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小恩的聲音尖銳的如同刺入耳中的鋼針,傳了出來。
我急忙趁機一躍,一把抓住頭頂的鐵欄,然後空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想死啊,萬一引起那個鬼婆子的注意,我們誰都活不了。”我低聲的說。
陳小恩狠狠瞪着我,以我敏銳的視力,已經看出她的臉頰已經是紅暈一片,忽然,她猛地一張嘴,一把咬住了我的手掌。 ”
把我疼得,不過轉念一想,我已經佔了別人‘女’孩這麼大的便宜,讓她咬一下又如何?
半晌後,陳小恩這才鬆開嘴。
“我……我什麼……”沒等我話說完,陳小恩就吼了我一句:“不許說!”
好吧,我原來還打算告訴她,其實我什麼也沒看見的,畢竟這種條件下也算是黑燈瞎火,加上情況緊急轉瞬已逝,我哪裡有機會細看?
我要打算低頭看看情況,陳小恩立即用手臂一攔,撐住了我的下巴,語氣裡帶着氣急敗壞的羞澀:“不許低頭!”
就這樣,我們四目相覷,好不尷尬。
“咳咳,”我假裝咳嗽了一聲,擡頭看了看,還好沒有見到薛婆婆的動靜,極力壓低聲音說:“那下面有個壁‘洞’,可以暫時容身,我們先下去再說!”
聽我這麼一說,陳小恩立即鬆開手臂,滑入了水中,然後半懸浮了起來。
隨後,她手臂在水裡攪動,看來是正在整理她的‘褲’子,已經不打算理我了。
唉,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有些冤屈的想着。
想起剛纔的那一幕,我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嘴‘脣’發澀。
不敢繼續想下去,我立即過去重新托起白樂樂,解開了皮帶,問她:“你會游泳麼?”
白樂樂用微不可聞的聲音細若遊絲的回答:“不……會。”
“那你等下忍着點寒冷,我們要穿過下面的這個‘洞’,去另外一個地方,很快就會脫險了。”我看着眼前虛弱堪比柳枝的少‘女’,本能的就是一股憐惜之意涌上心頭,有些柔聲的對她說。
白樂樂點了點頭,眨巴一下眼睛,對我‘露’出一個微笑。
“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這是曹雪芹用力描寫林黛‘玉’的句子,我覺得拿來形容此時的白樂樂,是最爲形象不過的。
“可能,等下需要閉氣二十秒左右,你能不能堅持住?”我問。
她搖了搖頭,滿臉的不好意思。
也是,她都虛弱成這幅模樣,連深呼吸都不能,又怎麼能閉氣二十秒?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一些不會游泳的普通人,如果措不及防間掉入了水裡,不做任何準備的話,甚至只需要十秒鐘,就可能堅持不住。而白樂樂現在的狀態,就算給她準備,那估計也只能堅持十秒。
我想了想,腦中立即閃過了一個方法,只是有些略顯輕薄。
不過事急從權,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閉上眼睛。”我一面說,一邊從身上的襯衣裡撕下兩團布條,塞在了白樂樂的鼻孔裡,再然後,給下方的陳小恩做了個準備的手勢。
做完這一切,我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口‘吻’在白樂樂的嘴上!
柔香軟‘玉’,沁人心扉!
那一瞬間的感覺,讓我有種魂飛九霄雲外,身輕如燕沉醉其中不願自拔的想法!
這是我第一次‘吻’一個‘女’孩子,雖然不是很光明正大,可初‘吻’就是初‘吻’。
這時候,容不得我細細的品味這初‘吻’的美,我身體一滑,迅速滑入了水中。
白樂樂被我措不及防的這一個強‘吻’,本能的就要掙扎,可是此時她渾身無力,再加上驟然落水,刺骨的寒冷瞬間襲來,她本能的慌‘亂’起來,嘴巴蠕動,卻被我死死的堵住。
我很快扶住井壁,輕車熟路的破開水的阻力,向前走去。
又是黑暗又是冷水的,這種情況下什麼也看不見,我只能憑着身後傳來水流涌動的感覺,探知陳小恩的情況。
她應該跟來了。
越是黑暗,人就越恐懼。即便是已經走過一次,可在這黑暗裡,依舊會讓人覺得很擔心,有種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涌來,讓人覺得心慌意‘亂’。
還好,一路很順利,很快就破出水面,到了先前我所處的地方。
我一鬆開嘴,白樂樂就“咳咳”的咳嗽了兩聲,氣喘吁吁的猛吸幾口氣,這才緩過來。
水聲嘩啦中,陳小恩也破水而出。
“是陳小恩麼?”我有些警惕的問。
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擔心會出什麼意外,我沒事,不代表陳小恩不會出事。
那口幽深的井下,到底有什麼樣的東西,沒人能夠預料到。
“呸!”陳小恩吐掉嘴裡的水,迴應着:“是我。”
“那好,我們繼續往前走,前面可能是通向外面的出口。”我說着,毫不猶疑,立即往前探路。
這雖然是個猜測,可是那時有時無的山野氣息,卻能夠很容易證明我的說法,如果不與外界相同,又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感覺?
我一步一步,先是等到前面的腳步落實,後面的腳才繼續跟上。
多年來一直忍受着破腹取髒的痛苦,我的意志早就變得很堅韌很冷靜,不會輕易的慌‘亂’。
白樂樂被我抱在懷裡,她的腦袋搭在我的肩頭,這時候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對着我的耳朵說着:“壞……人!”
我知道,她還在爲先前我毫無徵兆‘吻’住她的事情耿耿於懷呢。
我只能苦笑,看來,我這個大‘色’狼的帽子,是註定要戴在腦袋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走在後面的陳小恩嘻嘻一笑,打趣着我:“醫生啊,你是不是趁着抱人家小姑娘的時候,又偷偷佔了別人的便宜?”
聽她的語氣,剛纔我強‘吻’白樂樂的那一幕,她倒是沒有留意。畢竟當時光線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大家的心裡都比較緊張,沒有發現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許……說。”白樂樂有些惱怒,我不知道她是告誡我不要告訴陳小恩我偷‘吻’她的事,還是不準陳小恩說我佔她便宜的事。
也許,剛纔的那一切,只能永遠的埋藏在我倆的心中,最後成爲一個不能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