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兩個老師根本就沒有離開休息室,看到蘇揚帶着韓沐沐進了休息室,立馬便意識到兩人有鬼,便躲在休息室外面偷聽,但結果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將房門擠破,直接是衝進了休息室裡。
韓沐沐一看到兩人衝進休息室,登時便羞紅了臉,小心肝砰砰亂跳。
蘇揚倒是一臉鎮定,掃了兩人一眼,那兩個老師頓時便露出訕笑,隨即便迅速的跑出了休息室。
韓沐沐想要去追,但明顯已經是來不及,只能看着兩個老師離開。
“都是你,幹嘛要將我帶到休息室裡面來,這下可好了,讓她們看到我和你孤男寡女共處一處,還不到處去亂說啊!”韓沐沐顯得很是鬱悶。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麼?”蘇揚搖頭說道。
得到這個回答,韓沐沐值得冷冷哼一聲,隨即便氣沖沖的離開了休息室。
蘇揚也拿這個女人沒辦法,苦笑一聲,同樣跟着出了休息室。
韓沐沐經過這一次長跑之後,蘇揚也不得不認同她這個助教。
以韓沐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來看,就算自己這一次否決了她,想必她還會想出其它辦法,是以,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裡,蘇揚便默認了韓沐沐成爲自己助教的事情。
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在學校裡面的麻煩也多了起來,畢竟有這麼一個在身邊隨時都會找他茬的女人存在,想要安生幾乎都不可能。
蘇揚一想到將來韓沐沐會成爲助教這件事便十分鬱悶,無奈現在木已成舟,他想要反悔也不可能讓韓沐沐收回成命。
似乎也是預料到了這個結果,蘇揚上萬第一節課之後,便請了假,宣城自己感冒發燒了,以他的修爲,想要裝病還不是舉手之勞,韓沐沐開始也不信,但得到了醫務室肯定的答覆之後,也不得不信,給蘇揚放了假,讓他回家去休息。
蘇揚暗笑,立馬便離開了學校,絲毫也不留戀。
但是,蘇揚剛剛回到家裡,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客人。
這是一個男子,看起來三十出頭,目光很是精明,穿着得體,一身西裝,蘇揚趕到家裡的時候,只有蘇慈一個人在客廳裡面接待這個男子,其餘的人都去了外面。
“蘇揚,你快點過來,這人是來找曾靜的,不知道你是否認識?”蘇慈一看到蘇揚,便出聲招呼道。
蘇揚走進客廳,細細打量了一番,他完全可以確定,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男子,不過他來找曾靜,倒是可以打聽一下,他到底爲什麼要找曾靜。
“不好意思,我是曾靜的老師,有什麼事可以幫到你?”蘇揚客氣的問道。
男子眉頭一皺,說道:“原來閣下是小姐的老師,我是小姐母親的助理,叫王坤,這次到閣下的家裡來,是想讓小姐去見見董事長。”
“董事長?你說的是甘麗韻嗎?”蘇揚眉頭一挑,說道:“你們董事長現在有了什麼麻煩?幹嘛要來找曾靜?”
原來這男子叫做王坤,正是和甘麗韻合謀騙當初那個追查地圖下落的女人的人,今日之所以出現在蘇揚的家裡,實際上也是奉了甘麗韻的命令,叫他前來請曾靜去醫院一趟。
雖然甘麗韻成功的騙過了那個女人,但是當初從樓上墜落,也是受了嚴重的傷,而最致命的是,當初甘麗韻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在被女人打中之後,被那女人震傷了正經,傷及肺腑,已經時日無多,這次來找曾靜便是想要見她最後一面。
蘇揚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想起當初甘麗韻對曾靜那冰冷的態度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初曾靜難過的時候,不見甘麗韻出手幫助,現在甘麗韻有麻煩了,卻想起了這個女兒,她將曾靜當成什麼了?工具?
冷哼一聲,蘇揚沒好氣的說道:“曾靜不會去見甘麗韻的,麻煩你現在就回去。”
“你認識董事長?”王坤顯得很吃驚。
“這不用你管,你只需將我的話帶給甘麗韻便可以了。”蘇揚說道。
王坤搖頭道:“不行,雖然我知道蘇先生恐怕因爲小姐的事情和董事長有些矛盾,但是我這次到蘇先生家裡來,是爲了請小姐去見董事長最後一面,希望蘇先生不要阻止。”
“最後一面?什麼意思?”蘇揚露出不解之色。
王坤便將甘麗韻受傷的事情給蘇揚說了一遍,蘇揚聽完之後,卻是笑了起來,說道:“這叫咎由自取,若不是她當初要走那條路,又如何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正所謂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不可活!”
“蘇先生,我知道你對董事長可能有些成見,但還請你不要這麼說董事長!”王坤眉頭皺在一起,看起來有些不爽蘇揚的話,說道:“董事長這些年一個人在燕京打拼也十分不容易,蘇先生作爲一個局外人,又怎麼可能體會到小姐的苦楚?”
