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招生時間耗時了三天,陳凱也在山脈當中轉悠了三天。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面,陳凱他見到了各式各樣的人,也看到了許多的人性抉擇。
在這些參加報名的人中,有年幼稚童在家長的引領下來參加孩童專用的測試,多是考驗孩童的心性與成長可塑性。
有年輕小夥接伴前來,相約一同加入卻因爲各種原因而落單又或雙雙落選。
有懶惰之人,於測試過程中因爲鬆懈而落選;也有老實勤勞的成年人,明明已經超過了修行年齡,卻生生用毅力爲自己贏來一次修行機會。
有失敗之後的痛聲哭泣,亦有成功通過的歡聲喜悅,人性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在此時展露無疑,看得陳凱心中亦是多有觸動。
此時的他正站立於村子的門口,倚靠在村口長柱上,雙目直視,遙遙的望着那些失敗而離去的背影,看得有些出神,久久未動....
“陳凱!給我出來!”恰在此刻,一聲嬌蠻的聲音如黃鸝尖嘯般響起,悅耳中帶着一絲尖銳感,顯得霎爲怪異。
陳凱循聲望去,愕然看到一個年約十七八歲,染了一頭亞麻色頭髮的女孩子,在一羣保鏢的簇擁之下,朝着他這裡衝了過來。
“有事嗎?”陳凱眉頭微微一挑,對於來人直呼自己名字,並且要自己停下的要求,他倒是頗有些感到意外。
雖然陳凱他現在的名聲已經是遠播流傳,但是能夠認得他的人卻是隻在少數,即使上一次他還來過一回,但是那時候也很少有人認出了他;現在被女孩子給認出來,自然心中感到奇異。
讓他意外的是,這個女孩的打扮異常另類,除了亞麻色的頭髮之外,一身白色卡通t恤,下面是條破洞的短牛仔褲,要命的是,女孩的耳墜卻是兩個骷髏頭,手鍊和項鍊都是銀色的十字架。倒是一張臉蛋水潤潤的眉清目秀,特別一對眼眸已經流露出幾分青澀的魅意,只是身材還沒長開,看着還是個青蘋果,應該是上高中的年齡。
他並不認識面前的這個女孩子,他可以確認自己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女孩;但是別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她是找自己什麼事情?
摸不着頭腦之下,陳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他頓住腳步,駐足於原地,帶着幾分疑惑的神情看向那個女孩子,似乎是想要聽聽她找自己的理由。
那女孩喘着粗氣,領着一干保鏢愣沖沖的跑到了陳凱的身前站定,少女拍了拍她胸前的豐滿,連呼幾口氣後望向陳凱道“喂...我要拜你爲師,你快教我修行!”
“呃....貧道如今已經不再招收弟子了。”對於少女沖人的語氣,陳凱倒是沒有惱火,如今的他,到底還是有了自己的氣度和涵養。
尤其是養氣之後的他,感覺自己心態已經變得更平淡了,一般來說,只要不是過分惹怒他的事情,他都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不過不生氣歸不生氣,陳凱他現在,倒是完全沒有什麼心情收徒弟,尤其是這種一看就是被溺愛嬌蠻的女孩,要是被收爲徒弟的話,絕對是令人討厭的麻煩事情。
言罷,陳凱微微一笑道“如果這位小姐沒有什麼事情都話,我就告辭了。”同時擡腳前行。
哪知道那少女連連搖頭道:“不,你不能這樣,現在是要你來教我,你就得教!”一邊說着還攔在了陳凱他前行的道路上。
“貧道說了不會收徒,方纔的收徒儀式上,這位小姐怎麼未曾出現?”陳凱駐足反問道。
“哼!姑奶奶我那是因爲來晚了,不然絕對是會被你們收下的,快快給我補上!”那女子秀眉一挑,開始不耐煩起來。
“人無信則不立,在下已經於招生大會上說明了不再招收弟子,就不會爲之而破例,更何況是你這般不尊之輩?你不要再胡鬧了,趕緊回家去吧!”陳凱眉頭一皺說道。
“我x!姑奶奶來參加是給你面子,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一句話就讓你的狗屁宗門開不下去!”聽到陳凱的話語後,這女孩頓時就炸毛了,眉頭深深鎖了起來,看陳凱的目光從開始的略帶輕蔑,漸漸成了冰冷的憤怒。
陳凱也是有些火了,他都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被人如此辱罵過了,而且聽這個女孩的話語當真是讓他好氣又好笑。
以他如今的修爲,地球上還有誰可以對他“威脅”?只是看在眼前這個女孩還算年輕的份上,他勉強的強忍住惱火,低沉道“沒時間陪你這個大小姐玩什麼過家家,現在給我讓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他的本意還是想着能夠儘量少惹麻煩,但是放在別人眼中,倒是有着顯得猖狂了起來。
一直站立於那女孩身後的幾個保鏢,想必也是沒少遇到這樣的事情,聽到陳凱說讓他們讓開,頓時都氣樂了。
其中一個身穿黑色高個男清楚陳凱的意思,不由張狂大笑起來,“陳凱,我們大小姐說‘請’字是看得起你,要拜你爲師,那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實話告訴你,照我們的意思,直接把你當非法份子的嫌疑犯逮捕,也省事。可大小姐寬宏大量,想要先見你一面。別不識擡舉,以爲你會幾手功夫就很了不起,在我們眼裡,你屁都不是!”
“說完了?”陳凱微微擡起腦袋,淡漠的掃了眼面前喋喋不休的高個子男子,他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你廢話真多!”,陳凱沉悶的一喝,同時不耐煩地朝着高個男走了過去,那高個男似乎還是保鏢當中領頭的小頭目,看到陳凱朝他走去的身影,眼裡厲芒一閃,大喝道:“抓住他!”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身穿西裝的魁梧大漢立馬衝陳凱快步走上,鐵鉗一樣的雙手試圖去抓住陳凱的手臂。
陳凱自然不會讓他們如意,不等他們的手摸上自己的臂膀,就兩手成鉤狀,看輕實重地在兩名漢子的手腕處一啄!
“噢!”兩名大漢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就感覺手腕處被割裂了骨頭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