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兒,你打不過贏無冥?”沈浪問道。
仇妖兒點頭道:“對,我打不過他。”
在彗星大撞擊的那個天坑中沈浪被俘固然是在計劃之內,但仇妖兒和贏無冥的戰鬥也是真的全力以赴,結果她還是輸了。
就如同贏無冥說的那樣,仇妖兒有的一切他都有,仇妖兒沒有的他也有。
贏無冥是姜離唯一的嫡傳弟子,最牛逼的血脈他有,最牛逼的上古裝備他也有,最牛逼的上古典籍他依舊有。
所以仇妖兒打不過他很正常。
沈浪把玩着手中的上古王戒,甚至直接摘下來,然後要套在仇妖兒的手指上。
“你別亂來。”仇妖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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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拿起仇妖兒的手,上面空空如也,連一隻最普通的戒指都沒有,沈浪將他放進嘴裡,輕輕地噬咬着。
“妖兒,你說我打得過贏無冥嗎?”沈浪忽然道。
仇妖兒轉過頭,望着沈浪良久道:“你認真的?”
沈浪道:“你說我如何才能打得過贏無冥呢?光明正大,單打獨鬥擊敗他呢?有沒有這個可能性呢?”
仇妖兒想了很久很久,沈浪以爲她會說出一些諷刺之言,但沒有想到仇妖兒道:“你果然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手無縛雞之力就想要擊敗一名強大到極致的敵人,甚至你連他究竟有多強都不知道。”
沈浪笑道:“可不是嘛,但是做人總要有理想的嘛,萬一實現了呢。”
很長時間內,沈浪腦子裡面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
如何在最短時間內擊敗新乾王國。
直接抽調吳楚越三國的民力,訓練新軍,然後北伐殺入新乾王國?
這是下下策。
未來他或許會北伐,但目標應該是大炎帝國。新乾王國本就是大乾帝國原來的一部分,那裡的很多官員,很多子民對大乾帝國還有深刻的記憶,對姜離的感情也還在。
寧元憲一再說過,新乾王國的官員和子民對沈浪情感非常複雜,充滿了同情,甚至還有一點情感,但是又敬而遠之,他們害怕戰爭,不希望改變現狀。
所以,如果問他們心中對誰更充滿感情,那肯定是姜離一系。
但如果問沈浪和贏廣父子,他們會選擇效忠誰?他們會選擇贏廣父子。
沈浪很早以前就說過,他對奪取天下,君臨天下沒有任何興趣,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天下無仇。
如今他的仇人名單已經沒有幾個名字了,贏廣父子,浮屠山之主,大炎帝國皇帝。
滅了贏廣父子,不但能夠報仇雪恨,更是解決新乾王國的最佳辦法。
首先,新乾王國和官員和百姓對大炎帝國是充滿仇恨的,因爲二十幾年前姜離暴斃之後,大炎帝國的軍隊就變成畜生,在大乾帝國的土地上蹂躪了半年多時間,殺了百萬人,糟蹋了幾百萬女子,幾乎家家血淚。
所以當贏廣父子表態要脫離大炎帝國的時候,新乾王國的民衆和官員顯得非常平靜。
那麼只要擊敗了贏廣父子,新乾王國的官員和子民幾乎毫無選擇,只能效忠沈浪。
殺贏廣沈浪已經設下了毒計,就是那隻龍蛋,裡面裝了可怕的放射性物質,長年累月的輻射之下,贏廣的身體已經會受到致命之打擊。
但如何殺贏無冥?
