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週的忙碌終於到了王小象出嫁的那天,我早上早早的就起牀一個人開着車去了王小象那,我到的時候,王小象正在化妝,看見我來了她俏皮的朝我眨了眨眼,問:“妖精,你說我美嗎?”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玩笑道:“你什麼時候那麼不自信了,”說着我就站在她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從鏡子裡面細細的打量着她,非常認真的說:“美,簡直美的不要不要的,連身爲女人的我都要看着你流口水了。”
王小象聽了狠狠得白了我一眼,之後捂着嘴笑了起來,她說:“給你準備了伴娘禮服,你去換一下,換好了讓化妝師給你化個美美的妝。”
我笑着看着王小象,說:“畫個比你還美的?”
王小象撅着嘴,用手比劃一個很小的距離說:“比我差一點的。”
我對天翻了個白眼,朝王小象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換好衣服出來時,一擡頭便看見坐在化妝臺前面的古依和徐小雅,兩個人已經換好了和我同樣的伴娘禮服,白色裹胸禮服穿在兩個人的身上一個清麗脫俗,一個美豔不可方物。
我微微的頓了一下,目光看向鏡子裡的兩個人,也就是這一下便在鏡子裡與她們兩個人的目光糾纏到了一起,就在我的目光在鏡子裡與她們的目光相殺的時候,王小象叫了我,她說:“妖精,坐這邊。”
我勾了勾脣角,若無其事的朝王小象走了過去,王小象還在化妝,新娘的妝花費的時間總是要多些。
我坐在了她的左邊,她的右邊是徐小雅,徐小雅的右邊是古依,我剛坐下就看見古依十分得意又幸災樂禍的掃了我一眼,之後和徐小雅耳語着什麼,徐小雅聽後脣角勾了起來。
我緊緊的咬着下脣,十分不屑的掃了兩個人一眼,收回目光時,正看見王小象愧疚的目光,我扯着脣角朝她安慰的笑了笑。
她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輕聲的說:“初心,對不起。”
我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假裝生氣的說:“你說什麼對不起啊!和你又沒有關係。”
她抓住我的手依然沒有放,看向我的眼睛裡神色複雜,過了差不多有三四秒,她才艱難的說:“初心,你能答應我件事嗎?算是我求你了。”
我定定的看着她,眉頭蹙了起來,我不知道王小象讓我答應她什麼,可是看着她複雜且愧疚的目光,我便知道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我就這樣看着她,好一會脣角才揚了起來,我說:“行,你說吧!不管是什麼事我都答應你,誰讓今天你最大呢!”我特意用輕快的語氣回答王小象,就是想緩解一下她臉上的凝重。
不過我的語氣並沒有起到效果,王小象臉上依舊是凝重的神色,脣角緊緊的抿在一起,抓着我的手的力度也重了一些,她嚥了咽口水才特別鄭重的拜託我,她說:“韓初心,你能答應我,”說道這她忽然不敢直視我的目光,眼眸瞬間垂了下去,好一會才艱難的說:“不管今天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生氣不能發火,算我求你了。好嗎?”
我眉頭蹙了起來,定定的看着王小象爲難又堅定的樣子,心裡產生了絲絲疑惑,王小象這是怎麼了?今天又會發生什麼事?
見我沒答應,王小象焦急的看向我,眸中的神色有些緊張,我看了於心不忍,慢慢的收起疑惑的目光,溫和的笑了笑,玩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就這個?你放心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知道分寸,不發脾氣的。”
我說完王小象會心的笑了笑,只是神色中還有一絲難掩的凝重。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我和王小象同時看向門口,下一秒便看見張中宴走了進來,他進來第一個看的不是新娘王小象而是身爲伴娘的徐小雅,他凝視着徐小雅的目光有些複雜,而徐小雅的目光也不那麼坦然,她不自在的把目光移了開,雙眸微微有些閃爍,從兩個人的表情上看,怎麼都覺得他們的關係不簡單。
張中宴的視線凝在徐小雅身上差不多有半分鐘後,才依依不捨的將視線轉到王小象身上,我看了十分憤怒,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要不是剛剛答應了王小象,我想我很可能已經和張中宴吵了起來。
倒是王小象讓我十分意外,她目光定定的看着張中宴,裡面沒有憤怒,沒有生氣只有嘲諷和深深的諷刺。
我微微詫異的看着王小象,見她十分自然的和張中宴確定婚禮流程,沒有一絲一毫爲剛纔的事生氣的預兆。
王小象和張中宴交談了幾分鐘,張中宴便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小雅。從他的眼中,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徐小雅。
不由得把視線投向了徐小雅身上,這個女人也正打量着我,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我在她的眸中看見了輕蔑和極深厭惡。
我勾了勾脣角,她不喜歡我正如我不喜歡她一樣。
就在這時王小象拽了拽我,我收回目光朝王小象微微一笑,隨意問道:“伴郎團都有誰啊?”
