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再次對天翻白眼,心想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不過我纔不要跟酒鬼一般見識。
我看着王小象哄騙道:“我知道你喜歡男人,還知道你喜歡的男人叫張中宴。”
一提到張中宴,王小象便傻笑起來,看得我越發蒙圈,她說:“對,姐就喜歡張中宴。”說完又呵呵的傻笑起來,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直直的靠在卡座的椅背上,被王小象這麼一攪和我原本煩悶的心情好像消散了不少。
我閉上眼睛放空了整個思緒,就在這時,我聽見王小象笑嘻嘻的神秘聲音傳了過來,她捅了捅我的手臂,對我說:“韓初心,你騙人。”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不解的看向王小象,心想我騙你什麼了?
故意逗王小象,我問她,“我騙你什麼了?是騙色還是騙財?”
王小象嘟着嘴,似思考了一下,才埋怨道:“你騙我做愛一點都不舒服,你還說根本不像她們說的那樣。”
我瞪了王小象一眼,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再說做愛本來就…….想到這我突然瞳孔睜大的看向王小象,吃驚的問道:“你和張中宴做了?”
王小象目光迷離的看着我,臉頰緋紅,不知道是喝酒的緣故還是想到了張中宴的緣故,總之我現在眼中的王小象比平日裡有了更多的女人味。
我見她笑着點了點頭,特別自豪的說:“做了。”她坐穩了身體,很認真的看着我,說:“妖精,你知道嗎?做愛真的太美了!”
看着王小象陶醉的樣子,我竟有了一絲絲的嫉妒,我想和相愛的人做愛應該是很幸福的感覺吧!
“你知道嗎?那種感覺太美好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用語言形容。”此時的王小象,目光迷離充滿了幸福的光源。
而當時的我,情緒不免有些低落,因爲那時我想這種幸福可能我永遠不會擁有,人們總是喜歡用永遠來形容一件自認爲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或人,可是我們也都不知道,永遠其實真的沒有多遠,它有可能只是一剎那,或一天、一年。
她在我耳邊不停得講述張中宴知道她是第一次,是怎麼的帶領她,怎麼的溫柔一步一步教她如何成爲一個真正的女人,在王小象描述的畫面裡,我想到了我和葉子揚的第一次,又想到了昨天葉子揚逼着我用嘴時的狠厲,我失落的一杯接着一杯往嘴裡灌酒,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翌日,一醒來便覺得頭昏腦漲,四周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地上的衣服上,是我的,還有葉子揚的襯衫,內心頓時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葉子揚昨天回來了?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葉子揚給我帶回來的。想到這我趕緊拿起電話給王小象撥了過去,電話響了五聲後一道慵懶的男音傳了過來,“喂!大嫂。”
我頓住了呼吸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對方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小象還沒醒。”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才發現現在是打電話對方更本就看不見,趕緊補了一聲,“哦,知道了。”
對方似嘆了一口氣,我正納悶的時候聽見他語重心長的聲音,他說:“大嫂,葉昶真的就那麼好嗎?你這樣……哎,太對不起大哥了。”
沒等我反應對方就掛斷了電話,我看着發出嘟嘟聲的電話,發了兩句牢騷。
放了電話後,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爲了張中宴那未說完的半句話。
一個人在牀上坐了一會,便去了浴室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去了公司。
一到公司我就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同,都略帶深意。我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加快腳步的朝辦公室走去,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我看見韓初舞雙手抱臂的依靠在辦公室門口,指揮着運營部的兩個員工把我的東西搬了出去。
“你們快點,把她的東西都給我弄出去,還有那個那盆像雜草似的花給我扔遠點,看着就倒胃口。”她邊說邊手舞足蹈的指揮着,一轉頭突然看見我站在不遠處,雙手抱臂冷冷的看她,她先是一愣,不過很快脣角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的好姐姐啊!”她特意加深了姐姐兩個字,一臉輕蔑的看着我。
我踏着高跟鞋朝她走了過去,站在離她只有一公分的地方,稍稍低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語氣陰冷一字一頓的說:“我的東西你怎麼給我搬出來的再怎麼給我搬進去。”我說完就站直身,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一張臉帶着厲色看着韓初舞。
韓初舞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了幾聲,她看着我眸中滿滿的幸災樂禍,她說:“韓初心,你可真幼稚。”
她的話,讓我眉頭蹙了起來,我聽見她大笑着說:“你覺得要是沒有爸爸的同意,我敢把你的東西搬出來嗎?”
