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趙芸正在原地看着草坪發呆,見到許啓明召喚自己,連忙小跑着過來:“師父,您叫我?”
“對啊,小芸,考驗你的時候到了.....”許啓明單膝跪下,摸着她的小腦袋,指了指一邊整齊劃一的士兵:“有沒有信心帶領他們打一仗?”
“啊?!”此言一出,趙芸也好,蕭沐風也好,還有其他的武者們都瞪大了眼睛。
“主公,讓趙芸小姐出戰,是否有些不妥。”蕭沐風覺得這有些兒戲了,連忙上線小聲提醒道。
“這有什麼,我許啓明的徒弟也是高階武者,怎麼就不能領隊?”許啓明問道。
“當然可以,只是趙芸小姐沒有領過隊,真的可以勝任嗎?”蕭沐風有些擔心。
“怕什麼,凡是都有第一次,總要踏出這一步嘛。”許啓明笑呵呵的說道,然後看向趙芸正色道:“小芸,你可以嗎?”
“....”趙芸聽罷,一雙大眼睛充滿英氣的看着自己的師父,用堅定的表情說道:“師父委以重任,徒兒絕對不會辜負師父的教導。”
“很好,去取兵器戰馬來。”許啓明對趙芸的表現十分滿意,於是站起來對一邊聽命的士兵說道。
士兵手腳很麻利,取來了一杆木槍和一匹白馬,來到了兩人面前。
趙芸平日裡也常隨東方晴茹來武鬥場修煉武技,士兵們都認識她,知道她是趙家的大小姐,主公許啓明的小徒弟,都很尊敬,也瞭解她善用長槍,這倒是省的讓人多吩咐了。
木槍是按照尋常長槍的長度製作的,在有技藝的木匠和有製造武器經驗的鐵匠聯手下做成的,木槍打了蠟,陽光下反着刺眼的光芒。
與專門給趙芸量身打造的青壺槍不一樣,這種木槍是制式的,專門給許家麾下的軍隊訓練使用的,對於趙芸這個小丫頭來說,這木槍有些長了。
至於白馬,則是一匹百裡挑一的良駒,全身無雜毛,生的是高大威猛,身壯腿長,一副好馬的姿態。
“小芸,這長槍你用着趁手嗎?要不要換其他短點的武器?”蕭沐風看足足有兩個趙芸高的木質長槍,有些擔心的問道。
“師叔不必憂慮,小芸可以用,使用其他武器反而不趁手。”趙芸微笑道,從許啓明手裡接過武器,隨意的揮舞了一下,之後在衆人的注目下,翻身上馬,只有7歲的孩子坐在高大的戰馬上顯得是那麼嬌小,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就連她胯下的戰馬都有些不服氣,作爲一匹良駒,它不大樂意這麼一個小孩子騎乘自己,連連打着響鼻,要不是許啓明在一邊用氣息威懾它,它早就發起脾氣來了。
“四哥,真的可以嗎?我看着有些玄乎啊。”蕭沐風拉了拉許啓明的衣袖,小聲說道。
“沒事,我相信小芸。”許啓明雖然看着趙芸的樣子也有點後悔,但依然沒有換人的意思,反而對趙芸鼓勵道:“小芸,打完這一仗,我想辦法助你突破武師,給你打造上品靈器。”
“多謝師父。”趙芸莊重的回答道。
“諸位,對方是江海郡最大的地下勢力,這次挑戰是我挑起來的,因爲我不曾畏懼,你們是我最優秀的勇士,這孩子是我最引以爲傲的弟子,我堅信你們一定可以戰勝敵人,向在場的所有人展現許家的強大,你們,願意將勝利,帶給我嗎?”許啓明看着衆人,正色道。
“願爲主公鞍前馬後!”衆人單膝跪下,齊聲道,原本因爲許啓明亂來造成的情緒影響也隨着許啓明的宣言消失了。
“很好,我等待着你們的勝利。”許啓明滿意的說道。
.......
