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撲,正好撲在黑衣人的腳邊,沒等她再逃,我就一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啊!”
傳來了一聲驚呼,隨後,黑衣人立即反應過來,另一隻‘腿’猛地舉起,重重一腳對着我的腦袋就踢了過來。
我側頭躲過,反手又是一抓,她的第二隻腳踝也被我抓住。
可是這火車速度又快風又大,因爲慣‘性’影響,就算下盤功夫再穩,我也根本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被她兩手用力在車頂一撐,然後一個倒彎,屈指成劍,直‘插’我的眼睛!
哎喲,這黑衣‘女’的腰功還真不錯,這時候我身體搖晃,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不敢再躲閃,‘弄’不好就是兩人一起摔倒在車底的下場。只得就勢往後一坐,依舊沒有鬆開她的腳踝。
她被我順勢一摔,摔倒在火車車廂上,發出“砰”的一聲。
這黑衣‘女’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被我擊倒後,立即身軀如蛇一般的蠕動,因爲‘腿’長,屈膝一頂之下,居然就要撞擊我的命根子!
還好被我一把甩開,要不然我今後的幸福生活可就毀在她這一‘腿’之下了。
就這樣,我扣着她的腳踝,我倆頓時撲作一團,在火車頂上翻滾起來。
反正不論她怎麼動,我就是不鬆手。
她的身體很靈活,幾次翻滾之下,發現掙不脫我的擒拿,就身體一撞,居然直直向外跳去!
這是打算拼個魚死網破的節奏麼?
不過我可不願意跟她一起摔落車下,即便是摔不死,可如果再跟上次一樣荒山野嶺的繞上幾天,萬一寒煞侵體怎麼辦?
所以我果斷的把她拉了回來。
她趁着我這一拉的功夫,身體居然一纏,就那麼軟綿綿的纏到了我的腰上,再然後,一股難以敘說的痠痛立即從腰間傳來,疼得我齜牙咧嘴,一把將她鬆開!
這哪兒學來的招式,居然跟‘女’人一樣的喜歡掐腰‘肉’?
那酸爽,嘖嘖,我額頭滿是冷汗,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一直以來,我的神經都經常接受慘無人道的折磨,各種刀削疼痛都如同家常便飯,可是從沒被人掐過腰,哪裡能夠想到這種感覺?
怪不得電視電影裡的男人一旦被‘女’人掐了腰,再你是英雄好漢桀驁不馴,也得乖乖的服軟呢。
“啪!啪!”
一旦脫離我的掌控,黑衣‘女’立即匍匐在地上,接受最小的慣‘性’和平衡,然後雙‘腿’橫掃,直踢我的下盤。
貌似,她的功夫不弱啊!剪刀呢?難道剛纔翻身上車廂頂的時候遺失了?
我心下有着這麼個疑‘惑’,老老實實的接下了她的招式。
她的功夫比較刁鑽,往往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出手,幾個回合下來,我身體已經“砰砰”作響,被她擊中好幾下。
還好我皮糙‘肉’厚,穿的有多,一時半會兒的,她傷不到我。
可是,越打我卻越疑‘惑’,她的功夫,似乎有些眼熟啊?
就在這時,她見久攻我不下,居然虛步一躍,然後冒着被風吹‘亂’的危險,雙手握爪,連連揮出,直擊我的咽喉!
鎖喉七步殺!
我總算是看出了她功夫的來歷!
“住手,你到底是誰?”我喝問道,後退兩步。
她根本不回答我的問題,鎖喉七步殺,一步殺,步步殺,招招兇狠式式奪命,很快就把我‘逼’迫到了車頂了邊緣。
好,既然你不說,我只能下狠手了!
我一側身,雙手虛握,輕輕搭在她的手臂上,然後順勢往下一推,手掌由虛變實化成爪,一抓一扣一抖一錯,她頓時發出“哎呀”的一聲痛呼,兩條手臂立即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早在跟林櫟萱接觸以後,我就研究過怎麼破解鎖喉七步殺這‘門’功夫,再加上後來在大朝山脈裡的歷險,我將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與北斗七星拳融匯貫通,再配合拆梅打‘穴’手,以及蘇小小對鎖喉七步殺的再次使用,我已經能夠找到其中的破綻。
至於我爲什麼要想着破解鎖喉七步殺,這個嘛,嘿嘿嘿嘿!
“你跟林紫霞有什麼關係?”我說着,一手捏住她的肩膀,一手就撕下了她戴在臉上的黑‘色’面巾!
隨後,‘露’出了一張嬌俏可人、卻又楚楚可憐的臉,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顯然是被疼的。
“是你?”這下,我不淡定了。
這個‘女’子,居然是王晰!
那個林紫霞手下詭案組的小‘女’警!
她怎麼會在這裡?
