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上一魂魄煉!
一之爲物叵卒見!
內守堅固真之真!
虛中恬淡自致神!
腦海中琢磨着沙妖王離別前流下的四句話,陸明始終參不透箇中玄機。
“這四句話乃是上古人皇告訴旱魃的,重要無比,關乎亙古境界和飛昇大千世界的秘密。”陸明思忖着,雖然暫時參悟不了,卻也牢記心中。
看着腳下沙地上的紅‘色’路標,雖然對旱魃的寶藏已經死心了,但是去看看也無妨,萬一有幾件好東西不就賺到了嗎?
紅‘色’路標漸漸的黯淡,卻是旱魃的分身神念回了封印,無以爲繼。
最多一時片刻,紅‘色’路標就要消失,時間緊迫,陸明法力一提,全力飛遁。
漆黑的黑夜下,沙妖呼號,風沙遮目,徹骨的寒風肆虐,然而紅‘色’路標卻綻放明亮的光華,透着一股炙熱氣息,正是旱魃殘留的一點火魁之氣,正因此,沙妖退避三舍,縱使發現了陸明,也不敢接近。
路標有十幾里長,不過對陸明來說不算什麼,沒過多久,搶在路標消失前,他已抵達了終點。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沙丘,百丈高,幾十裡大,旱魃的寶藏正埋在沙丘底。
挖?
也只有挖了,這沙漠不是普通的沙漠,乃是火魁沙漠,火魁沙蘊含火與土屬‘性’,陸明五行遁法還沒有徹底融會貫通,卻是不能直接遁入沙丘底尋寶。
“八荒蟲,‘交’給你了!”
在陸明一聲令下,八荒蟲立刻變成幾十丈巨大,兩把前肢大鐮刀揮舞,任憑沙丘堅硬如鐵,也支離破碎,黃沙漫空,“轟隆隆”聲不絕於耳。
在八荒蟲熱火朝天忙碌之際,陸明卻是就近找了個地方休憩,陪沙妖王一天,又趕了十幾里路,他的法力消耗很大,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
火魁沙漠內沒有天地靈氣,陸明又沒帶補益法力的靈丹妙‘藥’,卻是無法恢復法力。
閒來無事,陸明繼續琢磨旱魃留下的四句話,雖沒有領悟,卻也感一點玄奧。
忙碌了一個時辰,八荒蟲完成了任務。
下了八荒蟲挖掘的沙‘穴’,陸明來到了一龐大的空間,空間鋪滿了厚厚的灰燼。
陸明神識一掃,除了灰燼還是灰燼。
以量劫計的悠久時間侵蝕下,能夠保留下來的東西少的可憐,再加上火魁之力,九級仙器化爲灰燼也是正常的。
沙漠地底空間十分巨大,陸明地毯式的用神識搜索了半天,只尋覓了幾塊古仙器殘片,也算頗有價值,回爐重煉,抵得上不錯的天材地寶。
“咦?”
神識一動,陸明發現了一塊熟悉的鐵片,與他在南疆找到的那塊除了形狀,其餘並無任何區別。
“莫非青‘色’鐵片也是某種東西的殘片?”
能夠抵禦時間和火魁之力的侵蝕而完好無損,青‘色’鐵片絕對不平凡。
收起了青鐵片繼續尋覓,當把整個沙漠地底空間搜索了個遍,除了三塊青鐵片和幾十塊上古法寶碎片,再無任何東西。
總的來說,陸明感覺這次陪旱魃一日很值,不僅得了四句話,還又收集了三塊青鐵片。
加上浮屠地宮保存的那塊,陸明一共已經收集了四塊青鐵片。
收集拼湊青鐵片……這是陸明一個目標,他也很好奇,青鐵片究竟是什麼東西?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陸明在火魁沙漠陪旱魃的分身沙妖王解悶、挖寶之際,鳩摩礱也帶着自己兩個徒弟迦圽和阿摩什拼命逃離了沙漠,進入了九州。
鳩摩礱師徒三人一進入九州,立刻有玄‘門’一位通玄境長老接待。
到了炎都,先見了洪易一面,表達了大圇國和大炎國的友好關係,一番虛情假意後,鳩摩礱正式隆重的拜訪陸明。
玄‘門’道宮所在的玄山就近靠着炎都,這也方便了鳩摩礱師徒。
登上玄山,莊嚴肅穆的巍峨道宮內早已經準備好了道壇、法臺、黃帷華蓋、瓔珞懸珠……
陸明攜王抻、白雪瑤和所有徒弟,迎接鳩摩礱。
大圇國排斥科技,國邦雖大,繁華卻不及大炎九州,但修道力量卻遠遠超過,故而,自進入九州,鳩摩礱師徒三人都心存了一分傲氣。
對於九州修道界,鳩摩礱師徒三人皆藐視。
見了陸明(本尊)這個玄‘門’教主,鳩摩礱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鳩摩礱,竊爲大圇國師,久聞九州道法昌盛,一直心有敬慕,此番拜訪,只求印證仙佛二道之長,教主被尊爲九州第一人,想必仙道已是登峰造極,還請垂手指點一二,則不勝感‘激’。”
言語間,鳩摩礱一縷佛道神識已經向陸明探去,明顯是想感知陸明修爲的深淺。
話語中透着卑微,但鳩摩礱眼眸深處卻閃過一抹戲謔,這次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拜訪陸明,九州無人不知,若是論道鬥法贏了,則陸明必然威嚴掃地,他亦可趁勢‘逼’迫大炎國臣服大圇國。
神識一探入陸明身上,彷彿泥牛入海,這種情況實是鳩摩礱生平從未有過的,當下,面‘色’不由一愕,但瞬息就恢復了淡然。
雖然沒能如願感知到陸明的修爲深淺,但鳩摩礱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在他看來,以九州修道界的水平,陸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他對手。
遠道而來,又代表了大圇國,鳩摩礱並沒有立刻向陸明挑戰,而是一臉祥和的印證道法與佛法。
Wωω⊙тт kǎn⊙¢ ○ 遙遠的西域大沙漠之外,大圇國師鳩摩礱要以{佛}與九州玄‘門’教主陸明的{仙}論道,美其名曰取長補短、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實際上卻是較量。
無論仙道還是佛道,皆是大道。
“大圇國佛法鼎盛,鳩摩國師更是大圇國第一高僧,貧道又有什麼資格指點,大家印證‘交’流便是。”
“鴻鈞教主實在太謙虛了。”
當即,在衆目睽睽下,陸明與鳩摩礱各自登上道壇與法臺,開始論起道來。
陸明兩世爲人,又有法界奇遇,‘蒙’受大智禪師教誨,更神遊仙界,卻是仙佛同修,境界之高,造詣之深,凡間怕是少有媲美,這一下,談會兒道,說會兒禪,竟令鳩摩礱啞口無言。
鳩摩礱實在沒有想到,陸明不僅仙道的感悟已經到了天人之境,佛法上的領悟也遠遠超過了自己,他不開口還好,開口反而更是丟臉,這就好比小學生與大學生的區別,陸明講“大學生”佛法,鳩摩礱講“小學生”佛法,豈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