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姆,你覺得那兩個人是什麼作用?”
房間裡,羽飛白好整以暇地問道,自動忽視某人毫無節操的打油詩。
蕾姆不假思索:“炮灰,來試探實力的。”
“嘿嘿,聰明。”
化名日向夫差的尉遲空,以及那個不知真實姓名的‘雅魚’,顯然是敵人派來的棋子。
確切的說,是對方投石問路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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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飛白手裡摩挲着那份信箋,臉色並不好看。
蕾姆有些坐立不安,怯生生問道:“那個,少爺,你這樣應該算是已經被試探出真實實力了吧?殺兩個比蕾姆還弱的傢伙都這麼吃力呢。”
誰說吃力了?手到擒來好不好。
羽飛白暗翻白眼,嘴上卻道:“差不多吧,不過這傢伙是個謹慎過度的人,此刻八成是在懷疑我故意示弱,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應該還有下一次試探。”
之前,羽飛白看似以碾壓的姿態解決對手。
然而那兩人,卻只不過是二階的修爲,羽飛白做不到秒殺他們,就只能證明,他的實力也只有二階了。
羽飛白瞥了眼蕾姆,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猜猜,針對我的是誰?”
“誒?這蕾姆怎麼猜得到。不過,應該是少爺你宗門那邊裡的人,而且權勢不小,十有八九也是跟你一樣……真傳弟子?否則不可能把府上那麼多手下全部調走吧?”
“厲害了我的蕾姆。”
羽飛白毫不吝嗇自己的譽美之詞,能夠僅憑目前的情報,就把事實猜得八九不離十,不去當名偵探簡直可惜了。
“哪有,都是少爺調教得好。”蕾姆捏着衣裙下襬故作嬌羞,“對了,剛纔那兩個人也是武行天的麼?殺了他們會不會有問題啊?”
“有什麼問題,來當炮灰那就要盡到炮灰的義務。一個阿鼻道的狂戰士,一個濁揚道的刺客,不足掛齒。”羽飛白冷笑,將溫度適宜的茶水一口飲盡。
武行天內,百家爭鳴。
除了破滅道在內的四大太宗外,更是有無數小宗門,星羅棋佈。
輕重道、格物道、縱橫道、飛天道、火赦道、千金道、一本道等等等等,萬般皆可入道!
只不過論起宗門規模,這些小宗門比起四大太宗就差得太遠了。
蕾姆眼中冒着小星星:“狂戰士?刺客?哇少爺你果然見多識廣,好厲害哦,蕾姆連四大太宗都認不全。”
“嘿嘿,就喜歡你這種沒見識的小姑娘,特別好騙。”
羽飛白咳嗽一聲,拆開那信封查看,信上沒有內容,只有落款。
“哦,蕭凡?果然是這個傢伙麼,被我搶了青梅竹馬,然後實力突飛猛進的那位。”
這個蕭凡,算起來和羽飛白是同門師兄弟,正是羽飛白這具身體,所留下的爛攤子。
之前羽飛白回憶起來,也是比較頭疼;而對方也是蠻會抓時機,這次羽飛白剛剛受傷,就立馬不遠數萬裡追殺過來。
“哼,難怪讓那兩個白癡化名什麼夫差和雅魚,想借機諷刺我麼?”
羽飛白隨手將這能夠萬里傳訊的風印符信給撕了。
其實一開始發現這個爛攤子的時候,羽飛白的第一個想法是,認慫,和解;這纔是現代人處理問題的方式。
畢竟真要說起來,這是身體前任的鍋,能甩儘量甩。
但是仔細回憶之後,就發現這個鍋甩不掉了。
因爲,羽飛白的這具身體,連那個妹子的一血都給拿了,這還怎麼和解?
自古以來,這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羽飛白知道,自己與那個什麼蕭凡,是絕對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再加上對方這麼咄咄逼人,手段齊出,羽飛白也不是什麼好好先生,既然他非要打,那就接下了!
“可惜現在傷重未愈,不是他的對手,硬拼着實不理智,暫避鋒芒纔是正途。且看我日後繞塔反殺。”
羽飛白耳垂微動,便捕捉到屋外不遠處的腳步聲音,嘴角一翹:“蕾姆,接下來可能要委屈你一下,陪我演出戲了。”
“誒?什麼戲啊?”
“你知道的,世上都傳言,說我羽飛白修煉情慾道功法,喜好採補女奴,非常的邪惡。”
蕾姆急忙爭辯道:“沒有,都是他們誹謗你的……”
“不不不,這個其實是個很好的掩飾,這個誹謗對我來說很有利。”
“……誒?誒?爲什麼?”小姑娘徹底驚呆了,完全不明白被當作淫賊有什麼好的。
她還沒反應過來,羽飛白已經在一張紙上寫了許多句子,一臉賤笑遞給她:“照着念,大聲點,語氣要嗲一點哦。”
“咿呀……”看着紙上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句子,蕾姆刷得一下就臉紅了,捂住了眼睛。
……
臥房外不遠處,兩個一身奴僕裝扮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裡。
“老六,你覺得……公子究竟有沒有跌落修爲?”