尤其是光明正大擊敗贏無冥,確實是異想天開。
但沈浪一直都是這樣天馬行空的,他從來不管能不能做到,都是先設定一個目標,然後想盡一切辦法去實現他,甚至完全不折手段。
當然他現在完全是束手無策的,甚至連一點點方向都沒有。
當然,也不能說沒有一點點方向,只能說有模糊的方向,但是通往這個方向的道路一片黑暗。
“陛下,有人秘密來訪。”張春華直接進入了房間,然後望向仇妖兒的目光充滿了妒忌。
沈浪從牀上起來,進入浴桶沐浴更衣,張春華跟了上來爲沈浪洗澡,換上了全新的袍服。
“陛下,這個來訪的客人,你一定想不到是誰。”張春華一邊爲沈浪梳着頭髮一邊說道,然後又忍不住在他嘴脣上吻了好一會兒,顯得非常神秘兮兮。
是那個人秘密來訪會讓張春華這種態度?
沈浪道:“是大炎帝國廉親王對嗎?”
頓時,張春華呆了,望着沈浪足足好一會兒,直接坐在他的腿上嬌聲道:“你又讓我情動了,請問你還行嗎?我有點想了。”
沈浪搖頭道:“不行了,剛纔你仇妖兒姐姐足足折騰我三次。”
躺在牀上的仇妖兒翻了一個白眼,將臉蛋轉到一邊,魔鬼身材背對着沈浪,這個男人吹牛還真是不打草稿。
……………………
帝國廉親王離開南部海域黑城堡之後,並沒有立刻返回炎京,而是秘密造訪怒潮城。
“沈浪陛下,我們終於再一次見面了,時隔多年,別來無恙啊。”大炎帝國廉親王笑道。
沈浪腦子裡面不由得回憶了很久,這才記起來和廉親王在哪裡見過,這真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就是老楚王和越王寧元憲邊境會獵的時候,當時帝國廉親王就在,不過當時沈浪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廉親王連正眼都沒有看過。
沈浪道:“別來無恙親王殿下,我的兄長雲夢澤如何?”
廉親王道:“這種事情你應該知道的,他和你關係太密切了,肯定要受到最大的牽連,我只能說他還活着。”
沈浪心臟微微一陣抽搐,但是很快將這個念頭拋在了一邊,因爲這件事情現在不能談,會讓他很被動。
也難怪張春華會神秘兮兮的表情,因爲帝國廉親王的到來確實非常讓人驚詫,按說大炎帝國和沈浪完全不共戴天,雙方又有什麼好談的?
廉親王道:“敏郡王呢?”
沈浪道:“死了,龍之悔爆炸的時候,直接就死了。”
“哦。”廉親王點了點頭,然後端起一杯茶飲下,再也沒有提起敏郡王這個人,彷彿死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一般。
“說來我像不像掃把星啊?”廉親王笑道:“天越城大決戰之前,我也去拜訪天越城,見了當時通天寺出家過的越王,結果越王和祝紅雪大敗。之後我又去拜訪過吳王,想要逼迫他妥協,結果吳王大開殺戒,把內閣殺得乾乾淨淨。這一次贏廣和浮屠山聯軍要來攻打你怒潮城,我又去拜訪了,結果吳長老和贏無缺戰死。”
沈浪道:“廉親王,這大概更加符合您的心意吧,炎京一定非常樂意見到浮屠山和贏廣聯軍的戰敗。”
廉親王道:“也不能說戰敗,因爲他們的戰鬥力還是遠遠超過你的,只不過沒有想到你竟然從他們手中逃脫出來,並且發射了龍之悔。”
沈浪道:“如果這一戰,贏無缺和吳長老大獲全勝,殺絕了我的怒潮城,並且俘虜了我全家。那你們大炎帝國會怎麼辦?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直接發射龍之悔消滅吳長老和贏無缺的軍隊嗎?”
廉親王道:“我一直都在浮屠山的黑城堡,就是做人質的,一直到大戰結束才離開。我不去的話,他們也不敢專心致志來攻打怒潮城。”
沈浪道:“廉親王還真是坦白。”
廉親王道:“說來,我的那個兒子還是實在怒潮城海域,也是死在龍之悔下。”
沈浪道:“就是寧焱曾經嫁的那個變態?他當時也在寧寒旗艦上做觀察員嗎?”
