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花公子連錦全家被滅,連錦夫婦失蹤。
此事在國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消失已久的大盜苦頭歡竟然再一次出現了?
這真是見了鬼了。
雖然普通人不知道,但是稍有身份的人都清清楚楚,現在長平侯爵府的那個千戶苦一塵就是大盜苦頭歡啊。
現在可是春雷行動大掃蕩,而苦一塵雖然只是一個千戶,但卻是這次春雷行動的最高指揮官。
竟然有人假冒他的名義殺連錦全家?
這是哪個幫派?哪一個好漢啊?
這麼牛逼?
之前冒充苦頭歡也就罷了,現在苦頭歡就在國都,而且掌握重兵,你們還敢冒充他做壞事?
果然,國君知道之後勃然大怒。
本來已經進入尾聲的春雷行動再一次掀起了新的個高潮。
城衛軍再一次如同潮水一般出動,瘋狂地四處抓捕。
苦頭歡大怒。
發誓一定要將這個冒充者抓出來,碎屍萬段!
國都裡面又有人倒黴了。
本來可抓可不抓的人,全部都被逮捕。
整個國都更加風聲鶴唳。
當然,治安也好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不要說劫掠殺人這種大案了,就連小偷小摸都沒有了。
在這個特殊時期,就算是偷了一兩個銀幣,也會判處重罪,直接流放去礦場做一輩子苦役。
…………………………………
隱元會的總部恩濟樓,可以稱之爲國都名勝。
屹立百年,完全是國都之標誌。
可不僅僅是因爲它高,還因爲它背後的故事。
國都有兩條河,一條由北而南,叫做天河。一條由西到東,被稱之爲越河。
這兩條河很大,水也乾淨,雖說是河,但是卻和江差不多。
當年寧氏家族的祖先奪了江山之後,覺得此地不錯,便定爲了都城,取名爲天越城。
所以天越城,就建造在兩河交匯之處。
整個天越城百萬民衆的吃水,也都是靠着兩條河。
可以說,天越二河是整個國都萬民的母親河。
哺育了無數的生命。
但是,它們也醞釀了很多災禍。
國都地勢地而且平坦,一旦天降暴雨,很容易引發水災。
爲了疏導洪水,歷代君王都拼命地挖支流。
陸陸續續幾百年過去了,國都又開鑿了許多條河,但也都是從這兩條河引水。
這下子就算是天降暴雨,這兩條河水也不會氾濫了。
但是……
始終有一個詭異的情形。
每年三月初十左右,這兩條平靜的河流會忽然發瘋了一般。
瞬間漲起驚人的潮水。
明明沒有下雨,有些時候明明水位不高,但依舊會掀起怒潮。
而且每隔十年左右,涌起的潮水會尤其驚人,甚至會有幾十尺高。
如果僅僅只是一條河發潮水也就罷了,關鍵兩條河一起漲潮。
兩河的潮水在交匯之處猛地撞擊,更加掀起了驚濤駭浪。
每一次大潮發起的時候,都會將河流兩邊的民居沖毀,淹人無數。
久而久之,這兩河交匯之處,就再也沒人住了,形成了一片不祥之地。
甚至很多人傳聞,這片區域會鬧鬼。
之後隱元會來到國都,千挑萬選就選中了這片地。
天越兩河交匯之處,風水寶地啊。
誠然,每年漲潮的時候就如同怒龍發作。
但只要想辦法蟄伏這兩條怒龍,便可安然無恙了。
於是隱元會招來了幾十名水利大師,建造大師,天文大師。
探討這個原因。
爲何沒有下暴雨,爲何水位明明很低的時候,還會漲起怒潮呢?
最終,天涯海閣的某位大師把原因歸咎道天上的日月。
牛逼啊!
在這個時候,竟然就能找到真相。
錢塘江每年農曆八月中旬也會漲潮,就是因爲那個時候,太陽,地球、月亮處於同一水平線上,強大的引力和地球離心力的效果,引發了大潮水。
當然了,天涯海閣大師無法解釋得如此詳盡。
原因找到了,那如何治理呢?
建造堤壩?
這倒是個辦法,但這堤壩要建多大,多長?
而且每年的潮水時間很短,僅僅只有幾天而已。
而且兩河交匯之處,潮水衝擊,激起幾十尺都不止。
這堤壩該怎麼建?