武鬥場另一端,柳長劍也挑好了第一場比試的人選,今天他帶來的人都是自己比較強的手下,都是自己身邊的近衛,不少是跟隨自己打下這麼大勢力的修士,至於領隊,自然是他手下最強的武者,道上喝號爲病狼的高階武者。
外號如其人,這病狼確實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眼眶稍黑,瘦如刀削,遠遠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尋常人看了根本就不能將他與修士聯想在以前,反而會覺得更像是個生了重病的平常人。
但是隻有和病狼交過手,還有病狼身邊的人知道,黑虎幫幾十位武者裡,病狼是最強的。
“病狼,看你的了,可不要讓許啓明笑話我們黑虎幫。”柳長劍冷冷的說道。
“放心吧幫主,這第一戰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我會替您侄兒出口惡氣的。”病狼拍了拍胸口說道。
“不要提那個混小子,丟人現眼的玩意...這次事關我們黑虎幫的名聲,你可要打出威風來。”一提起賊二,柳長劍就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因爲自己的哥哥生前對自己恩情,臨終前又拜託柳長劍多照顧這個遊手好閒的侄兒,柳長劍纔不會親自來要找許啓明要人,早就任由他自生自滅了,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柳長劍也不得不應戰,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家事了,這事關黑虎幫的前途,由不得他馬虎。
“是!”病狼說完,接過許家人送來的木製武器,檢查了一下有沒有問題,是否趁手,確定沒有問題以後,翻身上馬。
就這樣,雙方都準備好了第一輪比試的隊伍,就等開戰了。
......
當初策劃武鬥場的時候,就是爲了訓練私兵用的,四周圍着的看臺除外,中間是鋪滿黃沙的演武場,於龍帶着施工隊伍按照提前規劃好的地區從上挖到下足足七八尺的深度,然後將從江海郡海邊挖來的黃沙過濾了一遍,填充了進去,這纔得到瞭如今的場地。
黃沙比較柔軟,訓練時就算是被打倒在地上,或者從馬上摔下來,也不至於很疼痛。
此時,雙方的隊伍已經各自就爲了,許家的隊伍在西,黑虎幫的隊伍在東。
“嗯,許家領頭的好像是個小丫頭?”看臺上,早已聽說了賭局內容的看客們見到許家領頭的武者都好奇了起來。
“那是許啓明的徒弟,趙芸,西區趙家家主的女兒。”有居住在青竹鎮的人知道許家派出的趙芸,並不奇怪。
“許家讓一個幾歲的孩子出戰是認真的?”
“就是啊,感情許家是鬧着玩的,他們真的想贏?”
“你懂個屁,你別看她只是個小孩子,許家軍隊裡可是有傳言,她已經是高階武者了。”
“是嗎?我這個年紀還在玩泥巴呢。”
“就是啊,這成長速度也太快了,我現在才初階武者。”
“那是,也不看看她師父是誰,師父就那麼厲害,徒弟能差了?”
衆人議論紛紛,有看好趙芸的,也有不看好的。
“啓明,你讓小芸出戰真的沒問題嗎,我有點擔心啊。”許啓明返回看臺時,得知趙芸出戰的消息已經傳開了,王媛等人都擔心趙芸一個孩子沒法獨當一面。
“怎麼,不相信我和晴茹教出來的徒兒啊?”許啓明笑着問她,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明明是自己的徒弟上場,卻好似沒有什麼壓力。
“倒不是不相信,小芸這孩子平日確實很用功,練武也好,讀書也好,都是勤奮好學的孩子,但是黑虎幫的名頭和勢力也不是吹出來的,沒點真本事柳長劍也不可能創造江海郡實力最強的地下勢力,他的手下不乏強者,你派小芸出戰怎麼不提前和我們說一聲,萬一輸了該怎麼辦?”王媛臉色滿是擔心,把自己的顧慮一股腦的倒給了面前的丈夫。
