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瀰漫的包廂裡,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春宮秀,男人衣衫不整的將一個不着寸褸的女人壓在牆上,一次次有力的衝擊夾帶着女人銷魂的呻、吟……
“宮少……”女人緊閉着雙眼,長長的睫毛輕顫着,他賣力的付出讓她情不自禁地喊着男人的名字,修剪精美的指甲從他肩膀上深深的掐入。
“滾!”在聽到這一聲呼喚時,他突然毫無預警地抽離了身體,嫌惡地睨了她一眼,整理好衣褲坐在沙發上閉上了雙眼。
“宮少,不要這樣嘛,我知道錯了,我……”
“別讓我說第二遍!”宮少野冷冷地警告着,覆蓋着藍眸的長睫毛輕顫了下,濃眉深鎖着。
他還是沒辦法,不管他與多少女人上牀,她們的臉都會變成她的,他眼裡看到的,始終都是她!只有聲音……
“是。”女人訕訕的扁着嘴一一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靜靜的離開了包廂。
“哇,原來你真的在這裡啊!”包廂門被人打開,進來的是祖勤遙。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宮少野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走過來。難道他們追蹤他了?
“哈哈,我有眼線嘛!”祖勤遙不正經地朝他擠了擠眼,“言,來888,宮少在這裡!”他打通了施鬱言的電話報備道。
“言也來了?”宮少野重新閉上眼睛,百無聊賴地問道。
“是呀!被我們強拉來的,只是,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傢伙不是在家“吃齋唸佛”了嗎?怎麼會捨得家裡的那位,出來外面鬼混了?
“很奇怪嗎?”冷哼了聲,經他這麼一說,他纔想起,好像真的太久沒有出來打野味了!
難怪這些傢伙出來玩也不找他了!他真的是太不正常了,竟然會守着一個女人那麼長時間!宮少野自嘲地笑着想。
“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哈哈,怎麼會奇怪呢!”祖勤遙心口不一地笑道,不奇怪纔怪呢!一定是跟那個藍若水吵架了吧!
“別笑得那麼欠揍!”看不出他心情不好嗎?宮少野嫌惡
地瞥了他一眼,拿起酒杯一乾而盡。
“和若水吵架了?”施鬱言一進門看便像看穿了他的心事般,瞭然地看着他猛喝酒的樣子,一針見血地問道。
“不關你的事。”宮少野看了他一眼,撇了撇,沒好氣地說道。
“她又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了嗎?”他不氣餒地接着問。
“施鬱言,你是不是過度關心我的女人了?”宮少野放下酒杯直視着他,看來,今晚上若不回答他的問題,他是誓不罷休了!
“有嗎?”聳聳肩,他滿不在乎地反問。
“我好像很早之前就警告過你了吧?”那該死的女人還真會招蜂引蝶,連施鬱言這樣薄情寡義的人都被她收買了!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嗯哼!我記得我好像曾經也警告過某人,如果不好好對她的話,我會很樂意接手的!”施鬱言不怕死地對上他的目光,似真似假地說道。
“施鬱言,你真的對她心動了?”宮少野逐漸的握緊拳頭,曾在宮宅走廊上的那一幕再次在腦海裡浮現,“就算她是我的女人,你也不在乎?”
“哎哎哎!好了哦,兄弟不會因爲一個女人而準備大打出手吧?再說了,你們對那個女人真心了嗎?不就是玩玩嗎?誰告訴我下,你們兩哪個愛上藍若水了?有沒有?”祖勤遙忙在硝煙升起時適時插入,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宮少野,你是真心的嗎?”施鬱言微笑着看向宮少野,帶着一抹挑畔的眼神。
“真心?哼,你在說笑話嗎?”宮少野不屑地冷哼,真心?他是準備要真心對她了,可是她呢?
在她的心裡,他是什麼樣一個人?就如她所說的,卑鄙、無恥的人,用一紙協議將她困在他的視線裡,她心裡一定恨死他了吧?他沒忽視當他說讓他再也不想見到她時,她臉上曾閃過如釋重負的輕鬆!
“如果不是真心,那就離她遠點,她不是你可以玩的女人!”這個死鴨子嘴硬的傢伙,明明都已經愛上她了,還要在這裡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這樣子折磨她,不也在折磨他自己嗎?
“那是你可以玩的女人?你要用真心去玩嗎?”他犀利的言詞像一把把箭般射向施鬱言,明知朋友妻不可戲,這傢伙卻一直在他面前表現出對藍若水很有興趣的樣子,是存心的嗎?
“你說對了一半!我不是玩,如果你敢放手,我就會用真心去對待!”施鬱言堅持對他對峙着,他就是想知道,那塊茅坑裡的石頭什麼時候會開竅!
“言!夠了!”厲輝煌扯了下施鬱言的衣服,難道他看不出宮少野已經瀕臨暴發的邊緣了嗎?難道真要爲一個女人而兩兄弟大打出手嗎?
“兩個人少說一句行不行?”祖勤遙後悔爲什麼要進這個包廂,還把他們都叫進來,早知道這樣,打死也不讓他們碰面了。
“你是真的?”宮少野握緊雙手,冷冷的看着施鬱言。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施鬱言認真的回視他,嚴肅的表情中沒有半點漏洞。
“該死!”宮少野低咒一聲,一拳手砸在桌子上,桌子表面的玻琉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開出一朵漂亮的牡丹花。
“野!”祖勤遙驚呼一聲,抓起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抽回,鮮紅的血液順着玻璃花瓣迅速流散,染紅了花朵。
“我說過,我不會把她讓給你的!”宮少野站起身,不顧手上狂流的血,大步的離開了包廂。
“野!”厲輝煌追了過去。
“不要追,讓他清醒一下!”施鬱言叫住了他,深思的看着宮少野離開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言,你到底在幹什麼?”祖勤遙不解地看着他,這個做事一向很沉着的人,怎麼會卯足勁的跟宮少野硬來?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他神秘地朝他笑了笑,卻沒作解釋。
只愛了一次,就傷了一次,愛得那麼深,卻也傷得那麼深。
那道傷痕,過了這麼多年,依然沒能從他的心裡褪去,他那麼害怕受傷,那麼愛護自己,保護自己,不敢把心交出去,又怎麼愛人呢?
唉,真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幫他,能不能讓他醒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