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定芳和渡殺狹路相逢,爲防止渡殺先有準備,李定芳直接先反咬一口:“渡殺,你是不是想造反?陛下還在裡面,你竟然敢率兵往外面跑?
“滾開,你不救陛下,老子去救……”
李定芳是沒有任何停頓的,便說便率領大軍向前壓,而渡殺遇到李定芳也有些懵,反應過來的時候,李定芳已經率領大軍衝到近前。
渡殺勃然大怒,現在宋明那邊什麼情況不知道,但想要救宋明,這條街就不能丟,這是宋明出城的保證,陳北風下達命令後,他才親率參軍前來扼守。
卻沒想到,本來已經出城的李定芳,竟然重新殺了回來。
要說李定芳是回來救宋明的,渡殺打死都不信,他沒有渡難那麼多彎彎繞繞,單純的只是不喜歡李定芳,從見到李定芳的第一眼,他就對李定芳沒有好感。
因爲不喜歡,所以他就認定李定芳是敵人,現在見到李定芳向前衝來,兵力是他的兩倍還多,要是被纏住極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他立即揮舞着巨斧,怒喝道:“李定芳,想要進去滾一邊,別特孃的擋老子的道。”
他怒喝着,卻已經將身邊的士兵推到身前,而這時李定芳已經槍出如龍,瞬間就將那賊兵的身體貫穿,槍尖直接釘在了渡殺的巨斧上。
鏘的一聲,火花四濺。
渡殺身材魁梧,愣是被這一槍的力道,生生地擊退了六七步才堪堪穩住身形,而這時李定芳長槍一震,直接將眼前的賊兵震成兩半,他的身影就從血霧中衝殺而出。
而這時,李大力一槍掃掉擋在前面的幾個賊兵,也從另一面圍殺過來。
他們殺回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殺渡殺而已。
至於宋明,交給野戰旅。
“李定芳,你果然是叛徒——”
渡殺怒吼,揮着巨斧就往李定芳的身上劈去,被李定芳長槍挑開,只聽他冷喝道:“宋明無德無能,老子反了又如何?今日,你必死!給我殺,一個不留。”
“放肆!大哥是天命之子,你竟敢如此說他,拿命來!”
渡殺也怒髮沖天,一板巨斧舞得只剩下道道殘影,但都被李定芳巧妙躲開,渡殺的武功很高,和李定芳一樣,都處於八品巔峰狀態。
但他這種半路殺出來的野路子,功底是沒有李定芳這種自幼就被正宗武學薰陶長大的結實,兩人對了幾招,雖然不相上下,但渡殺已經漸漸吃力。
“狗賊,吃爺爺一槍!”
這時,李大力也已經殺了上來,他的武藝相對弱一些,但勝在二打一,和李定芳前後夾擊,輪番進攻之下渡殺已然招架不住,最終被李定芳一槍掃在胸前,身體瞬間就倒飛出去,砸在數十米外,連同圍牆都直接被砸出一個大洞。
李定芳和李大力相視一眼,就不約而同地向前殺出,他們必須儘快結束戰鬥然後離開,這次回來殺渡殺,已經給野戰旅造成了很大的困擾,現在戰事還比較亂,注意到他們的人不多,但一旦戰事明瞭,野戰旅完成圍城,再想出城,就只能向野戰旅開戰了。
如果出現這種事,李定芳和李大力覺得,樑休會將他們滅了點天燈。
兩人很快殺到近前,渡殺已經滿身染血,加上身軀高大,站起來就像個嗜血修羅,再次和兩人戰在一起,只是這一次渡殺已經受了傷,靈活度自然大不如前,連戰幾招後,兩人一個前後穿插,手中的長槍,直接將渡殺穿成烤串。
哐當!
渡殺手中的巨斧落地,大口大口地咳血。
李定芳擡起頭,目光犀利地盯着他,聲音冰冷道:“下去之後,和這滿城的百姓,跪着道歉!”
渡殺聞言,頓時怒目圓瞪,李定芳和李大你幾乎同時抽出槍,渡殺的身體原地轉了一圈,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徹底失去生機。
與此同時,戰場的戰事也漸漸落幕,渡殺的近兩千人,也直接被李定芳率領的五千大軍殺得精光,整座城到處是屍體,鮮血染紅大地,空氣中也充斥着濃烈的血腥味。
李定芳掃了整個戰場一眼,看向李大力聲音有些顫抖道:“大力啊!從此之後,你我就無法成爲人了……”
李大力雖然腦袋轉得不快,但他明白李定芳的意思。
從現在開始,爲了減少百姓的傷亡,他們要去完成本該是宋明該做的事,而這些事,有些就不是人該去碰的。
因爲有些事,用到的方式方法——會很髒。
這也是樑休一直不願意讓自己人去做這種事的原因,想要減少百姓傷亡,動用自己手底下的人成寇就是了,但他們會成爲全大炎的敵人。
甚至,連往日的兄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都會想要將他們除之而後快。
“沒關係,殿下說了,跟着你,我能幹到團長,所以……嗯,我覺得我們不一定會死。”
李大力看了一眼城南的方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撤吧!但,我們往哪裡撤呢?明州?”
李定芳搖搖頭,道:“宋明死了,明州就失去意義了,去什麼地方,殿下應該已經爲了我們準備好了。
“走吧,出城,出城就知道該去哪裡了。”
李大力立即喝道:“所有人,往北城撤。”
話落,李定芳一馬當先,再度向北城殺去。
……
南城。
樑休看完地圖後,立即給剛趕回來的上官策道:“二團也到了是吧?”
上官策道:“是,按照推算,半個時辰後,就能投入戰場。”
樑休沉吟了一下,道:“立即給徐懷安……嶽武傳令,李定芳率領的一股賊軍脫離了掌控,正準備逃回明州,讓他摔二團控制好明州一線,儘量別讓這股叛匪逃出去。
“這個命令,要一字不漏地傳給嶽武。”
上官策道:“是,我親自去下達命令。”
話落,直接轉身向黑暗中掠去。
樑休看着上官策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頓時有些咬牙切齒道:“特孃的,這次南征,就沒有一件事是按照既定計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