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血手以及血河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便看到院子裡的其他人此時正全都圍在他們的周圍。
兩人趕忙一躍而起,然後齊齊的朝着夏凡行禮。
方纔在突破的過程,雖然兩人始終雙眼緊閉,卻仍舊清楚的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所以兩人非常明白,如果不是夏凡當機立斷,並且用了他們所無法理解的方式,對他們進行了及時的援救,恐怕他們現在別說是順利的完成突破了,能不能活着都還要兩說。
特別是,血手血河兩人儘管只是剛剛突破武宗的境界,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狀態,都超乎尋常的好,尤其是在對天道規則的感悟上
兩人都有種感覺,那就是他們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九品武宗的層次,怕是在修煉的過程都不會再遇到任何的瓶頸。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無比的清晰。
毫無疑問,會出現這樣神奇的變化,只能是因爲夏凡
“好了,只要能夠完成突破便好。雖然過程出了點意外,但結果還是不錯的。不過你們兩人突破的時間倒是比我預期的要提前了一些。”
夏凡依靠着葉依然的支撐勉強站着,一邊說着,一邊擺了擺手。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方纔突然間有了些明悟,然後便彷彿打開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般,那種感覺很玄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血手撓了撓頭,皺眉說道。
“每一個人的突破,都是一種獨一無二的體驗,也是隻有自己才能夠去理解和感知的寶貴經歷,自然是無法和其他人解釋清楚的。不過你們兩個方纔在突破的時候,爲什麼會出現元氣波動交融在一起的狀況按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纔對”
夏凡有些疑惑的問到。
兩名血侍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便同時茫然的搖了搖頭。
“算了,不清楚就不清楚吧,不過這種意外的狀況卻是不得不防,這一次我就在你們的身邊,算是你們走運。可如果其他血侍在突破的時候也遇到了這樣的狀況,而我又不在的話,那後果恐怕就會非常嚴重了。”
“你們去一趟血侍的院子,告訴所有血侍,一旦任何人有將要突破成爲武宗的跡象,都必須立刻遠離其他血侍、獨自進行突破,萬萬不能多名血侍一起突破。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終歸是會有共通點的,算是防患於未然吧。”
聽着夏凡的吩咐,兩名血侍趕忙答應了一聲,然後便轉身朝着院外走去。
剛剛突破成爲武宗,血手以及血河兩人也是異常的興奮,自然也想着去見見自己的那些同伴,在同伴的面前好好的炫耀炫耀。
順便也可以刺激下其他的血侍,讓其他的血侍儘快全都晉級武宗境界。
看着兩名血侍離開,葉依然這才走到了夏凡的身旁,輕聲道:“方纔你是不是用了最開始幫我突破時的那種手段沒有問題嗎”
“我相信血侍的忠誠,而且血手血河兩人也是知道輕重的,他們不會再告訴別人,只會把這種事爛在肚子裡。最重要的是,剛纔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我不出手的話,他們兩人全都會被廢掉。對於一名武修來說,一旦得知了自己的境界修爲將一輩子止步不前,那是比死亡更令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夏凡看着兩名血侍離去的身影,開口說道。
“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也不清楚,不過肯定是有些內在的聯繫,所以我纔會覺得,所有的血侍怕是都有可能遇到這樣的狀況。其實倒也不全是壞事,至少血手血河突破後,兩人之間的默契程度是普通的武宗強者遠遠無法相比的。雖然我在他們突破的最後關頭,將他們兩人的元氣波動割裂開來,但實際上兩人互相之間,已經有了非常深入的影響。一旦讓他們兩個學會了一些比較強大的合擊之法,能夠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將成倍的增加。”
夏凡一邊說着,一邊活動了下身體,讓自己靠在葉依然身上的姿勢更舒服了些,同時一隻手順勢摟上了葉依然的肩膀,裝作若無其事的接着說道:“可惜,即便是我要進行這種分割,也是非常危險的,而且沒有絕對的把握,每一名血侍都是寶貴的財富,我實在是不敢冒險。”
“我只有一個問題。”
葉依然的聲音變的有些危險。
“什麼”
“摟着我是不是感覺很舒服”
一邊說着,葉依然已經同時揮肘,朝着夏凡的小腹處撞去。
“是很舒服啊”
夏凡本能的便點了點頭,只是點頭的動作還沒有做完整,小腹處就遭受了重擊。
院子裡頓時響徹了夏凡的慘叫。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霸道在自己的書房之,朝着書房裡的其他人大聲的怒吼着。
這位柳家的家主,此時看起來狀若瘋虎、鬚髮皆張,整個人顯然正處於某種失控的態勢當。
而在書房之內,除了劉應龍和林蓉以外,還有幾名柳家一直負責各項生意的大總管。
只不過此時此刻,這幾位柳家族內的實權人物卻是一個個噤若寒蟬。
面對着狂暴的柳霸道,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都他媽啞巴了嗎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平時不都挺能說會道的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就都閉上嘴巴了”
幾人的安靜讓柳霸道的火氣更盛了幾分,咆哮的聲音彷彿能夠將屋頂都掀開。
“沈公子呢還有韓大師不是讓你們去把他們請過來嗎爲什麼他們還沒有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沈家必須毫無保留的對我們進行支持才行,否則我們這一次,就真的要死定了”
柳霸道的胸膛劇烈起伏着,表情已經猙獰的幾無人色。
“我我這就去再請一次,剛纔去請過,不過沈公子那邊好像還有些事情,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過來。”
柳應龍一個激靈,語極快的說完後,如同逃命一般的跑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