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廢品客們來到廢品站的時候,看見這一堆廢墟,他們都驚呆了。而更確卻的消息是,錢老闆因爲丟棄手機,以至銀行裡的所有錢款都被人取走,錢老闆如今已經徹底破產。
這令人唏噓,但他們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利益,以後自己的垃圾往哪賣?
顯然,他們一致選擇了吳橋廢品站,但一車車東西往那送,未免太過麻煩,而且路途遙遠,所以他們請求趙老闆派車過來把收貨。
但吳橋廢品站規模不大,人手也是不足,一旦派車過來守着,他們自身的業務將沒辦法開展,討論再三,趙老闆只同意每天旁晚過來一趟,或者兩趟,而且具體計劃還讓他們與蘇最商量。
這下他們就尷尬了,當初肥老大打壓蘇最的時候,他們要麼參與,要麼無動於衷,現在要蘇最幫忙,心裡自然是彆扭。
他們忙着找渠道的時候,蘇最卻早已開始今天的工作,而且憑藉‘功德任務’上面的提示,以及昨天做善事積累下的人脈,短短一個小時裡就往家裡運回了兩車。
剛從吳橋廢品站回來的人看見蘇最院子裡頭的東西,眼睛都有些發紅,但這次他們卻也不敢嫉妒,反而百般討好,然後才把趙老闆說的向蘇最轉述。
也不怪人家吳橋廢品站會讓蘇最主持這事,誰讓人家收的廢品最多。
“下午六點我會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到時候你們把東西運到這裡就可以。”蘇最沒有去故意爲難他們,至於這個方法他們是否方便,卻也不去多做考慮。
“這……好吧!謝謝你蘇最。”
雖然這樣會很麻煩,他們把東西收到後先要往家裡放,旁晚時又轉過來,一來二往的會耽誤不少時間,時間就是錢啊!但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蘇最,之前都是肥大富威逼我們,我們纔不敢幫你,你可別放心裡去。”
“沒錯,肥大富平日裡就霸道,又是錢老闆的小舅子,他要我們怎樣,我們不敢不聽。”
“現在他們一家倒黴了,我看就是報應,老天爺都看不過去。”
形勢已經不同,誰知道蘇最會不會懷恨在心突然擺他們一道?於是紛紛給自己解釋,甚至是大肆抨擊錢老闆一家,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就是。
蘇最不是聖人,被他們一這一連串的馬屁拍下來,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同時也釋懷不少,也就道:“事情已經過去,大家趕緊去收東西吧!”
有了任務應用,蘇最收購起廢品來簡直如虎添翼,一個上午的時間,竟然來來回回收到十個三輪車貨物,是前天一整天的量。
在這個過程中,蘇最還能接上兩個任務,讓原本已經觸底的功德幣積累到十幾個,一舉兩得,讓他臉上時刻掛着笑容。
江採月這一個晚上都睡不好,心裡想不通,一大早醒來後就來到小區的保安室,在出示警察證件之後,被允許進入監控室去檢查。
因爲早已經向奶奶打聽清楚具體的時間,江採月沒過多久就將蘇最出現的視頻畫面找到,然後倒退,一一查看,不肯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真是在外面就知道奶奶發病的,排除了望遠鏡監控的可能,也沒有安裝攝像頭,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江採月無法理解這一切。
“還有,這人好像有點眼熟。”江採月操作鼠標將監控圖像放大,雖然仍不清晰,但輪廓已經非常清晰。
“是他!”江採月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昨晚下班途中的鬥毆事件,那被打的男子不正是此人嗎?
“不行,我必須得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江採月沒有貿然去找蘇最,但小區外的監控這裡沒有,必須動用警方的天眼系統。
於是她回到派出所,利用自己的權限登陸天眼系統,調取了那一片區域的監控記錄。她是駐派刑警,有這方面的權限。
仔細查看發現,此人不斷出現在老區各個單元,江採月難以理解他在做什麼,但有個別監控卻清楚的顯示到,有人客客氣氣的把他送出門,那應該不是在做什麼壞事。
蘇最每次拿出終端手機時都非常謹慎,都在監控盲點,她自然是看不見的。最後一次他從一戶人家出來,緊接着就朝祥源花園狂奔而來……
這個發現讓江採月摸不着頭腦,這人到底是如何得知奶奶發病的?這解釋不通。
“江採月,這裡有一個案子需要你出去調查。”派出所副所長拿着一份文件過來,給她遞過去的同時還簡單介紹了案情:“昨天有人在第三醫院遺落手機,今日凌晨報警稱銀行裡的三十多萬不翼而飛。你們年輕人擅長這方面的案子,請務必儘早把案件調查清楚,到時候我給你申請功勞,說不好還能夠當上支副隊。”
“……是,所長!”江採月嚴肅道。這是她的一次機會,但同時又是一道考驗,自從進入警隊以來,雖然表現出色,但一直沒有機會接手大案子,一旦這次任務失敗,恐怕會被人看成花瓶。
翻開資料,上面有錢貴的照片。然後她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昨天的宗申摩托丟失案,想到了肥老大,也想到了昨晚蘇最被打的情景。
“我說昨晚看見打人者怎麼眼熟,這件事情不會也和他有關吧?”看着屏幕上蘇最那模糊不清的身影,江採月心中閃過諸多猜測。
……
中午時刻,當蘇最蹬着一車廢品回到家裡的時候,卻意外看見一個讓他驚豔的身影,正是昨晚救了他的女警。
昨天晚上他就感覺這女警美麗,沒想到白天更驚豔。皮膚沒有晚上那樣白皙,但小麥子的膚色很是健康,而且有彈性,美麗的身體下好像充滿着力量,一看便知是長久的訓練所致。
不過,女警的態度似乎不怎麼友好,還遠遠的,雙眼就像貓頭鷹那樣把他盯着。
這很奇怪,昨晚這女警還很熱情來着,怎麼才過了一晚上就來了個大逆轉。不過這和他沒有關係,埋頭就把三輪車蹬進院子裡。
然而,女警卻也跟着進來,手裡還拿着一根黑漆漆的小玩意……電棍。
“你叫蘇最?”江採月問。
蘇最剛從車上下來,聞言動作一頓,但接着就開始搬他的東西,隨口道:“是。”
“昨天晚上打你的人叫劉大富,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江採月又問。
“……是。”蘇最依然言短意駭,但他心中卻是在困惑,對方突然找上自己的用意。幫自己伸張正義?不像是這樣,反而有股莫名的敵視。
“昨天劉大富被車撞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雙腿嚴重骨折。”江採月看着蘇最的眼睛。
“我撞的?”蘇最低着頭問。
“當然不是你,你也沒有蘭博基尼。”江採月一本正經的否認,但看她的表情並沒有嘲諷蘇最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話。
“……”蘇最竟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