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之上,四是美景應有盡有,南有小橋流水,暖風香露,北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更有秀湖鬱林,高山大河。
而高山之中,又一向以五嶽爲尊,五嶽之中,又以嵩山爲天地之正心,相傳周文王就是在嵩山之中用一塊石頭找到了天地的中心,從此便有了中原,有了中原,這纔有了天下。
也因此,嵩山便在神州大地上有了極特殊的地位,不過這次秦浩來嵩山卻不是旅遊的,而是來找他心儀已久的軍師:李泌。
幽靜的山路之中,只見一神采俊朗的中間男子在樹下舒展着筋骨練功,口中吟道:“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秦浩沒有冒冒失失的走前,禮賢下士那一套他學不來,朝身後的陳摶示意了一個眼神,陳摶便心領神會,笑呵呵地走上前去搭話道:“小友好淡薄的意境,道心醇撲,難能可貴。”
李泌看着陳摶,只覺得此人是仙風道骨,極爲不凡,實乃一生中所見第二個給他如此震撼之人,知道來了高人,連忙上前見禮。
便在這時,身後卻傳出來一個讓人鬱悶的倒牙的聲音:李小友當然是大才,陳老匹夫,可惜你來的有些晚了。
孃的,一聽這聲音秦浩跟條件反射一樣只覺得胃也酸了,腿也麻了,心臟也跳動無力了,渾身上下哪哪都疼,正是李泌一聲所見的第一個高人,秦浩的老對手:張三丰。
秦浩十分鬱悶地道:“真特孃的是屬狗皮膏藥的,我這兒還一個人沒挖呢,你們居然這麼快就跟過來了,我這各種佈置還沒開始呢。”
“魔頭你如此說法,卻是太謙虛了,我們跟過來不出三天,玄宗皇帝退位的消息就已經天下皆知了,這還叫沒有佈局,莫非你是想像明末一樣直接布一張大網讓我們往裡跳不成?”
“你才魔頭呢,你們全家都魔頭,你們倆草菅人命助紂爲虐,幫着異族打漢人,存心讓老百姓過不上太平日子,還有臉罵我是魔頭,你摸摸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麼?李扶搖呢?那女魔頭死哪去了。”
張三丰勃然變色,臉腫的跟豬肝一樣,估計是想說些什麼卻生生吞進了肚子裡去,拂袖道:“哼,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天使找人去了,最遲兩個月,天兵便會從天而降,這次天使找來的對手不容小覷,吐蕃和契丹都將成爲你們的敵人,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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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奏不對啊,按理說不是應該扯一頓大道理,宣揚他上天至上的思想,然後痛罵自己一頓麼?怎麼感覺。。。。不像是在吵架,倒像是在給我傳遞情報呢?兩個月?這麼重要的消息。。。。。張三丰活了這麼大歲數卻沒糊塗,不應該是這個智商吧。
張三丰卻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時間,淡淡道:“大家來幹什麼來的,彼此都心知肚明,我在此處已經等你們半天時間了,大家公平競爭,開始吧。”
說着,張三丰居然席地而坐,對着李泌說道:“老道看你骨骼清奇道心堅定,有意收你做弟子,你可願意?”
李泌大喜,幾乎立刻就要點頭答應,卻是陳摶趕緊一聲當頭棒喝:“慢!老夫也要收你爲弟子,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老道我活了四百多歲了,小張才一百多歲,比道法他遠遠不如我。”
張三丰冷哼一聲道:“活得長了不起啊,你活的長,可是光睡覺了,李小友你可想清楚,某人活了四百年才修煉到這個地步,我活了一百年就比他厲害了,誰才能帶你走的更遠?”
陳摶被氣的怒髮衝冠“呸!你說你比道爺更厲害?來來來咱們過兩招,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尊重前輩。”
“來啊,怕你啊!”
“來啊!”
砰砰砰,咣咣咣,倆人聊沒幾句,就打上了,看的李泌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一臉懵逼的不知爲啥兩個大前輩跟小孩似的怎麼說打就打。
秦浩不幹了:“停停停,你倆夠了啊,又不是沒打過,三天三夜都分不出勝負來,打的好玩兒麼?來,李兄,聽我跟你忽悠,啊不對,是聽我跟你說道說道。”
李泌特無奈的轉過身來,“願聞道友高見。”
“這麼說吧,我是個天上來的神仙,陳道長爲我做事,而對面也有個天上的神仙,是個娘們今天沒來,張道長爲她做事,我們神仙下凡有許多限制,比如我們都不能傷人等等,現在我們兩方都看上你了,想讓你選一個幫忙,這麼說你是不是一下子就清晰了許多?”說着還隨手變了幾個小法術,以證明自己的話。
“李某一介布衣山人,何德何能幫二位仙人做事?”
“先生驚世之大才,如能爲我肱骨,我秦浩沒說的,必然將你當兄弟對待,仙人下屆自然要攪動風雲,又不是來裝逼的,簡單來說如今天下大亂,我是站在李唐這邊的,他們是站在安祿山這邊的,諾,我這兒有份聖旨,是新皇帝封你爲宰相的,你可以看一下,知道你不願意當官,一會兒我替你把他撕了,總之現在你選師傅也是選天下大勢,選陳道長,你就是李唐的忠臣,選張老賊道,就是大大的壞蛋,選吧。”
“這。。。。”這尼瑪信息量一時之間有點兒大,大哥我接受不了啊!
不過呢,李泌確實是想當道士,說真的他凡心卻是不小的,否則也不會幾次三番站出來幫李唐天下力挽狂瀾了,再說他畢竟生於關隴李家,讓他去幫安祿山?扯犢子呢吧!
最後,李泌還沒完全的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呢,就稀裡糊塗的被秦浩給拉上戰車了。
衝着打鬥正激烈的兩個道士喊了一嗓子:“喂,我這兒搞定了,你們還打一會兒?”
張三丰恨恨地瞪了秦浩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走。
可是陳摶卻突然開口道:“道友留步!”
張三丰冷冷的回頭,“怎麼,你還想奚落我一番?”
“不,道友的道心已經動了,我等着跟你化敵爲友的那一天。”
“哼!莫名其妙,不知道你說了什麼。”說着,張三丰藝高人膽大直接從嵩山山頂上跳了下去。
陳摶轉過頭對秦浩道:“他的道心動了,似乎。。。”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其實沒怎麼爭取,而且他比咱們早到了半天,但卻什麼也沒說,否則以他的本事,李泌早就磕頭拜師了,等咱們來的時候恐怕什麼也看不見。”
陳摶面帶喜色道“如果張道友真的能。。。。勝天之日指日可待啊!”
“嗯,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