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王玉潔可是趁我媽媽懷我的時候,勾引了韓德越並生下來韓初舞,最開始她們還會避着點人,等到我十歲那年他們兩個的事已經變得衆所周知,那時我還小,但是對於王玉潔和韓初舞也是知道的,可想他們當年有多麼囂張。
在我的記憶裡媽媽不曾因爲王玉潔的事和爸爸吵過,甚至在很多時候媽媽都選擇忍讓,特別是有一次媽媽帶我去學跳舞的時候碰見了王玉潔,當時王玉潔也帶着韓初舞去學跳舞,當年我太小有些事我記不太清楚了,只能隱隱約約記得當時媽媽的表現,她落落大方,面對王玉潔咄咄逼人的挑釁,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後來我爲媽媽感到不值說了爸爸的壞話,依稀還記得媽媽溫柔的摸着我的頭對我說,“初心,不能那樣說爸爸。答應媽媽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怨恨爸爸。你現在還小有些事你不懂。”
現在我長大了,可是我依然不懂,不懂媽媽的忍讓,不懂媽媽爲什麼從來沒有怨恨過爸爸。
“阿姨,伯父還在病房等着呢,我先帶初心進去。”葉子揚溫和有禮的扔下一句,就抓着我的手往病房裡走。
王玉潔瞪了我一眼,轉臉衝着葉子揚笑着說:“去吧,別讓你伯父等太久。”
我冷冷的看着王玉潔那張瞬間變幻莫測的臉,心裡冷笑,韓德越就是被這張分分鐘變換的假臉迷惑了。
忽然感覺手臂一痛,我吸了一口冷氣的同時低下頭,看到葉子揚的手正抓在我受傷的手臂上,便冷聲的開口,“鬆開。”
葉子揚順着我的目光看了下去,目光微頓,片刻後鬆開了我,看着我的臉戲謔道:“瞧瞧這張臉,嘖嘖,整個一個車禍現場。”
我聽了他的話以後,頓時氣壞了,我現在這副尊容是拜誰所賜。
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這種風涼話。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冷笑一聲問他,“葉子揚,我實在想不出來我是哪裡得罪了你。”除了高中和他有過一段不算戀愛的戀愛,我和他已經四年沒有交集。
葉子揚看着我的眼神逐漸變冷,連那張千年不變似笑非笑的臉都僵硬了幾分,我們倆靜靜對視了幾秒後,我聽見他說:“伯父在裡面等,你先進去。”
我瞥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淡淡,一雙眼眸深邃難懂。便不在自找沒趣一個人進了病房。
病房裡韓德雲臉色蒼白半倚在牀上,看見我一個人進來,眉頭深蹙一下問我:“子揚呢?”
我翻了個白眼,子揚?子揚?叫的可真親不知道的還以爲葉子揚是你兒子呢!
“外面。”我漫不經心的吐出倆個字,要不是看在他被我氣倒在牀,要不是當年媽媽臨走的時候讓我不要怨恨他,我保證我現在一定去王小象的酒吧好好的喝一頓來慶祝韓德越被我氣病了。
“過來。”韓德雲倚在病牀上,虛弱的衝我招了招手。
我咬了咬下脣極不情願的走了過去,在他牀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低垂着頭開始扣鮮紅的手指甲。。
韓德越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說:“初心,爸爸知道因爲你媽媽的事,你怨恨爸爸,特別是你媽媽臨死前爸爸沒能趕回去見你媽媽最後一面,但是這不代表爸爸不愛你媽媽,不愛你。相反因爲你媽媽走的早爸爸反而更加心疼你。但是這幾年你看看你凡事都要和爸爸對着幹。哎!”韓德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爸爸老了,經不起折騰了。只想着能留點家產讓兒女衣食無憂。”韓德越頓了頓,一雙眸子早已不在清明,臉上的皺紋也比同齡人深一些。
面對這樣略顯滄桑的韓德越我的心極不可微的酸了一下,眼眶微紅。心裡在恨他,在他說出這樣一番話後多少內心也有些震動。這是我第一次聽韓德越說他愛我媽媽,雖然媽媽對爸爸的感情一直保持着不聞不問看似漠不關心的狀態,但我知道媽媽是深愛爸爸的,多少個夜晚我醒來都能看見媽媽一個人在偷偷的抹眼淚。
而在我十五歲之前韓德越也是真的很愛我,很寵我直到發生了那件事後,我們父女的關係便一落千丈。
我現在有多恨韓德越當初就有多愛他。
“外面的情況你也知道,亞斯迪酒店因爲橋東南店,管理不嚴格、登記不齊全等問題,被迫停業整頓,連鎖效應,其餘的店生意也一落千丈。現在你和子揚的事又被炒得沸沸揚揚,連股票都跌停了,在這樣下去不出十日遠安必定破產。”韓德越說完就看向我。
“初心,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看着韓德越殷勤的眼神,諷刺的話到了口中又咽了回去。
“現在有一個人能幫助遠安,但是他有一個條件。”韓德越說完頓了頓,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一絲期待,“初心,你願意嫁給子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