“就是呀,小芸還小,這種大場面恐怕承受不住啊。”白小墨也附和自己姐姐說的,然後又言:“要是換成我的話,一定會不知所措的。”
“啓明,這件事情你確實有些欠考慮了,換成平時也就算了,現在你可是拿整個西區和人家做賭注,萬一輸了該怎麼辦?”就連歐陽郡也開口了,口吻中似有問責的意思。
“哎呀,放心吧,我對小芸有信心,再說了,這還沒開打呢你們就在這裡患得患失,就對小芸這麼沒信心啊,就算真的輸了,不是還有兩場嗎,咱在搬回來就是了。”許啓明一邊說着,一邊揉了揉鼻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就在這時,柳長劍也回來了,坐在許啓明安排的座位上,離許啓明不遠。
“安排好了?”許啓明正色道。
“當然,不會讓你失望的。”柳長劍微微一笑,十分客氣的回道。
“那好,那就開始吧。”許啓明說完,對一邊等待下一步指令的旗手打了個手勢,旗手心領神會,將右手的紅旗高高舉起,來回揮動了幾下,幾乎是同一時間,擺放在場上的戰鼓被力士敲響,緩慢而又帶着秩序,號角也被吹響,雄渾厚重的號角聲在這一方天地間迴盪,許家和黑虎幫的賭約正式拉開序幕了。
“第一場比試,開始!”走到武鬥場中央的蕭沐風高聲呼道,隨後,戰鼓聲越來越急促,號角聲也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嘹亮了起來。
蕭沐風退下後,雙方隊伍在領頭武者的帶領下,緩緩的走到了場上,彼此在相距百步的地方停下。
“加油,趙芸,你一定可以的,不要讓師父和大家失望...嗯,一定行的!”畢竟還是個孩子,如此架勢還是第一次見到,趙芸心裡緊張,深吸了一口氣,暗自鼓勵自己,上次奪取西區時,自己是跟着師孃一起的,但這次不一樣,這是自己單獨領隊,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嘿,小丫頭,你是來送死的嗎?”這時,對面領隊的病狼看到趙芸,見她只是個小丫頭,頓時心生輕蔑,對她來了這麼一句。
“你就是黑虎幫派出的武者嗎?”趙芸一開始還在發呆,直到聽到有人喊她,纔回過神,聞聲望去一看,這纔回答。
“沒錯,我就是黑虎幫柳幫主手下最強的武者之一,病狼。”病狼得意的說道:“我可是武者9重的修士。”
“哦,你好,我叫趙芸,我師父是許啓明,至於在許傢什麼實力,我就不知道了。”趙芸平淡的說道。
“原來你是是那狂妄之徒的弟子,毛都還沒長齊吧?長得倒是挺可愛的,識相的就投降認輸,省的人家說我病狼欺負小孩,把你細皮嫩肉的身子打壞了可不好。”病狼見到趙芸不屑的嘲諷道。
“請多指教!”趙芸聽罷心裡不滿,尤其是對方稱呼自己師父是狂妄之徒時,更是心中惱火,也不和她多廢話,將手中長槍舉起,做出起手式。
“來吧,弟兄們!”病狼見趙芸不服輸,病態的臉上露出不屑,冷笑了幾聲,隨後舉起自己手中的長矛。
“在!”病狼身後一百名武徒同時喊道。
“對方派小孩子上場來羞辱我們,怎麼辦!”病狼吼道。
“給他們點教訓!”衆人齊呼。
“那麼好,都給我上!”病狼說罷,雙腿用力一夾馬肚,馬兒吃痛,向着前方衝去。
“殺!”身後一百名手下紛紛舉起武器跟着領隊一起發起了進攻。
“各位,爲了師父,衝啊!”趙芸見對方先向自己發起進攻,也不客氣,剋制自己心中那股緊張感,喝道,隨後也將氣勢展現了出來,縱馬衝鋒。
“殺!”趙芸話語剛落,後面的士兵們也都跟隨着她衝了出去,雖然他們不知道爲什麼許啓明會派一個孩子來帶領自己,但終歸是對命令的服從,他們還是聽從指揮了,不過看趙芸一個小女孩,在陣前和對方對答自如,完全不慌亂,他們的不解和擔心也消除了不少,說不定趙芸還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呢?