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我頓時明白過來,她根本就不是那個黑衣‘女’,雖然兩人的衣‘色’相同,可是樣式不一樣,那個‘女’人,是穿着黑‘色’大衣的,而王晰,確是穿着黑‘色’的緊身衣,姣好的身段一覽無餘。
“韓八?”這時候,王晰也聽出了我的聲音,疑問道。
“嘿嘿嘿嘿,那啥,今晚……今晚那啥,月‘色’不錯啊。”我尷尬的笑了笑,心虛的回答,想要錯開話題。
“真的是你!姑‘奶’‘奶’個熊的,你居然偷襲我!還不快給我把骨頭還原,疼死姑‘奶’‘奶’了!”王晰一聽我這話,立即囂張起來,滿臉潑辣的叫着。
這……!
看不出來,這‘女’人身材嬌小,脾氣卻不小啊!
我抹了抹額頭冷汗,兩手上下一推,立即給她把肩頭錯位的骨頭給復原。
“好了,那啥,說說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被陶教授的人抓走了麼?”我問。
王晰‘揉’了‘揉’肩膀,一把靠近我,香風撲面之中已經一手掐住我的腰:“莫跟老孃來這套,你個瓜娃兒,人都沒看清就‘亂’動手,搞哪樣槍殼殼?不給你點教訓,你是曉不得四川幺妹兒的潑辣哦!”
這一‘激’動,她滿口的川片子從嘴裡抖出,一不小心就說起了家鄉話,語速賊快,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原來這姑娘是四川妹子啊!怪不得這麼潑辣!
我又被她慘無人道的狠狠掐了一回,疼得我連要死的心都有了,她這才鬆開。
好吧。
我只能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詫異的問她:“你爲什麼會在火車頂上?難道你沒有見到翻上來的那個黑衣人?”
“你眼‘花’了吧?哪裡有什麼黑衣人?至於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是因爲我的一種能力,預知到了危險,所以來這裡看看。”王晰說着,似乎又想起剛纔莫名其妙被我攻擊的事情,又是狠狠掐了我一通。
我不敢閃躲,只能咬着牙任由她折磨,誰叫俺理虧呢?
等發泄完畢,她纔跟我解釋起來。
原來,她有一種近乎於預知的能力,能夠偶爾預知到即將發生的危險,這不,她感覺這輛火車可能會出事,這才爬上來看看,打算去前面的火車頭看看駕駛室的情況。
至於當初她爲什麼忽然消失,又會莫名其妙出現在火車上,這些她都沒有解釋。
我也沒把心思在這個上面,如果她的預感是真的,豈不是說,這輛火車上全車人的處境都很危險?
我纔剛剛升起這個念頭,耳中就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
再然後,就覺得腳下一陣劇烈的晃動,整個火車一扭一扭之下,歪歪倒倒的往一片撞了過去!
火車脫軌了!
“小心!”我吼了一聲,一手扣住王晰的肩膀,一手按住了腳下火車的頂蓋!
只要火車沒有翻,沒有了鐵軌的支撐,脫軌後火車的速度很快就會減慢下來,開不了多遠的。
在我們的身下,已經傳來了震天的驚呼聲,原來,還是有活人在裡面的。
如我所料的一樣,在一分鐘以後,火車成功的停在了一片平坦的土地裡。還好這裡已經是新南的地界,地勢比較平坦,要是還在雲南的話,以那邊山勢的陡峭程度,脫軌以後勢必會撞入山溝山坳裡,把全車的人跌個渾身碎骨不可。
火車一停下,連滾帶爬的,各種跳窗戶的,撞車‘門’的,很快就跑出一大片的人,各種尖叫聲、呼救聲響成一片!
不得不說,王晰的這個預知能力,似乎還真的很準啊。
“各位乘客,各位乘客,我是本車的列車長,請大家保持鎮靜,保持鎮靜,因臨時的事故,車‘門’很快就有乘務員打開,請次序下車,不要慌‘亂’!”這時候,火車裡大喇叭裡響起一個渾厚的男音。
大喇叭吼了幾遍,終於起到一點效果,車‘門’很快就被打開,許多人蜂擁而出,散到了外面。
“咦?不對!”
就在我想要跳下去找陳小‘花’和錢大旺吳‘豔’他們的時候,王晰忽然驚呼起來。
“怎麼了?”我問。
有錢大旺在,這火車又沒有撞擊什麼的,我相信陳小‘花’他們應該沒事,所以我也沒有過於擔憂。
“你看!”王晰伸出手指,指了指身後的車廂:“我明明記得,這裡有三節車廂的,怎麼不見了!”我順着她的手指望去,發現在我們腳下的這列車廂外,就是空空的車尾,哪裡會有三節車廂?
先前上來的時候我也注意到,確實是有這麼三節車廂的!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火車脫軌的剎那,那三節車廂,就這麼眨眼的功夫,就在我們的眼前消失了!
好詭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