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着杯,似笑非笑的看向莫苒,語氣十分鄙夷的說:“恭喜莫小姐。”
莫苒脣角驀地揚起,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她說:“這還要感謝韓小姐。”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心裡不免泛起冷笑,連下脣內側的肉都被我咬的生疼,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減少,我說:“這件事莫小姐的確應該感謝我。”
莫苒聽我說完,脣角的笑意加深,眼神緩緩的看向葉子揚,俯身在葉子揚耳邊說了幾句,葉子揚聽着眼神便落在我的身上,脣角漸漸的勾起一抹壞笑。
我心裡一陣發虛,卻又不甘心的眼睛死死瞪着莫苒和葉子揚。
莫苒迎上我的眼神,笑意盈盈的說:“韓小姐,我敬你一杯。”
我疑惑的蹙起眉頭,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其實不該來找葉子揚,更不該爲了一時之氣而參加這個飯局。
不情願的拿起酒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助理。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段助理不應該給我打電話,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她解決不了的事,這麼想着便有些焦急的起身,餘光剛好瞥見葉子揚運籌帷幄的笑臉,
心頓時咯噔一聲,想到上次葉子揚斷了遠安的生意,身體就忍不住發涼。
探究的眼神直直的落在葉子揚的臉上,見他一臉平靜,似笑非笑的回看我,心裡越發慌張,半晌後才起身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接起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助理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韓總,您在哪呢?”
聽見助理的聲音,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助理猶豫了一下,說道:“韓總,中午您剛走就來了三個女人,在公司門口不停的叫囂讓你出去,還說您……..”
聽見助理吞吞吐吐的聲音,我心煩的厲害,忍不住呵斥道:“還說什麼?”
助理嚇了一跳,立馬說道:“還說您勾引了她男朋友,現在正在公司前臺撒潑,韓董讓我給您打電話。”
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道:“我知道了,馬上回去。”轉身便看見站在一旁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看着我的葉子揚。
我無力的勾了勾脣角,疲憊的問道:“是你乾的?”
葉子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雙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他說:“韓初心,你認輸了嗎?”
我的眉頭驀地蹙了起來,一雙水眸牢牢的看向葉子揚漆黑帶着邪笑的瞳眸,我幾乎失控的朝他吼道:“葉子揚你到底要幹什麼?”
葉子揚脣角微微一勾,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一雙黑眸微微眯了起來,帶着幾分危險,他不緊不慢的說:“你說我要幹什麼?”說着他就噙住了我的脣。
突如其來的吻,讓我微微一怔,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用力掙扎,但他的力度很大,一隻手牢牢的桎梏住我的腰,一隻手捉住我的兩隻手,讓我根本無法反抗。
他的吻急切又兇狠,帶着懲罰的在我脣上啃食,我被他吻得脣瓣很疼,內心更是厭煩的要命。
他一邊吻我,一邊把我逼到牆角,我被他逼到退無可退,身後貼着冰冷的牆壁一雙水眸死死的看向他,眸中帶着倔強和不服輸的決心。
看見我的樣子,他的吻停了下來,漆黑淡漠的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定定的看着我,表情越來越冷,我們兩個就這樣兩兩對視,誰都不肯先服軟。
片刻後,我忍不住他這種陰冷的氣息,率先垂下眸子說:“你讓開。”
“韓初心,你確定你還要和我對着幹。恩?”他臉上的表情平靜,語氣中似乎還帶着一抹冷笑,但是他眸底的那一抹暗色,早就泄露出他的情緒,這樣的葉子揚足以讓人膽顫,我似乎能想象得到,如果我和他對着幹下去的後果,但是這一刻我卻絲毫沒有一絲絲想服軟的想法。
我挺直脊樑,眼神淡淡的落在他的臉上,伸手把他推開一點,默默的整理一下被他拉扯起皺的衣服,擡起一雙水眸一眨不眨的看向他,微微一笑我說:“葉子揚你不就是想讓我什麼事都聽你的嗎?”我看着他,笑意加深,挑釁道:“如果我說不呢?”
