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皇城,白起的神經越發的繃緊,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能感受到那三根黑色氣柱所散發出懾人的氣勢,比皇太極強了太多。
皇太極只是神皇境初期,在壓制自身修爲的情況下白起能斬殺他,可眼前這三個蠻族神皇境的強者,至少已經是神皇境中期的修爲。
其中兩個白起沒猜錯的話,一個努爾哈赤,女真部的大首領,還有一個是他的兒子多爾袞。至於另一人白起卻是不知道。
越來越接近皇城白起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臨陣突破至神皇境這樣纔能有可能與之一戰。
天神境、神尊境、神皇境統稱爲渡劫期。
只要開始渡劫就會受到天道的洗禮,降下的天雷。這個過程任何人不可干預,否則就會被天道降下的雷劫擊成齏粉。渡劫也是隻能靠自身去完成,若是成功了修爲便是質的飛躍,渡劫若是失敗則身死道消。
白起飛身落下,就隨地盤膝而坐,然後閉起雙眼,開始渡劫,這個過程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直到渡劫成功或是中途失敗纔會結束。
很快,一股白色的清流就在白起周身盪漾開來,緊接着天空之中就有白色的雲在聚集,形成千丈方圓,將整個鎬京城籠罩在內。
天神境形成的白雲有十丈方圓,神尊境有百丈方圓。
白色的雲在聚攏有千丈方圓後,陡然之間就變成了黑色,隱隱有雷鳴之聲傳出,期間還有閃電閃爍不停。
一條蜿蜒的閃電婉如銀河侵泄而下,眨眼就落在的白起的身上。
神尊境突破至神皇境,會降下三道天雷。
這落雷的氣勢太驚人,也讓整個皇城內所有的戰鬥都停了下來。
神皇境強者的對決也停了下來,女真部的皇太極與多爾袞,匈奴部的呼韓邪三人聚攏到一處,三根黑色的氣柱呈三角形將他們護在其中。
呼韓邪望着雷雲的中心,哪裡正在蘊量着第二道雷劫:“真是沒想到會有人在此突破,你那大兒子皇太極去了森羅星盤怎麼還沒有過來。”
“姬闢方真不愧是一代虛神,只剩下神魂操縱天子劍就能和我們二人戰的旗鼓相當。”
努爾哈赤不禁皺了皺眉,就往森羅星盤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讓努爾哈赤心臟猛然一突,雖說自己與呼韓邪聯手對敵姬闢方,過去了不少時間,照理說皇太極去森羅星盤絞殺神族這一代的佼佼者,應該回來了。
可是努爾哈赤沒有看見皇太極的黑色氣柱,這說明他被人殺死了,據自己收集到的情報,森羅星盤內不可能有人能與皇太極一戰。
努爾哈赤與呼韓邪跟姬闢方戰的旗鼓想法,一時之間很難分出勝負,除非拼得重傷使出有損本源的秘術。
多爾袞與上一代周天子姬靜戰得略呈下風,只能勉強堅持不敗而已,本以爲皇太極去森羅星盤絞殺一衆神尊境的神族,去去便能返回,沒想到他竟然隕落在了森羅星盤,這不禁讓努爾哈赤痛心疾首。
多爾袞發現了父親的異常:“父親怎麼了,您是發現了什麼?”
