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爾將煮好的水母盛在盤子裡。
屢屢的輕煙飄起,鏡頭往前推移,給了水母幾個特寫。
騎着蝸牛奔小康:“夭壽!我居然對着一盤水母流口水!!!”
煮熟的水母顯得更加柔軟嫩滑,呈現半透明狀態,躺在還在“滋滋”冒着煙的熱湯裡,各種配料三三兩兩地落在它身邊,就像剛剛擠出包裝的q滑果凍。
陳爾伸出筷子輕輕一刨,鮮滑的肉質就在微微發顫。
十分可愛。
晴天:“這個肉好有彈性,好嫩好滑啊!”
娃娃:“看着賣相不錯,主播打算直接吃了?”
春捲:“好像還沒有放鹽巴……”
大吃一斤:“其實我覺得這樣吃也不錯,感覺會別有一番滋味。”
陳爾就把水母撈了起來,放在菜板上晾乾。
“現在還不是吃水母的時候。”
他輕鬆揮着手裡的菜刀,仔細地把水母切成厚薄一樣的條狀。
“水母本身的營養價值並不高,我們吃水母也是圖個新鮮。水母的主要組成成分就是水,所以吃起來除了鮮味上佳之外,並沒有什麼味道。”
“我們得自己製造味道出來。既要有水母的鮮,還要挑起味覺。”
陳爾將切好的水母放在竈臺邊上,開小火,熱鍋,倒入清油。
“沒錯,主播現在就要把水母絲入熱油裡炸。”
“大家切記,燒油的火只能是小火,才能避免油溫過高,破壞了水母肉質的鮮美。”
見鍋裡的油溫差不多了,陳爾轉身取來一隻大漏勺,將切好的水母絲全部倒進去。
然後抓穩漏勺的柄,飛快地浸入滾熱的油裡。
鍋裡立馬響起了“滋滋”的熱油響聲。
陳爾全神貫注,抓着漏勺柄,動作又快又輕盈地在熱油裡來回晃了三次。
“水母肉太嫩,下油鍋炸時動作要快,用漏勺裝着,快速在油鍋裡來回晃三次。出了香味就要馬上撈起來,不能有半點遲疑,否則肉就老了。”
漏勺裡的水母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被炸成了金黃色。
然後散發出了獨特的香氣。
有清油熬出的香味,也有被炸得脆香的肉香味,還有一股極淡的海鮮專屬鮮美氣息。
陳爾點頭,“炸好了。”
將炸好的水母絲盛在盤子裡。
鏡頭推進。
因爲是剛剛炸好就馬上撈起來的,所以肉絲上面還停留着程亮的油光,發揮着餘熱,“滋滋”地響個不停。
金黃的肉絲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如同金子一樣的光澤,直播的鏡頭高清無比,每一個人都能看見肉絲外邊包裹着一層淡淡的金黃,纖細勻稱的肉質還呈現着半透明的狀態,甚至還有香噴噴的熱油從上頭緩慢地滑落下來,它似乎在向每一個看向它的人招手。
大家都忍不住在想,這樣香脆的外殼一旦被咬開,裡面的肉質該有多麼的香嫩q滑。
豬肉燉粉條:“我恨這個高清鏡頭,也太清晰了……”
西瓜不是東瓜:“跪求陳老溼下次換個質量差一些的直播鏡頭!”
心有猛虎:“起碼不要這麼高清,謝謝。”
晴天:“我差點把頭伸進屏幕裡去了,如果我能把頭伸得進去的話……”
陳爾端走了鏡頭前的油炸水母絲。
一本正經地道,“我就喜歡看你們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表情。”
“……”
陳爾把油炸水母絲擺在餐桌上,然後取出一隻小碟子海蝦和一瓶醋。
“炸水母肉絲和兩種醋配合在一起吃是最好的。”
“五辣肉醋或蝦醋蘸。”
“五辣肉醋,就是需要選擇五種帶着辛辣氣味的香料和豬肉條一起入鍋炒熟,然後用醋醃製。”
“蝦醋就是把蝦子炸出蝦油,然後和醋混合在一起,可以隨時取用。”
他將鐵鍋再次燒熱,放入清油和蝦子一起煸炒。
先大火再中火。
“五辣肉醋的製作太過麻煩,我們今天就選擇製作方法比較簡單的蝦醋。”
等蝦醋做好了,油炸水母絲也沒有剛出鍋那麼燙了。
陳爾坐在餐桌前,夾起一筷子水母絲,輕輕在蝦醋碟子裡蘸了蘸。
卻沒有馬上常常味道,而是湊到了鏡頭面前。
“我去,陳老溼又來了。”
“陳老溼請自重!我像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嗎!”
“拿走!我不次!”
“我只是讓你們看看,沒想讓你們吃。”陳爾把水母肉絲放進嘴裡。
頓時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只顧咀嚼着嘴裡的水母肉,雙眼微眯,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沉醉。
“鮮美,原來水母肉,居然是這個味道!一點都不遜色於其他海鮮!”
良久,陳爾才從美味中回味過來。
“因爲水母一直生活在海底,體內飽含最純淨的海水,所以這水母肉也自帶一股海水的氣息,淡淡的鹹味,又鮮又純淨。”
“水母肉質嫩滑q彈。入油鍋炸的時間剛剛好,既炸出了油香,又保留了水母自身的口感。”
他讚歎道,“輕輕咬下去,水母肉絲甚至會微微彈起,觸碰你的牙齒,外層香而不焦,內裡鮮滑。”
“真是美味。”
一時間彈幕裡刷滿了各種流淚的表情或者流口水的表情。
“跪求陳老溼別說了……”
“還有什麼比能看不能吃更痛苦!”
“我爲什麼要點開這個直播間,我爲什麼要留下來看一個主播吃油炸水母!更特喵奇葩的是,我爲什麼要流口水……”
陳爾滿臉享受地將一盤油炸水母吃個精光,然後意猶未盡地咂了咂舌頭。
“蝦醋和水母果然是絕配!”
“蝦油的香味和醋的酸味,於嫩滑的水母肉發出了完美絕倫的碰撞!”
“又香又鮮,又嫩又滑。香中帶鮮,鮮中有酸,酸中回甘!”
陳爾站起來,擦乾淨嘴,然後對着鏡頭道,“大家有機會真的可以試一試這道油炸水母絲。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他收拾好廚房用具,“不過,你們得小心水母的觸鬚。有毒。”
騎着蝸牛奔小康:“我覺得最有毒的是陳老溼做的菜,明明奇葩到不行,卻能把人饞得直流口水,然後被口水淹沒得找不着北……”
於是遠在大西洋彼岸的他,連忙轉身吩咐管家讓大廚做一道油炸水母絲。
外國管家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