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困惑在蘇默的腦袋裡來回翻轉,始終沒能有一個結果,一回神,男人已經離開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神秘的城主府帶給蘇默太多驚喜和意外了,可是他根本回想不起這所謂的城主府是怎麼回事。
蘇默輪迴萬年,他記得每一世的經歷,從穿越到一個新身體當中開始,到最後戰死,老死,死亡時的感覺也記得清清楚楚,可他想不起前一世是怎麼死掉了。
他不記得怎樣來到如今蘇默的身體當中。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突破到超脫境界的時候。
越想便越是想不通,蘇默不再多想,越想越苦惱,反正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些事的,一切都記不得。
晚上在招商錢莊休息。
從鬥獸場展現出自己的真實實力之後,蘇默便帶給甕城絕對的震驚,大多數人因爲忌憚城主府而忌憚着蘇默,也有一小部分人已經偏向了蘇默。
招商錢莊便是直接倒過來的,或者說,他們從一開始就倒向了蘇默,而蘇默的表現也遠遠超出了他們一開始的預料。
蘇默沒想到的是,隔天一早醒來,便迎來了錢莊之外的客人。
熊火幫從幫主熊力,副幫主紅頭巾,再到下邊不知道多少人,密密麻麻地跪在了錢莊門口。
一陣陣地感謝聲將蘇默從睡夢當中吵醒,他來到門前,看到的便是那一副場景。
經過錢莊的人像見鬼一樣看着這一幕。
蘇默皺了皺眉,走向熊力,他說道:“讓人都起來吧。”
熊力率先起身,接着是紅頭巾,緊接着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在蘇默的示意之下,幫衆都被遣散了,只剩下了幫主和副幫主二人。這位紅頭巾的副幫主,便是那天嘲諷蘇默小齊的傢伙,今日在蘇默面前表現得極其恭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多謝恩公,讓熊火幫可以獲得前往隕星谷的資格!”
“與我無關,只是殺了一個該殺的人而已,無論我出手或是不出手,你都已經爲熊火幫贏得那一個資格。”
熊力向蘇默抱拳,陳懇說道:“我只知道,那日鬥獸場之內,我是最弱的一人。”
蘇默不想跟他去辯解那麼多。
對方的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出手殺了黑騎,卻又被輕易放過,若不是身後有巨大勢力絕對不會如此。
所有人看中的其實都是他背後不存在的勢力。
盛豐城諸人如此,甕城衆人也是如此,沒有任何不同。
熊力爲了拉近與蘇默的關係無所不用其極,將自己的身份放得極低,語氣也比較柔軟,着實不符合自己幫主的身份,對此蘇默也沒有什麼辦法。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應付掉熊火幫這些麻煩,另一個麻煩就已經趕到了。
同福客棧的人也已經到了。
代表同福客棧來的人只有一個,便是那天的布衣大漢。布衣大漢沒有名字,人人都如此叫他。
這是讓蘇默比較好奇的一點。
布衣大漢一向不問世事,這是蘇默從胭脂那裡知道的事情,每次鬥獸場大比爲同福客棧出場贏下一個名額,之後便終日住在客棧最深處的房間之內,由夥計將吃食送到房間內。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代表着同福客棧來向蘇默示好,背後不知道隱藏了多大的內幕。
胭脂一張美麗的臉上已經浮現了濃重的憂色。熊火幫暫且不提,單是這同福客棧一方,就已經足夠讓人忌憚了。
布衣大漢前來,足夠體現同福客棧的誠意。
之前只有招商錢莊與蘇默交好,如今短短一天內多了兩個競爭對手,這如何不讓人緊張。
緊接着,第三個競爭對手便到了。
葉青也是一個人來的。
當那個身材姣好,身上春光無限的女人走到蘇默身前時,就連胭脂的眼角都不由動了動,實在是一個讓人動心的女人。
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看向葉青。
葉青卻只是掩嘴笑了笑,然後向蘇默的方向靠了靠,她將一隻手搭在蘇默的肩膀上,整個人柔弱無骨般靠在蘇默身上。
遠看,便似二人緊緊貼在一起般。
蘇默並不介意這個女人如此示好。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她生得極爲動人,不然也不會是醉仙居頭牌。
對漂亮女人有差別對待,這是蘇默的缺點,也是他的優點。
至此,前往隕星谷的五方勢力,便在這天早晨,於招商錢莊門口匯聚。
招商錢莊的胭脂站在錢莊門口看着這一幕,她的眼神在衆人身上不停地遊離着,想要看出些特別的意味來。
熊火幫熊力站在蘇默身側,微微躬身,表現出了極大的敬意,一邊的紅頭巾更是滿臉敬畏。
同福客棧的使者布衣大漢默默站立,不說話,表情也很淡然,但他出現在這裡,已經說明了對方的態度。
最後一個葉青,恨不得整個人粘到蘇默身上去,她的態度更是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知道,如今蘇默已經無意之間被衆人推舉到了最中間,隕星谷一行,大家都默默地退居到後,以蘇默爲首。如此便是將一部分多得的利益拱手讓給了蘇默。
這種情景讓蘇默又忍不住想到了城主府所說的一番話,隨他如何,甚至對甕城的人動手也可以。聽他的意思,城主府似乎還打算出手幫忙?
蘇默不解,他不想去猜城主府的意思,因爲他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動手。
將各方的人一一送走,蘇默才鬆了口氣,只是胭脂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這讓蘇默不由皺了皺眉。
直到身前無人,蘇默才嘆口氣。
“以我爲首?奇珍異寶再多又有何用,若是沒命拿,不還是一堆廢物?”
蘇默隱約覺得這隕星谷沒有那麼簡單,七天之後的隕星谷執行一定會充滿坎坷,甚至是進入隕星谷之後,還是會發生許多的麻煩。
“我只是想要找點奇材,給小齊他們準備一些兵器而已,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蘇默好奇起來,他自言自語着,一路走到了小齊養傷的房間當中去。
不再多想,反正一切都是爲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