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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個地痞流氓,惡臭沖天,站在地面上瑟瑟發抖。
他們的靈魂和身體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接下來這些人當中還會有人不斷死去。
因爲有些人身上有傷口,浸泡了屎尿之後,一定會發炎不治。
而且這種巨型X坑最可怕的是氣體,裡面充斥着大量的硫化氫,還有各種氨氣,甲烷等等。
這些人雖然爬了上來,但已經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氣體。
他們會再死多少人?
不知道。
沈浪捂住鼻子,遠遠地望着他們。
“講真的,我這次已經手下留情了,諸位好自爲之。”
“如果要來找我報仇的,隨時歡迎!”
說罷,沈浪帶人揚長而去。
留下五百倖存的地痞流氓,面面相窺。
開始痛哭流涕。
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那麼慘的時候。
也沒有這麼恥辱的時候。
終生難忘!
痛哭完畢之,這羣地痞流氓開始瘋狂後悔。
我真是豬油蒙了心啊,爲何要去招惹聖沈浪這個瘋子啊?
之前他在天西行省殺了多少人?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真是後悔啊。
爲何要招惹這個混世魔王啊!
………………
落榜考生哭聖廟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就彷彿要驚天了一般。
看上去彷彿完全壓不下去了。
然而卻如同風捲殘雲一般,短短兩個時辰就徹底解決。
如同秋風掃落葉。
幾千名落榜考生和書生,消失得乾乾淨淨。
聖廟周圍什麼都沒有。
只有幾十具屍體,還有一灘灘的血跡。
還有一些屎尿,無數的垃圾。
那出來蹭熱點十幾個花魁,絕對是死有餘辜。
幾個月前,她們就曾經瘋狂炒作。
鄭陀和樑永年兩個奸臣,明明寸功未立,結果卻被她們吹成建立了不朽功勳,吹噓成越國力挽狂瀾的擎天玉柱,就因爲鄭陀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鎮遠侯爵府。
鄭陀派遣大軍假扮羌國騎兵大開殺戒,瘋狂燒殺搶奪,並且把罪名栽贓到沈浪頭上。
又是這些花魁,這羣輿論的弄潮兒又拼命在國都炒作。引蠻族入境,複製百年之前的慘禍,越國之奸等等罪名就迫不及待栽到沈浪頭上。
儘管後來官方闢謠,鄭陀和樑永年都被定爲了叛臣,沈浪和張翀纔是鎮壓蘇氏叛亂的大功臣。
但那個時候謠言已經傳播了很久了。
再去闢謠,民衆已經不理會了。
沈浪引蠻族入境燒殺搶掠,已經成爲了民衆的固定印象。
鄭陀和樑永年死的時候,還有人悄悄燒紙拜祭,就彷彿忠臣冤死一般。
這上哪說理去?
國君寧元憲本就對這些人壓着火呢。
但當時他不在國都,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這些花魁已經偃旗息鼓了。
結果現在哭聖廟,你們這些花魁又迫不及待地衝出來了?
要名聲不要命啊。
你們是蒼蠅嗎?哪裡有屎你們就往哪裡撲?
所以國君給小黎公公下了口諭,在場的甭管是花魁,還是娼妓,統統殺了!
於是,這十幾個美人就統統慘死了。
這可都是無數書生的夢中情人啊,一下子全部死光。
而這一次哭聖廟事件的處理,就是貫徹宰相祝弘主的一句話。
用雷霆手段,顯菩薩心腸。
直接殺了幾十名肇事者。
剝奪了十九人的功名。
追求一百三十五人的責任,終身不得參加科舉考試。
記過一千五百人,停止科舉考試一期。
但,凡是在聖廟現場的所有書生,全部登記在案,留下終身污點。
一旦再犯,直接剝奪所有功名,戴上鐐銬,送去邊軍爲奴。
頓時,幾千名考生瑟瑟發抖,鳥獸散。
最後,國君下旨。
這次恩科文武考試,公平公正,毫無舞弊,成績真實有效。
所有考官,全部嘉獎。
至此,整個風波徹底塵埃落定!
