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水之都行進有了半個月了,龍對着五個孩子的性格多少有些瞭解了,如果說要給這五個人的性格都來上一個詞的話,海涅斯就是勇氣,貝迪則是智慧,特克爾則是堅毅,胤狄則是剛強,紫洛則是執着。
在行進的前幾天沒有一個人服龍的,也就是這心高氣傲的神水家小三,他似乎不像傳說中那麼好相處,雖然說這五個孩子已經有了相當的實力,可是對於心智已經是成年人的龍怎麼會和他們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貝迪整天談論的就是,今天我們花了幾個銀幣,對方找了幾個銀幣給我,這些銀幣我們還要花幾天纔可以,海涅斯則是說,走吧,我們去打獵,這幾天貝迪都在苛扣每個人的糧餉,不然去哪個貴族老爺的家裡去偷幾隻雞也好,一說到打獵,特克爾就十分精神了,說他的弓箭可是打獵第一能手,胤狄和海涅斯兩個人則不承認,紛紛爭辯了起來,爭誰比誰強,諸如此類。
最後龍終於被他們煩得失去了耐心,想要在當中選出一名老大,以後每個人都要聽老大的,每個人都十分的贊同,可是選擇的方法呢?最後用的方法卻讓龍無奈了大半天,比什麼?比尿尿,看誰尿得遠,看誰尿出來的威力大。
最後呢?當然是龍獲勝了,在掏下褲襠底下那個根的時候就讓衆人爲之瞠目結舌,放射出去之後的威力更是不得了,龍那一泡憋足了火神元力的尿撒出一里多遠,轟碎了一顆直徑約有二十米的巨石,這可讓龍好得意了大半天,海涅斯成爲了老二,不爲別的,就爲一個字,瞎,在海涅斯尿出去的那一剎那間,一隻巨山雞飛了出來被海涅斯的尿炸成了重傷,那隻重達有1噸多的巨山雞在小蛭的烈火的燒烤下被衆人分食了,當然最後得到最大的好處的依然是小蛭,可是他的怨言也是最多了,一直說這巨山雞的尿騷味怎麼這麼重,感情尿都已經滲入骨髓了麼?
日子慢慢久了,龍也慢慢覺得這羣小孩子還算是相處得來的,反正感覺不會太差,龍很是愜意的當起了小頭目,打罵、踢屁股、鬥趣,圍毆,慢慢有了前世自己當指揮官一樣的感覺,讓他的心裡感到十分的舒服。
前方,就是水之都。
一直以來建斯將軍都說水之都比積水省更加的繁華,龍不以爲然,比積水省繁華那是一定的,但是今天一到,龍又有了一種感覺,那便是繁華得沒道理。
水之都,彷彿就像是一座海市蜃樓,虛無縹緲的屹立一片瀑布之前,光是這一片瀑布就大得沒道理了,弧形的瀑布線拉開的話大約有7萬多米,由於距離太遠了,聽不到轟轟的水聲,但是可以看到陣陣的霧氣,高度約有三萬丈,綿延不絕的瀑布飛瀉而下,最終會聚在水之都外圍的那一條寬有百多裡,深有千里的護城河中,只見那護城河中升騰起一陣陣莫名的霧氣讓水之都變得更加神秘了。
在龍的領導下,一行人都換成了最普通的平民所穿着布衣,清一色的褐色,而且有很土、有點破,嘻嘻哈哈地騎着高級品種的白馬,跨過那綿延百里從水下生出的,寬約百丈長卻有百里的木樁大道,一共有三條通道,然而龍卻選擇最中間的一條。
“若是在戰爭的時候,只要撤下這些木樁,這敵人還能靠近水之都麼?”龍看着眼前的場景,思忖了一陣:“若是積水省要按照這種規模建得花多少錢喲?”
水之都的城門約有百丈高,寬約有八十丈,旁邊兩個小城門是中間這大門的一半,可這已經比積水省的省門大上數倍了,城牆都是以淺藍色的大石堆成的,十分的柔和。
“這水之都未免太過奢華了吧?”讓龍心裡着實不爽啊,一道拱形城門道里面排列着數百名兵士,一個個目不斜視,擡頭挺胸,手裡舉着一把長有六丈的長槍,身披銀甲,威風凜凜。“居然連看城門的都有一等銀徽騎士的水準,偶幹,那更裡面的人不是強得沒道理了?”
