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會不會丟在包間裡了?”招待劉琳琅的小二提醒她。
“我不知道啊,我,明明放在這裡的...”劉琳琅心中雖然也抱有希望,可她心裡清楚,這不太可能,剛剛她已經來回檢查過了,沒有落下任何東西,如今錢袋丟了,不禁讓她有些着急。
“我說小姐,您該不會是來吃霸王餐的吧?您可真會點,吃霸王餐還點了最貴的還要了包間。”賬房先生見劉琳琅拿不出錢的窘迫之狀,冷嘲熱諷了起來。
“你,你胡說什麼呢,我錢袋丟了,不是沒有錢,不信你問他,剛剛我還拿出十兩白銀買包間呢!”劉琳琅聽出了賬房先生冷嘲熱諷的意思,有些惱怒,只見她小臉漲紅,一臉慍色。
“是啊,剛剛她還拿出錢的,一定是丟了。”小二附和道:“這樣吧,我再去找找,找到了我給小姐您帶下來。”
說着,他就跑上了樓,去之前的包間找劉琳琅的錢袋去了。
“哼。”賬房先生也不多管,他是管食樓賬本的,只看錢,不看人。
劉琳琅也不多說什麼,心裡只希望對方能找到自己的錢袋,她也不想過多的在這裡糾纏。
而她也挺着急的,現在更是緊張。
自己出來就帶了那一錢袋的錢,萬一真的沒了,莫說是去青竹鎮,就是這江海食樓她都不一定能走得脫。
“該死,還沒去青竹鎮,就被困在了這裡,真是太倒黴了!”劉琳琅暗罵了一句,眼神始終看着樓梯口。
不一會兒,小二走下來了,臉色有些不對,他走到了劉琳琅身邊,面色凝重的說道:“小姐,找遍了確實沒有。”
“這...”劉琳琅面如死灰,有些慌張。
“看吧,我就說吧,她就是吃霸王餐的。”賬房先生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你!”劉琳琅聽到對方尖酸刻薄的聲音,心裡很不舒服。
“你什麼你,吃霸王餐還有理了?”賬房先生非常勢利眼,這也是正常的,長時間和錢打交道,自然是一分一釐都想這便宜,見劉琳琅拿不出錢,他哪裡還有好臉色,嚴肅的說道。
“.....”劉琳琅自知理虧,敢怒不敢言,而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男人,是剛剛在樓道里撞到自己身體的人,腦海裡頓時靈光一閃,明白了什麼。
自己的錢袋,一定就是他偷走的,趁着與自己相撞的短暫功夫,自己無心的時候,偷走了自己的錢袋。
“站住!”明白了一切以後,劉琳琅立刻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手臂,喊道:“是你,是你偷了我的錢袋,快還給我!”
劉琳琅的喊聲引得四周的食客們紛紛側目,看向了這邊查看情況。
“喂,你做什麼!”那男子被劉琳琅抓住,有些生氣。
“就是你偷了我的錢!快把錢還給我。”劉琳琅大喊大叫,拉着他的手不放。
“夠了,瘋婆娘!”那男人被劉琳琅糾纏,也是不勝其煩,一怒之下,用力一甩,將劉琳琅甩開,劉琳琅一介弱女子哪有力氣和他相爭,一下便被甩開了,沒有站穩,摔在了地上。
“就是你偷的,堂堂大男人,不要錢偷我的錢!”劉琳琅罵道,她堅信是對方偷走了自己的錢袋,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錢袋就沒有了。
而整場裡,劉琳琅也就和這個陌生男人有過接觸,所以劉琳琅一下就認準了他。
“喂,你可不要胡說啊,我上哪偷你的錢,我都不認識你,小心我告你誹謗!”那男人嘴上辯駁着,實際上他心中最清楚,就是他袖口暗藏小刀,在撞到劉琳琅的同時,用小刀把劉琳琅系在衣帶上的錢袋繩隔斷,奪走了錢袋。
而他顯然不是初犯了,因爲在看到他的時候,一邊圍觀的人都對着他指指點點的。
“是賊二,又是他。”
“是啊,這傢伙仗着自己是武者,總是偷毫無防備之人的錢袋,老油條了,今天居然又被人看到了,還死不承認。”
“誒,承認了又怎麼樣?他叔叔是黑虎,他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人家可是有個心狠手辣的叔叔的,我們可不敢惹他。”
衆人議論紛紛,雖然認出了男人,但是沒有一個出來爲劉琳琅說話。
爲什麼?