………………
宰相祝弘主召見了張翀。
“有人要搞你,證據找了一大堆!”祝弘主道:“有說你貪污的,也有說你殺人全家的。”
殺人全家。
當然就是指殺徐光允全家了。
“還有說你劫掠民衆,搶到了金山銀海,卻不上繳,中飽私囊的。”
“還有說你和沈浪聯手,殺了幾千上萬民無辜民衆。”
這兩件事說的都是在白夜郡,沈浪和張翀聯手坑了幾千名劫掠民衆,拿到了幾十萬金幣。
這筆錢沒有上繳,全部用來收買白夜郡的民衆抵抗蘇氏叛軍。
“我統統都給否了。”祝弘主搖頭道:“黨爭這個東西不能沒有,但是要分清主次。”
張翀拜下,然後沒有言語。
祝弘主道:“有人說你叛出了祝系,但你說只是不願意和沈浪爲敵,這我是相信的。”
張翀再一次拜下。
祝弘主道:“張翀,原本你只是陛下的一把刀,只能用來殺人,現在你已經蛻變了,已經有了大臣氣度。人才難得,尚書檯的位置還是要給你留的。就算不在我祝系,也可以做宰相嘛。”
張翀不言語,還是拜在地上。
祝弘主道:“但是我有一句話,想要和你說說。”
張翀恭敬道:“祝相請指教。”
祝弘主道:“目光不要全部放在越國上,要放在整個大炎帝國。”
張翀道:“是。”
祝弘主道:“另外既然要躲開紛爭,就徹底躲開,徹底中立。不要和沈浪糾纏不清,容易有大禍。”
張翀沒有回答,而是道:“多謝祝相教誨。”
次日朝會。
宰相祝弘主舉薦張翀擔任豔州下都督。
國君寧元憲稍稍一愕。
威武公卞逍只是私下表達過這個意思,還沒有正式上奏摺啊。
宰相大人你就先人一步?
宰相祝弘主長期在家中養病不上朝,就算上朝也不怎麼發言。
而一旦開口。
便落口成金。
之前寧元憲要御駕親征,羣臣阻攔,是祝弘主一語定乾坤。
幾天前文武羣臣藉着書生哭聖廟一事,想要掀起驚天事變,想要把科舉舞弊辦成鐵案,想要藉機滅掉沈浪逼迫國君寧元憲妥協退讓。
還是祝弘主一語定乾坤,壓制羣臣,沒有了朝堂官員的支持,那些哭聖廟的書生們沒有半點作用,秋風掃落葉一般直接被滅了,驚天的事變,瞬間消弭於無形。
這次同樣如此!
宰相祝弘主一旦開口,就一定要成真。
現在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否定祝弘主,後果太嚴重。
祝氏家族勢力縱橫整個東方世界,在大炎帝國也是頂級豪門。
當年姜離覆滅,寧元憲作爲他的崇拜者,也遇到了巨大的麻煩。
所謂巨大的麻煩,很有可能就是退位之危,甚至可能是生死之危。
因爲當年姜離覆滅之後,有好些個國家都被定爲了姜離同黨。
有些國家的君主,直接被罷黜了。
而有些國家,直接被大炎帝國聯軍發兵滅之。
寧元憲不但崇拜姜離,而且還和姜離有婚約。
在關鍵時刻,他廢掉了王后,立祝氏爲後。
祝氏家族在炎京周旋,這才讓寧元憲有驚無險地渡過了致命危機。
所以寧元憲這個相父,真不是隨便叫叫的。
只不過祝弘主有權臣之勢,卻無權臣之舉。
他知道自己威望太高,權力太大,所以基本上不出現在朝堂上。
可他一旦出現,一旦開口。
那誰也阻止不了。
國君寧元憲笑道:“相父這個提議好,衆卿認爲如何?”
下面文武官員紛紛拜下道:“甚好,臣等贊同!”
國君寧元憲又道:“張翀,你可願意去嗎?”
張翀拜下道:“臣願往!”
國君寧元憲道:“擬旨,冊封張翀爲豔州下都督!”
