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居然殺了吳執事?!”
對夏凡展露出過明顯敵意的幾名鍛造師中的一位下意識的驚叫道。
“很抱歉,他畢竟是一名武王,而我現在只是一品武宗左右的力量,所以面對着吳執事突然間敵意明顯的爆發元氣的舉動,我本能的便只有選擇了先下手爲強。否則一旦吳執事對我動手,我根本沒有任何抵擋的能力,對於吳執事的死,我深表遺憾。”
夏凡嘴上這麼說着,臉上卻看不到丁點遺憾的表情。
至於跪在地上的韓德君,則已經是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呆呆的看着吳用的屍體所堆積在地上的那一灘肉泥,渾身抖的如同篩糠一般。
“放……放屁!你明明是故意要殺吳執事的!吳執事雖然釋放出了一身元氣波動,本意卻只是對你施壓而已,根本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大家又不是傻子,難道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那名鍛造師很是氣急敗壞的叫道。
“這話說得,我只是一品武宗而已,吳執事卻是一名武王,你現在就可以跑到京都府去鳴鼓告狀,說一名一品武宗面對面的故意殺害了一名武王,你看看京都府會不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
夏凡翻了個白眼。
那名鍛造師則是呼吸一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
因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可能有人會相信,一名一品武宗……能夠殺的了一名武王的。
黑手的殺手或許能夠做到,但那必須是在黑夜之中,在出其不備的情況之下,成功的可能性還絕對是非常低的。
如同夏凡這樣,面對面的,一招轟殺了一名武王……
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是一名一品武宗能夠做到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
“韓德君,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夏凡沒在理會那有些啞口無言的鍛造師,而是看着眼前兀自處於失神狀態中的韓德君,開口問道。
“啊?我?夏會長饒命!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韓德君終於從發呆中清醒了過來,看着眼前幾乎是近在咫尺的那灘肉泥,整個人一個後仰,手腳並用的向後挪動了幾步的距離,同時大聲求饒着。
“既然沒有別的話說了,那就請你也去死吧。”
夏凡有些厭惡的看了韓德君一眼,旋即擡手朝着韓德君用力一握!
韓德君立時感覺到自己身周彷彿一下子便被一團無形無相的氣所包裹!
而隨着夏凡的用力握手,這團氣猛然間將他擠壓在了中間!令他瞬間窒息的同時,身體也感受到了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痛楚!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種痛楚他並沒有感受多久的時間,因爲只是剎那的功夫,他的身體便在那種元氣的擠壓下,轟然炸裂!
那幾個對夏凡抱有敵意的鍛造師,由於之前吳用和夏凡的針鋒相對,都上前了幾步,以至於一個個和韓德君的距離最近,因此韓德君這麼轟然炸裂,那些噴灑發出來的五臟六腑以及鮮血腦漿之類的東西,立時潑灑了幾人一身……
“啊!!”
幾人一時間全都手忙腳亂的將身上掛着的那些肢體的殘骸往地上撥拉下去。
儘管他們之中最強的已經擁有武王的境界,最弱也是一名高品武宗,但就像大多數的鍛造師一樣,武道修爲完全是爲了鍛造本身服務,他們的境界雖高,但其實並不具備多少實戰的能力,自然也沒見過多少血腥。
因此這樣的場面,着實對他們刺激不小。
“宋會長,韓德君的事情就到此爲止吧。對於吳執事的死,我很遺憾,但也僅僅只是遺憾而已。我不覺得在團體內出現這樣的事情,是什麼好事。大家都屬於這個團體,團體的利益纔是我們共同的利益,如果在一個團體之內,各種各樣的小心思佔據着主流,那麼對於團體來說,無疑沒有任何好處。”
夏凡扭頭看着宋長龍,但這番話卻是對院子裡所有的鍛造師而說。
“我會盡我所能的提高諸位的鍛造水平,因爲這符合團體的利益,除了‘大血式’以外,接下來的時間裡,我還會教給大家其他的鍛造技巧,以及三大頂級錘法中的‘千百裂式’,和‘大血式’一樣,‘千百裂式’對於技巧的要求,遠不如‘虛無定式’那麼高,所以我有信心教會諸位。”
聽着夏凡又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原本院子裡因爲夏凡連殺兩人而冷了下來的氣氛瞬間再次狂熱起來。
儘管在場的鍛造師們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但只從他們眼神的變化,便可以判斷的出來,對於這些鍛造師們來說,和夏凡能夠帶給他們的好處相比,吳用以及韓德君的死,實在是連屁都不算的事情。
就連那幾名吳用的死忠都因爲夏凡所說的這些話而感覺心動不已,更何況是其他人了。
“但是有一個前提,我們必須是一個整體!沒有人願意在付出之後迎來的卻是背叛,我也不是什麼聖人,可以容忍有人從我這裡學到了東西之後,再拿來對付我。所以,還望諸位理解。”
“夏凡,息怒,不長眼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嘛,大家對你還是很認同的。只顧着自己利益的人在團體內確實有,但終歸是極少數,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但你要相信,團體裡的絕大部分人,還是非常明事理的。”
夏凡說的冷冽,宋長龍則是配合默契的打起了圓場。
再加上宋長龍一邊裝作勸說夏凡,一邊朝着其他鍛造師擠眉弄眼的,頓時其他的鍛造師們便紛紛開口表起了忠心。
夏凡和宋長龍這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黑臉的,顯然效果極爲不錯,其他的鍛造師們已經完全向着夏凡去考慮,而那幾名吳用的死忠則一個個臉色複雜。
因爲吳用的死已經讓他們失去了最大的依靠,如果繼續和夏凡死磕……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好處,同時也不符合他們自己的利益。
可若是就這麼服軟了……好像也太過沒面子了些。
“這樣,我還有話想單獨和夏會長說。大家先散了吧,今天學到的這些東西,大家也需要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好好思考整理一下,至於吳執事和韓德君,我一會兒就親自去一趟京都府,解釋他們兩個的死因,大家就不用管了。”
宋長龍拍了拍手,給這件事情算是畫上了句號。
無論是其他的那些鍛造師,還是吳用的幾個死忠,對於宋長龍的決定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紛紛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