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果名爲靈燭果,乃是天地生成,服下之後,能夠助人提升進階機率,此人在山谷之中尋覓了好幾日的時間,終於是在這處絕谷之中找到了這枚靈燭果,有了這枚果子,他便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進階到第六次化形的高度。
到了這個高度的人,幾乎就已經處於不敗之地了。
如今世間靈氣匱乏,很少有人能夠在修煉上達到六次化形的程度,能夠達到這個程度的人,全都是天資逆天之輩,此人如今能夠修煉到第五次化形,也算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了。
正當此人露出笑容之際,卻看到天邊忽然降下一道橙色光芒,此光足足有手臂粗細,光芒之中又浮動着一頁信紙。
此人面露不解之色,喃喃說道:“居然是我當初留給管鶴的千里傳音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他提前將這枚符紙用了?”
這傳信之人正是管鶴,而那橙色光芒前的紫衣人卻是四大金剛之一的葉無傷。
葉無傷現在雖然離開了學校,但是他並沒有退學,所以嚴格說起來,他現在還算是學校的學生之一,只是葉無傷這個人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的修煉,所以對於學業便很少上心,學校也很少回去,而現在也幾乎是處於退學的狀態。
當然,即便葉無傷經常不會出現在學校也無人說道什麼,因爲此人的父親乃是學校的校董之一,是屬於官二代之類的人。
看到橙色光芒內的書信,葉無傷沉默了片刻,伸手將信紙拿了出來。
只見信紙上的內容正是管鶴所留,而管鶴也只在上面說了一件事,便是要葉無傷儘管回來,因爲目前學校裡面出了一個蘇揚在找他們的麻煩,而在管鶴看來,蘇揚這個人只依靠他和凌天旭兩人是根本就無法擺平的。
看完書信,葉無傷冷哼道:“兩個廢物,居然連一個第三次化形的傢伙都搞不定,就這種程度也敢自稱四大金剛?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言罷,只見葉無傷伸手打出一道手印,便看到手中書信緩緩飛起,隨後書信上面突然出現一道火光,便看到整張書信被火焰付之一炬。
“既然這兩人搞不定,要我回去,那我便回去一趟吧,不過那要等到我第六次化形成功才能回去,在此之前,也讓那叫做蘇揚的傢伙猖狂一段時間吧,哼,這兩個廢物,真是丟四大金剛的臉!”葉無傷最後仍是忍不住咒罵了兩句。
隨即便看到葉無傷突然一踏地面,隨後便嘭的一聲跳上半空,緊接着身子在半空一轉,在虛空中踏出一步,便已經是飛出了山谷。
到了第三次化形的人便可以掌握御風之道,這葉無傷現在已經是第五次化形的人,對於虛空行走自然是更加的得心應手。
不說收到管鶴傳書的葉無傷,卻說此時仍舊躲在宿舍裡面的蘇揚。
在掌握了壓縮真氣的方法之後,這幾天內蘇揚一直都在練習,越是練習,便越加對真氣的壓縮得心應手,到了現在,他壓縮的真氣已經可以達到三十四個道力的水平。
看到自己的修煉再次有了起色之後,蘇揚的心情也非常高興。
當然與高興相對的乃是苦惱,自從是在麗都參加過曾靜的生日派對之後,蘇揚便發現這小妮子現在對自己是越來越不同。
尤其是想到那天曾靜陪着自己一起朝樓下跳的時候,蘇揚便更是苦惱。
“叮鈴鈴!”
正當蘇揚在想曾靜的時候,放在身邊的電話突然響了。
蘇揚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曾靜打過來的。
“喂。”蘇揚淡淡說道。
隨即便聽到電話裡面傳來一個不是曾靜的女子聲音,“蘇老師,你今天去學校上課嗎?”
蘇揚疑惑道:“我這幾天都沒有課程安排,你是誰啊?你不是小靜嗎?”
“我當然不是小靜了,我是雅芳,小靜今天生病了,你今天要是沒有課的話,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小靜。”電話那頭的趙雅芳說道。
蘇揚一愣,隨即想起,趙雅芳不就是那天生日派對上面的那個雀斑女嗎?自己當時還呵斥過她,沒想到她會給自己打電話,而且居然是告訴自己曾靜生病了。
這趙雅芳下午還有兩節課要上,現在曾靜發着高燒躺在宿舍裡面,所以需要人去照顧,但是趙雅芳因爲有課,所以便照顧不了,趙雅芳轉念一想便想到了蘇揚,隨即便拿起曾靜的手機撥通了蘇揚的手機。
直到這個時候,蘇揚才知道曾靜原來是生病了。
這幾天,蘇揚一直都躲在宿舍裡面修煉,很少會到外面去,即便是吃飯,蘇揚也很少出去。
到了蘇揚這個境界,一兩天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任何問題,而到了第五次化形的話,更是可以長達一個星期不吃不喝,所以蘇揚便將吃飯剩下來的時間用在了修煉上面。
聽到曾靜生病,蘇揚實際上也有些擔心,這個女人不管對他怎麼樣,說到底也是自己的學生,哪有老師聽到學生生病不擔心的道理?