至此,這件事情塵埃落定。
次日,張翀離開國都,前往豔州赴任。
說來這個位置差不多半年多前就是他的了,結果繞了一大圈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只不過此時張翀身份已經完全變了。
他不再是祝系官員。
本來有人把他定爲了太子一系的叛徒,但經過祝弘主的舉薦之後,張翀身上這個叛徒的罪名被洗清。
他徹底成爲了中立派系。
這是一種潛規則。
原本張翀已經靠近沈浪和寧政王子一系。
但是祝弘主大手輕輕一撥。
從今以後,張翀只能保持絕對的中立。
沈浪對你有救命之恩,那我祝弘主對你也有不殺之恩,舉薦之恩。
你張翀要麼拒絕豔州下都督一職。
你要接下這個官職,那就代表着你已經默認和寧政一系劃清界限。
你和沈浪的私交,我們不管。
但是在政治上,絕對不能有瓜葛了。
wWW•тTk дn•co 若答應,未來尚書檯某個宰相的位置還是你的。
若不答應,就面臨着祝系的全面打擊。
一旦祝弘主決定打擊他,那張翀可以說毫無還手之力,必死無疑。
沈浪救不了他,卞逍勉強能救下他。
但卞逍不會爲了張翀得罪祝氏,而且就算卞逍能夠保得住張翀,卻也保不住他的政治生命。
張翀別無選擇。
他感激沈浪,甚至和沈浪算是知己好友。
但他不可能會爲了沈浪而放棄自己的政治理想。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張翀去赴任的時候,沈浪沒有相送。
而張翀離開之前,也沒有和沈浪告別。
兩人私交依舊在,但是在政治上再次劃開一道平行線。
沈浪心中嘆息。
這位宰相大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大聲無音,大象無形。
他的出手看上去彷彿毫無煙火氣息,也沒有爭鋒相對,連鬥而不破都談不上。
表面上看,他甚至沒有絲毫針對沈浪的意思。
然而,他卻輕而易舉斷掉了張翀投靠寧政一系的後路。
要知道,張翀可能是唯一能效忠寧政的大臣,而且還是一個超級能臣。
按照原本的計劃。
太子一系瘋狂攻擊張翀。
沈浪在國君面前死保張翀,關鍵時刻寧政去求卞妃,讓威武公卞逍出手,正式想國君上奏討要張翀。
這樣一來,張翀和祝系,太子一系徹底決裂。
寧政對他有救命之恩,豔州下都督一職某種程度上算是寧政賜予的。
祝弘主輕而易舉斷了這條路。
關鍵他這一手,沈浪無法防禦,無法反擊。
因爲人家壓根就不算對你出手。
………………
國君彷彿知道沈浪內心鬱悶。
張翀赴任後的第二天,就正式下旨。
冊封蘭岺爲長平侯爵府主簿,從六品官職。
冊封苦一塵爲長平侯爵府千戶,蘭一,蘭二……蘭十等十人,冊封爲長平侯爵府千戶。
至此!
寧政算是真正的開衙建府。
整個架子,徹底搭建起來了。
……………………
太子府!
太子寧翼如同往常一樣,手裡總要把玩着一件什麼東西。
這次他把玩的東西看上去有些特殊,彷彿是一個骨頭。
這算是一個舍利子,懸空寺送來的禮物。
本應該供奉起來的。
但太子依舊在手中把玩。
“查清楚了嗎?”
卓昭顏道:“已經查清楚了,蘭瘋子和那十個乞丐,全部都是特殊血脈者。沈浪想辦法激活了他們的血脈,所以他們就恢復正常,而且在武舉考試中脫穎而出。並不是說一個月的訓練就有這麼厲害,而是將過去幾十年的血脈力量全部釋放了出來。”
此時,太子府主簿問道:“那能不能利用這件事情打壓沈浪,將這些人定爲姜離餘孽?”
卓昭顏搖頭道:“不行!卓氏家族覆滅後,大炎帝國反而在這件事情徹底放開了,這些特殊血脈者不算姜離餘孽,他們連鍾楚客都放過了。”
太子府主簿道:“大炎帝國皇帝陛下,難道就這樣徹底釋懷了嗎?”
