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地靈這老匹夫果然棘手,本以爲自己的時間規則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傷到他,哪知道他轉瞬之間便是祭出了弒仙古陣,此刻更是將太初之光祭了出來,如此手段,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蘇揚暗中怒罵。
和地靈交手的那一刻,蘇揚根本就不認爲自己可以打敗地靈,畢竟此人也是一個成名的老祖,以自己的實力難以與其抗衡,而後當他想出偷襲地靈的辦法之後,卻是立馬就被地靈化解。
一時間,蘇揚也是沒了任何辦法,心裡歎服,姜果然是老的辣。
與此同時,蟲母的反應也是被蘇揚留意到了,這蟲母雖說較爲冰冷,但剛纔畢竟也是救過自己,蘇揚打算遁走,順手便將蟲母拉住,隨即催動遁光,朝金光島衝去。
地靈雙眼一瞪,大喝道:“小兔崽子,哪裡去!”
話音剛落,一道掌印便朝蘇揚打來,聲音轟鳴,威壓滔天,蘇揚面色一變,急忙調轉身子,朝另外一邊衝去。
那地靈乃是抱着必殺蘇揚的心出手,哪裡會讓蘇揚再次從自己眼前溜走?
說時遲那時快,天啓印章忽然一震,印面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手印,那手印浮現之後,便轟隆隆朝蘇揚拍去。
這掌印起碼有四五個足球場大,威壓滔天,嗡鳴之聲在蘇揚頭頂響成一片。
這個時候的蘇揚已經沒有能力再用匕首斬開這道掌印,忽然,只見蘇揚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身前,那精血順便便化作血霧,將蘇揚包裹在其中,隨即血霧帶着蘇揚直接從衆人面前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是挪移出了三十餘丈的距離。
“好小子,居然打算用血遁遁走,可惜,以你現在的實力來看,體內的精血最多可以讓你挪移出去三次而已,剛纔已經是第一次,若是剩下兩次你還沒有挪移出這片小島,你和你身後的蟲母都要死在我的太初之光裡面。”地靈眉頭一挑,冷笑着說道。
“蘇揚,你不用管我,你自己逃去吧。”蟲母跟隨在蘇揚身後,認真說道。
蘇揚一言不發,神色陰沉,血遁是他可以使出的最後的手段了,若是用這種辦法也無法逃出那地靈之手,今日,他蘇揚必然要隕落在這裡。
情況危急,蘇揚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拉着蟲母,再次挪移出去三十幾丈。
此時,居然那小島邊緣只有區區十幾丈的距離而已,若是蘇揚再次挪移一次,便可以脫離太初之光照耀的範圍。
但是,正當他催動精血,進行最後一次挪移的時候。那漂浮在小島上方的印章忽然一陣,隨後,一個合字出現在了印面之上,緊接着,那太初之光的顏色驀然一變,直接便成了白色。
純白光芒籠罩金光島,就像是被手電筒的光束籠罩一般,島上的一切存在都在逐漸化作煙霧,消失在虛空裡。
眼見於此,蟲母的雙目忽然劃過一次決絕,隨即掙脫蘇揚的手,催動遁光,朝地靈飛去。
“呵呵,蟲母,你不和那小兔崽子一起逃,居然還回頭來找我,怎麼你是想要來送死嗎?”地靈大笑:“可惜,我是不願意殺你的,對我而言,你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地靈,我們今日就在此做個了斷吧!”蟲母冷哼,眉心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印記。
在這個印記浮現的那一刻,蟲母身體周圍的黑氣之中忽然涌現出了一絲金芒,這金芒如同金絲一般,與黑氣交織在一起,天邊的太初之光照耀在金絲上,卻使得那金絲的光芒更是耀眼。
“古靈文,呵呵,你打算用你們一族的天賦神通了嗎?可惜,蟲母你似乎忘了一件事,當年我將你帶出苗疆的時候,便已經將你身體內的古靈文化爲了兩半,其中一半在我手裡,另外一半在你的手裡,你若是想要用自己的天賦神通,我隨時可以捏爆那半張古靈文,讓你死於非命!”地靈神色充滿譏諷。
蘇揚此時也停止了逃遁,在血霧之中,吃驚的盯着蟲母。
這並不是因爲他聽到地靈和蟲母的對話才吃驚,而是吃驚在蟲母眉心的符號上面。
這個符號,赫然就是那竹簡上面的符號,雖然蘇揚不認識竹簡上面的文字,但是卻將上面文字的造型記得清清楚楚,那蟲母眉心上的文字,正是竹簡上第二排第七個字。
那是屬於太古以前的文字!
蟲母的眉心怎麼會有這種文字?她難道是來自太古的人?她和竹簡之間又有什麼聯繫?一時間,蘇揚心中浮現出無數個問題。
此時與地靈對峙的蟲母自然不知道蘇揚心中的疑問,她沒有回答地靈,擡手便打出一道黑氣,可惜那黑氣還沒有飛出金光島,便已經被太初之光抹。
地靈大笑,絲毫不懼,說道:“蟲母,不要不識擡舉,你的存在天生便被太初之光剋制,你原本是大荒生物,是賤種,是畜生,若不是當年的巫祖將你們帶出大荒,你們連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資格都沒有,如今你居然要和我作對,你信不信,我可以將你再次送回到大荒之中?”
