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爾和何之凱聊了幾句後,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銀倏酒是你自己釀造出來的?這樣也很了不起了。”
何之凱笑了笑說,“嚴格意義上來說,銀倏酒也不是我自己一個人釀造出來的。”
陳爾有些驚訝地挑了下眉毛。
何之凱不知想到了什麼,感覺他原本高漲的情緒一下子就平靜了不少下來。
“銀倏酒的釀造方法大部分都是我師妹想出來的,只是釀酒的人是我罷了。”
陳爾沒想到何之凱背後居然還另有高人,不過不管怎樣,陳爾還是蠻想認識能夠自己研究出銀倏酒釀製方法的人。
於是陳爾向何之凱討要了一張名片。
何之凱離開後,趙成平端着酒杯晃來晃去。
然後對陳爾說,“沒想到你還真是來這裡湊熱鬧,認識朋友的?”
陳爾卻指着那盤兔肉和烤乳豬道,“這次你請的廚師還可以。”
趙成平雙眼一瞪,“這可是花重金從五星級酒店裡‘借來’的大廚!你居然說還可以?!”
說完,趙成平又仔細想了想陳爾以前做的菜,然後咂了咂嘴,底氣不足地道,“好吧,對你來說,還可以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陳爾回到燕京後,本來打算收拾收拾,就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找何之凱的。可是電視臺的編導通知了陳爾,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
陳爾纔想起來,自己要開始直播節目了。
於是他只好暫時打消了要去找何之凱的念頭。先把節目做了再說。
陳爾對風間綾衣說,她在節目裡不光是一個學徒,更是一個助手。
風間綾衣表示非常期待,“這纔是有意思的生活呢!”
於是陳爾在節目裡有了兩個助手,除了風間綾衣還有沈一念。
只是沈一念要稍微好一點,沈一念自己平常也會做點東西吃,所以基礎的功底還是有的。至於風間綾衣,恐怕是連洗菜都不會洗。
而關於這個結論,陳爾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節目在開播前,電視臺和逗遊就已經有了預告,節目將會進行改版,以全新的面貌來和觀衆粉絲見面。
所以大家也是翹首以待。
觀衆目前只知道,陳爾改變了以往直播做菜的模式。
現在,陳爾會在每一期節目裡邀請一位社會名人來到節目裡,教他做菜,做好之後再讓這人戴上面具上街隨意挑選路人五名,進行品嚐打分。
去掉最高和最低,取平均分值作爲最後得分。
然後每隔五期,聚集五位嘉賓進行pk賽。
而觀衆粉絲們認爲,這個過程中最有意思的環節,莫過於一切都是未知的。
陳爾挑選的嘉賓是誰,節目組是不會進行預告的,所以在直播節目開始之前,大家並不知道這個嘉賓是誰。
這是第一個未知的驚喜。
而第二個未知的驚喜就是,每一期做菜的地點和學習的菜譜都是全新的。
第三就是,大街上的路人在不知道做菜人是誰的情況下進行打分。
第一期節目的錄製地點是天山。
地方是陳爾特意挑選出來的。
沈一念作爲陳爾廚師身份上的助理,在出發前就幫助他準備好了一切高寒地區需要用到的東西,包括一些應急藥品。
其實陳爾很想說,對於他這種身體來說,什麼應急藥物,他都用不上。
但是沈一念卻表情嚴肅,陳爾只好隨她去了,反正在包裡多放幾盒藥,他也不是背不起。
燕京距離天山遙遠,陳爾覺得幸運的是,他做節目,向來不需要太多的人跟在身邊,什麼攝影啊,燈光、場記、導演之類的一應不需要。
所以這次的天山之行,也算是輕裝上陣。同行的人只有沈一念和風間綾衣,外加一個湊熱鬧的苟雪方。
沈一念不理解爲什麼苟雪方非得跟着來。
陳爾看了苟雪方一眼,對沈一念這樣說道,“白蓁出國辦事去了。”
沈一念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寂寞空虛冷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到天山來,自然覺得哪裡都很新鮮,如果忽略掉高原反應這個討人厭的東西,其實感覺還是不錯的。
不過,比較讓陳爾感到意外的是,苟雪方和沈一念的高原反應居然不怎麼嚴重,全程只有風間綾衣表現得不太舒服。
苟雪方非常不服氣陳爾把自己看得這麼弱。
“拜託,我可是登山愛好者,珠峰都爬過!”苟雪方在心裡又默默地加了一句,雖然沒有爬多久就因爲身體支撐不住被送下山了。
等陳爾和參加節目的嘉賓見面後,大家都表示很意外。
因爲節目的第一個嘉賓,居然會是謝蜜。這個在大家眼裡已經過氣的女明星。
其實第一期節目的嘉賓候選人有很多,謝蜜根本不是陳爾的優選。因爲天山寒冷,女孩子在這麼冷的地方待,對身體損傷很大。陳爾本來想選一個非常著名的武打明星的,但是謝蜜非常有誠意。
甚至主動聯繫陳爾要擔任嘉賓,而且說她可以提前去天山適應環境。
謝蜜如此誠懇,陳爾當然不好拒絕了,而且謝蜜也有一定的廚藝基礎。
陳爾仔細想了想,便敲定了她。
沈一念和苟雪方他們在得知謝蜜居然提前來了這裡一個多禮拜後,都表現得佩服不已。
謝蜜剛來的時候高反也很嚴重,但是她有精心地準備和調理,所以這段時間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陳爾他們一羣人穿着大衣站在風裡瑟瑟發抖,看着天山上的雪光在天邊幾乎融成了一團光團。
苟雪方搓着手,看了看白茫茫的山,“咱們該不會要上山去吧。”
陳爾也把目光投了過去,“是有人要上山,但是不是你。”
於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謝蜜。
她的臉頰被風吹得通紅,頭髮也被風吹得亂糟糟的,可是她的目光卻清明而鎮定。
風間綾衣幾乎快把整個腦袋都埋在了羽絨服裡,“山上應該很冷很冷吧……”
苟雪方道,“何止是冷,山路本來就不好走,再加上積雪和冰塊,你說那是什麼感覺?”
風間綾衣愣了愣,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冰冷的空氣卻像冰渣子一樣灌進了她的鼻腔裡,帶來生冷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