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即便是五公子也沒有這麼輕易地擊敗劍陣!”
“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同的驚疑聲在場內迴響着,一衆趙家人已經感到不解,甚至是一陣恐懼。
恐懼尤其是佔據了趙二的內心,他默默地看着蘇默,卻發現對方也在看他,於是瞬間將頭重新低下去。
蘇默忍不住大笑道:“這就是所謂的趙家劍陣嗎?是因爲你們太弱?還是因爲這劍陣太弱呢?”
趙二再也無法忍耐,他怒道:“你別太得意了,一個小小的登天境僥倖贏過我們有什麼可得意的,即便你是登天圓滿又如何,面對爺爺的時候還不是輕而易舉地落敗!”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登天境和拈花境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蘇默心道:“其實我知道,若是換在以前,別說劍陣,只要你們兩個就已經可以讓我狼狽不堪了,更不必說是這無比麻煩的劍陣了。”
與趙大趙二的對峙剛剛結束,新的挑戰便來到了面前。
趙家畢竟是天水城的大家族,街道之上的對峙發生之時消息就已經傳了回來。
而當趙四受傷,寶馬殘疾,神劍折隕的消息傳回來之後,趙家便已經重視了起來。
從趙三,到趙大趙二,趙家的三子接連不斷出現,已經很能說明趙家的態度了。
遠處人影橫洞,只聽幾聲響,便有人影出現在蘇默面前。
來者是兩個中年人,與趙無極有幾分相似之處。
“大哥,二哥!”
趙無極快步走到二人旁邊,以防止他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沒有人跟他一樣親身經歷了蘇默全部的戰鬥,便不會明白這當中有着怎樣的奇特感受。
一個人,可以憑藉着自己的力量先後擊敗多人,其中兩次甚至有着趙家最爲仰仗的劍陣。
“此子天資卓絕,絕對不在小五之下,我們還是鄭重一些爲好。”趙無極向二人認真說道。
只聽一人冷哼道:“我乃是趙府趙無俞,閣下如此身手,不知可有興趣跟我較量一番?”
趙無俞四處環顧一圈,看到倒在地上的衆人。
他們在不停地爬起來,看上去狼狽不堪。
此時趙三也從院外跑了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他默默地走到趙家陣中。
蘇默看向趙無俞,中年人目光炯炯,臉上神采奕奕,看着並不似上了年紀之人。
“較量嗎?我看就免了吧,先後較量太多靈力損耗嚴重,恐怕沒法繼續進行比試,強行比試也只會輸而已。”蘇默輕聲說道。
趙無俞冷哼了一聲,斥道:“怕了便是怕了,別給自己找這麼多的藉口!”
蘇默一怔,緩緩說道:“那便是怕了,我認輸,在下自愧不如。”
趙無俞反而更加氣憤起來,他憤怒地看向蘇默,感覺自己被戲耍一般,隨時可能出手。
“難道先生還準備強行動手不成?”蘇默冷笑一聲說道:“莫非貴府真要使出車輪戰不成?”
“教訓你還需要車亂戰不成?”趙無俞怒喝一聲,已經要出手了。
關鍵時刻還是趙無極出面,他攔在自己的二哥面前,輕聲說道:“二哥不可大意,此子的確強悍無比,更何況趙府也的確是在使用車輪戰,傳出去讓人笑話。”
看到二人不停地嘀嘀咕咕什麼,蘇默撓了撓頭,斥道:“先有趙四當街挑釁,再有趙三率劍陣出手,之後是趙大趙二的瘋狂進攻,莫非此時連趙家的各位前輩也要參與到其中?”
蘇默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更準確地應該說趙家還是顧忌着自己的顏面,並不願意爲了這樣的一個人而把事情鬧得太僵。
趙無俞冷哼道:“贏便贏了,又有何用,在趙家面前你不過還是可憐的螻蟻罷了!”
趙無極無奈地嘆口氣,自己已經百般勸說,還是沒法讓二哥收斂一些。
蘇默毫不在意趙無俞的挑釁,他走到韓嫣蓉的身前,二人靜靜地站立着。
局面一時之間有些僵持住了。
良久之後,蘇默終於忍不住了,他沉聲問道:“接下來呢?請我到趙府,卻讓我站在這裡,這招待未免也太寒酸了一些。”
趙無極立馬反應過來,準備帶着蘇默前去見家主。
卻不料趙無俞橫了出來,另一位男人也站到蘇默的面前,男人說道:“我是趙家長子趙無延,二弟行事魯莽,多有得罪,我在這裡代他向你賠罪了。”
趙無俞有些不悅地看向蘇默,顯然不滿於大哥這樣輕易地就想蘇默低頭。
蘇默輕聲道:“我只想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請我到趙家來,總不是一直在這裡呆着吧?”
“自然不是,只要你打贏我,無論是想走,還是想見爺爺,都隨你的便!”
一聲清脆的怒喝聲傳了出來。
緊接着蘇默便看到面前出現的一位少年。
如城內人所說一般的確很年輕,看年紀大概只有十五六歲。大部分人在這個年紀都停留在凝元境,稍有一部分人進入化神境天資便已經高超無比。
能夠進入登天境的則是少之又少。
“這位是?”蘇默伸手指着面前的少年,疑惑問道。
趙無極立馬答道:“這位是趙一荻。”
蘇默點點頭,低頭看向面前的小不點,沉聲問道:“要打贏你才能走?如果我不想打呢?”
“不想打那就等!”
趙一荻並沒有強迫他來打,在說完一句之後就站在那裡。
這卻是讓蘇默有些意外,按照先前對其他幾個人的瞭解來看,這個時候趙一荻應當悍然出手纔是。
沒有道理足夠強,卻一點動手的打算都沒有,這是什麼道理呢?
蘇默看向周圍人,大家都滿臉的欣喜和信任,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
趙家的幾位長輩看向趙一荻時,也是一副很滿意的神態。
蘇默默默道:“看來這趙一荻還真是一個強悍的人物啊,只是不知道已經到了登天境那一層境界,是否陷入瓶頸當中。”
此時,蘇默想的反而是對方能否快速突破,實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