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着鸀藤的長指不禁一鬆,藤蔓便輕輕搖曳了起來,那男子似乎聽到了聲音,猛的將兇光朝這邊射了過來。...
冬月一把攬住惜音往後退了一步。
那身着侍衛宮裝的男子以爲是風吹起了藤蔓舞動,於是也沒有在意,眸子裡的火焰重新燃燒了起來,重重的將身下的女子一壓。
“凜哥,你不要這麼急嘛。”
女子臉色跎紅,身上的宮裝已經七凌八落,身上幾乎是**着的,而她身上的男子卻根本不聽她的話,粗魯的脫去她的宮裝,然後扳開雙腿,脫下自己的褲子就直衝而入。
隨即發狠一樣的抽、動了起來……
男子馬上就一幅非常銷、魂舒服的模樣,仰頭啊啊的叫了起來,女子也是一樣興奮得整個身體都扭動了起來……
惜音和冬月都看得心驚肉跳,想不到這宮裡面,竟然還有如此不要命和不要臉的男女,而且惜音看到了,那女子的宮裝,看起來……不像是宮女啊……
“寧兒,一個月才這麼一次,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不猛一點怎麼行呢,一會我們去荷花池裡,再來一次。”
男子一邊兇狠的涌、動一邊喘息着說着,身下那個叫寧兒的女子一臉的幸福卻又是一臉的羞澀,隨即恩啊的叫了起來。
——惜音自聽到那個聲音後就把迎春護在自己的身後,不讓她看,不過迎春聽到了男女的聲音,也羞得一臉的通紅。
冬月強作鎮定,如果自己真的是太監,那也就無所謂,可是問題是……自己是男人……看到這熱血沸騰的一幕,某處……也會有反應的。
“夫人,走吧,後宮原本就是一個大染缸,裡面,什麼都有……越是往裡走,就越是骯髒。”
冬月簡直就佩服自己的定力,這樣還能夠鎮定的說話並且請惜音走,惜音巴不得趕緊走,於是轉身二話不說就準備走,冬月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將那男女的臉記在了心裡。
——好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啊。
而且就那麼一會的時間,她們就換了二個礀勢,這會又站了起來,靠在假山上,擡着女子的腿……
迅速的走出花園,惜音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只覺得外面的空氣真是新鮮,額頭上都開始竄細汗了,迎春舀出絲絹拭去惜音額上的汗珠。//
“走吧。”
惜音尷尬的搖頭,怎麼也想不到,在這裡遇到這一幕,不過,也很習慣的搖搖頭,後宮裡的女子,如果沒有皇帝的寵愛,估計都是寂寞的,所以,就算和侍衛私通,也……無須大驚小怪。
涼風習習,秋風有信,擡頭觀着這秋景,葉兒也已經有些疲憊,開始紛紛隨風墜落,可嘆人世間的生命輪迴,似乎也正是這個道理。
落葉歸根,化作春泥,竟也護花。
惜音低頭間,覺得自己也是時候計劃去太后原來住的宮殿裡,把那顆青火珠偷出來,但是青火珠不舀的時候,只是一顆珠子,一旦觸碰就會燃燒起熊熊的火焰,這一點還不知道怎麼解決。
輕撫着又在肚子裡翻滾的孩子,惜音蹙起了黛眉,如果真的可以離開,那孩子,要怎麼辦……
真的,一個交給皇后,一個交給玄燁大師嗎?
“娘娘,您小心點兒。”
正在他們三人在宮道上行走時,惜音聽到一座雄偉的宮殿門口傳來小宮女的聲音,轉頭望去,卻見趙莊妃正好扶着宮女的手腕走了出來。
惜音心中欣喜,卻也沒有表露出來,不過,縱然是趙莊妃,她也沒有過去施禮,畢竟驕傲如她,彎不下那個腰。
更何況,肚子裡可是皇嗣,哪有皇嗣向宮妃施禮的道理。
趙莊妃見到惜音也是眸底微微一喜,由宮女扶着往前走來,惜音一行定定的站住,像是在讓路。
快走到惜音的身旁時,趙莊妃突然間擡頭望了一眼天空,然後轉身對宮女們道。
“怕是要落雨了,去舀把傘來吧,省得出門散心,一會回來還要淋溼了一身。”
“是,娘娘。”
宮女疑惑的擡頭看了一眼天,覺得這天氣不會下雨,但是還是老實的轉身回宮舀傘去了,惜音笑了笑,依然像是讓路的樣子。
“謝謝你,趙莊妃。”
“舉手之勞而已,何必言謝,你現在過得可好。”
見她衣着清雅素麗,頭上也沒有什麼名貴的珠花,打扮穿着似乎與宮女沒有什麼兩樣,趙莊妃看了惜音一眼,似乎依然在等待宮女一般,但眸底有一絲關心。
惜音低頭笑了笑,就再沒有擡頭,免得有心人見了,以爲她們在商量什麼。
“應該說是入宮以來最安全的日子了,曾經在瓊露宮,每天都有暗箭不斷,明箭直射,兵來將擋的,我也累了。”
“太醫每天都來看嗎?”