呼韓邪聽多爾袞這樣說也是很詫異的望向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聲音低沉略帶沙啞:“你大哥可能沒了……”看向第二道雷劫蘊量天空,接着說道:“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準備搏命吧,不然我們絕不可能活着從這裡離開了,要不了多久,神族勤王的人就要趕來了。”
呼韓邪微微頷首,就朝着自己的聖山而去,蠻族人都喜歡稱呼自己的黑色氣柱爲聖山。
呼韓邪進入到自己的聖山後,原本散發着黑色辰芒的聖山,變成了玄色。
給人一種淵渟嶽峙般的感覺,像是一個丰神俊朗、氣度不凡的人站在那裡一樣,顯得極度的深不可測。
努爾哈赤、多爾袞也迅速的進入到各自的聖山。
努爾哈赤、皇太極、多爾袞、呼韓邪四人協同吳三桂這個內應,帶領着大量的蠻兵來襲擊神族皇城,是極度危險的事,但若是成功了又是潑天的功勞。
早在這一次大朝會開始之前,一個身披黑袍的神秘人,來到了蠻族的女真部,而且是直接出現在女真部王宮內,身爲女真部之主努爾哈赤有着神皇境中期的修爲,但他完全看不全這個神秘人的實力。也就是因爲看不出來對方的深淺,努爾哈赤才覺得對方可怕,說明這個神秘人的修爲遠超自己,必然是神皇境後期的修爲。
好在努爾哈赤並未感受到這位神秘人的敵意,反而帶來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山海關的守將吳三桂,想要在周朝大朝會期間,向周天子姬宮涅行刺,但他自己力量過於薄弱,想要尋求女真部的幫助。
得到這個消息努爾哈赤,驚愕住了,完全不敢置信。
不過很快全身籠罩在黑袍的神秘人,將這其中的原由告訴了努爾哈赤。
山海關守將吳三桂,在四年前的一次出征,征戰結束以後,他返回家中,發現妻子陳圓圓不見了。
吳三桂用盡力所有的辦法都找不到下落,就這樣在家中憑空消失。前不久剛和漢軍聯手擊敗蠻族匈奴部與女真部,吳三桂收到了一封密信,密信的內容是告訴他,他的妻子陳圓圓在鎬京城,吳三桂多番證實,自己的妻子當年被周天子姬宮涅,派高手潛入府邸將其擄走。
這讓吳三桂怒髮衝冠,整個人如墜深淵,滿眼黯然神傷。
也就在這個時候,神秘人身披黑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吳三桂的府邸。
“我可以幫你找回你的妻子。”神秘人的聲音帶着嗡嗡的共鳴與嘶啞,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所能發出的聲音。
此時的吳三桂滿悲愴與惶然,神秘人的出現像是一道曙光照進了他滿是黑暗的世界。
神秘人見吳三桂滿眼期許,便知時機已經成熟:“引蠻族入關,殺入鎬京城,救回你的妻子。”
“引蠻族入關……”吳三桂聲音顫抖,簡直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作爲一名軍人,吳三桂有着無比崇高軍事素養,與愛國精神。無論如何他都不容許自己有叛國的行爲,更何況是自己這座堅守了十幾年的山海關。
“在鎬京城內有着曾經是虛神境的姬闢方,雖然他肉身毀滅,但是神魂依在,也是我們昔日整個神族的共主第八代周天子。”神秘人的語調很冰冷,但是對姬闢方還是有很深的敬意。
“而且上一代周天子姬靜雖然早已經退位,很少過問朝堂上的事,但他也是一名神皇境強者,你可想清楚了,若不借用蠻族的力量你是不可能救回你的妻子的。”
“只要你點點頭,剩下所有的事我去安排好,到時你只需放蠻族進關即可。”
吳三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最終艱難的點了點頭。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神秘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吳三桂擡頭看了看天空:“怎麼血紅血紅的,哦,原來是落日的斜陽映紅的。”
第二道雷劫足足韻量好一會兒,才落了下,閃電像是一條猙獰的銀龍朝着白起撕咬而去。
隨着第二道雷劫落下,努爾哈赤三人的聖山全都變爲了玄色。
雖然白起渡劫的雷雲很震撼人心,但是整個鎬京城連同皇城在內,目之所及皆爲敵人。
只剩下神魂的姬闢方,早就與自己身前的靈神天子劍融爲了一體,不然他的神魂早就消散了。
“若不是吾肉身毀滅,我姬氏焉能遭此劫難。”姬闢方見眼前滿目的瘡痍,蠻族的三位神皇境強者,也在蓄勢待發,朝自己而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從靈魂深傳來。
但是這種感覺,很快就被姬闢方壓制了下去,能夠成就虛神的他,早就鍛煉出一個堅實異常的靈魂,現在的場面必須由他來挽回,不然整個姬氏就真的完了。
姬闢方用秘法傳音給姬靜,讓他過來自己身邊:“等下我要施展神道聖域,你趕緊組織我們姬氏宗族所有人撤離皇城。”
姬靜聞言一驚,神道聖域一旦施展整個皇城將會不復存在,這是整個姬氏幾千來的根基所在,也是整個神族億萬生靈朝聖的所在,若是毀去對整個神族來說是何等的打擊。
“老祖不可啊,勤王的人就快要到了。”姬靜這一刻痛心疾首,無比悲慼,可是卻又無能爲力。
“不會來了,也等不到了,靜兒你趕快離開這裡。”
“老祖……您……”
“快走!將我姬氏宗族的子弟都帶走!”
