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庭逗着她。
“啊霍少庭你真是大壞蛋!居然用這種玩笑埋汰別人!很好玩是不是?”要不是抱着小佑佑,宋眉早就和霍少庭拼命了。可明知道霍少庭在逗她,她的心還是加速跳動着。
“少庭哥,我哥是不是真的拜託你來向宋眉姐告白了。“徐依瞪圓了眼睛。
”快了。“霍少庭繼續玩笑。
“太好啦!少庭哥你可得多說說我哥哥,可就指望着宋眉當我嫂子呢。”徐依也跟着又拍手又蹦跳地瞎起鬨。
“別啊老公,你看眉眉都不高興了。”善於察言觀色的若恩,早已發現宋眉臉上有一絲難堪。
是她多心了,以前對別人開她和徐敬都一笑置之的她,今天的反應很怪異。難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聽了若恩的話,霍少庭乾咳一聲,面色認真嚴肅起來:“宋眉開個玩笑,你不介意吧。”
霍少庭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對於自己人絕對有分寸,尤其是女孩子,他也不是沒注意到宋眉臉上明顯的變化,很少看她這樣悵然若失的樣子,他趕緊收住,倒是徐依聽說是霍少庭的玩笑,整個身體垮了下去,咳了一聲。
宋眉搖搖頭,笑笑,摟進了懷裡的小佑佑,櫻桃小口穩住了佑佑的臉蛋。
“再開我玩笑,就色你家寶兒。”說着又是一口。
“呃,有事說事,別荼毒祖國的花朵好吧,佑佑還很純潔。”
“我也純潔地狠呢,我也是祖國的花朵。”面對霍少庭的毒舌,宋眉見招拆招。
霍少庭揚起脣角微微一笑,目光轉向“走了老婆,晚上來接你。”
“恩,開車小心少庭。”
“走了,花朵。”霍少庭特意望了一眼宋眉。
宋眉撇撇嘴。又被這傢伙埋汰了。“不埋汰我和徐敬你會死啊。”
“所以說你倆很般配啊。”
“霍少庭!”
“好了,改日見。”見好就收,霍少庭已駕車離去。
三個女人來到會所,會所主打的是溫馨的女人天地,裝飾採用了暗紅色的色調,華麗而溫馨。若恩和徐依都躺在牀上,讓按摩師按摩着臉部,然後臉上塗滿了一層厚厚的面膜,據說這是地道的美國面膜,用起來皮膚會比較水潤。
“真的有水水的感覺。”徐依閉着眼睛說道:“嫂子你不做面膜可惜了。”
宋眉一臉懇求道。“寶貝兒,叫我本名吶拜託。”
“好吧。”徐依不情願地改了口。“眉眉姐,這面膜你會喜歡的。”
“沒興趣。是吧,小佑佑。”宋眉抱着小佑佑,小佑佑拿着她媽媽的手機,躲在她懷裡玩遊戲。
低下頭,看着佑佑的小臉蛋。
真是越看越喜歡。
小傢伙卻始終做埋頭族,看着遊戲屏幕,絲毫不理會她的電眼。
第一次這麼高幅度地放電沒有效果,宋眉有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這小傢伙,才這麼大就開始玩遊戲了!
“這是什麼遊戲啊佑佑?”宋眉寵溺地輕聲問。
小傢伙想了想,頭也不擡地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回答:“薑餅超人……”
“寶貝,連玩的遊戲都這麼萌。”佑佑真是太可愛了!一時間宋眉簡直愛心氾濫。
只可惜小傢伙顯然玩遊戲入迷了,宋眉被徹底無視了。
不過孩子不哭不鬧,只是安靜地玩着遊戲,簡直爲她省了大麻煩,所以她就是喜歡你佑佑。
這時,躺在徐依身邊的若恩突然問:“最近你哥怎樣了?還在跟徐伯伯抗爭嗎?”
“要真抗爭也就罷了。貌似全程只有我爸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我哥他一點都不鳥我爸爸,搞得爸爸很沒脾氣,凍結了他的賬戶吧,結果他不知道又從哪家公司抽調了些資金,反而比之前更揮霍。還有啊,我們只知道他是霍氏的股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沒了創恆科技的股票一千萬股,這樣的小公司都一千萬股,真是不敢想啊!若恩姐,哥在霍氏的股票更多吧?”徐依以刺探的語氣說着。
“應該會更多吧。”商業上的事情若恩也不懂。霍少庭幾乎從不和她提公司的事情,他的口風太緊了,自己就算想刺探,也刺探不出來個什麼。不過考慮到徐依這話大概是爲了徐州長來打探她的口風,她又說:“依依,你哥哥想幹什麼自有他的道理,他在法國的事業當初發展的那麼好,你爸爸其實不必擔心他的前途。”
“我這樣勸過我爸。”提及此,徐依很是困擾,微擰了秀眉:“爸卻說那都是小時候的成績,還給我講了什麼傷仲永的故事。說他也只是少年英才而已。今後要想有更大的發展,還是要參選議員,競選州長,甚至國家總統。”
宋眉想到徐敬要和總統畫等號,忍不住插嘴說:“就他那混亂的生活作風,競選總統還不得被反對派給攻擊下臺,到時候指不定從哪裡冒出個孩子抱着他的大腿交爹地,他就慘了。”
哈哈哈……一陣大笑,見大家都在笑,正在打遊戲的小傢伙也終於擡起了頭,對着衆人哈哈一笑。
“你笑什麼小傢伙?”
