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流下來的血,脣角噙着一抹譏笑看着韓德越說:“打完了嗎?打完了我上樓了。”
“你…….”韓德越氣的整個身體都抖了起來,“逆子,我白養了你這麼多年,白讓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你竟然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
“初心,你少說兩句你看你把你爸氣的。”王玉潔,韓初舞的媽媽,我爸爸的小三,我名義上的繼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扶住韓德越,在旁邊煽風點火的說:“是我這個做後媽的沒有教育好她,才讓她小小年紀就走了歪路,原想着長大後她就懂事了……哎!沒想到……..”王玉潔說着就抹起了眼淚。
看着王玉潔那張假惺惺的臉,我就忍不住想吐。
“玉潔,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時間好好教育她,今天我就要讓她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韓德越說完,就拿起家裡的高爾夫球杆朝我揮了過來。
我用手臂擋了一下,頓時手臂一片紅腫,我痛得驚叫出聲,感覺骨頭都被打裂了似得。
韓德越聽見我的驚叫聲心一軟,愣愣的看着我紅腫的手臂沒有動。就在這時韓初舞突然從樓上跑了下來,看着韓德越哭着說:“爸爸,韓氏的股票跌停了。”她帶着哭腔火上澆油道:“都是姐姐不潔身自愛,外面的人現在都說着可難聽了,說什麼姐姐十五歲就知道勾引男人,還說姐姐是第三者專業戶。”
“夠了。”韓德越大喊一聲,直接揚手給了我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
我捂着疼痛的臉頰,倔強的看着韓德越。
爲什麼他不相信我,爲什麼那對母女說什麼他都信。
“你認不認錯?”韓德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問。
我咬着牙,倔強的看着他問:“認什麼錯,我不認爲我做錯了什麼。”
“你,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讓你出去丟人現眼。”說着韓德越又撿起地上的高爾夫球杆朝我身上打了下來。
我緊緊咬着牙不讓自己的哭喊出聲,高爾夫球杆一下一下的打在我身上,我感覺到了皮開肉綻的滋味。擡眼正對上韓初舞幸災樂禍的雙眸,不由眯着眼發狠的看向她。
“你知不知道錯了?”韓德越喘着粗氣問我。
“錯?”我嗤笑一聲,看向韓德越叫囂道:“那爸爸您覺得您錯了嗎?當初您已經娶了媽媽不是還在外面找了小三,這還不算什麼,你居然狠心的逼死媽媽,讓小三光明正大的進門。這麼多年您有一天覺得自己錯了嗎?”
“你…….”韓德越指着我,忽然收回了手指捂着心臟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王玉潔第一個衝過去扶住韓德越,順着他心臟的位置往下捋,便捋邊說:“初舞,快點去抽屜裡給你爸拿藥。”
韓初舞反應過來直接跑上了樓。
我強忍住渾身的疼痛站了起來,遠遠的看着韓德越。這個五十多歲過於蒼老的男人就是我的爸爸韓德越,他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不過近幾年控制的很好,幾乎沒有發作過。第一次發作是我十五歲那年,今天是第二次。我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想上前看看他又退了回來。我承認我恨他,恨他有了兒子就忽略了我這個女兒,恨他從來不相信我說的話更恨他對王玉潔的話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