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黎傳下長生劍之後,小傢伙也乖乖的離開了,葉黎也將自己的心神沉入了系統之中,選擇了頂級練功房,選定一門武學,嘴角露出一抹頗爲殘忍的微笑,進入其中。
剛一進入練功房,場景就開始飛速變化,從原本古香古色的練功房來到了宋缺的磨刀堂中。
依舊是那完美無缺的人,依舊是那完美無缺的刀,不過葉黎此次前來不是被砍的,而是砍人的。
對於當初宋缺的那九刀,葉黎可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不過這一次葉黎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宋缺手中並沒有拿着他的那柄長刀,而是端坐在堂上,靜靜地等待着葉黎的到來。
“坐。”話很少,也很直白,但這卻是宋缺第一次與葉黎說話,帶着一股刀者一往無前的氣勢。
葉黎也似乎被宋缺的氣勢嚇到了,完全忘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下意識的就坐在了宋缺的對面。
這是葉黎第一次看清楚宋缺的全貌,之前都只是驚鴻一瞥,就被宋缺送出去了。
“你終於來了,而且這一次我沒把握一刀解決你,所以你有資格與我坐下來交談了。”聽着宋缺如此直白的話語,葉黎就想着掀桌給他一刀。
你雖然很厲害,堪比大宗師之首的寧道奇,甚至可以說在他之上,但你也不能那麼輕視我吧,要知道我可是凝立了武道洪爐的人,不對,熊。
葉黎依舊沒有找到說話的機會宋缺就再度開了口:“武道洪爐,你有資格觸及我的最後一刀了,那麼現在你認爲,刀,到底是什麼?”
隨着宋缺的發問,葉黎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不過對於他的問話,葉黎卻陷入了沉思,他並不是一名以刀爲生的刀客,他學刀更多的是一種護道的手段,所以他什麼都學,什麼都會,但卻什麼都無法踏足最至上的那種境界,也許以後可以,但現在他已經達到了瓶頸。
不過宋缺的話卻不能不回答,於是葉黎便開口回答道:“刀,是一種護道的手段。”
“所以你是一名武者,而不是一名刀客。當然,刀客可以是武者,但武者卻不能是刀客,你將其作爲護道的手段,而我卻將其作爲成道的手段,你認爲我斬你那九刀,可算多還是少?”
說到這裡,葉黎終於明白了宋缺的話,原本這傢伙早就知道自己是來砍他的,還繞了那麼大的一個彎子,這傢伙真的是,該砍。
不過再轉念一想,宋缺的話也沒毛病啊,難道自己就活該被砍?想到這裡,葉黎竟然有了一種當然如此的念頭。
趕緊搖了搖頭將這樣的想法扔出自己的腦海,自己竟然被宋缺這傢伙誑住了,不行,再聊下去估計自己雲裡霧裡的就又捱了一刀,自己要主動出擊。
想到就去做一向是葉黎的信條,正想着掀桌一刀砍向宋缺的葉黎卻發現自己怎麼都掀不動這張小小的茶桌。
“不要着急,我們的話還沒談完,等到需要動手的時候,我自然會動手的。”宋缺安慰着葉黎說道。
不過這話到了葉黎的耳中卻是如此的,,,欠揍。
葉黎也不再去管什麼應不應該,時間到沒到,直接就站了起來,用自己的手指着指着宋缺說道:“我不想知道你到底是因爲什麼,就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我面前跟我談話,但我現在就想砍你,你丫的有本事就把你的刀拔出來,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場,輸了我自然會聽你在這嘮叨,若是我贏了,你就乖乖的讓我砍上九刀。”
“唉,既然如此,那我便陪你打上一場又如何。”說着宋缺也不動,就這樣坐在那裡,但他周身的氣機卻隨着他的話驟然改變。
葉黎謹慎的望着宋缺,對於他而言,雖然今天不知道爲何宋缺的話那麼多,但是他絕不會輕視這個被稱爲天刀的男人。
因爲他的刀真的很強,強到就算是葉黎也看不清的地步,不過那是以前,現在的葉黎有把握能夠擋下他的刀,當然了,前提是他的刀依舊如之前那般。
葉黎動了,宋缺還沒動,葉黎就搶先一步動了起來,對付這個傢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等他的刀出鞘,將其徹底扼殺在搖籃裡。
葉黎的動作真的很快,而且他用出的招數也是極強的刀招,面對這樣的一名刀客,用強大的刀招將其打敗簡直就是對其莫大的羞辱。
不過葉黎卻是太過想當然了,魔刀小樓一夜聽春雨,阿鼻道三刀中的雄霸天下,都是葉黎所掌握最爲強悍的刀招,如今爲了對付宋缺,他第一次將這兩刀合爲一體,一刀斬出便是戮盡蒼生的無盡威勢。
但凡任何一名刀客見了這一刀恐怕都會失去持刀的信念,從此棄刀,但葉黎面對的是宋缺,可以說是葉黎所知最強的刀客,沒有之一。
宋缺面對葉黎的這一刀沒有任何的改變,就如同一陣拂面而來的春風一般,葉黎的刀在即將砍到宋缺身上的時候就徹底沒了聲息,而葉黎的眉心處則是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刀痕。
天問九刀第十刀:天道?天刀!
葉黎不置信的望着宋缺,這一刀比之前更慢,慢到葉黎能看清它的軌跡,或者說只要是修煉有成的武者都能看清這一刀的軌跡,但這極慢的一刀卻快過了他手中足以鬼神辟易的一刀,接連突破了金鐘罩和金剛不壞神功的兩重防禦,徑直砍在了自己的眉心。
他的身影開始漸漸消散,如同往常一樣,依舊是一刀解決自己,不過這一刀其中還包含着其他更多的東西。
宋缺罕見的朝他笑了笑,雖然他不如王憐花那般魅惑衆生,但卻也有天地失色的能耐,就如同他的天刀一般,獨一無二。
葉黎終究不是宋缺,他不是刀客,更不應該用刀來挑釁這個刀神,刀聖一般的人物,不過若還有機會,他依舊會斬出這一刀,所求的不多,就爲了再看這一刀一眼。
身影徹底消失,葉黎被斬出了磨刀堂,宋缺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只不過望着他的背影,卻盡是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