我的話說完,便看見葉子揚一雙漆黑的眸子冷的能凍死人,他看着我,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眼神銳利的像似有千萬把小刀正朝我射了過來,看得出他眸底的怒火,但是他還在極力隱忍,片刻後,他鬆開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咬牙切齒的說:“既然這樣,你就等着接招吧。”
我笑了笑,又笑了笑,是那種不屑的假笑。
“好,我等着。只是希望葉總不要讓我太失望。”
我說完並沒有看葉子揚一眼,而是邁着步子繞開了他,去停車場開車直接回了遠安。
遠安,大廳被砸着亂七八糟,鍵盤、鼠標扔着滿地都是,我蹙着眉在大廳掃了一眼,看見站在中央的助理,正在指揮着人收拾,我直直的走過,看見我她微微一愣,反應過來趕緊迎了過來,“韓總,您回來了。”
我點了一下頭,問了一下情況,聽見助理說並沒有報警,眉頭瞬間蹙了起來,立馬吩咐助理停止打掃立即報警。
助理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擰眉看她,不悅道:“有事就說?”
“韓董說了先不讓報警。”助理小聲的向我彙報。
我詫異的看向她,見她目光小心的落在我的臉上,打量了一下見我還算平靜,小聲的彙報道:“韓董說,讓您回來先上他辦公室一趟。”
我放空眼眸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先報警吧!”說完邁着腳步朝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敲了敲門,裡面便傳來韓德越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
我推門而入,便看見韓初舞脣角噙着一抹冷笑的看着我,我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那一眼裡含着無限的輕蔑,我見她對上我的眼神,立馬雙手抱臂呈現一個防備的姿勢,脣角微斜泄露出滿滿的幸災樂禍。
韓德越見我目光落在韓初舞身上,用鋼筆敲了敲桌子,一雙渾濁的眸子散發出不滿的光芒,他說:“說說吧,今天那三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我的目光從韓初舞臉上移到韓德越臉上,脣角輕蔑的勾了起來,我說:“我怎麼知道。”
“啪”的一聲,韓德越把辦公桌上的菸缸扔了過來,我看着落在我腳邊的菸缸,諷刺的笑了笑,韓德越愛扔東西的毛病還是沒改。
“人家指名道姓的叫你,說你勾引了人家男朋友,你還敢說不知道?”
我脣角噙着嘲笑,擡頭一雙水眸毫不在意的看向韓德越,慵懶的說:“說我勾引了她男朋友,我就勾引了嗎?指名道姓的叫我,我就要知道嗎?”
“爸爸,你看看她那是什麼態度,我都聽人說了,現在子揚根本就不搭理她,還一直逼着她離婚,前幾天的雜誌還有今天的報紙您也看見了。”韓初舞說完就雙手抱着胸,挑釁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表情惹着她微微蹙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
韓德越臉色沉沉的,他問我,“初舞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嗤笑一聲,看向他不悅的眸子,問道:“是真的又怎麼樣?不是真的又怎麼樣?”
“胡鬧,”韓德越拿起桌子上的鋼筆就朝我身上丟了過來,胸口起伏不定,看樣子是生氣了,他指着我說:“現在馬上去給子揚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我心裡一驚,臉上下意識的掛上冷笑,這可真是我的好爸爸。
我慵懶的拂了一下,被鋼筆砸到的衣服,擡眸漫不經心的說:“我是不會去的,要去,”我瞟了一眼韓初舞,用下巴不屑的點了她一下說:“要去讓她去好了。”
“逆子,你聽聽你說的那叫什麼話?”韓德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四周看了一下,順手拿過旁邊的一個文件夾,朝我一揮,文件夾鋒利的邊角劃過我的臉頰,頓時涌起一絲絲的痛意,我倔強的看着韓德越,脣角的笑意漸漸變冷,自嘲的冷笑一聲,人真是忘性大,和葉子揚結婚後韓德越便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觀,我被這種改觀迷失了心智,還以爲韓德越其實是愛我這個女兒的,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韓德越對我的好,都是因爲葉子揚。
我冷笑的,任由臉頰溢出絲絲血滴,我倔強的仰起頭,挑釁的說:“打完了嗎?”
“你,”韓德越指着我,整張臉都氣的發黑,他說:“你去不去和子揚道歉。”
我笑,就這樣一直看着他笑,絲毫不服輸,我說:“我不會去,要打你就快點動手。”
我說完,韓德越整個人氣的顫抖,眼神向四周不停得搜索,最後落在書櫃上,從裡面拿出高爾夫球杆朝我後背打了下來。
高爾夫球杆落下時,我嚐到了皮開肉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