而且這潮水很高,卻不大。
水量也不大。
於是,衆多水利學者提出了一個辦法,挖暗河引流。
暗河在地下,平時閘門關閉,當做下水道來用。
等到潮水涌起的時候,將幾個暗河的水閘全部打開。
這樣涌起的潮水就直接流入暗河之中,再也漲不去來了。
而這暗河又通往其他支系河流。
方案定下來之後,隱元會出錢,天越中都督府出力,開鑿了四條暗河。
果然又奇效。
每年這兩河交匯之處就再也沒有漲大潮了。
因爲所有堆積的水力,全部被暗河吞噬了。
而後這片超過三百畝的土地,就歸了隱元會。
用了整整三年時間,蓋起了恩濟樓。
七層高的摩天大樓,成爲了國都奇觀。
雖然它的名字叫恩濟樓,但國都很多人卻把它稱之爲鎮龍樓。
他們覺得就是因爲這棟樓的存在,才鎮住了天越兩河的龍王,使得每年再也沒有漲潮。
經營了百年。
這座恩濟樓依舊屹立不倒。
成爲整個越國最有錢的地方!
當然,天下人不知道其實隱元會的秘密金庫並不在這裡,至於在哪裡?
完全就是絕密。
而且隱元會的金庫是流動的,完全沒有固定位置。
但是,整個隱元會所有的業務、賬本,數據都在這恩濟樓。
這些比黃金還重要。
所以幾乎任何時刻,隱元會駐紮在恩濟樓的武士都會超過千人。
而且還有無數的機關密道。
所以除非直接翻臉,派遣幾萬大軍攻打,否則想要考偷襲的手段攻破恩濟樓是根本不可能的。
沈浪要將隱元會總部夷爲平地?
那麼用火藥?
不可能的!
因爲根本沒有辦法將大量的火藥運進去。
隱元會在恩濟樓內不知道坐鎮了多少高手。
而且地下密道盤根錯節,一道道暗門,一道道機關。
完全是易守難攻。
而且這恩濟樓的堅固,遠遠超過想象之外。
它用了九根超級大鐵柱,深深插入地下十幾米深,每一根鐵柱都如同大腿一般粗。
當然了,鐵容易生鏽。
所以每隔幾年就要對這些鐵柱進行保養,一層一層往上刷清漆、桐油。
所以就算地震的時候,這七層樓高的恩濟樓也只是稍稍搖晃了一下,壓根就沒有倒塌。
甚至在很多人心中,就算王宮會倒塌,這隱元會的總部恩濟樓也不會倒塌。
百年時間過去了。
這恩濟樓是隱元會的象徵和驕傲。
代表着隱元會屹立不倒。
……………………
恩濟樓的頂層。
“父親,憐花閣的醜聞,到底爆還是不爆?”舒亭玉道。
真是好可惜啊。
這步棋已經埋得很深了,但卻還沒有完全成功。
憐花公子已經準備了幾個絕色,打算送到沈浪牀上去的。
當然,首先肯定是這幾個絕色在金山閣表現得非常優秀,然後想辦法送去小冰的身邊做侍女。
沈浪是什麼人啊?
人渣!
見到這樣的絕色美人,他能夠不睡?
還有幾個特別溫婉優秀的會送進宮內,想辦法成爲卞妃的宮女。
因爲卞妃來過憐花書院,對這些女孩非常關注。
可惜啊!
竟然被寧政這個傻子提前引爆了。
隱元會長老舒伯燾陷入了猶豫。
現在把憐花閣的醜聞爆出之後,當然能夠往卞妃和沈浪身上潑髒水。
但火候不到啊。
關鍵連錦和卞沁都死了。
完全死無對證。
最關鍵是沈浪沒有經過同意直接殺了卞沁,這應該會讓卞妃和卞逍內心有芥蒂。
你沈浪太囂張了。
我卞氏的人你竟然說殺就殺?
你完全可以把她交給我卞氏嗎?
就算要殺,也要由我卞氏來殺。
而且卞沁的父母也應該會震怒。
如果爆出醜聞,往卞氏和卞妃身上潑髒水,豈不是爲沈浪分攤了仇恨?
“不,先不爆這個醜聞!”