其實是他們想多了,趙芸能夠給人一種臨危不亂的感覺,完全是她冷淡認真的表情和不善於表現自己情緒的原因,其實她還是比較慌亂的。
從正上方的天空中看下去,黑虎幫的手下身穿黑衣,許家的士兵身穿藍衣,一黑一藍兩撥人互相對着彼此衝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撞擊在了一起,雙方以各自的武者爲首,廝殺起來。
武徒們各自找到對手廝打了起來,一時間,場地內塵土飛揚,廝殺聲、吶喊聲、被木製武器擊中時發出的慘叫聲交織不斷,被武器擊中,身上沾上白灰的人在蕭沐風的命令下退了場,隨着時間的推移,場地中的人越來越少,不過雙方的武者還沒有分出勝負,武徒們在對戰時,都不約而同的圍成了圈,圈內,兩個高階武者在比拼着。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場比試,最後還是要看武者的,只要武者分出勝負,基本就算分出勝負了。
趙芸自打和病狼交鋒以後,就被壓制了一頭,自己對不趁手兵器以及馬戰不是很熟練,而病狼卻不一樣,雖然看上去病怏怏的,但交過手以後趙芸才發現,對方所言的黑虎幫最強武者之一併非虛言,病狼的長矛如毒蛇一般,快速的刺向趙芸的面門,趙芸一槍橫擋,化解了攻擊,但是磅礴大力還是讓趙芸咬了咬牙,不過好在趙芸也不是弱小,很快就調整好狀態,兩人馬匹貼在一處,一邊原地轉動,一邊打鬥着,雖然使用的是木製武器,但是雙方武器經過體內真氣對力量的加強,仍然打的異常激烈,少有不慎身上就會出現一個血洞。
病狼在數招被趙芸化解後,也用了全力,長矛在他手上不斷揮舞,猶如一條巨蟒,向着趙芸各處要害打去。
趙芸則非常沉穩的運用手中的長槍,腦海中迴響着東方晴茹教自己的防禦,以巧力化解攻擊。
“可惡啊。”病狼也沒想到一個小丫頭這麼厲害,不禁也打消了對趙芸的輕蔑感。
“哈哈哈,怎麼樣,我教的不錯吧。”看臺上,看到趙芸和病狼的戰況,病狼施展多次招數都被趙芸擋下,東方晴茹心生驕傲。
“好棒好棒,小芸好厲害!”白小墨看着場中的趙芸,露出了佩服的表情和讚賞。
“彆着急,小芸的努力可不止這些呢。”許啓明見衆女的反應,微微一笑,轉頭看了看一邊臉色不是很好的柳長劍,笑着說了一句:“這段日子小芸一直都很努力,我也經常帶她特訓,她的長進是你們想象不到的。”
衆女聽了也是連連點頭,之後目不轉睛的觀看着場中戰況。
看臺上聊天的功夫,場上,雙馬分開,從兩人站在一處,再到兩人分開,不過幾十息的時間,趙芸和病狼在第一輪的攻擊中都對彼此有了一個瞭解,兩人均在這次試探裡都使用了普通的攻擊方式,爲的只是試探實力而已,而此時場中武徒的數量,也在慢慢變少,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許家這邊的人,正在壓制黑虎幫的人,有不少已經是一打二的局面了。
許家沒少訓練,尤其是團隊作戰上,軍隊方面比起一般的同級修士自然是要強不少,黑虎幫卻不太一樣,畢竟很少有這種大規模的戰鬥,一般也就是街上打打架,個人層面上也許和許家的軍隊差不多,但是團隊合作方面遠遠不如了,在許家這邊的武徒們配合下,勝利的天平已經向許家這邊傾斜了。
趙芸和病狼錯開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兩人就再次駕馬戰至一處,這一次,病狼直接用了一招很詭異的起手式,雙手持住長矛,全力刺向趙芸,磅礴大力帶起四周的氣流,破空知音隨着長矛刺向趙芸。
趙芸眼疾手快,左手緊緊握住繮繩,左腳勾住馬鐙,整個身子重心往左側傾斜,整個人掛在了馬的一側,躲過了這幾乎強力的一擊,引得看臺上的人們拍手叫好,在幾息的功夫中,趙芸立刻用力翻身上馬,穩住身形,同時身體裡開始運轉自己的內功心法《風影訣》,與其師父許啓明身負兩部地級功法的逆天不同,趙芸的內功心法很普通只是玄級上品功法,不過好的玄級功法很多武宗都在用,武者都不見得能獲得,比起稀有難以參悟的地級功法,玄級功法更容易修煉和掌握,趙芸一個武者有這樣的功法,也算是相當不俗了。
功法運轉讓趙芸身上的氣息大震,就連她胯下的白馬都感覺到了一絲震動,獸類向來盡忠強者,良駒終歸比起駑馬多出了一絲靈性,此刻,白馬完全順從趙芸的控制,不在將趙芸當成小孩子,而是當成主人來對待了。
