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酬藥業幕後主人的身份曝光,固然給最終端以及蘇最帶來不少聲譽,但在他看來,更多是麻煩。麻煩他倒也不怕,怕的是旁人的猜忌。
從科技上面發展,做半導體,做遊戲電影,他還有一個‘最終端全球網絡工作室’打掩護,雖然未必不是每一個人都相信僅此而已,但至少是一個理由,可鴻酬藥業作何解釋?曝光得太過突然,甚至令蘇最無法應對,只能被動的曝光在閃光燈下。
原本他是打算推司鴻無情藥王傳人的身份出去阻擋輿論的,但現在機會並不合適,因爲司寇家未除,一旦藥王後人的身份公佈出去,司鴻無情大概會非常麻煩……
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無可避免,蘇最也是無奈,只能接受大家的猜忌。
但他不能接受的是,有些人不知死活,有的媒體不知好歹。
新傳媒雖然曝光了這個消息,但是非要分明,報道新聞也是他們的本性,錯不在他們。所以蘇最並沒有怪罪新傳媒,只懲罰了言而無信、不守職業道德的攝影師曹元愷。
但當曹元愷再次上門爆料的時候,新傳媒不但不識趣,反而非常興奮,甚至已經按照曹元愷的陳述開始趕稿,只差最後在新傳媒發表。他們相信,這個消息會比下午發出的新聞更加勁爆。
“不知死活!”蘇最冷笑。
下午的事情蘇最雖然不怪罪他們,但不代表他對這家新傳媒有好感,畢竟壞了他的計劃。如今新傳媒還想着登他的黑新聞,這完全不給面子。如果換做其他的企業家,這種事情大概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但蘇最不同,他擁有非常手段,而且年輕氣盛,不會事事忍讓。
“這篇稿子寫得不錯,就這樣登。馬上發出去!”新傳媒總編大聲對辦公室裡的同事宣佈,這個新聞很被他們重視,也集合了整個公司的力量。而且他也相信,這次之後。新傳媒將會被讀者熟悉。
“最終端蘇最心狠手辣,打擊報復手段駭人聽聞”
看這標題,還真有些駭人,不知道的還以爲蘇最殺人放火。
不過就當他們要將新聞發出的那一剎那,小超人行動開始。新傳媒辦公樓全部電腦失去控制,但操作卻沒有停止,先是將硬盤裡的資料格式化,最後甚至連繫統都自毀暴斃。
官網死機,公司斷網,斷信號,客戶、用戶信息全部被刪除。
這次沒有什麼動他們的錢,畢竟蘇最知道深淺,不過,得留下一次警告。將他們公司以及個人賬戶裡的資金各轉走100快……
蘇最這邊只是一個命令,但新傳媒這邊卻是驚魂10分鐘。尤其是當看到自己賬號裡的錢被轉走100塊的時候,全都被嚇懵逼了,有的匆匆跑去銀行將錢取現。
“囂張!這最終端也太囂張了!”主編大人被氣得哇哇大叫,但更多還是驚魂未定。
報道這事之前,他當然也有考慮過蘇最會報復,但他認爲蘇最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招惹媒體,畢竟他們不同弱勢的曹元愷,怎料報復來得這麼快,那麼的果斷。最終端好像根本沒把他們放眼裡。
準確說,這次還不算報復,頂多只是個警告,新傳媒的損失有限。總共也不過二三十萬的損失。
新傳媒當然也是瞭解這一點,否則按照蘇最對付曹元愷的手段,公司裡的資金已經全被轉走,甚至他們個人的錢……
“……總編,怎麼辦?”沉默許久纔有人出聲。
總編沉聲道:“不能這麼算!我們報警……”
“可警方未必能夠找到證據,頂多只是嫌疑而已。最終端自然也想到着點,而且他們技術可怕,連銀行系統都輕易侵入,怕是不會留下證據。”
“另外,這次只是他們的警告,如果我們報警,恐怕纔是他們雷霆報復的時候。”許多人表示擔憂。
聽到這裡,原本還在猶豫的職員顧不上一切就溜出去取錢,附近的ATM機已經被他們取空,只能跑更遠的地方。
“暫時只是報警備案,不要對他們說是最終端蘇最做的,另外我們自己也要留下證據,至於該怎麼討回公道,我們再行討論……現在大家先去把自己的錢取現吧!”總編大人最後道,說完就先一步離開公司,連誰留守都不做安排。