蘇揚點點頭,在電話裡說道:“行,我待會兒就到你們宿舍來。”
關上手機,蘇揚轉身便離開了自己的宿舍。
走到女生宿舍大樓下面,蘇揚還有些懷念,上次在這裡的時候,差點就被杜河山給陰了,好在自己及時醒悟,沒有上杜河山的當。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但是在蘇揚心裡還是有一個疙瘩,這個疙瘩當然是杜河山給他留下的。
走進宿舍大樓,蘇揚眉頭一挑,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這不正是杜河山嗎?
正所謂冤家路窄,碰上這個傢伙,怎麼也要上去招呼一個不是?
只見這個時候杜河山正和另外一個保安將一個女同學堵在牆角,那女同學臉上一臉的恐懼,杜河山卻一臉的冰冷,這女生扶着牆壁,正在被杜河山搜身,這杜河山搜身的時候十分不規矩,手已經是伸進這個女同學的衣服裡面了。
“杜哥,你放過我吧,我真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女同學哭喪着臉說道。
杜河山大罵道:“你他媽裝什麼純潔?昨晚我還看到你和咱們學校的一個保安出雙入對的,怎麼今天就給忘了?我告訴你,學校是神聖的地方,不是讓你做男盜女娼的地方!”
蘇揚雖然不知道這女學生爲什麼會栽在杜河山的手上,但是杜河山的話卻讓他忍不住發笑,就他也配說什麼神聖?簡直就是在侮辱這個詞!
搖搖頭,蘇揚走到杜河山身後,一把將杜河山伸到女學生衣服裡面的手抓了出來,道:“我說你差不多就行了,想要揩油也別找咱們學校的學生。”
“你他媽算老幾?也敢壞老子的好事?”杜河山暴怒,大罵了一句。他倒是沒有看到身後的蘇揚,否則他哪有膽子說出這番話?
“我算老幾?你說我算老幾?”蘇揚冷笑道。
杜河山一愣,忽然覺得這聲音遊戲耳熟,隨即轉過身來,卻看到身後這人不是蘇揚還是誰?
“是你?”杜河山大吃一驚,瞳孔驀然一縮,臉上也頓時籠罩了一層恐懼之色。
蘇揚將女學生拉到自己身後,隨即一腳將杜河山踹飛出去,冷冷說道:“三天之內,你自己從學校辭職,否則便別怪我不客氣!”
杜河山一言不發,在蘇揚面前,他敢說什麼話?這些時間以來,蘇揚的所作所爲已經讓他明白,自己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蘇揚能擺平花旗社,自然是可以毫不費力擺平自己,但是一句話便要自己從學校滾蛋,杜河山心裡又怎麼可能甘心?
雖然不敢駁斥蘇揚,杜河山的眼睛卻是死死的盯着蘇揚,眼神之中大有一種想要將蘇揚生吞活剝的意思。
蘇揚冷笑道:“看你的樣子,好像是不服?”頓了頓,接着道:“我不是你,我這人最講道理,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以德服人!”
言罷,蘇揚一步便跨到三米之外的杜河山面前,隨即擡起一腳,便踩在了他的手背上,杜河山頓時便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之聲,蘇揚卻冷冷說道:“以德服人知道嗎?以德服人!”
沒說一次以德服人,蘇揚便將腳下的力道加重一分,很快,杜河山便再也不能堅持,漲紅了臉色,大叫道:“懂了懂了,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哼!”冷哼一聲,蘇揚擡起腳,放過了腳下的杜河山。
實際上,以杜河山此人的人品和他仗勢欺人的一面,蘇揚就算把他打成半殘廢,也絲毫不爲過,但是蘇揚卻並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教訓他一頓,讓他從學校滾蛋便可以了。
學校裡面有老師,老師知道怎麼教育學生,哪輪到着這些保安來插手?這些保安越權教育學生,簡直就和狗拿耗子沒有一點區別,而且像杜河山這種保安,只會給學生增添更多的苦惱,蘇揚可不想學校的學生整日都要生活在杜河山的陰影中,讓他滾蛋,也算是爲了學生好。
將杜河山一腳踹出女生宿舍,蘇揚轉身便朝樓上走去。
“謝謝你。”那個被蘇揚救下的女學生見蘇揚要走,立馬開口謝道。
蘇揚眉頭一皺,也沒有說不客氣什麼的,轉身便上了二樓。
來到曾靜宿舍外面,蘇揚卻有些躊躇了起來,臉上一臉的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去敲門。
“要是曾靜現在已經康復了怎麼辦?我進去的話,她會不會尷尬?”蘇揚心裡暗暗想道。
雖然他現在也擔心曾靜的病情,但是現在寢室就曾靜一個人在,要是敲開門進去了,豈不是就成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嗎?而一想到曾靜對自己的態度,蘇揚的心裡就十分忐忑,整個人矛盾不已。
想這蘇揚即便是獨自面對花旗社的威脅的時候也絲毫不以爲意,現在到了曾靜的寢室外面,卻是不敢敲門,真是膽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