舒伯燾還是做了這個決定了。
“大概明日潮水就要來了,相關暗河可做好準備了嗎?”舒伯燾問道。
舒亭玉道:“所有地下暗河閘門,都有人專門守候。潮水來的一刻鐘前,便會全部開啓。不過有人提出,這次暗河沒有必要全開,兩河交匯,潮水壯觀,很多達官貴人都想要來恩濟樓觀潮。”
舒伯燾點了點頭。
這也是日常節目了。
潮水氾濫的時候當然可怕。
但若能夠馴服,那觀潮也是一件雅事。
每年隱元會都會邀請一些權貴觀潮。
當然邀請的人不多,只有和隱元會關係最密切,身份最高的人,纔有資格觀潮。
舒伯燾道:“那就開放三個時辰時間觀潮。”
接着,舒伯燾來到地圖面前。
“沈浪這次用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收集了三千七百名低能兒,打算訓練成爲第二批涅槃軍。”舒伯燾道:“薛氏和黑水臺的人提供情報,已經彙總了嗎?”
舒亭玉拿出了一張新地圖。
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旗幟。
每一面旗幟都代表着一個車隊,上面都運載着空白零血脈者。
此刻,這上百面小旗幟正在朝着國都方向匯聚。
“大概明天上午,沈浪收集來的這些低能兒血脈者,會在這個地方匯聚。”舒亭玉道:“距離國都一百五十里,距離北苑獵場一二十百里,這裡有一個長生堡。他們應該會在這裡過夜,然後運往北苑獵場進行訓練。”
舒伯燾道:“我們的武士準備好了嗎?”
舒亭玉道:“全部集結完畢,不過父親爲何不各個擊破,分散搶奪?”
舒伯燾道:“根據薛氏家族的情報,沈浪非常狡猾,很多馬車裡面裝的是假的低能血脈者。而且我們要一網打盡,不能給沈浪留下一個人。”
舒亭玉道:“劍王李千秋,苦頭歡麾下的兩百名高手,天道會幾百名高手,已經全部集結在長生堡附近,準備接應這批低能血脈者。”
舒伯燾道:“劍王李千秋幾千裡迢迢從羌國趕來?”
舒亭玉道:“對,那個大傻依舊在羌國內,可見沈浪對這些低能血脈者的重視。”
舒伯燾道:“在這個時刻,我們尤其要注意一個地方的安全,那就是我們的總部,恩濟樓!沈浪此人毫無底線的,一旦發現我們傾巢而出,搶奪他的低能血脈者,說不定會瘋狂地攻擊我們總部。用苦頭歡的名義殺連錦全家都做得出來,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的。”
舒亭玉道:“父親放心,我們去搶奪低能血脈者的武士高手,全部是從楚國和吳國調來。恩濟樓本部高手一個未動,甚至有一個宗師級強者坐鎮,沈浪若是想要來偷襲我們恩濟樓,歡迎無比,他們來多少人死多少人,完全是自投羅網!”
舒伯燾點了點頭道:“但是,卻要做出一副恩濟樓空虛的樣子,讓所有高手全部出去,但是又沿着地下密道回來,吸引沈浪前來攻擊!”
舒婷玉道:“是!”
……………………
長平侯爵府內!
沈浪迎來了一個客人,完全陌生的客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絕,浮屠山弟子!”
沈浪目光微微一縮,這個人終於來了。
危險組織浮屠山的人終於來了。
這個吳絕,長得不帥也不醜,不高也不矮,臉上彷彿時時刻刻都帶着溫和的笑容。
沈浪拱手道:“吳公子好。”
“沈公子好。”吳絕道:“你肯定非常想念雪隱女士和鍾楚客先生把,放心這二人平安無事。”
多餘的信息,他便沒有透露了。
平安無事?
被囚禁了,也算是一種平安無事。
吳絕道:“沈公子,您喜歡寧寒嗎?”