他雖故作鎮定,但卻是最擔心自己銀行賬號的人,畢竟他錢最多……
“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什麼公司?”許敬楊問,他是此案的負責人,畢竟一家新聞媒體遭到這麼大的網絡攻擊,市局很重視。
“我們做媒體的,常報道社會不公,遭到打擊報復也是難免的事,但具體是誰,我們現在還不清楚。”總編大人含糊不清道,他還沒考慮清楚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置,當然不會說出最終端惹禍。
“是嗎?”許敬楊自是不信,新傳媒得罪了什麼人,他們自己如何會不知道,現在不說,可能是擔心鬥不過。
“許隊長,銀行那邊的調查如何?”總編大人試探問。
“這筆錢轉進了一個慈善機構的賬戶裡。”許敬楊回答。
總編當下一皺眉頭,但認真一想也就明白,蘇最根本不缺錢,自然不會因爲這麼一點錢而留下證據。
“總編,能不能把你們七天內的新聞內容拿給我檢查一下?”許敬楊突然問。
“……可以,不過我們的官網已經崩潰,信息全被刪除,只有紙質備份。”總編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很快就讓人取來一打稿子。但並沒有那篇來不及發出的‘最終端蘇最心狠手辣,打擊報復手段驚人’。
許敬楊直接從最新的內容開始翻閱,目光很快就鎖定今天下午發表的一篇,標題是‘鴻酬藥業竟是最終端蘇最名下企業’。
許敬楊眼睛眯起,裡面帶着殺氣。
蘇最!這個名字他當然不陌生,而且當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大概已經想到事情是蘇最做的。
蘇最有很大的嫌疑,但他不理解,這片新聞固然泄露了蘇最的一些信息,但也不至於讓蘇最這樣打擊報復。
當下許敬楊只是不動聲色道:“原來這個信息是你們新傳媒先發布的。今天可鬧得沸沸揚揚,反響強烈。”
總編大人一驚,難道這警官是發現了什麼?表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只是賠笑着。
果然。下一刻許敬楊就問:“能不能把這個信息的來由跟我說說?”
“是由週刊一個攝影師爆料的,我們還給了他5000報酬,其他的沒有細問。”總編想了想回答。
“週刊的攝影師怎麼到你們這裡爆料?”許敬楊詫異,又問:“他叫什麼名字?還有聯繫方式。”
總編雖然被嚇得不敢正面對抗蘇最,但能夠禍水東流總編大人還是非常樂意爲之的。當然不會隱瞞,如實的將曹元愷的信息告知。
“隊長,追蹤失敗,對方是高手,沒有留下任何有用信息,而且手段可怕,霸道的搗毀了電腦系統,同時還入侵銀行、電信等系統並篡改資料,不留下任何痕跡,實力非常可怕。絕對是世上黑客頂尖的存在。”隨行而來的技術幹警過來彙報。
許敬楊臉色不好,但究竟是對案情難度糾結,又還是嫉妒蘇最的能量,大概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曹元愷的電話怎麼是空號?”許敬楊懷疑的目光看向新傳媒總編。
“不知道,今天早上還好好的。”總編大人自然裝傻充愣,也沒告訴曹元愷現在的遭遇比新傳媒更加糟糕,有心的他們自己去查,無心他說也沒用。
“……把曹元愷帶回市局協助調查。”許敬楊對身後的手下吩咐,從這總編的反應中,他已經確定此事與最終端有關。而這爆料的曹元愷也是案件中的重要人物。新傳媒有關鍵內容瞞着他,這點毋庸置疑,八成是畏懼蘇最的能量纔不敢如實相告。
說起來,蘇最表面上只是一個普通企業老闆。但許敬楊知道,這人不簡單,甚至非常可怕。當初他也企圖繼續調查蘇最身上的案子,卻被父親呵斥一頓,讓他不要再捲入蘇最與人的紛爭。
不過這次,他說什麼也要拔拔虎鬚。就算不能打擊到蘇最,也要噁心他一番。
