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將手印做出,一道青白色光華在陳凱的手上聚集,聚而不散、凝而不射;綻放出刺目的光芒。他施展出了茅山道術裡面的尋妖術法,乃是直接用法力凝聚出玄鳥的模樣;茅山的道術乃是正統道法傳承,所施展的道術多是泛着一些青色、玄色的光華。
事實上根據每人修煉的不同的功法,所修煉出來的法力也是會附帶上不同顏色,就好比一般正統道修的法力多是以玄黃、玉清色爲主;而若是那種邪修的法力多是會以黑色、猩紅等暗色調爲主。
陳凱雙眼微眯着,緊隨着玄鳥的飛行痕跡勘察着四周,目光掃動之下,已是悄無聲息的開啓了法眼,周遭的環境都收入眼底。一顆顆大樹間所環繞的淡淡的黑色廖煙,陳凱心裡知道那是因爲樹妖長期在這一塊活動所留下的印跡;是以他並沒有去看這些大樹,直接選擇跳過那些大樹,望向玄鳥的躍進。
玄鳥划着青色的星輝穿過重重疊影,直直的竄入一顆看上去非常蓬鬆普通的大樹之中,那顆大樹瞬間被青色給渲染通體,陳凱當下確定那個就是樹妖的本體。
眼珠子微微轉動了幾圈,眼中滑過靈動的戲謔,嘴角咧起迷之弧度,手自懷中掏出一大把的黃色符紙,手掌高速抖動中所有黃紙連射成了一條黃色線條,纏繞上了那顆“本體”大樹,然後極具收縮;接下來在陳凱得意的目光中,那些黃色的符籙宛若一條靈動的靈蛇,在收縮的同時閃爍着極具刺眼的亮光,在接下來陳凱手捏劍指對着那些符籙隔空一搓,符咒頓時被引燃,隨即點點的化爲了飛灰,極具的火焰詭異萬分的憑空浮現,勾繞到大樹上,緊隨着下一刻那顆看似極爲普通的大樹上一大團的黑色迷霧猛然蹦發!
原來陳凱剛剛所施展出的符籙乃是一道烈陽符,相比起五雷符、天雷符、玄冰符、火雲符這些強力的攻擊符籙、靜心符、聖靈符、金剛符、降魔符、鎮妖符、御風符這些輔助性的符籙來說,烈陽符是一個非常獨特的符,它的作用僅僅是釋放出極具濃烈的陽性屬性能量,平時來說或許沒什麼,只不過惡趣味的陳凱在釋放烈陽符的時候,又加上了火雲咒的咒決釋法,是以那個時候的烈陽符就相當於一把高濃度的硫酸。
想想給樹木澆上了硫酸會有什麼反應?自然是被腐蝕到酸爽難耐啊!於是被戳到激烈痛感的樹妖這下憋不住了,本來躲在地上躲得好好的,對於像燕赤霞。陳凱這樣的修行之人它一般都是抱着敬而遠之的態度,結果白天它的一個分身樹木被燒了,那顆樹木相當於它的什麼部位?相當於他的屁股!
想一想那種感覺就好像背後有一個人對你的屁股使用了千年插一樣!這下子的那叫一個酸爽難耐啊!當然就不能忍了,就是叔叔想忍那嬸嬸也忍不了啊,更別提它還是一千年老妖怪,死在它手上的人類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自然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傢伙。
“該死的人類~~”尖銳刺耳的聲音噴出,在林間來回徘徊迴盪;紛紛擾擾的樹葉喧譁而下,整個大地竟是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片刻之後,這裡的地面便是一片片的炸開。“臭小子!你好卑鄙!”樹妖那極爲詭異的不男不女的聲音頓時在這樹林當中響了起來,一會兒是粗獷的男聲、一會兒是細膩的女聲;聽得陳凱一陣惡寒無比。
隨即他就看到一個全身黑衣籠罩着的妖冶男人出現,其實也不能確認是不是男的或是女的;只是因爲樹妖的臉上長得有些粗礦,陳凱才這麼的認爲,當然也有他更想把樹妖當成男的,這樣心中的惡寒也會消退一些;而且現在的重點不是在其長相上。
這個時候的樹妖的動作是猥瑣的,形象是好笑的;此時的他憤恨異常,扭曲着面容道:“你這卑鄙的道士,我今天要與你魚死網破!”陳凱的臉上也不甘示弱的掛着冷笑,道:“對付你這樣傷天害理的、不知男女的老變態,何來卑鄙之說?今日你又傷上加傷,我倒看看你是否還能兇得起來?我要爲那些被你殺害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此時樹妖面上憤恨的捂着還在冒着青煙的屁股,臉皮上一抽一抽的,可以想象它的“痛楚”,無論它的性別是男是女還是中性,那種攻擊下的疼痛都是難耐的;看向陳凱的眼光裡面包含着寒光。
陳凱自然也是沒有想到他隨便一打的地方就是····樹妖的屁股,他之前也只是把那當成了樹妖的本體,誰料歪打正着之下反倒是·····爆了菊花!憋着笑意強迫自己保持着“風度”,乾咳兩聲嚴肅道“呔~~妖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陳凱可不傻,對待敵人是不能有仁慈的,不是有句叫趁他病要他命的至理名言嘛,他要不先將這老妖怪給搞殘了,那麼就憑他現在一人,還真的不是這老妖怪的對手;不過現在的情況還真就難說了,就看那樹妖捂着屁股怨恨萬分卻沒有出手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剛剛的那招“屁股燒”的威力確實是有了很大的作用。
“受死吧····!老變態!”陳凱沒有再給樹妖多的說話機會,手掌一翻,長劍浮現在了他的右手手掌中,而左手手中則是捏着一張附靈符,快速的浸過劍身,以附靈符給劍身附上靈力;然後直取還在捂着屁股的“悲慘”樹妖。
一聲清鳴的劍吟傳出,泛着玄色的劍光閃現而至,樹妖自然也是嚴陣以待,顧不上屁股上傳來的燒灼感,猛然將手掌一揮,旋即位於周圍的樹木竟是好似活了一般,一顆顆的移到了它的身前,隨後無數的樹葉紛飛而起,遮擋住陳凱攻向他的視線,樹枝化作觸手百花繚亂的伸展而出,疊疊囔囔的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