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刑天,灰袍中年不屑一笑:“你殺不了本尊,你們這些人加在一起也殺不了本尊。”
灰袍中年的話徹底惹怒了刑天。
狠狠獰笑着,刑天舉起干鏚巨斧,就欲劈死灰袍中年。
面對着懸在頭頂上方的干鏚巨斧,灰袍中年渾然不懼,淡然自若。
眼見刑天一斧就要劈下,陸明急忙阻止。
“不過區區一個天仙,打殺了也微不足道。”被陸明阻止,刑天不滿道。
“他可能是來自於大千世界的人?”
語不驚人死不休,陸明一句話頓時令刑天、申公孢、猴子、陸坤、野狗和三個俘虜都呆傻了。
來自於大千世界?
只有大千混沌才能開闢出大千世界。
“還算有點見識,實話告訴你,本尊的來歷之大遠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即便爾等滅我這具肉身,也無法損傷元神分毫,識趣的放了本尊。”灰袍中年淡漠道。
無法損傷元神?
陸明等人心中暗驚,仔細感知,的確無法從灰袍中年身上感知到元神波動,換句話說,他沒有元神?
察覺到灰袍中年體內沒有元神存在,陸明臉色也變了。
的確如灰袍中年所說,無法損傷其元神,根本殺不死他,縱然滅了這具肉身又如何?不過是皮囊而已,只要元神不滅,耗費些時日重新修煉一具肉身並非什麼難事。
“放了你,只怕是不行的。既然殺不死你,那不如封印了你。”陸明微笑道。
封印?
聞言,灰袍中年渾身一顫。臉上也浮現了一絲驚恐。
“不,你們不能封印本尊,本尊是弒天教的徒衆,你們要是敢封印本尊就死定了,不僅你們要死,就是這方中千混沌也要毀滅。”灰袍中年色厲內荏的叫道。
弒天教?
“什麼狗屁弒天教?我現在就封印了你,看你還聒噪。”刑天哼道。
一聽刑天辱及弒天教。灰袍中年頓時驚怒:“大膽,竟敢辱罵弒天教,你可知已經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便是辱罵了什麼屁弒天教又奈我何?”刑天反脣相譏。
重重冷哼一聲。灰袍中年笑道:“你們這羣無知又可憐的傢伙,不知道我們弒天教的厲害,且不說我們教主的修爲已經達到半步元始境,便是大羅金仙的強者。教中也不下上千人。大羅仙人更是過萬,太乙金仙不計其數,只要我把你們辱罵弒天教的事透過元神一傳揚,教中隨隨便便派遣幾個大羅強者就足以輕鬆毀了這方中千混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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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駭,無比的驚駭。
刑天、申公孢等人對於元始境、大羅金仙境界還沒太大感覺,但陸明卻很清楚,塬邛印的鴻蒙器靈已經給陸明普及了一下大千世界和大混沌界的實力劃分。
在這方中千混沌,太乙金仙便是巔峰強者。但太乙金仙放在大千世界根本不算什麼,只有大羅金仙的強者纔有資格叱吒大千世界。而元始境更是超脫於大千世界的存在。
弒天教的實力,強的離譜,令陸明心悸。
就是這方中千混沌世界的太乙金仙對陸明都還遙不可及,大千世界的大羅金仙簡直是個神話。
同樣的修爲,大千世界的修士比之中千世界強了太多了,這一點灰袍中年就很清楚的印證了,大千世界的混沌天仙,實力足以媲美中千世界的混沌玄仙,凌駕了一個大境界。
灰袍中年的元神不在體內,應當如他所言,在弒天教中,陸明也不敢肯定其元神能否與弒天教交流,若真鼓動了幾個大羅金仙殺來亙古世界,那就玩大了。
“這位道友,不知如何稱呼?”陸明雖沒有放了灰袍中年,態度也明顯緩和了不少。
“哼,本尊貟煈,還不放了本尊?”灰袍中年貟煈不耐煩的呵斥道。
“哦?不知貟煈道友來我們亙古世界有何貴幹?”陸明繼續問道。
貟煈:“告訴你也無妨,本尊乃弒天教實習教徒,這次來你們這破地方是收集滅世之力的。”
“實習教徒?感情還沒有轉正,不過收集滅世之力?”聽了貟煈之言,陸明暗暗尋思。
“道友是欲借西天庭之力收集滅世之力?”陸明輕笑道。
“是又如何?”
“那道友就太天真了,西天庭雖是仙界五大勢力之一,也具備毀滅小千世界的力量,但有各方勢力虎視眈眈,又豈敢傾盡全力去毀滅小千世界,助你收集滅世之力?畢竟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其餘大勢力併吞。”陸明巧舌如簧,說道。
對於陸明的說法,貟煈嗤之以鼻:“一個西天庭或許對我幫助不大,但如果說服五大天庭一起助我,又另當別論。”
“五大天庭一起幫助你?憑什麼?”
“就憑他們敢不答應的話,我便把這方中千混沌位置透露,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弒天教的大羅強者前來。”貟煈得意的笑道。
貟煈的威脅,陸明付之一笑。
這個貟煈心高氣傲,並無太多城府,簡單幾句話就能從他口中套出不少信息。
大混沌,無窮無盡的廣大,猶如宇宙,一個個混沌世界彷彿星球,低級小星球是爲小千混沌,中級星球爲中千混沌,高級的大星球爲大千混沌,終極星球爲元始混沌,就算是元始境強者,想要在大混沌中尋覓中千混沌也不容易,畢竟中千混沌與小千混沌因爲太弱小,所以很難找到。
要在大混沌中找尋大千混沌,猶如在大海中找一粒芝麻,而找中千混沌,則似針尖,至於小千混沌,更加微不足道了。
顯然這個貟煈是機緣巧合知道找到了亙古世界,他獨自一人前來,擺明了是想獨吞好處。
從貟煈話語中,陸明得知了幾個結論,第一,他是弒天教的,這個弒天教勢力很大,大羅強者過萬,第二,他只是弒天教的實習教徒,還不是正式的,第三,他的目的是收集滅世之力。
“貟煈道友,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能有幸結識弒天教的大人物,也算有緣分,不知能否透露一些弒天教的信息,如果可能,我們有機會加入嗎?”陸明說道。
聽了陸明的話,貟煈輕蔑了翻了個白眼,鼻中哼了哼,雖沒明說,但臉上的神情擺明了是在嘲笑陸明。
“就憑你們也想加入弒天教?簡直癡人做夢。”貟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