廉親王道:“對,就是他。”
沈浪道:“他死了,您大概也不是很傷心吧,畢竟他讓您的家族聲名受到了玷污。”
廉親王又喝了半杯茶,沒有接這句話。
“沈浪陛下,在你的心中是不是一直覺得自己非常正義無雙?”廉親王忽然道:“你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如同太陽一般光明,而我們大炎帝國則是邪惡的?”
沈浪搖頭道:“我不在意這些的,我一直都說過,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天下無仇。我對成爲東方人皇沒有半點興趣,只要將仇人名單上的人全部除掉,那我的任務就算是結束了,我就要去浪……跡天涯了。”
“別人要說這句話我不信,但從沈浪陛下嘴裡說出來,我完全相信。”廉親王道:“你真是連一點點政治野心都沒有,否則到現在你也不會只掌握一個怒潮城,對吳楚越三國的權力完全置之不理。”
沈浪給廉親王的茶杯倒滿,問道:“廉親王,您也是大炎帝國的核心高層了,而且您的母親還是我的祖母的妹妹對嗎?”
“對。”廉親王道:“姜姬兩姓,本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姓氏,我們世世代代聯姻,幾乎不分彼此的,一直到了姜離陛下這一代,兩家才徹底撕裂。”
沈浪道:“我的仇人名單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但是還有一個關鍵性仇人,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您能告訴我嗎?當年是誰殺了姜離陛下?”
廉親王道:“姜離陛下,天下第一強者,你的母親天下第二強者,結果雙雙暴斃了,這是百年來的未解之謎,你來問我?真是高估我的分量了。”
沈浪道:“你也不知道?”
廉親王道:“真的不知道。”
沈浪道:“那大炎皇帝陛下知道嗎?”
廉親王想了一會兒道:“陛下應該是知道的,不,他肯定是知道的。”
沈浪道:“這就麻煩了,他不可能告訴我的對嗎?除非我擊敗他,除非我殺入炎京皇宮他纔會告訴我這一切,對嗎?”
廉親王道:“差不多是這樣的。”
沈浪道:“但是現在,我甚至連和他爲敵的資格都沒有對嗎?我還必須先滅掉贏廣父子,滅掉浮屠山,纔有資格和他成爲敵人?”
廉親王道:“你要這麼說也可以。”
沈浪道:“那這次廉親王來有何指教呢?”
廉親王道:“當年祝紅雪率領血魂軍追殺矜君,一直殺到沙蠻族最南端的天絕峰,也就是金剛峰。矜君的幾萬人遁入金剛峰上古遺蹟之內,如今應該還在裡面吧?”
沈浪道:“這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了。”
廉親王道:“而如今,贏廣和浮屠山囤積重兵在金剛峰上古遺蹟周圍,設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你自投,這是他們在南邊的棋局。而在北邊,贏無冥集結新乾王國的軍隊,還有浮屠山的軍隊,隨時可以突襲,瞬間滅掉吳楚越三國的任何一個王都。這南北棋局,沈浪陛下打算怎麼破解呢?”
沈浪道:“廉親王您這不就來了嗎?”
廉親王道:“明人不說暗話,首先我們是絕對不允許你再一次落入贏廣和浮屠山手中的,你之前的瘋子行徑,給大炎帝國帶來了巨大的被動。如果沒有你,贏無冥也根本無法代表浮屠山參加超脫勢力議會。”
沈浪聳了聳肩膀,並沒有說話。
廉親王道:“現在只有一件東西能夠阻止贏無冥大軍突襲吳楚越三國,也只有一件東西能夠逼迫贏廣和浮屠山的軍隊撤離金剛峰周圍,那就是龍之悔,而且一支還不夠。衆所周知,沈浪陛下只剩下一支龍之悔了,而且要用來保護怒潮城,是絕對不能動用的。那麼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才能真正擁有龍之悔了。”
沈浪道:“莫非炎京要借龍之悔給我?那就太感謝了,我們這就簽約,你借我十支龍之悔,一年內我還你一百支。”
此時,廉親王的臉頓時都拉了下來。
沈浪陛下,你不是當時的小贅婿小痞子了,竟然還是如此信口雌黃,張口就來,能不能有一點點君王的嚴肅風範?
