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憨直的夏天子出言頂撞仙官。
而仙官也已經虛握起手掌。
夏公主忽然高聲道:“本公主作證,越太子君梧並未謀害韓太子云鶴。”
並羞澀地說她一整晚都同君梧在一起。
夏公主這話,讓夏乾宮中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包括君梧自己。
最震驚的還是夏天子。
他一雙小眼睛瞪到最大,看向女兒道:“蘊兒,你……你不可亂說!”
夏公主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
她自認整個晚上都和君梧在一起,這豈不是要毀了自身的名節嗎?
也難怪夏天子會如此震驚。
他只有公主這一個子嗣,當然是愛若珍寶。
夏公主對夏天子點了點頭,才又紅着臉道:
“這事我本不該說。但事關越太子清白。”
說罷她充滿眷戀地半回了頭,看向君梧堅毅冷漠的面龐。
這才又羞澀地低下了頭繼續說道:
“我知一旦開口意味着什麼。
天下女兒,最重的就是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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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不能自私看着越太子背上不白之冤。”
所有人這個時候都已經餒了氣勢。
確實,這個女子以公主之尊,願意用名節擔保。
任誰也不能再說出懷疑的話。
仙官直到這個時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本已經虛張的手掌也終於放了下來。
不論事實是什麼,只要有人能站出來證明君梧的清白就可以了。
他微笑着對夏公主點了點頭,心中默道:是個聰明識大體的女孩。
事已至此,沒有人再出言懷疑是君梧出手的。
就連夏天子也萎了一般,一張圓臉上滿是愁苦。
仙官也恢復了從容,對衆人說道:“事已至此,大家都回去吧。
還是那句話,貧道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的。”
其餘的人都已經將此事放下。
只有崇志武還是緊緊握着雙拳。
他最終忍不住道:“仙官,難道就讓雲鶴兄這麼不明不白的受罪麼?
學生所見,該立刻告知韓國,讓他們派人來接韓太子回國!”
仙官怒氣再起,但他也知道不讓韓國人知道他們的太子已經癱瘓也是不可能。
他正要斥責崇志武。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不需要。”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向說話的君梧。
崇志武冷笑着問道:“怎麼,越太子被這麼多人眷顧仍不知足。
現在想說什麼自露馬腳的話嗎?”
君梧看着他,問道:“先前你說寒沉香的毒無人可解是嗎?”
崇志武毫不氣弱,回懟道:“你自己的劍,你還不知道嗎?”
君梧點頭道:“好。那我三天內讓韓太子可以重新下牀走路。
那就證明了韓太子所中之毒不是寒沉香。
而下毒之人更加不會是本太子。”
衆人都是不可思議地看向君梧,不知道他應何敢說出這樣的大話。
只有仙官知道君梧身有真龍血裔,說不定還真能辦得到。
崇志武笑了,問道:“若是辦不到呢?”
君梧道:“那就告知韓國,咱們戰場上見。”
崇志武道:“一言爲定!”
君梧不再說話,帶着夏公主便徑直向外走去。
就像夏天子所說的一樣,這件事情終究無法向韓國隱瞞。
君梧雖然處處挑釁仙官,太不是因爲魯莽。
而是爲了能激怒他,從而騙得無上修爲。
只是韓國太子癱瘓這件事情,若是仙官彈壓不得。
那必定會引得韓國向大越發兵。
雖然這兩國終有一天要在兵戎相見,但不是眼下。
爲了讓越國擁有最後一段休養生息,儲備力量的時刻。
君梧必定要將韓太子的事情擺平。
他一路扭着夏公主回到自己寢宮之中。
葉延和劉錦見到太子竟然扭着一個姑娘,都是驚奇不已。
當他們知道這就是夏公主之後,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君梧看向他們二人,最終嘆了口氣到:“要你們兩個看住夏公主恐怕不行。”
劉錦與葉延面上又是一陣尷尬。
最終君梧道:“有沒有枷鎖鐵鏈。”
劉錦立刻道:“有的,有的!”
君梧點頭道:“很好。將她鎖起來。”
看到夏公主冰冷的眼神,他又補充道:“再墊些枕頭,別傷了她肌膚。
讓蕊心侍奉着公主,不能讓公主受委屈。”
夏公主冷笑道:“越太子是爲了感激我救了你一回嗎?”
君梧道:“你要救的是你父皇,何嘗是我?”
夏公主無話可說,淡淡地看向君梧。
而君梧已經不再理睬這位古怪的公主。
他命劉錦和葉延立刻準備各色鍋具藥材。
衆人齊聲領命而去。
原來君梧竟然是要煉丹。
都說丹藥同途,君梧已經是煉丹的絕頂高手。
心中《丹圖總綱》早已融會貫通。
雖然君梧不知道韓太子云鶴中的是什麼毒。但只要不是寒沉香這樣無藥可解的毒就還有機會。
他試着用清解藥物解毒,再用溫和養神的藥物補身。
那麼雲鶴必定能恢復,說不定身子還會比過去更加強健。
事不宜遲,待劉錦、葉延趕緊搬來各色藥物之後,他便投入到了煉製丹藥之中。
一個大屋之內,除了君梧揮汗如雨,全神貫注的熬製藥物。
還有劉錦與葉延看守着被枷鎖拷着的夏公主。
再兼一個蕊心小心翼翼的從旁服侍。
夏公主是個聰慧的女子,她一見到君梧的行事,便猜到了越太子的打算。
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是稍微懂一些醫理。
看着君梧全神貫注地將一位一位藥材投入道鍋中。
夏公主也在心中默默猜測着藥物的作用。
本來對醫理一知半解的她,竟然像是突然被人點通了一般。
君梧一刻不停的熬製藥劑,夏公主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動作。
屋中越來越炎熱,君梧出了一身汗。
他嫌棄衣服黏在身上,便將上身衣服扯破扔在一邊。
頓時一身糾結的肌肉便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