努爾哈赤、多爾袞、呼韓邪三人已經從三面包圍了過來。
胡靜見原本黑色的天子劍已經變爲了玉白色,散發出浩瀚縹緲的氣息,讓人不禁的內心戰慄起來,竟生出頂禮膜拜之感。
神道聖域一旦施展就停不下來,姬靜只好忍着淚水離去。
“老祖您一定要活着……”姬靜沒有回頭望一眼,在心裡默默地祈禱,便去找尋姬宮涅。
時間緊迫,要在神道聖域籠罩整個皇城之前離開,沿路姬靜將不少姬氏宗族的子弟聚攏到身邊,可是他很快就發現少了一個至關重要之人,周天子姬宮涅,問了所有人都說沒有見到。
姬友帶着十八名宗族宿老,也在這個時候趕到了皇城,正好和姬靜一行人遇到。
“陛下,森羅星盤毀了,兒臣有罪啊……”一路趕回皇城,滿目瘡痍,見到姬靜那刻,姬友崩潰,匍匐在姬靜面前泣不成聲。
雖然姬靜早已經傳位給了姬宮涅,可是姬氏宗族內老一輩的人還是習慣了稱呼姬靜爲周天子。
姬靜將姬友攙扶起,強行用修爲讓自己的心境平和下來,這纔開口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老祖已經開始在施展了神道聖域,我們得召集齊所有的宗族子弟先行離開皇城。”
姬友一聽老祖現在施展神道聖域,就知道現在事態崩壞到什麼嚴重程度。
姬友擔憂的道: “怎麼沒到宮涅和臼兒呢!”
姬靜道:“這就是眼下最棘手的事情,你回來的也正是時候,我去尋找宮涅與臼兒,你帶着我們姬氏所有的宗族子弟先去往朝歌城。”
朝歌城是商朝的都城,眼下的鎬京城已經殘破不堪,不適合在作爲一個王朝的帝都,姬靜做出這樣的安排就是打算遷都到朝歌城。
“是,兒臣這就帶着咱們所有的姬氏宗族子弟去往鎬京城。”雖然姬靜沒有明說,但是身爲姬氏宗族的大宗正的姬友哪能不明這話的含義。
眼前的局勢還沒有完全崩壞到整個姬氏覆滅的程度,但還是給整個姬氏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傷,現在要做的就是就可能的去挽救,將傷害降到最低。
姬靜目送着姬友一行人出了皇城,就迫不及待去找尋周天子姬宮涅與太子姬宜臼。
整個皇城一直蔓延到鎬京城外城的每個角落,到處是戰鬥,也不停的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而此時在皇城內的後宮,中宮皇后褒姒所居住的宮殿羣,卻顯得格外的靜謐,沒有任何一個蠻族的士兵衝殺到此。
周天子姬宮涅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將上前來攙扶自己的皇后褒姒,推向在旁邊的花叢中。
“你給朕滾開,你這個包藏禍心的女人,朕究竟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你竟然如此這般的欺瞞朕,將整個姬氏皇族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咳咳……咳……”姬宮涅咆哮着,一口殷紅的鮮血忍不住從嘴中噴出。
“圓圓……”吳三桂見陳圓圓被姬宮涅推向旁邊的花叢,心底又是一陣心痛難當,一閃身就想要倒地的陳圓圓攔腰抱起。
眼前的這位周朝的皇后褒姒,就是吳三桂四年前在家中失蹤的妻子陳圓圓。
“呵呵呵……,真是可笑至極,本以爲你只是褒國一名農戶家的女兒,真是沒想到啊,哈哈哈……”看着被吳三桂接住的褒姒,姬宮涅的心,在這一刻像是被一萬支箭矢穿過,明明疼的讓人麻木,可卻還是想要去抱一抱自己這位心上人,雖然此時的她很冰冷,但是她曾讓自己覺得每一天的生活都很有意義,充滿了陽光,不在是那些見不到的陰謀與妥協。
褒姒從吳三桂的懷抱裡掙扎着站起,看着渾身戰慄而站立不穩的周天子姬宮涅,想要試着說些關心的話語,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自己的每一字他都不會再信了,只會冷然對峙,一種哀默的心灰油然而生,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姬宮涅看着褒姒哪張清麗的面容被淚水侵染,宛如梨花帶雨,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模樣,這種感覺好熟悉又好陌生。
姬宮涅有瞥了一眼站在褒姒身旁的吳三桂,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擡起頭看了看天。