嘿嘿?別說還一百支了,就算還一千支沈浪都敢應下來。
這就像是某些老哥擼小貸一樣,完全就當時發工資,從來沒有想過要還,你就算百分之一萬的利息老哥都敢借,還錢是不可能還錢的,如果還了,那以後誰還敢借我?這就是老哥們的信條。
廉親王道:“借龍之悔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可以代爲發射,攻擊新乾王國或者浮屠山,而且一次性發射兩支,當然發射的具體目標由你來定,但是卻要經過炎京的審覈同意。”
儘管沈浪有所預料,但還是有些驚呆了。
這個世界太黑暗了,大炎帝國竟然和沈浪聯手要坑贏廣。
這大概就像是美帝把核彈借給拉燈,去轟炸某國?
沈浪道:“這樣雖然不如直接把龍之悔借給我,但我也能接受,我這個人不挑的。”
廉親王道:“沈浪陛下清楚地知道,龍之悔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戰略級殺器,價值連城。上一次爲了區區一兩支龍之悔,你竟然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那麼這一次爲了兩支龍之悔,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呢?”
沈浪猛地一拍桌子道:“我這個人出手最大方了,一百萬金幣。”
廉親王面孔一陣抽搐。
沈浪,我艹你娘,你用一百萬金幣去給我買兩支龍之悔試試看?
要不然我給你兩百萬金幣,你把你那支龍之悔賣給我?
“這個價格不行?”沈浪道:“有點低了啊,那我就給一個更高的價格,高到讓你心驚肉跳的價格。”
廉親王道:“請說。”
沈浪道:“我把大乾王國東邊的一個行省割讓給大炎帝國。”
呃?這麼喪權辱國?這麼敗家的嗎?你這比袁世凱的二十一條還過分啊?
廉親王道:“你說的可是現在大乾王國的河東行省嗎?”
沈浪點頭道:“對,這個行省整整十九萬平方公里,我用他來換兩支龍之悔,這個價錢夠驚人了吧,足夠毛骨悚然了吧。”
廉親王道:“沒錯,這個價格確實很驚人。但沈浪陛下,這河東行省現在是屬於贏廣父子的啊,你割讓贏氏的江山,來還我大炎帝國的龍之悔?”
沈浪道:“新乾王國也是我大乾帝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啊,所以河東行省也是屬於我的啊?”
廉親王面孔又一陣抽搐,胸口好憋悶,有種要炸的感覺。
之前就知道沈浪無恥,但沒有想到成爲所謂大乾帝主後,依舊那麼無恥。
這個開價是足夠驚人了,這就大概俄羅斯跟歐盟說我把德國的東半部全部割讓給你們的,只要你們付出一千億歐元就可以了。
什麼?你說德國東部和俄羅斯有什麼關係?在幾十年前東德可是屬於蘇聯陣營的,可是我們華沙組織的一部分。
廉親王算是知道了,和沈浪之前正常的談判完全是不可行的。想要玩那種討價還價?完全不可能,你敢漫天要價,沈浪就敢漫宇宙地答應你。
所以廉親王直接開價道:“我們要一件東西,就是你的那隻特殊飛行獸。只要你答應了,我們願意爲你代射兩支龍之悔,攻擊新乾王國和浮屠山。這個價格應該不高吧,你那隻飛行獸就算再珍貴,也比不上兩支龍之悔。”
沈浪笑道:“話是沒錯,你但這兩支龍之悔你們本來就想要射擊。你們知道我脫離了贏廣和浮屠山的掌握,所以知道他們不能再發射龍之悔了,再也無法對大炎帝國進行戰略威懾了。所以炎京要懲罰贏廣,這纔是你們要發射兩支龍之悔攻擊新乾王國和浮屠山的目的。而且你們又不願意和贏廣公開撕破臉皮,更不願意公開承認自己用龍之悔摧毀大炎王朝諸侯國。所以就用我的名義發射,我這個黑鍋不能白背啊。所以我不但不能付錢,你們還要給我錢,我才能把名義借給你們發射龍之悔。”
呃!