龍在身邊看了幾眼,身邊的人卻都不見了,猛地一回頭那五個傻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如此宏大的水之都。
路過的人都用一種帶着譏諷嘲笑的眼神看着龍,龍感覺好像整張臉都快要被撕下一層皮似的,拿起手中的馬匹鞭狠狠地抽在了地上,濺起了一陣火星,後面的那五人組纔回過神來,散發出淳樸的笑容說道:
“老大啊,水之都啊,好美!”
“第一次來啊,老大也是第一次來啊,難道不感到驚訝嗎?”
“噢,這簡直就像是人間仙境一樣!”
“我想再也沒有比水之都更美的地方了。”
“啊~老大有人向我們走過來了!”
大家的討論就在紫洛的那一聲尖叫中停頓了一下,一名全身穿着銀甲的官員對着他們六人喝道:
“大膽賤民,竟然敢在水之都城門撒野?來人啊?給我拿下!”
十分整齊的鏗鏘聲,唰唰唰地跑過來六人,五人已經被拉下馬了,另外一個剛要拉龍下馬卻不防被龍一叫給踢飛了,這一踢可惹得許許多多的路人前來圍觀,只見龍不冷不熱地說道:
“喔?賤民?同時亞特山瑞特的子民,這種字眼你也說得出口?你祖先怕也是賤民出身的吧?輪到你這輩子卻在這裡守城門卻也是可悲。”
那全身穿着銀甲的官員被龍在如此之多的人面前說得惱羞成怒,兩個人用目光對轟了一記,一道無形的魔力向四周盪開,那人仰天噴出一道血泉,龍卻一口血悶在胸中,愣是撐着沒吐出來,心中暗罵道:“這廝居然也有九等銀徽騎士的水準了。”
挑了挑劍眉冷哼了一聲,低沉地喝道:
“感情你這看城門的卻也比不上我一個六歲的孩子,看你也有二三十歲了,白活這麼多年了。”那人血吐得厲害,雙目惡狠狠地瞪着龍,可哪裡說得來話。
說完原本龍想要再多裝B一會的,卻沒想到自己會傷得那麼厲害,看着眼前那一羣作勢待撲的銀徽護衛,由於圍觀了太多的百姓爲了避免誤傷其中一名銀徽騎士大喝:“城門乃進出要道,爾等堵在此處莫非要造反不成。”不到幾個呼吸間,圍觀得人跑得是乾乾淨淨的。
龍舉起了神水家的令牌,那羣銀徽護衛看到眼皮一跳,感覺就好像什麼時候都沒發生一樣,又站回了原位,那幾名將海涅斯他們拉下的馬的護衛嚇得連忙將他們扶了上去,隨後龍將令牌扔給了貝迪。
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通過了城門,清晰地聽到背後那官員的叫囂聲:“別以爲是護國將軍府的人就可以如此的囂張,我可是左相大人的門生,這仇咱們可結大了。”
這句話可惹毛了纏在龍身上的小蛭了,瞬間一道綠雷從天空中劈下,小蛭化成筮鯊鰭原形,一聲巨吼,震得整個地面上都在顫動,那城門的通道中的銀徽騎士中彷彿如臨大敵一般,但是這可是神水家的筮鯊鰭,誰敢動手擊殺?而且這筮鯊鰭不是衝他們來的,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只是緊貼着背後的城牆,免受殃及纔是。
緊緊一個呼吸間,啊~發出一聲慘叫,那官員全身的骨骼被撞得粉碎,全身被那道綠雷劈得和黑炭一樣,隨即傳來小蛭的聲音:“那就讓這個仇結得更大罷?怕你不成。呸!”
沒想到小蛭也會這樣子,龍那個笑啊,那口悶在胸中的血也由於龍的笑而吐了出來,在暗處裡一個聲音嘿嘿地笑道:
“好倔強的一小子,居然能憋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