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章妍打打鬧鬧的吃了早餐之後,蘇最並沒有直奔公司去,而是讓章妍把車開到鴻酬藥業。雖然還早,但司鴻無情也已經提前來到公司,這樣的積極值得肯定。
“這是丹藥?”司鴻無情看見蘇最給他的廢丹很是吃驚。
“你認識?對了,你是藥王之後,認識丹藥也不奇怪。”蘇最一愣之後恍悟。
“現在雖然也有丹藥,但大多是通過特殊的手法熬製而成,不能與這種相提並論。”司鴻無情搖頭。
蘇最聽了也沒很大意外,這千百年來地球環境變化太快,這些古老的東西大多已經沒落,發展成這樣雖然令人痛惜,但也屬一個自然過程,無法避免的。
“這裡有幾個藥方,這是藥物原料,詳細的情況都已經在單子裡寫着,你拿去測試。還有,這粉末毒性太強,要小心保管。”蘇最把蝕月蜈蚣的粉末交給司鴻無情。
“這是……動物屍體碾成的粉末,刺激性氣味還很濃。”司鴻無情眼力過人,一看有些意外。再看拿到手的幾個藥方,更是一臉震驚。他明白,如果這些藥方的效果真如上面所說,鴻酬藥業將會很快就飛黃騰達。
“藥物製成之後,一半正常經營,價格可以偏高一些,具體你自己決定。另外一半交給澹臺萱的慈善部門處理,不過要派出醫師跟蹤協助,畢竟針對的都是大病,不能出錯。”蘇最最後吩咐。其中一半用來掙錢,維持鴻酬藥業正常運行,另一半掙功德。兩全其美。
相處這麼長時間,司鴻無情已然知道蘇最得到他這藥企並非是掙錢,而是做善事,雖然奇怪,但也不多問。只是道:“一切都聽老闆的。”
來到公司,蘇最直接來到三樓的慈善基金部,看見澹臺萱正在整理資料就問:“小萱,吃早餐了沒?”
“蘇大哥早,我已經吃過,你呢?”澹臺只擡頭看了蘇最一眼。
“也吃了。來,這顆糖果送你,今晚洗澡前記得服下。”蘇最把一顆包裝好的丹藥遞過去。
“糖果?”澹臺雖然乖乖的接着,卻也狐疑的看着蘇最。不怪她,實在是蘇最的行爲太過異常。就算是八歲的小孩遇見也會懷疑。
蘇最有些尷尬,只好含糊不清道:“反正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就行,吃下後身體會出汗和污跡,半個小時就好。”
澹臺萱其實也只是奇怪而已,她能感受得出蘇最並沒有任何惡意,有的只是關心,當下也就道:“我不問,蘇大哥讓吃我一定有道理。”
“這樣纔對嘛!”蘇最大爲欣慰。被人相信的感覺就是好。
公司的其他人,並不方便每人都派發一顆,等以後找到機會把藥粉混入食物裡。改善一下他們的身體就好。至於幾個高層……現在機會也不合適,以後再說吧,反正大家的身體都還健康。
今天還是遊戲公司獨立的工作,雖然很忙,但一切都有序不亂的進行着。
眼看就要下班的時候,蘇最突然對身邊整理文件的章妍道:“章妍。待會下班陪我去看望一個長輩。”
“……好的。”章妍應了聲,卻還是忍不住問:“什麼長輩?”