卓昭顏道:“卓氏領養卓一塵,被定爲姜離餘孽,慘遭滅族。但從那之後,大炎皇帝下旨,姜離造反之時,這些特殊血脈者年紀尚小,心中沒有是非,不知者無罪,天下諸國放心用之。”
不僅僅如此。
天涯海閣之主左辭,懸空寺之主等等,天下幾大神聖組織的主人紛紛爲這羣特殊血脈者作保,並且招攬這些特殊血脈者。
正是有這些通天人物的保護。
這羣特殊血脈者,才能徹底洗清身上叛逆的罪名。
原本這羣人的名字是姜離餘孽血脈者,現在直接改爲了特殊血脈者。
否則當時左辭閣主爲何要收苦頭歡卓一塵爲記名弟子,就是爲了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
不僅僅是他,天下幾個神聖組織都紛紛收了這些特殊血脈者爲弟子。
苦頭歡作爲當事人,但是他所在的位置太低了,他一直以爲是自己天賦太過於出色,所以纔會被天涯海閣看中。
殊不知,這件事情是幾大神聖組織的共同意志。
懸空寺,浮屠山,天涯海閣,誅天樓,白玉京等等。
這些通天之手稍稍一陣撥弄。
苦頭歡身上這個姜離餘孽的身份,瞬間被洗清了。
蘭瘋子和蘭氏十兄弟的身份也可以公佈於世。
而卓氏家族就算是徹底的犧牲品了。
而卓昭顏作爲倖存者,得到了幾大神聖組織的憐憫,稍作了補償。
蘭瘋子處於底層,根本就看不到這最頂層的風向,所以一直裝瘋賣傻,根本就不敢讓他十個兄弟脫穎而出,唯恐遭遇滅頂之災。
不僅僅苦頭歡,當時的藍暴也差一點莫名其妙死去,種氏家族也差一點點被牽連。
所以有些時候,你看似很近,他其實很遠很遠。
比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樓,你就算走到死也靠近不了。
天涯海閣就是。
對於沈浪來說,天涯海閣是親近的,裡面的張玉音女學士甚至和他有半腿。
而且裡面的每一個學士都對他和藹可親,甚至沈浪可以自由進出天涯海閣,而且還把武癡唐炎,劍王李千秋的妻子送去天涯海閣保護起來。
看上去關係好像非常親近。
天涯海閣彷彿是沈浪盟友和靠山一般。
實際上,完全不是的!
天涯海閣之主左辭,如同神祇一般高高在上,而且彷彿身處雲端,讓人無法觸碰。
現在沈浪也終於明白,越國六大宗師名單中沒有左辭了。
因爲,所謂的六大宗師只是名譽和規則。
而左辭本人,就是制定規則之人。
人家表現得和藹可親,並不代表真的如此。
卓氏家族當年何等顯赫,卓光卜是平南大將軍,可比玄武伯爵府牛逼。
結果人家一根手指頭,就直接碾死滅族了。
如此輝煌的卓氏家族一夜之間滅族,成爲越國絕密,彷彿一個黑洞,深不見底。
曾經,苦頭歡和卓昭顏腦子裡面不知道構思了多少假想敵,構思了多少天大的陰謀。
然而卓氏家族滅亡的罪魁禍首是誰?知道嗎?
寧寒公主!
她,祝紅雪,還有大炎帝國的某位皇子正在天涯海閣研究挖掘來的上古典籍。
然後她見到了苦頭歡卓一塵。
當時卓一塵是因爲身體扭曲,面孔扭曲,卻完全找不到原因才被送去天涯海閣的。
寧寒只看了一眼,就判斷這是姜離麾下的特殊血脈者,力量太強得不到疏導,所以導致身體扭曲。
就這一句話。
大炎帝國皇子直接將卓氏家族滅族。
事後寧寒公主生氣地說了一句,當年戰爭難民這麼多,這麼多特殊血脈者,難道全部要殺光嗎?