蟲母不答,黑氣與金芒交織,使得她看上非常妖異,與此同時,在她手心裡也是慢慢出現了一道金色的龍捲風,不斷旋轉,產生轟鳴,而此時蟲母的臉色卻是非常不好,身體似乎是極度的虛弱。
地靈搖頭,不屑的說道:“蟲母,我看你真的是瘋了,居然將古靈文的全部力量都提煉了出來,你這一招若是打出來的話,你自己也會當場死在這裡,哼,你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嗎?這個問題讓蟲母愣了一下。她已經被地靈關了幾十年,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但立馬就被地靈發現,跟隨自己的蠱王用盡全力,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爲代價,讓她逃出廣義島,可以說,她的生揹負了太多的死亡,如此一來,她還能隨便死去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但是,蟲母也是有血有肉的生物,她對地靈的仇恨讓她忘記了自己活下來的不易,當年若不是地靈窺伺她,那供奉他的苗疆一脈就不會全部被地靈斬殺,若不是地靈這個人貪心,蠱王也不會被在他手裡,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地靈而去,若是要她眼睜睜的放過地靈,她豈能甘心?
“地靈,你不必說這麼多廢話,今日你就算得到我,也不過只是一具屍體而已!呔!”蟲母大喝,擡手便要將自己手中的龍捲風祭出去。
“孩子,你這又是何苦呢?”突然,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天邊響起,隨即,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出現在蟲母身邊,擡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沒有讓其將龍捲風扔出去。
隨即,那老者雙目射出兩道神光,轟的一聲,將金光道上的天啓印章直接崩飛,隨即又在蟲母身上點出幾指,那蟲母手心內的龍捲風便漸漸消失,而一抹紅暈也是涌上了蟲母臉頰,使得她恢復了活力。
“這是誰?”蘇揚大吃一驚,看到這個老者突然出現在小島上,他怎能不吃驚?此人雖然看上去慈眉善目,毫無威脅,但是誰知道他是衝着什麼來的?那地靈在廣義島上的時候,也不是慈眉善目的嗎?結果還不是說翻臉就翻臉!是以,蘇揚當然要認真小心一點。
“你居然回來了!”地靈吃驚,不可置信的說道:“哼,金光,我以爲你死在外面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既然如今你回來了,那便算這幾個傢伙命好,這一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地靈揮手打出一道靈光,將崩飛的印章收回到手裡,隨後便冷冷掃了那老者一眼,哼了一聲,便產生遁光,離開了金光島。
就在地靈離金光島而去的時候,在海面上卻漂浮着一個修士,這修士也不知道死沒死,整張臉蒼白無色,正是那西門宣。
此人和地靈一起來到金光島上,但是卻一直都沒有出手,畢竟沒有他表演的舞臺,而西門宣也知道,那金光島上的心然和辰光實力深厚,冒然出手,很有可能便被他們斬殺,所以,西門宣來到金光島後,一直都躲在人羣后面看好戲。
哪知道他剛剛看的起勁,蘇揚的劍意已經是劈天蓋地的斬來,這西門宣嚇了一大跳,當即便將自己的本命法器降魔杵掏了出來,藉助降魔杵自爆的威力,避過了蘇揚的劍意。
就這樣,他才逃過一劫,躲過劍意的屠殺。
不過,他雖然是躲過了屠殺,卻也是失去了一件本命法器,此時心中還十分肉痛,對蘇揚大罵不止。
“奶奶的,那蘇揚果然厲害,能從廣義島上逃出來的確是有些手段,剛纔我若不是將自己全部家當祭出來,此時恐怕都已經隕落在了他的那道劍意之下,可惡,簡直可惡!”西門宣不乾不淨的罵道。
突然,西門宣眉頭一挑,眼睛裡滑過一絲喜色,他看到了正背對着他的蘇揚。
“嘿嘿,這不是蘇揚嗎?地靈興師動衆要拿下金光島,此人不就是原因之一嗎?此人現在看起來毫無防備,若是我偷襲他,得手之後將其帶到老祖面前,那老祖還不大大的獎賞我嗎?嘿嘿嘿。”西門宣心裡大笑,手中出現一把長劍,提起長劍,便朝蘇揚背心斬去。
蘇揚此時全部心神都在注意那個突然出現的老者,他剛剛出現就使得那地靈二話不說直接撤走,說明此人是大有來頭之人,此時的他正在猜測這人的身份,哪知道忽然覺察到身後襲來惡風。
蘇揚當即轉身,手中打出印記,籠罩他的血霧頓時便凝聚到他手心,緊接着,蘇揚直接一掌便將那襲來的修士拍飛了出去。
嘭!巨響傳來,衆人循聲看來,卻看到一個修士被蘇揚直接拍飛了出去。
“這是誰?幹嘛要偷襲我?”蘇揚皺眉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