“以前在老區的一位奶奶。姓羅,待我不錯。搬走的時候答應常去看望一下她老人家的,但一直在忙,都幾個月了也沒去看她一下。”蘇最簡單介紹,也有一些愧疚,羅奶奶待他着實不錯。
蘇最還準備了一些從崑崙戒中摘的水果,以及好一些海鮮,尤其是巨蟹、王八之類容易養活的,可以邊養邊吃一段時間。
羅奶奶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目前她住在二兒子家裡。根據羅奶奶給的地址,蘇最和章妍來到六合路一個新的小區裡,找到他們居住的地方。
章妍摁響了門鈴,但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開門。
“這裡怎麼放了一個香爐?”章妍指着門口一個香爐問,看香灰的痕跡,應該是焚燒沒多久的。
“……可能是什麼習俗吧!”蘇最皺眉道,卻記得羅奶奶家一直沒有這樣的習俗。
摁門鈴,敲門,直接叫喊,但都沒有人迴應,就在蘇最以爲沒人在家打算用電話聯繫的時候,旁邊鄰居走出一位大嬸,審視着他們問:“你們找誰?”
“大嬸您好,我們找在這住的羅奶奶,請問……”
“你們來晚了,昨天晚上老人家已經過世,現在他們一家都在殯儀館呢!”大嬸打斷了蘇最的話。
“……什麼?羅奶奶已經過世?這不可能!她的身體一直很好的,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就過世了呢?”蘇最整個人如遭雷擊。
“老人家身體是挺好的,還每天都到花園走走,人也挺開朗,逢人就笑着打招呼。不過難熬歲數太大,身體一個不好就走了!”大嬸嘆道。
蘇最臉色蒼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還是章妍幫着問清楚殯儀館的地址,開車前往。
“蘇最,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難過。”看他一路沉默,章妍只能出言安慰。
“我知道。”蘇最難掩愧疚和傷感,他應該早些過來看望羅奶奶的,沒想到上次這一別,居然成了永別。生命之脆弱,又一次令他內心恐懼。
章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只能穩穩的把車開到殯儀館。
在殯儀館的一個房間裡,蘇最看見了羅奶奶的家人,大兒子楊安宜一家,二兒子楊安治,小女兒楊雙,以及他們的老婆兒女都在披麻戴孝的跪在席子上,都哭紅了眼。
旁邊有一個法師,在簡易的法壇前嘴裡唸唸有詞。
裡面放着一副棺材,棺材前放着一些花圈,一個香爐,還有羅奶奶的遺照。
看見這張照片,蘇最也馬上就紅了眼。
“蘇最?你怎麼也來了。”楊雙最先看見了蘇最,她雖然早就嫁了出去,但也見過蘇最幾面,知道母親待蘇最很好,蘇最也沒少給母親幫忙,每次說起蘇最都說這孩子多好多好。
“楊雙阿姨……我本想過來看望羅奶奶的,聽見鄰居說羅奶奶過世,才趕了過來。”蘇最低聲說。
“孩子,有心了,快去給你羅奶奶上柱香吧,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送去火化。”楊雙說道。
“這麼急嗎?”蘇最麻木的來到前方,從楊雙阿姨手中接過香,認真的拜了三下,木然的插在香爐裡。想到羅奶奶的慈祥,眼淚卻再也忍不住滑洛下來。
“楊雙阿姨,我能不能上去看看羅奶奶?”蘇最輕聲問,生怕聲音大了會驚擾到羅奶奶的亡魂。
“蘇最,你的心意我們已經看到,你羅奶奶也已經知道,你就快回去工作吧!”旁邊的婦人打斷,看着他有些不耐煩,她是羅奶奶的兒媳婦,準確說是二兒子楊安治的老婆,爲人有些尖酸刻薄。
“蘇最也是有心,你就少說兩句。”楊安治呵斥老婆。
“蘇最,我們都知道你跟老人家感情好,但人死不能復生,母親過世我們都很難過,不過也希望她老人家能夠安息,我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儘量不要打擾到她老人家,希望你能夠理解。”一邊的楊安宜哽咽着到。
楊治安的老婆看見他這樣,忍不住撇了撇嘴,像是不屑。
蘇最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畢竟在大家看來,他又不是羅奶奶的親人,甚至非親非故的,何必讓你上去瞻望老人家。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你們節哀順變。”蘇最看了上方一眼,也就鞠躬離開,他不想再打擾他們爲羅奶奶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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