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與玩家粉絲交流,到u盤計劃,章妍根據國情、公司的優勢分析出一系列解決公司困境的辦法,確實是讓蘇最眼前一亮,當下忍不住稱讚道:“章妍,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啊!”
賢內助?章妍錯愕着眼神盯着他,半天才明白怎麼回事,蘇最大概是用錯了詞……還是非常讓人想入非非的,章妍暗暗紅了臉。
蘇最可不知道自己的半吊子文化水平又鬧了笑話,他的心思依然沉澱在未來的一系列計劃當中,仔細的推敲,發現完全可行。尤其是u盤計劃,試驗成功了後,就相當於最終端半導體進入一個新的領域,爲以後有可能需要發展的路線奠定基礎。
“早些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而且副總的案子明天也將開庭。”章妍揉着蘇最的肩膀道。
“是啊,終於等到了開庭。”蘇最目光冷厲。
次日一早,蘇最在章妍的伴隨下來到了法庭。
葉副總一早就已經來到,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在他身邊還有最終端的幾個律師。刑事責任雖然是由檢方主導,但附帶的民事訴訟卻由被害人家屬主導。
“對方律師必定爭取緩刑,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都必須要讓對方坐牢,我寧願不要對方一分錢的賠償!”
蘇最只是在旁邊看着沒有插話,等葉副總把話說完之後才走過去問:“有什麼麻煩嗎?”
“對方涉嫌的是交通肇事、過失致人死亡罪,而且案發後沒有逃逸,並且主動配合調查,就算罪名成立,也三年以下的刑期,甚至有爭取緩刑的可能。”葉副總不甘心道。
所謂緩刑,就是監外執行。判了刑也不用坐牢,緩刑期內如果不再犯錯,就不必進牢裡執行刑期,甚至取消判決,如今也是他最爲擔憂的一點。
“如果他承認當時是清醒的,而且是故意要撞上婚車尋找刺激,會有什麼改變?”蘇最隨口問。
“危害公共安全罪,最高可以判無期,情節嚴重的甚至是死刑。但對方律師不蠢,早已經商量好怎麼做。”葉副總不以爲對方會愚蠢到這麼去說。
“哦!我們進去吧!”蘇最淡淡應了聲沒說什麼。只是眼中厲色一閃而過。三年以下的刑期對他來說都太短,又怎麼可能讓對方爭取緩刑。
法庭上,公訴人、辯護人、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以及代理人、證人全部就位,因爲是公開審理,下方還有一些旁聽觀衆。
一番準備之後,隨着法官一聲法槌,被告人潭俊爽被帶上法庭。
審判長程序化的一番問詢之後,依照慣例將潭俊爽的手銬打開。
公訴人宣讀起訴書、民事訴訟代理人宣讀起訴書……程序緩緩的展開,有條不紊的。
“現在由被害人陳述案件經過情況。”法官宣佈。
葉副總緩緩的道出案件經過。語言簡潔,並沒有做過多無所謂的陳述,也沒添油加醋。
“被告人潭俊爽,你對被害人的陳述有無意見?”法官問。
“並不是這樣。”潭俊爽開口。
不少人皺起眉頭。比如說他的辯護律師。被告說的這些都是事實,潭俊爽應該主動去承認並且認錯道歉,只要取得被害人家屬的原諒,他就能夠爭取到緩刑。
潭俊爽卻好像沒看見自己律師給自己使來的眼神。緩緩的開口說:“當天我喝了點小酒,從酒店返回家裡的途中,看見前面的道路被婚車擋住。再想到自己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我心裡反感,覺得不能讓他們順利完婚,於是才駕車加速撞了過去。”
“譁!”
整個法庭都譁然起來,均是驚駭的看着被告人潭俊爽。
他的律師更是嚇得臉色發白,忍不住站起來呵斥:“潭先生,你在說什麼!”
“被告律師請噤聲!”上面的法官冷眸瞪過來。
辯護律師連忙閉嘴坐下,但臉色仍舊難看。
旁邊的公訴單位臉色也不好看,同時有些發矇,他們所掌握的情況,被告只是涉及交通肇事、過失致人死亡罪,可現在被告人親口所說,卻已經超過了這兩項罪名。
原告席上的葉副總先是一愣,而後忍不住猙獰的笑了起來,這次可就不再是過失致人死亡那麼簡單的事情。
法官其實也在發矇,他當了這麼多年法官,從事法務工作幾十年之久,奇葩的案件沒少見,但還從來未遇到這樣的案件,忍不住一問:“被告人潭俊爽,你說的可都屬實?”
“我保證上面說的句句屬實,請法官大人從輕發落。”潭俊爽一臉懺悔和認真。
有人在笑,笑他天真;有人在哭,哭他天真。這一承認,整個案件的性質可就不再一樣。
法官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就看了一眼辯護律師道:“辯護律師你對被害人有無詢問的?”
“有!”辯護律師豁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瞪大着眼對潭俊爽問:“請問我的當事人,進入拘留所期間,你是否被人嚴刑逼供?或者是受到什麼迫脅?你必須如實的回答!”
“沒有。”潭俊爽一臉認真……
這樣的變故,將公訴、原告、被告方面準備的資料全都打亂,庭審顯然是無法進行下去,法官宣佈休庭並於大家討論之後,宣佈擇日再審。
所有人都沒有反對,反倒是潭俊爽有不同意見,當庭大聲喧譁道:“不能休庭,我無罪!我根本沒有做錯什麼!法官大人,你必須宣佈我無罪!我要求當庭釋放!”
最後還拽起桌面的話筒要往上面的法官砸去,還好被身後的法警及時逮住。
所有人都冷目看着他,大家知道,這潭俊爽八成是要完蛋,除非辯護律師能夠在下次開庭之前給他弄到神經病證明。但顯然,這可能性不大。
危害公共安全罪,並且有致人身死、藐視法庭等情節,就算不是無期徒刑,恐怕也有幾十年的牢獄之災,他這一輩子都已經完蛋。
事實上,他這一生都已經被蘇最安排妥當,無期徒刑,十年後病死獄中。
這次事故非但讓葉副總變了性格,蘇最也始終耿耿於懷。想到夏半仙的存在,剛纔他仔細的看了潭俊爽的命理,企圖找到被人篡改的痕跡。但可惜,在對方的命理中,他看不見任何與夏半仙有關的存在。
這次事故的發生並沒有任何陰謀,蘇最甚至找不到任何讓自己心安的藉口。新娘子的死看似與他無關,但確確鑿鑿是受他的影響。
如今蘇最能夠做的,恐怕也只有把肇事司機往死裡整,至於是爲了給葉副總一個交代,又還是爲了讓自己心裡更好受一些,蘇最自己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