沈浪道:“很討厭。”
吳絕道:“巧了,我也很討厭她!每一次見到她高高在上的樣子,就想要把幾百條毒蛇塞進她身上所有的洞孔之內。”
沈浪道:“看來她拒絕了新乾王國贏太子的求婚。”
吳絕一笑道:“沈公子最近在血脈研究上,頗有造詣,讓我們非常震驚啊。你竟然救活了雪隱,也救活了劍王李千秋的妻子,讓人刮目相看。”
沈浪道:“客氣,客氣。”
吳絕道:“其實,我們根本就不會讓雪隱去死的,就算你不救她,我們也會救的,只不過想讓她低個頭,畢竟她也曾經是浮屠山的弟子。”
沈浪不由得一愕,雪隱竟然曾經是浮屠山的弟子?這關係太複雜了。
沈浪道:“那劍王李千秋的妻子丘氏呢?”
吳絕嘆息道:“她只是一個小人物啊!”
這話真是讓人唏噓。
劍王李千秋,僅僅只是一個小人物。
而且吳絕是發自內心這樣說的。
這話的意思是,劍王李千秋的妻子丘氏,我們壓根就沒有想要去害,但是也不在乎別人用浮屠山的蠱毒去害它。
這樣小人物的死不值一提,所以也不必責怪到我們浮屠山的頭上。
吳絕道:“不知道沈公子對我們這些人瞭解多少?天涯海閣,誅天閣,浮屠山,白玉京這類方外之人。”
沈浪道:“不明覺厲。”
“呃!”
“不太明白,但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哈哈哈哈!”吳絕笑道:“沈公子果然有趣,我來找你是交朋友的。你看寧寒不順眼,我們也看不順眼。你和天涯海閣有仇,我們也相處得不太愉快。不如大家交個朋友,如何?”
沈浪道:“好啊,當然好啊。義結金蘭都沒有問題,沈浪拜見大哥。”
呃!
吳絕道:“今日得吾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沈浪道:“那真的結拜?”
吳絕道:“當然真的。”
沈浪二話不說,拿出兩炷香。
兩人一人一炷香,跪在地上,喊道:“我沈浪。”
“我吳絕!”
“從今日開始結爲異姓兄弟。”
“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從今以後,肝膽相照,永不背叛!”
“大哥!”
“二弟!”
………………
結拜完畢後!
吳絕又和沈浪交談。
“弟啊,既然我們是異性兄弟了,那有些話哥哥就要同你講一講了。”
沈浪道:“大哥你說,小弟洗耳恭聽。”
吳絕道:“你竟然找到了改變血脈之法,簡直太快神奇了,太厲害了。但是這種逆天之事怎可用在那些賤民身呢?完全是明珠暗投,完全是用龍肝鳳膽餵豬啊,太糟蹋了,會觸怒上古之神的。”
沈浪驚駭道:“哥,竟然如此嚴重嗎?”
吳絕道:“弟啊,比這還要嚴重。你救活了雪隱本就觸怒了我們幾個老祖宗,本來他們是要動手抓人的,後來被我老師攔下來了,人才難得的,所以這纔沒有追究你責任。”
沈浪道:“謝謝哥,弟弟出身於鄉野,對這些規矩完全知不道啊。今天算是知道厲害了,哥你放心,我一定絕對不會這樣了,以後絕對不會做出這些改造血脈之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吳絕道:“弟啊,不知道你可有興趣加入浮屠山。”
“我當然想了。”沈浪道:“成爲浮屠山的一份子,何等榮耀啊。”
吳絕道:“那行,那你準備一下,就跟着我去浮屠山。”
沈浪道:“哥,這樣如何?我還幾件事要辦,比如要滅掉越國太子,滅掉三王子,滅掉薛氏,把仇都報完了,我就跟着你去拜見咱師傅?”
呃!
沈浪道:“哥,你浮屠山這麼牛逼,要不然你幫我報仇唄?”
呃!
吳絕道:“我們是方外之人,不好干涉世俗王權的。”
沈浪道:“那太可惜了,哥,你再給我一年,一年之內我保證報仇完畢,這就跟着你去拜見咱們師傅。對了……咱們師傅叫什麼來着?”
呃!
“吳荼子!”
“哇,這名字一聽就威風霸氣,如火如荼之荼,牛逼!”
吳絕道:“她是女的。”
女的?漂亮不?看起來年輕不?
能……能日不?
當然了,這話沈浪也只敢在內心說一說。
沈浪道:“女老師?女老師好啊,雖然遠隔千萬裡,但在我心中已經將她視爲天空啓明星,一年之後就等着她指引我未來之方向,請你轉告恩師,我在這裡祝她仙姿永存,萬壽如……僵!”