呵!我發出一聲冷笑,心涼的像是從冰箱裡剛取出來,轉身朝韓德越的辦公室走了過去,韓初舞在我身後呵呵的笑,她喊道:“韓初心,早就知道你會有今天,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我頓住腳步,轉頭眼神冷冷的看向韓初舞,見她笑得前仰後合,忍不住出了聲,“我倒是希望你能笑得時間長點。”說完轉身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關上,我一下子靠在了電梯壁上,整個身體氣的隱隱發抖,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韓德越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
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到了董事長辦公室的樓層,我穩了一下情緒,深吸了一口氣,朝董事長辦公室走了過去,連門都沒有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韓德越坐在真皮椅子上,看起來很疲憊,他一隻手揉着眉心,一隻手放在扶手上有節奏的敲着。
我剛想開口質問,突然瞥見站在他身後正幫他揉着雙肩的王玉潔,看見我王玉潔露出一抹挑釁的笑,我明知道這個時候動怒不是明智的選擇,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韓德越聽見推門聲,渾濁的雙眸慢慢的睜了開,看見我他眉心緊緊的皺在一起,神色中很是厭惡,呵斥道:“進來怎麼不敲門。”
我緩了一口氣,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問他,“爲什麼讓韓初舞把我的東西搬出去。”
他微眯着眼神看着我,眼神裡除了厭惡又多了一抹恨意,我被自己一閃而過的想法驚住了,韓德越就是再不喜歡我也不可能恨我,一定是我看錯了。
“呵!”他冷笑一聲,眼裡滿滿的厭惡,他說:“爲什麼?”他轉頭看了一眼王玉潔,不願意多看我一眼的把目光移開,對王玉潔說:“你告訴她吧!”
王玉潔一聽,人老心不老的扭着小腰朝我走了過來,她站在我對面比我低了那麼一點點,脣角噙着一抹輕視的笑,她說:“初心啊!你看你都嫁給葉少了,咱們遠安這座小廟哪能留着住你。”
“你什麼意思?”我氣得幾乎無法思考,推了她一下,“你給我讓開。”
她順勢攥住了我的手,用力往後一推我的後背直接撞到了牆上,我痛得蹙了一下眉,聽見她諷刺的聲音,“這你還聽不明白嗎?從今天起遠安便沒有你的位置了。”
“你說謊,”我惱怒的瞪着她,見她一臉的得意,胸口越發無法平靜,我一把推開她,兩步跑到韓德越面前,雙手支在他的桌子前,一雙水眸牢牢的看着他,我問他,“爸爸,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韓德越慢慢的擡頭看着我,這次我清楚看見他眼睛裡的恨意和厭惡,他說:“是真的,從現在起遠安和你再無關係。”
聽見韓德越毫無情感的話,我一下子就愣了,好一會才諷刺的笑了一下,我想過很多可能,也想過韓德越會偏向韓初舞,因爲我一直是那個不討喜的女兒,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會做的這麼狠,這麼絕情。
我發瘋一樣把韓德越桌子上的東西摔了下來,王玉潔過來扯住了我,韓德越立馬呵斥她,讓她放手,他一直冷冷的看着我,看着我把他辦公桌上的東西都仍在了地上,看着我發瘋一樣的責問他,他始終一個字未說,直到我累了,也平靜了下來,一雙眼眸定定的看着韓德越,片刻後,我聽見自己平靜的聲音,我問他,“爲什麼?”
他像聽見天大的笑話一樣,仰天長嘯,笑的眼角都流出了眼淚,他看着我,那目光帶着深深的仇恨,對是仇恨,他竟然恨我。
他說:“我愛了一輩子的女人,竟然騙了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