接着,寧寒公主去找了老師左辭。
左辭找了其他幾個神聖組織的主人。
幾個通天的人物共同表態,分別收了特殊血脈者爲記名弟子。
之後大炎帝國皇帝正是下旨,這些特殊血脈者無罪。
卓氏家族滅亡,就因爲寧寒無意中的一句話。
卓氏家族無罪復起,也是因爲寧寒的一句話。
卓昭顏找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內心是絕望的。
找到了家族覆滅的罪魁禍首,但她的內心更加痛苦。
根本就沒有任何陰謀。
看似輝煌強大的卓氏家族,在這些天大人物眼中,就彷彿螻蟻一般。
別說一根手指頭就碾死了。
人家的腳無意踩了過去,就把你全族踩死。
之後擡起腳看到許多螞蟻屍體,心中善意起了。
於是,這些倖存的螞蟻又活下來。
所以卓昭顏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復仇了,她只想拼命地往上爬。
因爲他已經見到這個世界最巔峰權勢的真相了。
她深深地知道,國君寧元憲幾個兒子中,真正權勢熏天的只有一個人。
寧寒公主。
儘管她從來都沒有出現。
因爲她是左辭閣主的嫡傳弟子。
而左辭閣主,是天下制定規則的幾個人之一。
卓氏家族本毀滅之後,卓昭顏跌落塵埃,簡直比最低級的娼妓還要可悲。
那麼她是如何崛起的呢?
不但成爲了隱元會的代表,而且還成爲了太子寧翼的名義外室呢?
就因爲一句話。
寧寒公主向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就因爲這一句對不起,卓昭顏從地獄上升到了天堂。
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卓昭顏就藉着寧寒公主的這句話,彷彿一個螻蟻落在寧寒的翅膀上,跟着一起上了天。
所以在很多人眼中,越國有奪嫡之爭。
但是在卓昭顏眼中,太子寧翼和寧寒公主是同母所生,而且拜了祝王后爲嫡母。
有祝氏這個龐然大物支持,還有寧寒公主支持。
太子之位穩如泰山,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夠動搖的,甚至國君都動搖不了。
“沈浪狗屎運啊,找到了蘭瘋子,也找到了十個特殊血脈者。”太子府主簿道:“難道真的就不能借機生事嗎?這些人畢竟是姜離餘孽啊?”
卓昭顏寒聲道:“不要作死,特殊血脈者這羣人已經被徹底洗白了。有幾大神聖組織作保,有大炎帝國皇帝的旨意,誰也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動手腳了知道嗎?”
太子忽然道:“卓昭顏,你不是已經殺了苦頭歡嗎?怎麼還沒死?”
這話一出,卓昭顏直接跪下。
之前沒有人知道沈浪新招的那個千戶是苦頭歡,但是國君冊封他爲寧政長平侯爵府千戶的時候,他還是摘下了面具。
然後,卓昭顏在很遠的地方親自看過。
她確定這個人就是苦頭歡。
頓時,任何言語都難以形容她內心的震驚。
苦頭歡沒死?
這怎麼可能?
他明明已經服下了浮屠山劇毒,而且還被刺穿胸口了啊。
這都不死?
這是見鬼了嗎?
“你,爲何當時不斬掉他的腦袋?”太子寒聲道。
卓昭顏叩首道:“臣妾錯了。”
太子上前看着卓昭顏頭頂上的金釵,輕輕地拔了下來。
“噗刺!”
猛地刺入了卓昭顏的胸口。
卓昭顏的峰巒直接被刺穿了,金釵距離她的心臟,僅僅只有不到半寸。
再往前一點點,她就徹底死定了。
太子將金釵拔出,又猛地刺入了卓昭顏的另外一邊胸口。
再一次將峰巒刺穿,刺入了肺部。
卓昭顏一陣咳嗽,一口血從氣管涌了出來,但是她卻拼命憋出,不敢吐出來。
“大盜苦頭歡罪大惡極,父王曾經下旨捉拿。如今苦頭歡隱姓埋名潛伏於五弟府上,對五弟和國都安危都有巨大危險。”
“下令天越提督府聯合大理寺前去寧政府邸抓捕欽犯苦頭歡,如有抵抗者,格殺勿論!”
“是!”
……………………
王宮之內!
國君召見了沈浪。
“沈浪,你真是狗膽包天了,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找到了十一個特殊血脈者。”
沈浪道:“這件事情其實早就解禁了,如今連大炎帝國的王子都在尋找收集這些特殊血脈者!”