王小象聞言微微一僵,臉色有些發白,我看着不由蹙起了眉頭。
幾天前我一直在問王小象伴郎都有誰,每次都被她各種的轉移話題,她越是這樣就越讓我生疑,特別是今天王小象的種種跡象都讓我摸不清頭腦,好像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不是王小象而是一個極其陌生的人。
在過去的時光裡,王小象是一個不知道隱忍是怎麼寫的人。火爆脾氣一上來管他是誰,先招呼了再說,可是現在,她時時刻刻彷彿都在深思着、隱忍着。
正當我疑惑的盯着王小象等待她的答案時,身後響起古依嘲諷的聲音,她故意誇張又驚訝的說:“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看見王小象的臉瞬間變得蒼白,雙手緊緊的攥握在一起,聽見古依的話,她驀地轉頭憤怒的看向古依。
古依不以爲意的發出一聲極其嘲諷的笑,她眼神輕蔑的從王小象的身上掃過最終落在我的身上,嘴裡發出嘖嘖聲說:“看樣子你還真不知道,”她嘲弄的看着我,語氣十分嘲諷,她說:“你可真是交了一個好閨蜜,”輕蔑的笑了一聲,“等一會看見伴郎的時候,你不要太激動啊!”
我狠狠得瞪着古依,心裡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要不是答應了王小象,現在我的手找就上古依的臉上招呼去了。
我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緩解了心中的憤怒,我脣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弧度,正要開口反擊時,門外響起了喧鬧的聲音,是新郎來接新娘了。
王小象伸手抓住我緊緊攥握在一起的手,眼神輕視的看向古依,脣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她說:“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就在這時新郎被人推了進來,後面緊跟着三個穿着白色西裝的伴郎,爲首的正是葉子揚,看見他我的瞳孔猛地一縮,就在昨天我電話裡還問過他,知不知道張中宴結婚時的伴郎都有誰?
那時候他是怎麼說的,哦,對了。他說不知道。
可是今天他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穿着伴郎禮服走了進來。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見他胸前彆着和徐小雅一樣的花,頓時我的心口涌出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楚,原來他和她纔是一對。
他可能是感覺到我炙熱的視線,擡頭一雙漆黑的瞳眸看了過來,見到我在看他,他的眼眸微微閃爍,脣緊緊的抿在一起。
忽然間有人狠狠的撞了我一下,我微微扭頭便看見徐小雅扭着纖細的小腰朝葉子揚走了過去,在葉子揚耳邊耳語了幾句,葉子揚的漆黑的瞳眸微微一縮,擡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轉身與徐小雅朝門口走去。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四肢僵硬的站在原地,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整個迎親的過程,我的腦袋都是亂亂的,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推進婚車我都不知道,直到身邊同爲伴郎的季文博擔憂的看向我問,“初心,你不舒服嗎?”
我緩過神來,慢慢的搖了搖頭。
他說:“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我擰眉看他,好一會纔不自在的摸了摸臉,扯了抹笑容說:“沒事。”垂下眼簾又忍不住擡起來看向他,“季伯伯還好嗎?”
季文博輕笑一聲,垮下臉來說:“你怎麼不問問我好不好?”
我不解的擡眸看向他,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整個腦袋的想的都是葉子揚,葉子揚爲什麼當伴郎不告訴我,爲什麼他和徐小雅是一對,是他要求的還是張中宴安排的。
想到這我的心口就特別痛,因爲我比誰都瞭解葉子揚,如果不是他願意誰又能勉強他。
“我聽我爸爸說咱倆小時候定過娃娃親?”
聽見季文博的話,我驀地轉頭一臉驚訝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