整個中宮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籠罩,所以姬宮涅見到的天空是湛藍的,雲朵是軟白的,斜陽是金燦燦的;真的好美啊,爲什麼自己之前就沒有注意到呢,不過這一切都將不在重要了。
姬宮涅張開雙臂,面朝西面,做出了一個擁抱夕陽的動作。
“孫兒自知無言面對姬氏的列祖列宗,這便以死以謝天下。”話音剛落,掉落在不遠處的天子劍凌空飛起,來到姬宮涅的頭頂,然後整個劍身就從姬宮涅天靈穴沒入。
“不要啊……”同樣沉浸在傷痛中的褒姒,這才反應過來,想要衝過去,卻被吳三桂死死的抱在懷中。
褒姒痛哭流涕拍打着吳三桂的身體,嘶聲吼道:“你快放開我,讓我去看看陛下怎麼樣了……”只是她才分神境七重的修爲,又怎麼可能掙脫得掉吳三桂的束縛。
只到姬宮涅的身體直直的向後仰面倒下,吳三桂這才放開了褒姒。
看見褒姒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知爲何吳三桂突然發覺自己的妻子陳圓圓,這回是真的離開了自己。
褒姒飛撲到姬宮涅的屍體旁,將他的頭抱在懷裡,聲淚俱下,已然不能自已:“陛下,都是姒兒的錯,您要懲罰就懲罰姒兒吧……臣妾求您睜開眼看看姒兒一眼……”
褒姒將姬宮涅的臉捧在手裡,面向自己,看着這張慘白且毫無血絲的臉頰,褒姒的心彷彿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也隨之凋零了。
褒姒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姬宮涅的臉頰上,嘴脣貼在姬宮涅的耳邊輕聲說道:“陛下,姒兒這就下來陪您……”話還沒說完,褒姒的左手就吐出一道紅色的銳利鋒芒,朝着自己的腹部刺去。
吳三桂早就察覺到了褒姒的不對勁,在褒姒左手剛吐出紅芒的時候就及時的出手制止,所以褒姒這一刺並沒有刺到自己,而是被吳三桂的手掌擋住了。
褒姒推開吳三桂的手掌,還想要在刺。一道紅黑相間的氣體就沒入到她眉心,然後褒姒整個人昏倒在吳三桂的懷裡。
“你放心,她只是昏睡了過去,十二個時辰後就會自己醒來。”神秘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吳三桂的面前,見吳三桂舉足無措的模樣,這纔開口解釋道。
“我察覺到已經有人朝我們這邊來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吳三桂面無表情的擡起頭,看了神秘人一眼,又看看了懷中昏睡過去的褒姒,便輕輕的點了點頭。
神秘人右手一揮,一個紅黑色的光罩,就將三人籠罩在內。接着神秘人伸出左手的食指向前一點,一道紅黑色的華光如同劍芒,擊中在前面的空氣當中,瞬間被擊中的空氣形成了一個紅黑色的漩渦。
在紅黑色光罩的三人就被這個漩渦吸了進去,漩渦在下一瞬也隨之消失了。
姬靜在皇城內四處找尋着姬宮涅,突然心中的猛地一陣悸動,彷彿被巨錘擊中。
一種不安的感覺,迅速的襲遍全身。
整個皇城被姬靜幾乎搜尋了一個遍,如果在找不到姬宮涅,就必須先離開皇城了。
姬闢方爲了讓姬氏宗族的逃離皇城,將施展神道聖域的速度放的很緩慢。可依舊如此,留給姬靜的時間不多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姬靜發現了後宮有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中宮皇后的寢。
姬靜定睛一看,竟然有一層結界將整個中宮所有的宮殿所覆蓋。
若不是姬靜有着神皇境中期的修爲,很真發現了這其中的端倪。看着這結界所佈置的手段,姬靜完全可以判斷出對方的修爲高出自己,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姬靜快速的來到了結界邊緣,神識一探,就找到了組成結界的陣眼,手中黑色的天子劍亮起一道白光,對着陣眼一劍斬下。一聲微不可查的嗡鳴聲響起,紅黑色的光芒在整個結界的光幕上一閃而逝,結界被姬靜一劍斬碎。
結界破碎後,被神秘人弄暈過去的宮娥、宦官、侍衛都一一轉醒過來。
他們都很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暈厥過去,一直到一個宮娥發現周天子姬宮涅躺在殿外的青石板上面,忍不住驚呼出聲:“呀,快來人啊,陛下暈倒了!”