國君揮了揮手,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談。
在姜離餘孽一事上,他刻骨銘心。
“沈浪,我和你之間還有一個賭約,只要那十一個乞丐都金榜題名,就就給你兩千私軍。”
沈浪趕緊道:“陛下,不是給我,是給寧政殿下兩千私軍。”
寧元憲皺了皺眉,他就是不願意提到寧政。
“願賭服輸,現在你贏了。”國君道:“我答應過的事情一定算數,說罷你看中寡人的那些軍隊了?禁軍?邊軍?不管那一支精銳部隊,只要你看中了,我都給你調來,歸爲寧政麾下。”
沈浪道:“陛下,臣要自己招兵。”
寧元憲一愕道:“自己招兵?還是和你之前一樣,擺攤招兵?”
沈浪道:“對,我要用最高的軍餉,招募一支前所未有的軍隊,我要在最短時間內打造出一支無敵軍隊!我要讓這支軍隊成爲越國第一強軍,不管上哪個戰場,都讓所有敵人聞風喪膽。”
“胡吹大氣,胡吹大氣。”國君不屑道:“你知道練兵需要多久嗎?你是很厲害,但這次你之所以成功是因爲找到了十一個特殊血脈者,如今天下這批特殊血脈者已經越來越少的。你想要從零開始募兵,從零開始練兵,這可是整整兩千人,還要練出什麼越國第一的無敵強軍?大言不讒,癡人說夢。”
接着,國君擺了擺手道:“你不要瞎折騰了,你從零開始招兵練兵,需要猴年馬月才能成軍啊?我從禁軍調一千人,從邊軍調一千人給你,就這麼定了,不許瞎折騰,沒什麼時間了。”
沈浪道:“四個月,最多四個月,我就能夠讓他們變成越國第一強軍。到時候這兩千人在戰場上能夠打敗四千人,甚至八千人,一萬人。”
國君目光一凝。
沈浪道:“陛下,我是認真的!我再給您立一個軍令狀,我從零開始招兵練兵,四個月內練成第一強軍,到時候請您驗收。”
國君冷笑道:“如何驗收?演武嗎?擺擺花架子嗎?”
沈浪道:“楚王已經和南毆國矜君串聯起來,所以在談判場上,他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了。但是我們和楚國又不可能真正進行大決戰,所以陛下有必要來一場邊境會獵。”
邊境會獵?這也是解決兩國爭端的一種辦法,算是小規模戰爭。
上一次越王就曾經和吳王進行了一場邊境會獵,而且還輸了。
甚至就是那一場邊境會獵輸了,才導致了越國一系列危機的開始。
國君道:“如何會獵?”
沈浪道:“用我練的兩千新軍,對戰楚國五千大軍,直接廝殺。若我們贏了,楚國認輸妥協,不但全部退兵,而且楚王向您道歉,並且賠款五十萬金幣,割讓二十三座堡壘!”
寧元憲一愕道:“如果我們輸了呢?”
沈浪道:“陛下您向楚王道歉,默認楚國佔領我們二十三個堡壘,並且向楚國賠款二十萬金幣。”
這話一出,寧元憲頓時怒了,直接就要一腳朝着沈浪踢去。
“你這個破孩子,寡人和你有仇嗎?竟然這麼坑我,國家大事當成兒戲嗎?你練的兩千新軍,想要擊敗五千楚國精銳,做夢嗎?你把國家大事當成你的試驗場嗎?”
沈浪當然不能讓他踢中,於是趕緊躲避。
國君沒有踢中,就追着上來踢。
於是,沈浪在前面跑,國君在後面追着踢他。
大宦官黎隼見到這一幕,再一次無奈。
陛下你是有武功的,而且還很高。而沈浪是個菜雞,你若真要踢他,直接一腳就踢死了,還追什麼追啊?
而就在此時!
小黎公公飛奔而入。
“陛下,陛下!”
“寧寒公主殿下歸來!”
寧元憲一愕,一驚,然後狂喜。
寧寒回來了?
他最最寶貝的女兒回來了?
甚至他最大的驕傲儀仗回來了?
多少年了啊?差不多十幾年時間了,他都沒有見過這個女兒了。
寧寒儘管不在他身邊,但是她卻在這個世界最高權力核心,就算不在越國,也依舊幫助着他這個父王。
“快,快,讓寧寒進來。”
“不,寡人要親自去迎接自己的女兒。”
“沈浪,你這個破孩子跟我一起來,見見寧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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