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玄武臺之後,老人似乎真的年輕了幾歲。
一股淡淡的力量從玄武臺出現,經過老人的手掌向他的身體流淌而去。
老人面上大喜,他興奮地說道:“有了玄武臺,想必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嘗試着突破,到那時劍陣經過加強,趙家在天水城的地位便更上一層樓了。”
蘇默向老人拱手道:“恭喜。”
“還是要多謝你了,玄武臺這般貴重的東西,若是讓我自己尋找,不知要多久之後才能找到,更有可能我堅持不到找到它的那一天。”
看到老人如此興奮,蘇默忍不住問道:“不知前輩可以興趣試一下如今法陣的威力?”
蘇默突然的一句話讓老人不由一愣,他隨即笑道:“也好,就讓我看看有了玄武臺後,法陣的威力可以到什麼程度。”
只見老人雙手向上託舉,玄武臺被他輕輕地託了起來。
同時他已經閉起眼睛,口中一句句複雜的咒語唸了出來。
蘇默向一旁的韓嫣蓉提醒道:“往後退,保持一定的距離,小心受傷。”
另一邊,趙一荻知道爺爺手下劍陣的威力,早已經默默地往後退了一大截,與老人保持着一定距離。
只見老人的雙手緩緩離開玄武臺,那潔白的玉臺仍然懸停在空中。
院內突然起了一陣風,漸漸的,風開始變得猛烈起來。
韓嫣蓉的修爲較低,便是那陣狂風就已經讓他她站立不穩,不停地往後退去。
沒有外圍的劍客,劍陣便不是劍陣。
所以老人親手持劍站到陣中。
一陣陣的風就在劍陣的外圍吹拂着,伴隨着一道道的劍光,老人開始大笑起來,笑聲直接傳到府外。
“只是可惜無法檢驗這劍陣的威力,實在是可惜啊!”老人有些遺憾地說道。
蘇默高聲喝道:“我來幫你試驗!”
不只是喝了一聲,蘇默的身形已經快速動了起來,同時已經穿過陣前的風,進入了劍陣之內。
老人擡頭看向面前的年輕人,輕聲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同爲拈花境,你本就沒有必勝的把握,如今更是有加強的劍陣在身,你想要打贏我幾乎是不可能的。”
蘇默笑道:“能不能贏,總要嘗試過之後才能下定論,不過,便是輸給你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拈花境強者,同時兼修三品陣法師,以他這等實力,的確可以傲視很多人了。
蘇默越想越覺得期待起來,便是以老人如此強悍,也無法讓趙家在天水城成爲最大的勢力,那麼在他們之上的人又該有着則那樣的實力?
天水城一行,恐怕會有着許多的驚喜纔對。
蘇默不由興奮起來,同時向老人喝道:“準備好了,我要開始動手了!”
“儘管放馬過來,我會盡量讓着你的!”老人大笑道,笑聲裡勝券在握,滿滿的自信。
蘇默微微笑了笑,同時已經向老人快速地衝了過去。
外圍的風似乎在同一時間變得急促起來。
是風,同時也是劍,由風構成的劍。
蘇默並不懷疑若是自己此時靠到那風附近,會被直接刮傷。
老人正面看向蘇默,大聲道:“開始吧!”
老人手中沒劍,卻形成一個劍陣。
蘇默的手中同樣沒劍。
二人的身形迅速接近,卻又在下一刻匆匆分開,彷彿從來都沒有接觸到一起過。
外圍激烈的風做阻擋,即使是趙一荻此時也有些看不清場內發生了什麼,他只能儘可能地集中自己的精神,感知着具體的情況。
只是這樣的辦法並沒有辦法察覺。
“現在怎麼樣了?”
韓嫣蓉有些緊張。如今院內的情況激烈無比,可她什麼都看不到,多少會擔心蘇默的情況。
趙一荻皺着眉,說道:“爺爺佔據上風,但是師傅在抵抗,他在反擊。”
說完,趙一荻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看不清局勢,卻又好奇着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就會變成這樣。
場內,二人的交手已經進行了一刻鐘。
一刻鐘之內雙方進行各種試探,不知出手多少次,防守多少次,最終仍然沒有哪一方輕易贏下。
老人也從剛開始的自信滿滿,變成如今的認真,蘇默很強,比他想象得還要強。
剛開始所說,幾乎不可能贏,似乎要改一改了。
老人感覺到一陣壓力。
“你很強大,尤其是你還年輕便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假以時日,這片大陸上必然會有你的一席之地,讓一荻跟着你的確是明智之舉。”老人笑道。
緊接着他看向蘇默說道:“不過今日你沒法贏,劍陣在身,沒有任何人可以輕而易舉地離開我的攻擊範圍,就算你可以逃出去,也必然會因此受傷。”
蘇默卻沒有表現得太過於沉重,他望着面前的老人,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開始吧,讓我看看全盛的劍陣是什麼樣子,先後擊潰兩次劍陣,我對它的真實威力也特別感興趣了。”
伴隨着一陣大笑聲,老人向蘇默發動了快速的攻擊。
二人在瞬間已經接觸到一起,只是,下個瞬間二人已經分開了。
劍陣外圍的風似乎一時間便完全消失了,兩個人默默地站立着。
老人不可思議地看向蘇默,震驚道:“你也是陣法師?”
蘇默點頭承認道:“我也是一名三品陣法師。”
“哈哈哈,當真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啊,我已經老了!”老人大笑着,根本沒有想到蘇默的這一層身份。
在方纔快速接近的過程當中,老人已經感覺到蘇默身上隱約出現的靈力。
一直到他們二人完全接觸,老人才意識到那是圍繞在蘇默身邊的法陣。
不同於劍陣範圍巨大,蘇默身上的法陣範圍很小,幾乎是緊緊貼在他的身體周圍。
“法陣不用來進攻,只是用來防守,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想法,或許我可以靠這個辦法對劍陣進行一定的修正,想必這會讓劍陣變得更加強悍纔對。”
老人想到了其中關鍵,人已經變地癲狂起來,直接大笑着走遠,將衆人丟在這座院落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