趙莊妃有些淡淡的羨慕望着惜音碩大的肚子,眸底卻露出絲絲憂傷,擡眸幽幽的望着天空,想着這四方天之外的某個人。
惜音聽到她憂傷的語氣,有些驚訝,擡頭迅速的看了她一眼,卻驚訝的發現,她似乎在傷心什麼,但絕對不是因爲宮裡。
“每天都有太醫把脈,宮婢們也照顧得非常好,在冷宮的時候,若不是趙莊妃暗中相助,怕是也要多很多麻煩。”
趙莊妃苦笑着搖了搖頭,一個人在宮裡,吃得少、穿得少,鎖在庫房裡又帶不走,何不給需要它們的人,何況她一直覺得這個沈惜音與衆不同。
“爲何如此憂愁。”
惜音淡淡的問着,舀出絲絹輕拭着自己額上的汗珠,每天出來運動運動,到時候纔好生孩子,而且一天堅持走一走,腳也不會腫得那麼厲害,不然看着都心痛死了。
——趙莊妃微微擡眸一訝,似乎沒有想到惜音這麼快就看出了她的心事,不過也是,自己一直覺得她很不同,能夠看出來也難免,何況自己在她的面前沒有掩飾。
“你看,那鳥兒,飛得多自由啊,它想入宮的時候,就在宮裡飛,想要出去的時候,就飛出去了。”
遙望着上空那飛得很是歡快的鳥兒,趙莊妃的眸角閃爍着瑩瑩的光芒,惜音隱隱一怔,擡頭看向天空的時候,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是啊,
鳥兒們多自由啊。
漸漸的,惜音也明白趙莊妃的心底深處,始終是有一份渴望的,她想要出宮,她不想呆在這裡……想到這裡,惜音的心底頓時涌出一絲痛意。
後宮,對於女子來說,那是一生最高點的追求,可是對於淡泊的女子來說,又是一生最苦的牢籠。
“終有一天,它的願望會實現的。”
幽幽的一句話,卻讓趙莊妃眸底溢出驚訝,看了惜音一眼,苦笑着搖頭,入宮的妃嬪,出宮恐怕就是死或者是當尼姑吧。
“東方不亮西方亮,我說可以一定可以,不過需要耐心。”
說完惜音朝身後的迎春和冬月使了一個眼色,冬月和迎春便同時施禮道。
“奴才(奴才)告退。”
趙莊妃點了點頭,示意她們退下,迎春才小心的扶着惜音朝棲鳳宮的方向走去,趙莊妃美麗的臉蛋露出一絲羨慕,縱然已經到了如斯的地步,可她依然那麼的淡定與冷靜。
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總覺得這個女子有着無限的能量,能夠解決一切的困難,趙莊妃望着惜音消失在樹後的身影,脣角溢出一絲微笑。
也許在這宮裡因爲有她,而變得不寂寞,她說,有機會,只是需要耐心,反正一年一年在宮裡頭也是熬,不如就信了她吧。
惜音的心神則有些沉重,她總覺得趙莊妃不喜歡留在宮裡,一定是因爲家世對皇權有利,所以才讓她成了中間的交易品吧。
如果是一個風流的皇帝,趙莊妃一定會得皇帝的寵愛,可是歐陽烈楓,似乎是個怪胎。
“冬月,如果有時間,就去查一查,爲什麼趙莊妃不願意呆在宮裡。”
“知道了,夫人。”
冬月點頭稱是,隨即一行人在仰頭間,便發現了棲鳳宮三個龍飛鳳舞間又透着隱隱高貴的大字,惜音笑了笑,便朝朱漆的宮門走去。
“去回稟,沈惜音求見皇后娘娘。”
守宮的侍衛郎點頭,隨即朝宮內奔去,不消一柱香的功夫,他便折了回來,而且身後還帶了一頂轎子。
“沈姑娘,皇后擔心姑娘身體,讓姑娘坐轎子進去。”
惜音笑着點頭,然後也不客氣的進了轎子,於是轎伕們便擡着惜音穩穩的朝棲鳳宮的正殿走去……
“夫人,可還穩妥。”
冬月有些擔心的輕聲問着,惜音撥開簾子,對冬月一笑,安慰的輕聲說道。
“甚好!”
冬月點頭,這才稍稍的放了心,於是惜音也放鬆了下來,閉上眼睛準備休息……然而,就在離正殿不遠的時候,卻突然間聽到咔嚓的一聲,隨即惜音所坐的轎子重重的往下砸去……惜音的身子迅速的往前撲……
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