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你覺得我們拍賣公司如何?”王冰蘭問。
蘇最不知道她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只是不動聲色道:“很好,珍品拍賣公司在全國圈子裡都有一定聲譽,尤其是在奇珍方面,名聲在外,不少收藏家和富豪都願意過來參加。”
聽見蘇最的評價,王冰蘭也有些開心,畢竟這是個拍賣公司可是她一手創建並發展成爲今日這般規模的,大家的認可就是對她最好的讚譽。
客氣一句後,王冰蘭也就試探着問:“不知蘇總是否有意加入我們?”
蘇最先是一愣,開始沒能反應過來,但漸漸也明白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邀他入股。回味一番,也大概能夠猜到王冰蘭是看中他的資源,珍品拍賣會好固然是好,但過於依賴奇珍,而蘇最又恰恰能夠解決這個難題,一旦讓他成爲拍賣會的股東,自然是全力支持。
其實王冰蘭也不僅僅想到這一層,蘇最可不僅擁有奇珍,更是最終端的掌舵者,如今最終端的如日中天誰都能夠看到,要是蘇最成爲拍賣會的一位股東,對拍賣會而言也有好處。但她看蘇最表情沉吟,心裡着實沒譜。
“珍品拍賣會當前估值多少?”蘇最不動聲色的問。
王冰蘭微微一喜,蘇最問這個,說明對入股提議感興趣。至於公司價值,因爲不是上市公司,也沒有準確的數據,猶豫了一下只是回答道:“目前公司還是處於盈利狀態,每季度收入5000萬左右,純利潤也超過兩千萬。固有資產以及品牌估值,整體價值大概在10億左右。”
十億,倒不算少,不過也在蘇最能夠接受的範圍內。至於具體的數目,這還需要談判,現在只是一個初步意向,不急於問清楚來。
“不知道公司的股權信息情況如何?”蘇最又問。
“一共有四位股東。其中我佔40%的股份,其餘三位是我的朋友,分別佔30%、20%和10%。”王冰蘭回答。
“不知王董打算讓出多少股份?”蘇最問。
王冰蘭猶豫,多了會影響她的股權能力,但如果太少,蘇最恐怕會嫌少,猶豫再三隻是道:“10%。不過我可以給出一個優惠的價格,定會讓蘇總滿意。”
“10%。”蘇最微微揚眉。顯然嫌少。不過他大概也明白,這已經是王冰蘭最大的讓步,再多恐怕就會動搖她在公司的話語權。雖然那些股東都是她朋友,關係要好,但兩夫妻都有可能產生矛盾而打得你死我活,何況只不過是姐妹,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姐妹反目。
世事無常,有備無患。
“其餘三位股東手裡的股份,不知會不會出售?”蘇最突然問。
“這……”王冰蘭頓時大爲警惕。這蘇最到底想要幹嘛?她已經隱約有一種引狼入室的預警。
“如果王董能夠幫我拿到50%以上的股份,我願意入股珍品拍賣會。當然,我願意放棄執行能力,只需要分錢就好,管理與運營上面的事務,還是歸王董所有,這一點我們可以在合同上面寫清楚。”蘇最緩緩說道。
王冰蘭沉默。心中在算計得失。
蘇最見她猶豫不決,也就加大了一把火:“不怕跟王董講,我要弄到一些珍品並不困難,甚至可以保證每季都拿出一件壓軸珍品來,以保證每一場拍賣會都不會讓客人失望。甚至有時候一次性搬來一箱子也不奇怪,有我加入。相信公司的發展能夠更好。”
王冰蘭繼續沉默,場面有些僵持。
“50%的股份,不具備行政能力,每季度的拍賣會都至少提供一件壓軸級別的珍品,蘇總確認嗎?如果達成合作,這些都會將寫入合同裡面。”王冰蘭正色徵詢。
“確認。”蘇最很肯定。
行政能力他是無所謂,又不是最終端。他也無力無能打理。至於每季度提供至少一件壓軸物品,看似難度較大,畢竟蘇最沒有說明持續的時間,按照合約他將需要持續到公司倒閉爲止。不過,這對他來說同樣沒有難度,別說一件,每季十件多不成問題。
“……好,我會與其他三位股東商量一下,會盡快給蘇總準確的答覆。”王冰蘭道,雖然還有猶豫,但也有些動心。她可以儘量多讓出一些股份,但蘇最要50%,就算把自己的全給了也不夠,必須要與其餘股東商量妥當。
至於能不能達成,王冰蘭心裡沒底,畢竟公司目前運營狀況健康,股東也沒有轉讓股份的意思。
如果蘇最把這批拍品暫時撤回去,或許能給他們造成一些壓力也說不定,但她如何能夠幫着外人壓迫自己的朋友,只能跟他們好好商談。
蘇最當然也明白現在這批拍品會影響到這次談判,如果現在他將拍品撤回,甚至可以壓低收購價格。但這樣的行爲不但會讓王冰蘭處境尷尬,也會讓自己顯得小家子氣,想想還是作罷。
“蘇總,鑑定已經完成,我已經檢查過,數目準確,這是詳細報表,請過目。”章妍將報表遞給蘇最。
蘇最接過掃了幾眼,覺得大概沒有問題,也就與王冰蘭簽署了授權合同。當然,這場年度拍賣盛會還要三個月纔會召開。
又商量了一下收購上面的事情,蘇最也就在王冰蘭的相送下離開珍品拍賣會。
“明天就開始三天假期,但各部門放假和加班的安排還沒有做出來,我們趕緊回去敦促一下。”蘇最對章妍吩咐。
“好。”章妍熟練的啓動了車子,猶豫了一下,卻是問了一個問題:“刨去對工作室的分成,加上半導體工廠那邊也要大筆投入,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資金收購珍品拍賣會的50%股份吧?何況還有許多資金沒有到位。”
“放心,我心裡有數。”蘇最說道。
章妍猶豫了一下,很想問那些珠寶古董的來歷,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來,只是內心有些惆悵,自己對蘇最的理解似乎不怎麼足夠,雖然朝夕相處,但她突然覺得蘇最有些神秘,神秘無疑就是一種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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