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手中的劍如同一隻斷線風箏一般向高空飛去,最終轉了幾個圈又沉沉落了下來插入地面之內。
如意轉頭向蘇默望去,眼神當中已經出現一陣震驚,她有些意外地說道:“這怎麼可能!”
“比試還沒有結束,你要多小心了。”蘇默輕聲提醒道。
比試的確還沒有結束,如意等人面帶震驚,卻沒有任何想要放棄的想法。
儘管如意的臉上帶着一絲不解和意外,但最終又慢慢地變成了憤恨,最終她快速地朝孫末的方向攻來。
只見如意瞬間變成一道白色的影子,空中留下衣衫被風吹動獵獵作響的聲音,這一切都在蘇默的眼前發生。
“我殺了你。”如意的聲音張狂而又暴躁,充滿了憤恨,“你竟然敢這麼做,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憤恨聲當中,如意的兩掌已經直截了當地朝蘇默胸口打來,這一刻蘇默一時之間產生了動搖。
眼看着這如意已經在憤怒頭上,出手之間已經變得狠厲無比,若是自己同樣回擊,怕是二人當中難免有人會受傷,最終無奈之下,蘇默還是決定暫避鋒芒。
這並不是因爲他怕了,只是不想因爲一場比試而讓事情變得更加嚴重。
蘇默剛剛退開,如意便直接向地面的那把劍衝了過去。
“你以爲我的目標是你嗎?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劍而已,你對我還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如意冷聲說道,她有些不屑,同時更多的是憤恨,她的手已經握在劍柄之上。
但是如意注意到,眼前師妹們的神情變得很古怪,她們一個個都向自己投來詫異和震驚的臉色。
不等如意去多想,便聽到蘇默沉聲說道:“這樣的一把劍,就算你帶回去,又有什麼用呢?”
如意頓時感到不解起來,她這才低頭向自己手中的劍看了過去,只見在自己的右手之中,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劍柄。
她轉頭向原先插着劍的地面望去,這才發現,剩下的那枚劍尖此時便插在地面,自己只是將劍柄拔了出來,更深的一部分仍然留在那裡。
如意的心裡瞬間勇氣一陣無法壓制的憤怒,她怒吼道:“你竟然敢毀了我的劍,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蘇默頓時感到無奈起來,方纔二人交手之間太過激烈,若是留手就必然在如意手中吃虧,因此不得不全力以赴,這就導致了對方的劍受損。
此時便成爲激怒如意的一點,這讓蘇默有些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只見如意甩手將手中光禿禿的劍柄扔掉,她冷冷地看着蘇默,隨即怒道:“一起上,今天絕對不能讓他好端端地離開這裡。”
一時間,斷崖邊的風似乎變得更加猛烈了一些,讓蘇默感到無比的寒冷。
同一時間,縹緲峰的女孩們手中劍意更盛,數十把劍一起朝蘇默的方向攻了過來。
明晃晃的劍尖一時之間讓蘇默感到一陣眼暈。
“蘇默,要怪就怪你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吧,你太自大了一些,我必須給你一點教訓 ,不然你就別想進入縹緲峰。”如意冷聲說道。
蘇默有些有苦難言,自己是否要進入縹緲峰還是另外一說呢,如今八字還沒有一撇,就已經出現了這麼大的幺蛾子,若是日後進入縹緲峰,身邊整日圍繞着這些女人,只怕日子會很苦了。
但蘇默清楚,自己的選擇性很少,如今何仙子已經幾度示好,除了縹緲峰似乎沒有更加適合自己的地方,說到底,最終還是要跟這些女孩們成爲同伴。
因此,蘇默在面對這些再度攻來的女孩們還是保有留手,並沒有直接兇悍的進行攻擊。
“殺!”
女孩們一齊響起的聲音有些震撼,儘管她們的聲音都很清脆乾淨,但當所有人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多少還是給人一種很大的威脅性。
女孩們的劍在一瞬間就到了蘇默的眼前,那劍尖在空中劃出巨大的劍花,同一時間,蘇默注意到在那些劍的指引之下,天空之中出現一把巨大的透明化的劍。
如意沉聲說道:“蘇默,這乃是師父親自研究出的劍陣,威力巨大,若是不想死在劍陣之下,還是乖乖地認輸滾回新人訓練場去,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蘇默擡頭看了眼天空中那把越來越實質化的劍,嘴角卻是泛起一抹輕笑,他笑道:“我還沒有輸呢,是輸是贏,等打過再說吧。”
蘇默此語在所有人看來都是無比狂妄的,這一點立即引得女孩們不滿而暴躁起來。
女孩們手中的動作變得越發快了起來,那把巨劍也朝蘇默的面門毫不猶豫地砍了下來。
當巨劍動的一剎那,蘇默也動了,他並沒有躲避巨劍的攻勢,而是直截了當地向巨劍的方向將斷劍揮舞而去。
那一刻渾身的靈力向斷劍之內涌去。
黑色的斷劍在巨劍面前就像是小小的玩具一般,彷彿頃刻間就會被摧毀,被碾壓成粉碎。
但蘇默毫無懼意。
“會輸嗎?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蘇默輕聲說道。
兩把劍撞到一起之時,蘇默感覺到一陣壓力,但很快,天空之中傳來陣陣碎裂的聲音。
那聲音越來越大,最終在所有人的耳朵裡都響了起來。
最終,如意不敢相信地看到,巨劍分崩離析變成一塊塊的小碎片,巨劍化身小小的光斑在空中飛散開來,最終落到每個人的身邊。
如意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一步,她呢喃道:“這怎麼可能呢?怎麼能有一個人獨自硬抗着劍陣威力而不受任何損傷呢?”
女孩們同樣感到不可思議,作爲劍陣的發起者,她們更清楚地感知到方纔蘇默所爆發出來的實力,她們意識到,單單是擁有那份實力,就已經有了加入縹緲峰的資本。
這一刻,所有的女孩們都冷靜了下來。
如意重重嘆息一聲,她向師妹們輕聲說道:“都住手吧,他已經不可避免地要成爲我們的師弟了,這件事上我們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