就在宮娥、宦官、侍衛們亂做一團的時候,姬靜從天而降,落在姬宮涅的身旁。
不用去檢查姬宮涅的身體,姬靜就知道姬宮涅已然身死道消。看着躺在地上的兒子,姬靜在難掩心中的悲愁垂涕。左手打出一道劍訣,落在姬宮涅的胸口,一柄黑色的長劍就從姬宮涅的天靈穴飛出。
這柄黑色的長劍是姬宮涅的靈神與天道石結合而成,每一代周天子都有一柄屬於自己的天子劍,而天子劍是姬氏皇族獨有的傳承靈神。
這時候在場的宮娥、宦官、侍衛才發現周天子姬宮涅驟然崩逝了。一名老宦官從人羣中衝了出來,撲倒在姬宮涅身旁,聲淚俱下哭喊道:“陛下,您這是怎麼了,早上您還好好的......陛下......”
姬靜認得這個老宦官,是姬宮涅的貼身大太監,記得還是自己當初將這個老太監安排到姬宮涅身邊侍候。
“都是老奴沒有照顧好您,老奴這就來陪您了……”話音剛落,老宦官就七孔流血應聲倒地,自斷心脈而亡,姬靜並沒有出手阻止,這是一個忠僕該有的本分。
姬靜掃視了一眼這羣匍匐在地的這羣僕從們,沉聲問道:“你們當中可有人見到過太子姬宜臼。”
一個宮娥顫顫巍巍的直起身,她是皇后褒姒的貼身女官:“在七日前奴婢在侍候娘娘的時候,據說是被陛下派去朝歌城了。”
姬靜晉升神皇境後就退位給了姬宮涅,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閉關修爲,很少過問朝堂和宗族內的事了。
既然姬宜臼已經在朝歌城了,姬靜便打算趕緊離開皇城,去和姬友他們匯合。
將地上姬宮涅的屍體抱起,身形一閃就在千里之外了。
跪伏在地的宮娥、宦官、侍衛見姬靜離去,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因爲結界的原因,他們也還不知道中宮外面發生了什麼。
看着倒在血泊當中的老宦官,他們對於周天子姬宮涅的驟然崩逝還有一些不敢置信和茫然無措。
他們就這樣繼續保持着跪拜的姿勢,沒有人做聲,也沒有誰敢站起身,這就是宮裡的規矩,等着有人來命令他們。
“這天,怎麼突然就變了。”這樣的緘默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侍衛發現天空不知何時變得陰沉、黑暗,一種壓抑的心悸,令人心慌,不由得驚呼出聲。
隨着天空之中的雷雲不斷的堆積,白起渡劫的第三道雷劫終於如期而至。
如此同時,姬闢方施展的神道聖域也將整個皇城覆蓋,由一百零八柄劍構建而成的劍域,散發着縹緲而又神聖的氣息。
一百零八柄劍全都由姬闢方的神魂和他的天子劍分裂而成,即分散又是一個牢不可破的整體。
從遠處看整個鎬京城,外部被濃郁的黑暗所籠罩,裡面則被縹緲的白霧所包裹。
努爾哈赤、皇太極、呼韓邪三人向着姬闢方的攻勢不由得一頓,姬闢方突然的消失,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周圍變幻莫測的環境讓他們顯得有些惴惴不安,尤其是四周那一百零八柄長劍,所散發出來縹緲而已神聖的氣息,讓他們體內的力量,產生呆滯怠感。
一百零八柄長劍這時響起陣陣輕鳴,就像是一百零八個不同的音符,各自發出一種玄妙的迴音,婉如天籟。
可對於努爾哈赤三人來說卻不是什麼天籟,而是一百零八柄銳利的長劍,不停地鑿擊他們的心臟。
努爾哈赤、皇太極、呼韓邪三人畢竟都是神尊境中期的修爲,尤其是努爾哈赤已是神尊境中期巔峰的修爲離神尊境後期只是一線之隔。
身處險境,三人很快就做出來應對,施展自己本命絕技,努爾哈赤的聖山通體赤紅,發出炙熱的高溫,皇太極的聖山變得渾黃,婉如土礫堅硬無比,呼韓邪的聖山變成了金色,表面如同湖面一樣,蕩起陣陣漣漪。
在皇城內的其他人,卻是抵擋不了這神道聖域的天威,不管是神族人,還是蠻族人,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全都是承受不住音符鑿擊心臟痛楚,每個人都是七孔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