“他是看我們大家都在笑,自己就樂了。”若恩解釋着“佑佑是個人來瘋,人越多越熱鬧他越高興,和他爸爸正好相反。”
“沒錯,小人來瘋。”宋眉喜歡地颳了一下佑佑的小鼻子。
“說來也是,我哥最近有些奇怪,像昨天,他正在洗澡,結果頭上的泡沫還沒沖掉,接了一通電話就跑出去。我擔心他吧,給他打電話提醒他頭上還有泡沫,他這纔想起來,說要找個地方把頭上的泡沫洗掉,兩位美女姐姐幫我想想,我哥他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和我爸抗爭着,腦袋不好使了,如果這樣,那我可得趕緊和爸彙報,免得以後他兒子落下什麼後遺症。現在那什麼抑鬱症還有焦慮症那麼多,保不齊我哥他也中招了呢。”
徐依這話一出,一旁聽着的宋眉心跳漏了半拍,她銀紅色的櫻桃小口啓開:“小依,你說他昨天去酒店是爲了洗掉泡沫?”聲音在安靜的大廳裡顯得異常突兀。
這時,若恩和宋依不顧臉上敷着的面膜,同時睜開了雙眼。
“唉?神了宋眉姐,我剛纔沒說哥哥去酒店房間洗泡沫,怎麼你知道呢?”徐依怪怪地謝瞥她一眼:“而且他昨天一宿都住在酒店。”
“一宿?”若恩看了看宋眉,又看看徐依,然後目光回到宋眉身上:“今早伯父可是打了電話來告訴我你一宿沒回家,難道說昨天你和……”
“若恩,怎麼連你也開始胡思亂想了。”宋眉的臉色突然就有點尷尬,心虛地打斷了若恩的話。沒想到老實巴交的若恩會這事兒給說中啊。
“宋眉姐,我看你這一夜連黑眼圈都有了,昨夜肯定沒睡好吧,巧的是,我哥一大早回家也頂着個黑眼圈,就跟那國寶似的,你們兩個難道沒在一起?”
瞧瞧這徐依咄咄逼人的語氣,就好像真的撞見她和徐敬倒在酒店牀上那一幕似的。宋眉連連搖頭:“真沒在一起。”
“沒有的話,宋眉姐幹嘛臉那麼紅呢?”徐依一臉曖昧地看着她,似又能將她看透一般。
“那是這裡面溫度高,說得我好像很喜歡臉紅似的。”宋眉自然不是若恩那樣的小白兔,當徐依來取笑她的時候,她順口就把事情搪塞過去了,只是心裡對徐敬多了幾分歉意。人家明明爲了你連頭上的泡沫都捨不得洗,爲了你纔沒有洗掉頭上的泡沫,你倒好,還怪人家在酒店。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局面,怎麼破?
她沒轍了。
當天三個人吃完晚飯才分開,宋眉開車回家,宋父和宋母已吃過晚飯在大廳看電視,和往常不同的是,兩人趁着她換拖鞋的空擋,都朝着她走過來,宋嶽山繃着臉,嚴肅地看着女兒:“眉眉,昨天和你相親的是你大學時代的學長?”
“爸,你怎麼知道程煒年是我學長啊。”宋眉驚訝地看了看爸爸,又看看媽媽。
宋母陳芳說:“人家煒年今天都跟着煒年媽過來咱們家了,說見面之後才發現你是她的小師妹,我們也才知道,年年和你曾經讀一所學校,年年還說,對你挺滿意,決定進一步發展。”
“對我滿意?不會吧!”宋眉想起了程煒年的樣子,沒想到他這麼狡詐,嘴上不吭,居然跑到她的家裡來說出這樣的話。
“爸,您和媽是什麼意思?”
“煒年媽和我那麼熟,我和你爸是看着年年長大的,對他絕對放心。難得這孩子對你印象很好,還帶上了程夫人一起親自登門拜訪。先前那些和你相親的對象很多對你滿意,願意和你發展,有幾個真真正正登門見你爸和我的?更別提帶上父母了。程家還說若兩個人都彼此心裡有對方就要考慮婚禮的事情。人家兒子也大了,二老就等着抱孫子呢。我和你爸都覺得年年真的很靠譜,程家人也很客氣,方方面面都適合你。當然這只是我和你爸的意思,最終還是你點頭說了算,我們可不想做封建逼婚的父母。”宋母心疼女兒,溫柔慈愛地說着。
這還不叫封建呀,宋眉心中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