吳絕其實是來警告沈浪的。
甚至是興師問罪的,因爲沈浪的所作所爲完全是對浮屠山的挑釁,若非越王保護,浮屠山早就殺他了。
所以吳絕專門來警告他停止一切關於血脈實驗,並且讓他交出所有的血脈研究的資料。
但是現在……吳絕忽然覺得,如果沈浪真的進了浮屠山,真的成爲吳荼子老師的弟子。
那說不定真的會受寵。
這個人太浪了,太不要臉了。
吳絕道:“弟啊,你治好了雪隱神女,治好了劍王李千秋的妻子,而且把兩千個廢物改造成爲了王牌軍團。這簡直就是奇蹟啊,不過這終究關係到我浮屠山的利益,所以能不能請你把相關資料向我們彙報一下呀?”
沈浪道:“行,行啊,大哥你就算不說,我也要上交的,你等着啊,請你轉交給老師。”
接着,他消失了半個時辰。
然後,他又出現在吳絕的面前。
厚厚的一大本資料。
“這些都是我研究血脈的心得,研究浮屠山蠱蟲的心得,非常詳細的,當然我才識學淺,還請師兄指點,請老師指點。”
吳絕打開這厚厚的資料,無數的文字,無數的公式,無數的圖案。
看上去真的很複雜神秘的樣子。
不過,爲何裡面還夾着一張你沈浪的畫像?
而且還畫得這麼英俊瀟灑?絕世美男的樣子。
看樣子還是剛剛畫的?
“恩師還不認識我,我有必要讓她知道我長什麼樣啊?”沈浪不好意思道。
“哦,那是面膜。”
“那是香水。”
“這裡還有一箱衛生棉。”
“還有幾十套時尚貼身衣物,麻煩你也替我轉交給恩師,就說是我孝敬她的。”
呃!呃!
吳絕走了。
來的時候空手而來,走的時候帶着一馬車的東西。
“大哥,千萬別忘記把東西轉交給恩師吳荼子啊!”
“弟子沈浪,祝恩師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
吳絕走了之後!
沈浪揮去額頭的汗水。
“這個人很危險。”劍王之妻丘氏道。
沈浪點頭。
他實在無法同時得罪兩個龐然大物。
混到現在,沈浪也不是之前的小白了,知道天涯海閣和浮屠山的強大可怕之處。
因爲寧寒的關係,沈浪和天涯海閣的矛盾已經無法緩和了。
甚至不能說是矛盾。
準確說是天涯海閣表示了對沈浪的厭惡。
高高在上地一巴掌將他的道路拍死了。
浮屠山很可怕。
不但聽上去很可怕,實際上也很可怕。
他們不但下毒害雪隱,而且在劍王妻子一事上,他們和燕難飛彷彿也有一定的關係。
看上也是敵人。
但是,雙方畢竟沒有不和彌合的矛盾。
萬一能夠發生一些超友誼的關係也不錯啊。
但是這個組織太神秘強大,沈浪一下子也無法把握道它的脈搏。
交給吳荼子的資料中,不但有沈浪的畫像,還有一封密信。
一份比較羞恥的密信。
這密信的前三分之二非常羞恥,但是後三分之一卻很正經。
探討上古文明,非常深入。
話裡話外的意思非常明白。
我沈浪是一個天才,包括在上古文明研究上。
所以,你浮屠山快來勾引我啊,快來啊!
雲夢澤出現在沈浪身後,嘆息道:“浪弟,我不再是你唯一的哥了嗎?”
沈浪道:“哥,那是假的,你纔是我真哥。”
雲夢澤道:“你可知道吳荼子有一個什麼外號嗎?”
沈浪道:“不知道。”
雲夢澤道:“石魔!”
沈浪道:“石/女的石?”
雲夢澤點頭道:“這個女人對男女之事深惡痛絕,而且比你大了十七歲,你確定還寫密信情書勾引他?”
“我,我沒有勾引她?只是表達了一個學生對女老師的仰慕而已啊。”
雲夢澤道:“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大約十幾年前吧!誅天閣的一個身份高貴武功絕頂的公子追求吳荼子,兩人可以稱之爲天作地設之合,門當戶對。結果……你猜怎麼着?”