在他們看來,劉琳琅並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也肯定不是最後一個,這個男人叫賊二,平時就愛乾點偷雞摸狗的勾當,之前很多想劉琳琅這樣沒有防備的人被偷過錢,當然也不是沒有人管過。
奈何對方的叔叔,是西區黑虎幫老大的侄兒,沒有人敢收拾他。
之前有人打了他一頓,後來人就失蹤了,幾個月後纔在深山裡找到他的屍骨,都已經腐爛了,據說是黑虎幫乾的,自那以後,就沒有人在多管閒事了。
大家都犯怵,生怕自己當出頭鳥,就被黑虎幫的人收拾了,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黑虎幫活躍在西區,和這些商家打交道,經常給各個店家看看場子,收收保護費什麼的。
而他們並不是一幫光拿錢不辦事的主,而且識趣的不招惹家族,黑虎幫在西區這個繁華的地方吃的還是很開的。
因爲黑虎幫從不擾亂秩序,所以這些年都沒有什麼人管過黑虎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店家們利益得到了保障,自然不會吝嗇每個月叫保護費了。
這樣一來,根本沒人敢多管。
所以,劉琳琅倒黴了。
“你...你....”劉琳琅有理卻爭不過別人,在場的其他人知道賊二的底細,但是畏懼他背後的黑虎幫而不敢站出來幫忙,也只是議論而已,讓她有些委屈和憤怒,還算飽滿的胸口不斷起伏,看得出,她有些羞惱。
“是誰在本大爺的地盤上撒野啊?”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個身形高大,孔武有力的壯漢,長得頗爲兇悍,在一衆小混混的擁簇下走了進來,見到這一幕,喝問道。
“豹爺,就是她,這娘們污衊我,說我偷了她的的錢!”賊二眼珠子一轉,惡人先告狀,跑到了壯漢身邊,指着劉琳琅說道,表情更囂張了。
劉琳琅見他們認識,心裡一涼,這是要收拾自己了啊,這錢她是要不回來了,估計自己現在還有新的麻煩。
一想到這裡,劉琳琅心裡不安了起來。
“哦,還有這種事情?”那壯漢一聽,心中當然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他也是黑虎幫的人,是賊二的叔叔,黑虎的手下,自然不敢不管自己老大的侄兒,更何況,這裡還是自己管的地方,於是他果斷的站在了賊二這邊。
他看着劉琳琅,觀賞了一下她的姿色,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劉琳琅真的好不錯,是個美女,壯漢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看到對方的表情,劉琳琅下意識的心裡一緊,她感覺到對方應該在想什麼壞事。
“哎呀,豹爺您來啦,還不快點看茶!”這時,賬房先生也反應過來了,笑呵呵的命人給這壯漢看坐上茶。
“你啊,總是不讓我省心。”看到賬房先生這麼殷勤,被人尊稱爲豹爺的壯漢非常滿意,臉上則裝出一副不悅的樣子。
他是黑虎幫的一個小頭頭,被人喚做黑豹,當然這只是稱號,黑道上爲了怕人家打探底細,一般都是給自己起個外號,黑虎賊二也是這麼來的。
這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畢竟當初,謝虎在虎頭山上,也因爲手裡的那把黃金虎頭刀被稱爲金刀虎。
雖說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不被報復,但是這樣也不是很有效果,但是不管怎麼說,有個霸氣的稱號符合自己的威名....只包括老大。
“勞煩豹爺費心了,這小娘們手裡沒有錢,來我們這裡蹭吃蹭喝,還大腦影響了我們的生意,給虎爺的侄兒造成了麻煩,您可要做主呀。”賬房先生說着,就好像自己纔是弱勢的一方一樣。
“哦,小姑娘,膽子不小嘛?敢在我黑豹的地盤上吃霸王餐?”黑豹一聽,眉毛一挑,一臉玩味的看着她。
“分...分明是你們偷了我的錢袋。”雖然害怕這些小混混,但是劉琳琅還是硬撐着回答道。
“還敢嘴硬?哼哼,小娘皮,敢吃霸王餐,告訴你,快點交錢,否則把你這一身衣服扒了,賣到迎春苑去!”見劉琳琅還嘴硬,黑虎大怒,從還沒坐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圍觀的人看到這邊,紛紛搖頭嘆息。
“唉,又一個姑娘要被黑豹糟蹋了。”
“是啊,這黑豹可是言出必行的,這姑娘怕是男包清白咯。”
“可惜了,這姑娘多少還有些姿色,年紀輕輕的就被毀了。”
衆人都非常惋惜,彷彿已經知道劉琳琅的下場了一樣,有的甚至怕被牽連,觸了黑豹的黴頭,已經飛快的吃飯了菜,然後付錢離開了。
而事實也是如此,黑豹和他的手下平時也幹些拉皮條的生意,結識了些妓院的人脈,賣個女人還是有門路的。
“大哥,和她費什麼話,將她輪了吧,這小妞長的也不錯,咱哥幾個也能享享福。”和黑豹隨行的小弟說道。
“嗯,也好,那就我們享用完了再說。”黑豹一聽也是,反正他也想佔有劉琳琅,於是走過去打算把她抓住。
“不...不要過來!”聽了他們的對話,劉琳琅嚇得花容失色,見對方向自己逼近,她心慌意亂,不斷地後退。
可黑豹哪裡會聽她的,依然在逼近。
“別過來,我告訴你,我父親可是神拳宗宗主!”劉琳琅見黑豹色眯眯的向自己逼近,臉上露出懼色,情急之下拿出了劉王新的名號,希望能鎮住他、
“神拳宗宗主?哈哈哈哈....”黑豹聽罷一愣,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大笑了起來,語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小姑娘,我告訴你,這裡是西區,不是海三縣,你父親是劉王新,那本大爺的兄弟就是許啓明!少拿這個嚇唬人了!”
“就是!”他身後的小弟也附和道,根本不害怕,更加肆無忌憚了。
劉王新和許啓明在中區交手的事情他們也聽說了,當他們聽說許啓明和劉王新交手後非但沒有死,反而還擊敗了劉王新時,除了對這事的驚訝和對許啓明的佩服之外,更有對劉王新的輕蔑。
一個武王殺不死一個武宗,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本就瞧不上劉王新的黑虎幫更加不怕劉王新了,畢竟海三縣加在一起不如一個西區。
“完了!”劉琳琅見父親的名號嚇不住他們,心中一陣絕望感襲來,一股悲傷襲來,眼中涌出了淚光。
“咳咳...是那個聲稱在下是他兄弟的?”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道慵懶而又帶着威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