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追逐

尼羅河,世界最長的河流,估計也是最古老的河流之一。

而作爲世界上最古老的長河之一,這條河在人類文明史上也是舉足輕重的——人類文明史上的第一個奴隸制國家,古埃及,就是誕生在她的懷抱裡。

所以,它不光是一條長河,更是一條生命之河,尤其在北非地區發生了氣候異變,原本溫暖溼潤的氣候轉爲乾旱缺水之後,它作爲一條客河,重要性毋庸置疑。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古埃及文明誕生之期,這一地帶還沒有完全完成沙漠化,當時的古埃及在撒哈拉沙漠的邊緣,是半沙漠半草原多灌木林地帶。

但即便如此,尼羅河在當時,已經是極其重要了,僅僅以交通而言,古埃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就是不使用輪車的,它運輸方式是長途水運,短程驢運,跨地區的運輸,靠的就是尼羅河。

可以說,尼羅河,就是埃及人心目中的“天下”,而事實上,古埃及人也是這麼做的。

古埃及人的行政,就是按照尼羅河來劃分的,努比亞,上埃及(西班),中埃及(提尼泰),下埃及(三角洲),這是古埃及傳統的四大行政區。

因爲尼羅河,古埃及人對於地理上的上下關係也有其獨特之處,他們將尼羅河的上游視爲“上”,三角洲方向纔是“下”,從今天的地圖上來看,這難免有些異樣。

提尼泰地區,也就是中埃及,正是古埃及文明的發源地,打個比方的話,這一地區相當於中國的商周舊地。

而今天,這一區域已經基本上啥都沒剩下了,只不過,昔日位於這一範圍的另外一座著名都城,倒是有留下一堆斷壁殘垣。

這座古城,名叫底比斯,昔日古希臘的荷馬曾稱它爲“百門之都”,在它鼎盛時期,是世界上最宏偉的城市。

阿蒙神正是在這裡被奉爲“諸神之王”。

現在,這座古城迎來了特殊的客人。

一個少年,一個銀髮少女。

少年的名字,是瀨川佑太,姑且算是地上的“王”之一,而少女,名爲雅典娜,是降臨於地上的不從之神。

拋卻多餘的“部分”,得回本源之後,那種可以稱之爲“元素化”的力量,似乎是回到了佑太的身上。

他可化爲風,亦可成爲土地沙礫,又或者是兩者皆可。

結束了西天宮的事情後,他便好好嘗試了這身全新且純粹的力量——沒有藉助任何交通工具,他以爲大地和風的力量,輕而易舉的帶着惠那,莉莉以及八雲的等人回到了京都的葵螺旋城,途中沒花太長時間,至少比他來時,快了不知道多少。

之後,他喚來安培晴明等人,將一些事情安排了一下,便離開了。

不是他不願意和舊友敘舊,而是……他聽到了雅典娜的聲音。

之後的過程,似乎只是本能的催動了,當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身處底比斯古城。

“你來了。”

女神似乎是驅離了這裡所有的人類,她坐在高聳的石柱上,對佑太微笑。

“恭喜你,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自此以上,便是事情的全部經過……

掰開這茬不提,佑太此時倒是暫且不驚異於其他——因爲要問的事情,貌似有點多。

“怎麼回事?”

他首先對女神問道,

“爲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會這麼想是理所當然,如此輕而易舉跨越了空間的間隔而出現在地球的另一端,還這麼精確,怎麼看也不是正常的事情,就算是能化身爲風,也不該如此。

“原來如此,只恢復本質,記憶與力量卻要重新來過,這就是你們的轉生方式……”

女神從石柱上飄下,落在佑太的面前,

“曾經那麼強大的你,今日淪落到這般地步,真是可憐。”

“請正常說話,謝謝。”

佑太皺眉。

最討厭這種說話方式了,明明可以直接說,非要講的跟猜謎一樣……

“妾身是來履行約定,之前也沒想到你便是他,但現在知道了,在這裡呼喚你是因爲這裡至少曾是你戰鬥過的地方,妾身本以爲你會有所懷念。”

“少來,你丫在偷笑!別以爲我沒看出來!”

佑太立馬進行了吐槽,他瞅到了雅典娜眼中的笑意。

“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啊,那個時候,明明還很得意的向妾身炫耀你在卡迭石那短暫的勝利,赫梯人大概也是因此才被你拋棄的吧,真是殘酷呢。”

雅典娜顯然無視了佑太的吐槽,

“不論如何,你終於驅逐了身上多餘的東西,而今你也不再是殺神之神,妾身與你總算可以平和的對話,就讓妾身送你一件禮物吧。”

“什麼禮物?”

佑太訝然,雖然他覺得雅典娜十有**是搞錯了啥,但他也懶得說破。

不從之神的便宜,不佔白不佔。“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的你,都會喜歡的。”雅典娜朝前走去,她的身影一閃而逝,一步跨出,已在百米之外。佑太一挑眉,同樣是一腳跨出,刷的一下“移”了過去。兩道人影,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此處。當他們消失之後,慢慢的,這裡出現了一些遊人,原本寂靜,猶如回到了上古時代的這片廢墟之地,又重新有了人氣……鏡頭轉回,卡納克神廟外圍,兩個人影最後一次閃爍之後,這片被廢棄了千年,但直至今日,卻依然不失壯麗的建築羣就從那兩個人影的眼中徹底消失了——這兩人已經完全離開了這一區域。雖然,他們其實也不是人。一個是昔日的地母神,一個更是星空彼端之神的繼承者,除了形象,他們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爲人的地方。雅典娜和佑太,一前一後,此時已在漫漫黃沙中“行走”。尼羅河阿斯旺至開羅段,乃是平坦的沙漠地帶,這裡氣候乾燥,也沒有降雨,純靠來自上游水量維持,是尼羅河的失水最嚴重的地區。佑太沒有任何在沙漠中旅行的經驗,但這一對人類的限制,對現在的他而言似乎是完全不存在。炎熱乾燥的空氣,對他而言並無不適。相反,他在這裡行走的如魚得水,非但不覺得疲勞或乾渴,反而極爲精神,越走越快了,與雅典娜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當然,這所謂的走,是對他和雅典娜而言的,對於人類而言,這絕對不算是“行走”……“噢,速度快了呢。”雅典娜忽然回頭,有着別樣之美的蛇瞳中流露出更爲明顯的笑意,“那麼,妾身該要更快些了,瀨川佑太,試着捉到妾身吧。”話音未落,她的速度猛然大增,“嗖”的一聲,飆出去了老遠……“……”這妞兒居然給他玩上癮了!佑太決定,甭管她是不是女神,等抓住了她,自己一定要打她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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