沈浪搖頭道:“不知道。”
雲夢澤道:“吳荼子拒絕了,並且認爲這是對她的羞辱,人家向她求婚,她認爲是恥辱,是玷污她的清白之名。於是兩個人比武,她輸了!又練了十年,她贏了!踢碎了那個誅天閣公子的一顆蛋,從此算是報仇雪恨了。”
“啊……”沈浪顫抖道:“哥哥,這種情況你之前爲何不告訴我啊?”
沈浪本能夾緊雙腿。
這個女人有神經質的啊。
人家向她求婚,大概說了一些比較曖昧的話,結果就記恨了十年,拼命練武,踢碎對方一顆蛋報仇。
而剛纔沈浪的密信簡直就是露骨啊。
雲夢澤道:“我哪裡想到你這麼浪啊。”
沈浪道:“那她武功和雪隱比起來誰高誰低呢?”
雲夢澤攤了攤手,告訴了他答案。
這個女人是神經質,非常專注於血脈研究,專注於武學修煉。
神經病的武功,通常都比較高。
雲夢澤道:“不過浪弟你放心,你是在是太弱了,她大概是不會來殺你的。”
接着,雲夢澤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道:“浪弟,浮屠山非常危險!姜離陛下覆滅之後,她們算是最大的得利者之一,而且在姜離覆滅一事上,浮屠山也扮演了不可告人的角色。這種組織,你最好不要牽扯太深。”
沈浪點頭。
他也沒有想要和浮屠山牽扯太深。
他只是想要和吳荼子牽扯得深一點。
當然了,不是說超友誼關係的深。
這個女人是個武學宗師,但從某種程度上她更像是一個科學家。
對血脈和其他方面的研究,有着癡迷的專注。
就是屬於那種兒女情長都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我要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血脈研究上。
神經質的人,很危險,也很單純。
沈浪去招惹她,當然也是一種冒險。
但是……他今後要進行很多血脈研究和探索,如果成爲吳荼子的記名弟子,也算是有保護傘了。
不過招惹她確實很危險。
這真是一個神經質女科學家,武道宗師。
如果沈浪真的觸怒了她,以她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會殺上門來。
……………………
次日!
沈浪回到地下密室!
他的牆壁上有兩張地圖。
第一張,上面密密麻麻插滿了小旗,每一面小旗都代表了運送空白零血脈者的車隊。
這些車隊會在國都一百五十里外的長生堡進行集結,休息一晚上後,南下進入北苑獵場。
“涅槃軍,天道會武士,苦頭歡的馬匪精銳,都已經集結到長生堡接應這三千七百名空白零血脈者。”
這第二批涅槃軍,是沈浪幫助寧政奪嫡,消滅太子和三王子的命根子。
“劍王李千秋,也已經坐鎮長生堡!”
“隱元會總部恩濟樓,有上千名武士離開,去向不明!大概是北邊方向,可能就是長生堡,想要搶奪我們的三千七百名零血脈者。”
沈浪目光落在第二張地圖上!
這是隱元會總部恩濟樓的地下地形圖。
密密麻麻密道,地下暗河。
對隱元會總部強攻是不行的,一定要智取。
而且以前所未有的神秘方式智取。
用一種彷彿天意的手段,將整個恩濟樓夷爲平地。
“隱元會觀潮請柬,送來了嗎?”
沈十三道:“送出來了,但沒有我們的份,天道會黃同收到了。總共發出了五十份請柬,幾乎全部是太子一系的頂級權貴。不過有官職在身的人會避嫌不去,但他們的家人會去的,還有退休的權貴也會去。”
“觀潮會,三個時辰後開始!”
沈浪心中大笑。
那就更好了。
一羣權貴在恩濟樓觀潮。
忽然之間,屹立百年的隱元會總部恩濟樓坍塌,夷爲平地。
屆時情形會何等之悲慘?會死傷多少人?
想想都讓人激動。
而就在此時!
一個人飛奔而入!
“公子,三千七百名空白零血脈者,已經全部到達長生堡!”
片刻後!
又一名黑鏡司武士飛奔而入。
“公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我們在長生堡遭到了神秘敵人的襲擊!”
“敵人非常多,非常強,目的就是爲了搶走我們的空白零血脈者!”
“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沈浪後背汗毛炸起。
大戲開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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