廉親王簡直要吐血,沈浪此人簡直恬不知恥啊。
“我們大炎帝國爲你發射兩支龍之悔攻擊贏廣和浮屠山,還要付錢給你?”廉親王道:“沈浪陛下,做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啊。”
沈浪道:“廉親王,請你搞清楚,是你們自己要發射龍之悔攻擊贏廣和浮屠山,然後讓我背黑鍋,我沈浪難道是恐怖分子嗎?如同革命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再說我救出矜君之後,實力更加強大,不是更加能夠和贏廣、浮屠山勢均力敵,兩敗俱傷嗎?這完全符合大炎帝國的利益啊。”
廉親王望着沈浪良久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也就不必再談了,我們那兩支龍之悔完全可以不發射的。我們完全可以眼睜睜看着矜君幾萬人死在金剛峰上古遺蹟之內,我們也可以眼睜睜看着贏無冥的軍隊滅掉楚國王都,然後你沈浪陛下完全無能爲力,身敗名裂。”
沈浪道:“有沒有搞錯啊廉親王?現在是你們大炎帝國要坐山觀虎鬥啊,扶弱踩強本來就是你們要做的,誰讓你們是霸主啊。既然不能增強我的力量,那就有必要削弱贏廣和浮屠山的力量,在這一點上我和炎京的利益完全是一致的,而現在你竟然爲了這一點點蠅頭小利而打破大炎帝國的戰略部署?你們就那麼鼠目寸光嗎?”
廉親王怒吼道:“沈浪陛下,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要求着你答應,我們代替你發射兩支龍之悔攻擊贏廣和浮屠山咯?我們還要求着你讓我們拯救楚王都,拯救矜君咯?”
沈浪道:“也不用說求,我和炎京雖然是敵人,但是偶爾也能有共同的利益,既然方向一致,那也不妨約上一炮,大家你情我願,男盜女娼,又說什麼求呢?”
呃?!
足足好一會兒,廉親王說不出話來,就是那種我知道你算是在胡說八道,但是說得太無恥了,以至於完全沒有話來反駁你。
“那不用談了,告辭。”廉親王道直接起身離開。
“不送。”沈浪道。
“沈浪陛下,我希望你能有辦法拯救矜君,拯救楚王都,或者越王都,你的時間可不多了,一旦身敗名裂,就再也無法挽回了。”廉親王道。
沈浪道:“我已經身敗名裂好幾次了,完全不在乎的。”
然後廉親王真就直接走了。
……………………
“廉親王是走了,還是裝着走了?”沈浪問道。
張春華道:“看起來好像是真的走了。”
沈浪道:“他還會再回來的。”
張春華道:“爲何?”
沈浪道:“皇帝陛下閉關,現在炎京是太子坐鎮。他雖然也非常出色,但畢竟比不上大炎皇帝。上一次贏廣發射龍之悔,摧毀了於蘭國主城,結果大炎太子活生生說這是地震,完全是唾面自乾。之後贏無冥代表浮屠山出席超脫勢力議會,更是在炎京臉上扇了一個耳光。之前我在贏廣手中,新乾王國能夠發射龍之悔震懾炎京,大炎太子只能忍下這口氣,因爲他的主要戰略還是坐視我們和贏廣兩敗俱傷,炎京坐收漁利。而現在我已經脫離贏廣的控制,大炎太子能夠不報復嗎?能夠忍得下這口氣嗎?要知道現在炎京有多少人在盯着這位太子殿下了,都在懷疑他能不能繼承這個皇位呢?”
