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推搡得有些不悅,氣喘吁吁的停下這個狂暴的吻,眸光危險的盯視着她。
她收到他的不悅,略微低下頭,臉頰醉紅,聲音有些不穩的結巴道:“我。。。。。。我有些不能呼吸。。。。。。”
龍昊天眉宇間一瞬糾結,忽然愉悅的從喉嚨中滾出一個笑音,聽在席容的耳中卻好似嘲諷。
但,還不待她醞釀心情,他已經再次俯身,吻住了她嬌豔的紅脣。這一次,不再只是脣與脣之間。,他靈巧的舌,已經撬開她的牙關,霸道的勾住她不停退縮的丁香共舞。
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又發現一處,這個女人與別的女人不同的地方,那便是,他視乎並不排斥她的吻。既然如此,那便一切隨性,今夜,他要定她了。溫熱的大掌,在她冰涼的身子上,技巧性的反覆遊走,使得她的身子,無法控制的戰慄起來。
她想,一定是因爲太冷了。。。。。。
這時,他驀地一轉身,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抱着她圓潤的身子一擡,她便跨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她一聲驚呼,睜開緊閉的眼時,兩人已是這副羞人的姿勢。她微一掙扎,想要站起,卻被他牢牢的按住。
“撩撥起了朕的火,還想逃?”他眯眸盯視着她,視線緩緩下落,掃過她心口處那顆圓潤的硃砂痣,心頭竟好似被電擊過,微微一顫後,竟是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不再遲疑,驀地俯下頭,埋首在她的胸口處。。。。。。
席容驀地瞠圓了雙眸,隨着他的動作,胸口不停的起伏着,空出來的手不自覺的推着他的頭。
“不要。。。。。。不可以。。。。。。”她難受的微拱起身子。動作間,她將他的發冠扯落,他墨黑的發,頓時傾瀉而下,鋪陳在她的藕臂上。
這時,他驀地擡起眼,雙眸染滿了她不確定的顏色,嚇得她立刻停止了推拒的動作,脣瓣動了幾下,雖覺得不該說,但還是有些彆扭的開了口,“你若是。。。。。。若是想要我就快些。。。。。。”
她真的有些惱了,都已經答應了他所有的要求,爲何他還要這般羞辱她?
而且,剛剛的感覺有些奇怪,她的身子會不受控制的打顫。她非常不喜歡這種,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覺。
“不喜歡?”他不急不緩的掀動脣瓣,輕飄飄吐出三個字,撫在她腰側的大掌,順着她完美的曲線緩緩上移,落在她的一側綿軟上。。。。。。
“唔。。。。。。”席容下意識的拱起身子,從嗓子裡滾出一個沙啞的音。她驀地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的聽着屋裡還沒落下的尾音。這是她的聲音嗎?她一定是太痛苦了,纔會如此。
而她眼前的男人,卻忽然邪魅的一勾脣,俯身在她耳邊,聲音低啞碰性,帶着鼓惑的輕喃道:“容兒,你的身子似乎很喜歡朕。”
“我沒有。。。。。。”席容鼻子一酸,竟是有了種想哭的衝動,便連脫下全身衣物時,她也沒有像此刻這般害怕過。
他碰觸她的身子時,她身子裡那股可怕的“痛苦”感覺,她竟是想要更多,她恨死了自己這種不知羞的表現。
只是,她哪裡知道,龍昊天御女無數,對牀事自然熟稔。若是,他連她這個正經女子都取悅不了,那他不是太失敗了。“容兒,朕喜歡城實的女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中卻有着一種明顯的寒芒,似並未因。之色淪陷。
他喜她像小免子一樣的驚慌失措,卻不喜她打心裡的排斥。
席容心頭一顫,知道這個時候與他再談什麼清高,貞活的都已經沒用,反而顯得做作。她穩了穩心裡的悸動,咬緊脣瓣,低下頭,顫着手去解他的腰帶。。。。。。
而她頭頂處的一雙視線,此刻寒芒散去,正饒有興致的欣賞着她的動作。。。。。。席容本來就很緊張,再加上龍昊天的腰帶實在有些複雜,她與之鬥智鬥勇好一會兒,也沒能將他的腰帶拉開。
龍昊天這次倒是耐心極好,絲毫沒有一點的怒意,反倒是調促道:“朕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這話倒是實話,能進他後宮的女人,哪個不得先學會如何伺候他。若是都像席容這般,連腰帶都解不開,早就不知道死幾回了。
他攥住她還在亂拉亂拽的手,沉聲道:“朕自己來,免得你再扯壞了朕的龍袍。”
席容抿抿脣,收回自己的手,集中精神看着他去解腰帶的手。不會的東西,她一定要學會,即便以後用不上。只是,他的手,才一落在腰帶上,面外便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猛地停住動作,不悅的出聲:“何事?”