“笑話,這個世上誰沒有苦楚?難道有苦楚的人都要朝歪路上走?我看未必吧。”蘇揚搖頭說道。
“蘇先生,你我話不投機,希望你能將小姐交出來。”王坤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似乎不想和蘇揚一般見識。
蘇揚也懶得和王坤廢話,說道:“曾靜的確是在我的家裡,但是她去不去你們董事長那裡就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我告訴你,若是曾靜不願去,而你硬要逼她去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蘇先生放心,這裡是你的地盤,我是不會亂來的。”王坤點頭說道。在別人的地盤上最好低調一點,儘管王坤有自信可以暴力帶走曾靜,但未免節外生枝,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會這麼做的。
蘇揚冷哼一聲,給曾靜打了一電話。
曾靜聽說家裡有人在找她,很快便和曾祥一起回到了家裡。
曾靜一看到客廳裡的人便露出吃驚的神色,這個男人她上次在甘麗韻的辦公室看到過,似乎是甘麗韻的助理,他來找自己,難道是母親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想到這裡,曾靜加快腳步,走進了客廳之中。
“小姐你好,上次我們在董事長的辦公室見過一面,希望小姐還沒有忘記在下。”王坤起身說道。
曾靜點頭道:“我記得你,你找我做什麼?”
王坤嘆道:“小姐,如今董事長出了一點事情,受了嚴重的傷,已經時日無多,想要在臨死前見你一面,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曾靜愣了一下,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原來是母親受傷了才讓他到家裡來找自己。當初母親冷冰冰的將自己趕出辦公室的一幕她還歷歷在目,根本就難以忘記,如今母親病危,要見自己,但想起當初她對自己的態度,曾靜便猶豫了起來。
“去看看她吧。”說話的人是曾祥,聽到王坤的話以後,曾祥也十分吃驚,沒想到甘麗韻已經快要不行了,既然人都要死了,還有什麼恩怨放不下?這曾靜既然是甘麗韻的女兒,理應去送她最後一程。
曾靜渾身一震,認真的看着曾祥,說道:“爸爸,你真的要我去?”
曾祥嘆口氣,說道:“小靜啊,不論怎麼說,她也是你的母親,就算她曾經對你不好,但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再說了,她現在快要不行了,你作爲女兒,難道不應該去見她最後一面?”
曾靜默默無語,實際上她心裡也十分擔心甘麗韻的安慰,但是她摸不準甘麗韻對自己的態度,有上一次教訓之後,曾靜頗有一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忌憚,若是自己這次去看望母親,她依舊是對自己冷冰冰的,又該怎麼辦?
可現在聽到父親的話,曾靜頓時便想到,這恐怕是自己最後一次見母親,若是自己因爲之前的恩怨,錯過這次見面,恐怕會遺憾終生,都時候,是絕對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彌補的。
一想到這裡,曾靜便點點頭,說道:“王叔叔,你帶我去吧。”
王坤神色一喜,點點頭,便帶着曾靜朝房外走去。
沙發上的蘇揚忽然起身,說道:“等等,我也去看看甘麗韻。”
王坤眉頭一皺,掃了一眼曾靜,見其毫無反應,便也沒有阻止。
一行三人坐上王坤的汽車,便直奔醫院而去。
甘麗韻自從被那個女人打傷以後,並沒有去大醫院,而是住在一家小診所之中,這小診所十分偏僻,若不是熟人,很難找到這裡。
王坤將汽車停在小診所外面,帶着蘇揚和曾靜便走進了診所之中。
裡面坐着一個戴着老花鏡的老者,應該是這裡的大夫,見王坤帶了兩個人進來,微微點點頭,便又低頭去看手上的醫書。
甘麗韻的病牀是在一間地下室裡面,這個囤積了很多冰塊,將地下室的溫度保持在十度左右。
曾靜衣着單薄,剛剛走進地下室便打了一個寒顫,蘇揚立馬脫下外套,披在曾靜身上,曾靜這纔好受了一點。
“很抱歉,董事長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留住董事長,若是將董事長放在常溫下,恐怕不出三分鐘,董事長便要含恨而終。”王坤解釋道。
蘇揚也看出了這一點,這些冰塊是剛放到了地下室不久,地面還能看到冰塊移動的痕跡,想必是爲了保證這裡的溫度不受外界影響。
“以降溫的方式防止病情惡化,這種方式怎麼和修士煉製璇璣草的方式相同?”蘇揚疑惑的想道。
璇璣草乃是一種靈草,紮根在熔漿裡面,天地間唯一克制這種靈草的東西便是冰塊,只要將璇璣草放置在冰塊之中,便能讓璇璣草的生長停滯,而若是將璇璣放在常溫之下,那麼璇璣草便會不斷成長。
“你們董事長是不是高燒十分嚴重?”蘇揚忽然開口問道。
那王坤吃了一驚,說道:“你怎麼知道?董事長的身體溫度一直保持在四十度左右,老胡想了無數辦法都無法降溫,簡直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