張春華點了點頭,表示有道理。
沈浪道:“所以不管怎麼樣,炎京都想要對贏廣和浮屠山進行一次致命打擊,而且都需要借用我的名義。因爲贏無冥口口聲聲擁護大炎帝國,炎京也口口聲聲大談贏氏家族的忠誠,所以這張面具還是要戴的。不管我答應不答應,炎京這兩枚龍之悔都要發射,我何必爲此掏錢呢?我不向他們要錢就已經好了,我出面背這個黑鍋已經夠意思了。”
張春華道:“所以,我們這次和炎京完全是勾搭成奸,沆瀣一氣?”
沈浪道:“對,沒錯。”
張春華道:“我的陛下,你無恥的神韻,太讓我心動了,現在不如趁着有閒,我們來一次真正的勾搭成奸?光天化日之下,進行某種苟且?”
沈浪趕緊搖頭道:“不行,不行,剛纔仇妖兒剛剛折騰我四次,我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承受不住啊。”
張春華一愕,剛纔不是說三次嗎?怎麼又變四次了?夫君你這吹牛還見風漲的嗎?
“夫君,那我們接下來呢?”張春華道:“需要派人去炎京嗎?”
沈浪道:“沒有必要,很快廉親王就會再一次找上門的,到時候我們就要獅子大張口,指定兩個毀滅目標,順便也試探一下,大炎帝國究竟有多麼強大,尤其是能不能進行超遠程戰略打擊。”
………………
果然,僅僅兩天之後。
這位大炎帝國的廉親王再一次秘密出現在怒潮城大城堡之內。
“沈浪陛下呢?我需要和他進行全新的談判。”廉親王道。
張春華道:“非常抱歉,親王殿下,我們陛下不在。”
廉親王顫抖道:“不要得寸進尺啊,更加不要踐踏大炎帝國的耐心,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完全是貽笑大方。”
真就如同沈浪所料,炎京對贏廣和浮屠山進行戰略打擊的意圖非常強,有沒有沈浪都要進行。
但是炎京這兩支龍之悔究竟射向哪裡?這就需要和沈浪談判了,如果沈浪想要射向某個固定的目標,比如射向金剛峰外面的浮屠山和贏廣聯軍,將那支強大的主力大軍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徹底接觸矜君之圍困,那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所以,廉親王再一次來談判了。
當然有一個致命的問題,龍之力發射裝置是非常巨大而又笨重的,炎京距離金剛峰何止萬里啊,龍之悔射擊距離不超過五百里。想要越過新乾王國,想要越過浮屠山勢力範圍把龍之力和龍之悔運到金剛峰五百里處再進行發射?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沈浪想要試探,大炎帝國究竟有沒有遠程戰略攻擊能力。
事實在這個世界,所謂的遠程戰略打擊能力這個概念還不存在,沈浪來自於現代地球,所以纔有這個觀點。
因爲現代地球最重要的就是超遠程核打擊能力。
但沈浪是真不知道,大炎帝國是否擁有這個能力,如果有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當然如果真的能夠實現,消滅贏廣和浮屠山在金剛峰外那支強大的主力大軍,那真的足夠給整個天下,給贏廣和浮屠山前所未有的震懾,足夠徹底驚爆天下。
“非常抱歉,廉親王,我們的陛下真的不是故意要和您玩什麼手段,他是真的不在怒潮城,請您等兩三天時間好嗎?”張春華道:“他肯定很快回來和您談判。”
那麼沈浪是在玩欲擒故縱,刻意避免和廉親王見面嗎?
還真的不是,因爲發生了一個意外,而且是一個無比巨大驚喜的意外。
他竟然發現了一個上古遺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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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說不是他發現的,而是大超,它最近沒事,天天在海底瘋玩,結果在距離怒潮城幾百裡的海底,竟然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漩渦,那裡面好像藏着一個上古遺蹟。
於是沈浪趕緊拋下一切去探索,他有預感,自己又要發大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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