“嘿,金雄,我們都改投凌師兄手下了,你還喚公子呢?”喚做老六的男人眉間狠厲之色盡顯,一看就是手上沾着不少人命的傢伙。
“只是,公子畢竟提攜我們多年……”
“嘿嘿,君子不立圍牆之下,姓羽的早晚要死在蕭師兄手上,我們多多立功,前途一片光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此二人看似奴僕打扮,卻原來是護衛身份,而且還是羽飛白的手下,假扮沒有實力的普通人在這裡當內應。
從話語裡便可看出,這兩人是已經投靠了羽飛白的敵人。
金雄臉型較寬,看起來倒是一臉憨厚樣,嘆息道:“聽你的吧。”
“這就對了,咦,裡面有動靜了,我們過去些聽。”
兩人瞧瞧挪過去,那聲音頓時大了起來,卻是一個少女的嬌喘聲。
“啊!少爺……少爺不要嘛,人家還是第一次,好害怕……”
“喔……輕一點啦……少爺你這採補之術好厲害哦。”
聽着屋內的動靜,是少女的嬌喘哀鳴和裂帛聲,金雄兩人呆滯了許久,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老黑滿臉瘋狂喜色:“採補之術?哈哈,姓羽的果然是受傷極重!尉遲空比我們雖然厲害不少,可畢竟只是先天,他殺這樣的傢伙都要靠採補恢復傷勢,可見實力也跌落到先天境界了,我們馬上報告給蕭師兄。”
他二人將一封風印符信仔細寫滿,無非是一些判斷出羽飛白實力跌落的過程,然後迅速點燃燒掉。
風印符信,別名【萬里傳書】,即便隔着上萬裡,都能直接傳輸信息,十分方便。
臥室中,蕾姆站在靠近窗口的地方,俏臉通紅。
她一邊往那大木匣子裡收集各種衣物、錢財,一邊還要故意嗲着嗓子嬌喘,忙得氣喘吁吁。
過了好一會兒,蕾姆才把隔音窗簾放下,羞澀不已,問道:“他們已經將傳信發出去了,這樣可以了嗎?嗚嗚嗚我的名聲都被你敗壞了,羽飛白你個臭流氓!”
她本就跟羽飛白廝混極熟,此刻羞怒氣急之下,直呼其名。
羽飛白嘿嘿一笑,義正言辭道:“沒關係,我這就去殺人滅口,保你清白。”
他也整理出來一個大木箱背在身上,把如今宅子上,幾乎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給打包帶走了。
箱子裡面全是魔晶、還有一些裝備,五柄陣字級單劍,全套陣字級防具套裝,包括護腕、綁腿、軟甲、靴子,應有盡有,塞得滿滿當當。
箱子比人還大,這一副流浪者的模樣,也是讓羽飛白有些惆悵。
納戒這東西,他倒不是沒有,但是隻有1*1*1的空間,根本不夠用。
最主要是因爲納戒保鮮的效果,兩個人加起來一共只有兩枚納戒,全部被蕾姆塞了各種食物。
理由也是振振有詞:“如果不帶食物的話,路上餓死了怎麼辦?”
羽飛白也是徹底無語,餓尼瑪,帶錢不行?特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的是啥!
堂堂人榜第一,此刻居然要淪落到背這麼大箱子的地步,想一想也真是悽慘,早知如此,應該在主神殿多兌換幾個納戒再出來的。
“準備好了?”羽飛白隨口問道,同時,把青銅面具帶上,融入血肉中,頓時就像是變戲法似的,徹底換了一副面孔。
除非六階以上高手仔細查探,否則絕不會露出半點破綻,這便是‘瞞天過海’面具。
蕾姆看得有些好奇,把大木箱子背上,重重點頭:“嗯,準備好了!”
門砰的一下被撞開,直接朝着外面轟飛出去。
已經靠近到十米內的金雄兩人急忙擋開,一道銀光卻從他們身前掠過,還來不及反應,喉頭與心口均已中了一劍。
他們看着眼前這個面相陌生的男子,驚愕地捂着喉嚨後退幾步,倒地氣絕。
“背叛我的代價。”
羽飛白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改變了相貌過後,眼角狹長,似乎透着一種妖異的氣質。
“蕾姆,先跟我去把這些內應清理了。吃裡扒外的東西。”
……
半日之後。
一個身材修長,面容英俊,但是眉角間帶着濃濃陰氣的英偉男子從而天降,落在了別院大門口。
他背上則是一對造型奇特的木質飛行翼,落地便快速收縮摺疊,化成了一尺見方的木盒。
這是武行天裡,四大太宗之一的「浩然道」出產的機關武具,一般人買不起不說,就算是催動,也至少需要第四重真煞境的真元力才行。
飛行武具,向來是實力與財力的象徵。
男子背後誇張地背了足足六柄劍,造型各異,劍氣沖天,彷彿孔雀開屏,非常的酷炫。
僅僅是站在那裡,便有一股驚人的凌厲劍意鋪散開,氣度非凡。
破滅道真傳弟子,蕭凡。
只是此刻他臉色難看無比,陰沉地幾乎滴出水來。
大門口堆了十幾具屍體,正是他安插在這裡的眼線,居然被一個不剩的全部拔除。
“哼,羽飛白!”蕭凡冷笑一聲,咬牙切齒,轟隆一聲將整座大門轟碎,將那些屍體埋葬。
然而一進別院,地上仍舊用血塗寫出一行字,觸目驚心。
隨後,蕭凡的表情徹底凝固在臉上,目呲欲裂,怒不可遏!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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