瑞豐心裡有譜,他不需要你們擔心的。”
“他心裡要是有譜就好啦!別的不說,我和他爸給他介紹了多少姑娘,這孩子見都不見。”丁苑苦惱地唉聲嘆氣:“我們不是說非要瑞豐結婚,而是他如今身爲公司總裁工作忙身邊沒有女人照顧不行,你也知道,瑞豐生活上缺乏自理能力。”這丁伯母顯然把若恩當成了傾訴對象。
只是丁苑不知道,自己每提一次瑞豐對元若恩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若恩當然知道文瑞豐缺乏自理能力,上學時候他的衣服堆積成山,最後如數交給她洗,就記得一次她爲給他洗衣服而錯過了李奧納多的影迷見面會。
“對了,有件事要拜託你呀若恩。”丁苑話題一轉:“明天我們家鄉下親戚的女兒要辦婚禮,幾十年的老關係,我和瑞豐爸不去不行,不過我倆這一走醫院就沒人照顧瑞豐,你明天有空嗎?”
“啊?”若恩一呆,難道說丁苑要她照顧文瑞豐?不是不她不想照顧,而是她實在不知如何面對你文瑞豐。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心裡叫苦不迭,偏偏丁苑還認定了她。“我……”
“交給別人我不放心,若恩,你就來這兒撐一天好嗎?”沒等若恩拒絕,丁苑又精明地添了一句。
“那……好的。伯母和伯父安心參加婚禮吧。”她後知後覺地應下。因爲她霍少庭傷了文瑞豐,照顧本就應該。
霍家在東山有一座自己的蔬菜園,若恩起了個大早,親自去蔬菜園摘新鮮的蔬菜。完了她給山姆先生放了個假,自己親自煲百合紅豆排骨粥。又炒了幾盤盤菜。
王嫂幫若恩把飯菜裝入飯盒,特意聞聞味道。
“王嫂,我的手藝還可以嗎?”
“真不賴!”王嫂答地很快。看着若恩的臉色,她又微微一笑:“不過說實話,少爺做得更好。”
“是嗎?他會做菜?”若恩不以爲然。
王嫂幫着若恩裝飯,動作忽然停下,驚訝地看着若恩:“少爺出差那晚少夫人不是吃過了嗎?”
“沒有。”若恩悲哀地搖頭。
“哎呀!還說沒有?就那天晚上的南洋菜系辣椒海蟹!好像沒吃多少就被撤下來。讓阿亞他們分吃光了,我也嚐了點,真是燒了一輩子菜都不會那種做法。第二天連山姆都向少爺討教。”
若恩心中猛地一陣心跳加速,裝飯的手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