龍昊天的聲音剛落下,門外便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哭聲:“皇上,我家主子突然心口刺痛,昏了過去。”
還不待席容反應過來,到底是哪宮的主子出了事,龍昊天已經一把推開她,站起身向門外奔去。
她渾身。的跌坐在地,要多狠狽,便有多狠狽。
而那個前一瞬,還非要她不可的男人,此刻已經披頭散髮的奔入雨中,全然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瞬間便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她想,那個病了的女子,於他而言,一定很重要吧!
門外還未離去的報信宮女,看着屋裡的景象,驀地一皺眉,眼角眉梢頓時滑過一抹輕嘲,好似席容有此刻的狠狽,不過是罪有應得。
席容深吸一口氣,避開那銳利的視線,站起身,將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撿起,再穿上,整個動作一系列下來,都是有條不紊,好似在此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只有她自己清楚,今夜發生的一切。於她而言,到底是怎樣的羞辱。
穿截整齊,她緩步走到門口時。那宮女竟還沒有離開。席容在心裡冷笑,她主子不是病了嗎?她爲何還不走?她是不是該感謝忽然“病”了的這位,若是沒有她,她今夜怕是也保不住清白了。
她也不理那宮女,徑自向門外走去。但,便在這時,那宮女卻忽然擡起腳,攔了她一下。因爲她早有準備,自是及時收住了腳,不至於被絆倒。只是,那宮女沒有達到目的,頓時惱羞成怒的罵了句“下濺。”
席容一皺眉,回手便給了她一巴掌,速度快得根本沒有給那宮女機會躲閃。
“你敢打我?”那宮女捂住自己被打的臉,狠狠的瞪向她。
“打你又如何?”席容冷笑着,回視她。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罵她“下賤”。
那宮女好似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虧,頓時惱羞成怒,伸手便來打席容。。。。。。
席容看着像瘋子一樣,向自己衝過來的宮女,驀地一擡手,擒住她的手臂,便掰到了她的身後去。她是會些功夫的,以前安中磊教給她防身的功夫她還沒忘記。但,她一成爲妃子,便進了冷宮,宮中自是沒有人知道。
她雖然從不喜歡仗勢欺人,但她的性子使然,也絕對不允許別人過份的欺凌和踐踏。而有些事情。她能忍。比如這宮人之前對她鄙視的眼神。但,有些事情,她卻不能忍,便是有人罵她“賤”。
或許是心裡插着一根刺,不管誰去碰,都會讓她失去理智。這一輩子,她最聽不得“賤”這個字。但,她今日卻做了最“賤”的女人,便連她自己都有些輕視自己了。
被她扣住手臂的宮女,頓時“嗷嗷。”大叫。
許是她的叫聲太大,又或許是天際忽然劃過的那道閃電太過的明亮,席容一下子清醒過來,鬆開了那宮女的手。
這宮裡不得寵的主子,從來不如一個得寵的宮人地位高。是以,這個風口浪尖上,她絕對不能再生事。自己的生死,她可以置之度外,但是他的,她不能。
那宮女一獲得了自由,立刻怒目圓視,又來了精神。
不過 ,Y, T,她知道席容功夫高強後,自是不會那麼傻的再上前。
“你等着,我主子不會放過你的。”那宮女一咬牙,惡毒的瞪她一眼,已轉身快步離去。
而歡顏宮門前的守夜太監,看着怒氣衝衝離開的宮女,不禁搖頭嘆息,這回容妃怕是攤事了。宮裡,誰不知道,皇帝現在最在意的女人是體弱多病的璃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