曹元愷被傳喚到警局後,開始並不配合,尤其是在的得知新傳媒的遭遇之後更是對蘇最害怕得要死。不過許敬楊又豈是凡人,一番哄騙,很快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曹元愷固然畏懼蘇最,但也比誰都希望他出事,發現許敬楊有整蘇最的意思之後,自然倒豆子那般將事情如實相告。
“……警官,您一定要幫幫我,現在我電話不能打,電腦不能上,手機不能用,銀行去不了,就連身份證都已失效,工作找不到,寸步難行啊!”曹元愷哭訴着。
許敬楊聽了直吸涼氣,這蘇最果真不是善類,狠還是其次,這樣的手段簡直駭人聽聞。
檢查了曹元愷的身份證,雖然警方系統查詢不到任何信息,但是真實證件無疑,有經驗的警察自然能夠肉眼識別。而且看成色,這證件應該經常使用,斷然是真。
也就是說,蘇最能輕鬆控制官方系統……
許敬楊目光一陣陰沉不定,這是大事,天大的事情,或許蘇最是在玩火也不一定。
事情嚴重,他需要去與父親商量一下。
許敬楊前腳剛走,江採月就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問了案件的情況,即使得知最終端與蘇最涉案,臉上也沒有多少變化。
只是曹元愷隱約有種感覺,這位漂亮的女警官對他態度似乎不善,身在警局也突然惶恐不安,吵着鬧着要回去。
將事情通知蘇最無疑是違紀,但江採月還是毫不猶豫的去做,只要涉及蘇最,她願意當壞警察,何況蘇最所爲也沒有超出她的底線。如果不是穿着這身衣服,她都忍不住要教訓曹元愷一頓。
“沒事,我倒是要看看許家父子怎麼做。”蘇最聽了並沒有多大的擔心,他從來沒有過現在這麼安全,因爲世界數千萬絕症患者的命就在他手裡,沒有他,藥物的重要原料根本無處可尋,除非殺人放火,否則官方不會動他,何況他又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在動新傳媒之前,他便已經有過算計,更明白這種事情無法完全壓制。
江採月想想也明白自己是太過敏感,但蘇最的話卻也讓她心中一動,許家父子會怎麼應對?希望他們犯傻,一個是許敬楊給她帶來不少不便,煩惱得很。二來是,許敬楊視蘇最爲敵,自然也是她的敵人。
許局長聽完兒子的彙報後,卻是沉默許久才道:“這件事情我會彙報上去,但你不要輕舉妄動,也要注意保密。如今蘇最身份已經不同,尤其是從今日開始,他手裡掌握着控制千萬人生死的藥物,就算他殺人放火,上面也勢必會爲他開拓,何況這點事情。”
能坐上局長位置的,又怎麼會是蠢貨,自然明白現在的蘇最招惹不得。不過這件事情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他還是要往上彙報的,至於上頭怎麼處理,自有上頭的想法,他無法干涉。
“是,局長!”許敬楊很是不甘,但他不蠢,知道父親的擔憂很有必要。
不過,他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蘇最。若真要說,他是最無法接受蘇最崛起的,就算能夠噁心蘇最一下,他也開心。
許敬楊才從局長父親那回來,一位屬下就跑過來小聲彙報:“隊長,剛纔江隊長來過。”
“……你怎麼不阻止她!”許敬楊怒不可赦。
“隊長,我哪敢惹她啊!”這警員哭喪着臉。
“廢物!”許敬楊罵了聲,臉色陰沉。如果他估計沒錯,如今蘇最已經收到消息,江採月工作固然很有原則,但她視蘇最是自己人,如今得知有難,又怎會袖手旁觀。
就跟他父親一樣,許局長不是貪官,爲官清廉,否則跟他有仇的蘇最早就辦他們。但就算許局長清廉,也會爲兒子徇私,平日更沒少照顧。
他不在乎蘇最收到通知,本來這事就沒法拿蘇最如何,他在乎的是江採月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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