“斷魂刺!”趙芸輕喝一聲,手中的長槍槍刃竟然居然捲起了一股強風,槍尖直指病狼。
“真...真氣外放!這怎麼可能?”看臺上,稍微懂得一些修煉的人都驚呼了起來,真氣外放不是武師的本領嗎,爲什麼趙芸一個武者可以做到。
“這不可能,區區武者怎麼會有真氣外放的能力,定是許家使詐了!”在柳長劍身後,幾個當家的堂主都瞪大了雙目,難以置信,紛紛認爲是許家派出了初階武師來參加賭局的。
“你們錯了,許家並未使詐。”柳長劍坐在座位上,始終沒有反應,直到身後堂主們討論時,他才慢悠悠的開口解釋道:“對方派出的確實是高階武者不假,不過對方是使用風屬性功法的修士而已。”
“可是幫主,就算是風屬性功法加持,也不可能讓武者提前擁有真氣外放的能力啊。”又有一個堂主說道。
“是這樣不錯,但是有一部分修士是可以在高階武者時就可以提前使用真氣外放的。”柳長劍目不轉睛的看着場上:“看來許啓明這個徒弟還真不是一般人。”
另一邊,許啓明和衆女看到趙芸的表現也是非常的驚訝,除了許啓明,其他的人似乎都是第一次知道。
“小芸什麼時候學會的真氣外放,我們都不知道誒。”衆女面面相覷,就連東方晴茹這個手把手指導趙芸的師孃都不清楚。
“小芸也是這幾天才學會的。”許啓明說道:“其實我最開始沒想讓小芸上場,但是這些天我指導了她一些關於突破的技巧,還帶她去找了幾個用槍的高手指點,沒想到趙芸這丫頭居然真的掌握了要領。”
說起趙芸掌握真氣外放的事情,也就是昨天的事情,真氣外放是修士對真氣使用達到熟練的標誌之一,武者時期就能使用真氣外放的很少有,許啓明第一次見到時也很驚訝,這也是爲什麼今天許啓明會放心大膽的讓趙芸上場的原因。
“小芸太厲害啦!”作爲好朋友,白小墨對趙芸的表現很開心。
“我說你這幾天怎麼沒動靜,我還以爲你真的不在乎呢。”王媛聽了許啓明的敘述以後,這才知道,原來定下賭約的這三天,許啓明並不是什麼事情都沒幹。
“怎麼可能,我許啓明是誰啊。”許啓明說着,拉着她的手,輕笑道。
“貧嘴。”王媛見許啓明的樣子,嬌嗔了一聲。
看臺上閒聊的功夫,趙芸已經持槍刺向了病狼,這兇狠的一槍帶着真氣,似乎自己把任何事物擊破,雖然她手上使用的只是木製武器,但是顯然,這一槍足以殺傷對手了。
看到趙芸真氣外放時,病狼不由得大驚失色,但是經驗老道的他終究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積極的調集起力量,也使出了自己最強的殺招,巨蟒襲!
轟!
兩杆武器撞擊在一起時,居然發出了一聲悶響,像極了真氣炸裂的聲音,只見病狼接下這招以後,病態的臉色出現一抹漲紅色,就連他胯下的馬兒都退了幾步。顯然是吃了暗虧。
“不好!病狼要輸了!”柳長劍身邊的堂主有些擔心,紛紛看向坐在位置上的柳長劍。
“.....”可柳長劍一言不發,專心的看着場面上的情況,堂主們見幫主不說話,也不好多言,只能擔憂的看着場中的情況。
第二輪攻擊,病狼在大意的情況下吃了暗虧,不過他似乎還能堅持住的樣子,而趙芸也沒有因爲一次優勢就飄飄然,要是轉了轉手中的長槍,看了看長槍桿上的黑印,那時剛纔和病狼過招時留下的,畢竟手裡的是木質長槍,放才真氣炸開,長槍也受了點損失,不過病狼也好不到哪去,握住長矛的手臂都在發顫。
“小瞧你了啊。”病狼漲紅着臉,嗓音沙啞的說道,說完,勒住胯下因爲剛剛那一招受到驚嚇的馬兒,將長矛倒插在沙地上,隨後竟然將身上的黑衣脫下,只留下一件裡面的短衣,兩條瘦骨如柴、呈現蒼白色的手臂露了出來,然後這才拔起長矛,面帶兇光的說道:“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小丫頭,之前小瞧你是我不對,現在我要動真格的了!”
“....”趙芸一言不發,但是手中的長槍被他緊緊握住。
而這時,看臺上端坐的柳長劍,嘴角微揚,露出了一個不經意的,讓人難以察覺的微笑,但是還是被一邊暗中觀察柳長劍的許啓明用餘光看到了,不知爲何,許啓明看到他不經意的笑容,心裡居然有了一絲擔憂,隨即他看向場面還在和趙芸對峙的病狼。
莫非,這病狼也有什麼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