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嘉賓做好菜之後還需要拿給五名食客品嚐,然後進行打分。
然後才能根據最後得分決出勝負。
沈一念知道後忍不住問陳爾,“先給食客吃了你做的菜,再讓他們吃嘉賓做的菜,然後進行打分,這樣對嘉賓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陳爾仔細想了想,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是,這樣是無法避免的問題。”
“而且,只是他們幾個嘉賓一起決勝負而已,並沒有把我算進去,實際上,他們幾個的打分起點也是一樣。”
沈一念也仔細想了想陳爾說的話,覺得陳爾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反正五名嘉賓是一起打分的,就算不公平,也是他們一起擔着,那也是一種變相的公平。
沈一念無話可說。
那邊的嘉賓們就已經拿到各自的分數了。
謝蜜的分數毫不意外的是第一,其他幾名嘉賓的粉絲都大差不差。
食客們給出的分數還算保守,並沒有給太低的分數,估計是考慮到現在還在錄製節目的原因。
節目錄制結束後,陳爾接到了來自水氏的電話。
水氏的人告訴他,水辰藍已經徹底失蹤了。
徹底失蹤這個詞用得很好,以水氏的能力,要尋找一個人的蹤影並不算一件難事。但是水氏的人卻告訴陳爾,水辰藍已經徹底失蹤了。
這就讓陳爾不得不懷疑一件事,水辰藍是不是在憋什麼大招。
幾天後,陳爾發現餐廳的一些生活用品沒有了,就讓沈一念去採購一些。
沈一念去了很久纔回來,還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
陳爾擡手接過她提着的東西,順便問她怎麼去了這麼久。
沈一念就非常無奈地說,回來的路上她遇見專門來燕京旅遊的一家人向她問路,講了很久對方纔聽明白路怎麼走,所以就耽擱了一下。
陳爾提着手裡的袋子,聽了這段話本來也沒有多在意,但是心裡卻沒來由地不舒服。
於是他稍稍頓了頓腳步,突然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古怪氣味。
似乎是一種特殊的臭氣,淡得微不可聞。
陳爾下意識地低頭朝自己手裡的袋子看去。再動了動鼻子,那股氣味似乎就稍微濃了一點。
沈一念跟在陳爾身後,本來還在繼續說話,卻見陳爾突然停了下來。
她先愣了愣,然後問陳爾,“怎麼了?”
陳爾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提着手裡的東西往外走。
沈一念連忙跟着他往外走。
陳爾把手裡的袋子放在樹蔭下,後退了兩步。
輕聲道,“這袋子裡有東西。”
沈一念似乎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東西?什麼東西?”
陳爾表情嚴肅,“有點像磷粉的氣味。”
“磷粉?”沈一念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陳爾從旁邊的花圃裡撿了一根小樹枝,輕輕撥開地上的塑料袋。
果然在裡面發現了好幾包紅褐色的粉末。
沈一念被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沒有買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是怎麼到我手裡的!”
陳爾把小樹枝丟回去,“很顯然,就是在你給那一家人指路的時候,他們就偷偷把你的東西掉包了。”
沈一念聞言瞪大了雙眼。
陳爾叫來一名安保人員把那一袋子磷粉遞給他,讓他處理掉。
“磷的燃點很低,一不小心就會自燃,而餐廳的裝修又大部分都是木材,很容易引發大火的。”
這種手段很普通,但是卻很有效果。
東西是沈一念親自帶回來的,沒有人會想到要去檢查。
而且現在是秋冬季節,天氣本來就乾燥,再加上這些磷粉和餐廳的木質裝修。如果這些磷粉進了餐廳,一場大火是避免不了的。如果不是陳爾的鼻子夠靈,他也不一定能聞出裡面有磷粉的氣味。
沈一念十分後怕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
她不敢相信,這些東西真的跟着她進了餐廳,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沈一念偷偷看了陳爾一眼。
陳爾表情依舊嚴肅,安靜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陳爾並沒有半點責怪沈一念的意思,但是她依然覺得心裡很愧疚。
畢竟這件事她需要負很大的責任。
沈一念在心裡暗自責備自己不夠小心。
陳爾的思緒卻已經飄得很遠了。
他完全沒想到水辰藍居然會對他用這種招數。
這件事除了水辰藍,陳爾完全想不出來還有誰會這樣做。他並沒有得罪誰。
能想到用這種手段,起碼說明了一件事,水辰藍是真的對陳爾動了殺心。
陳爾吩咐祿氏的人去找水辰藍。
七天後,在燕京的一個老小區裡找到了她。
陳爾可沒想到水辰藍居然會跟着他跑來燕京,而且還離他這麼近。
陳爾去見水辰藍的時候,她正靠在窗臺邊吃一桶方便麪。
她看見陳爾來了,明顯有點驚訝,但是並不慌張。
她只是擡頭看了看陳爾身後,卻只能看見兩名穿着黑衣的安保人員。
“水辰澤呢?”
陳爾在屋裡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
“他當初接手的那幾個公司虧空得很厲害,水氏的人已經決定起訴他了,我看他八成是要坐牢,那可是很大一筆錢。”
水辰藍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屋裡散發着一股濃郁的黴味,水辰藍身上穿着的那條裙子卻亮潔如新。
與這裡格格不入。
水辰藍慢騰騰地把泡麪吃完,然後抹了抹嘴,站在陽臺邊上往下看。
跟着陳爾一起進來的兩名安保人員似乎有點吃驚,連忙看向陳爾,“她該不會要跳樓吧……”
陳爾搖了搖頭,“她不會的,活着纔有希望。”
水辰藍可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
水辰藍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便猛然轉過頭來,看着陳爾,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
陳爾站起身來,一刻也不留戀地離去。
水辰藍在他身後閉了閉眼,然後突然開腔。
“就算你得到那個東西,你也佔不到什麼好處!”
不知道是在自我安慰,還是故意氣陳爾。
但是陳爾並不覺得生氣。
他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沒有了水辰澤,水辰藍就是沒有爪子和牙齒的野貓,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