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一紙奏章就把他們全都告到符太后那去了,雖然他不敢得罪以趙匡胤爲首的義社十兄弟,但那是特麼自己老婆!好歹也是當過皇帝的人,這特麼換了誰也忍不了啊!
雖說他這個國公沒有人把他當回事,不過畢竟人家是第一個投降的國主,得留着他給李煜等人做榜樣,因此也不能太不把人家當回事不是?搶了自己老婆拉去陪酒陪唱,嗯。。。有沒有陪睡大家不敢胡亂猜,不過以己度人,這特麼也確實乾的太不地道了點了吧。
按說,這事兒處理起來應該不難纔對,這個面子必須得賣給孟昶一點,當然也不可能因爲這事真的將趙匡胤等人怎麼樣,罰俸,斥責,閉門思過,等等之類的做個樣子給孟昶一個臺階事也就過去了,可誰讓符太后自己也是個女人呢?
這女人啊,對天下第一美女幾個字其實比男人還敏感,尤其是符太后這樣的漂亮女人,漂亮這東西又是很主觀的判斷,憑啥你是天下第一啊,經過我特麼同意了麼?
再加上好死不死的,孟昶居然還提了秦浩,雖然他不知道秦浩是幹啥的,不過據他描述三兩句話符太后就知道那是他,本來孟昶的本意是收拾不了趙匡胤十個也至少把這個沒聽說過的小癟三收拾了,也算給自己這個當過皇帝的人一點臺階下,可結果,他這下徹底把事情推向了另一個方向。
符太后本來就對花蕊夫人天下第一美女的名號十分不滿,這下一聽,昨晚上調戲花蕊夫人的裡面居然還有秦浩?當場肺就氣炸了。
恩。。。。老公在外面勾搭有夫之婦,現在被人家老公找上來了,正常人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抽他丫的啊,幹啥不管好自己老婆勾引我老公?
好吧,這想法正常不正常姑且放在一邊,反正此時的符太后就是這麼想的,女人的思想就是這麼奇怪,破壞自己家庭的永遠都是小三,老公反而是無辜的。
於是乎,“聽聞花蕊夫人生的人比花嬌,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不知秦國公可否讓尊夫人出來,給大傢伙見上一見?”
這話裡的醋味濃的能嗆人一個跟頭,孟昶一聽心裡咯噔一聲,這纔想起太后也是個美麗的女人,自從大破了契丹以後,大家正關注這太后的威嚴,相反對太后的容貌反而漸漸的忽略了,此時大家才反應過來,原來太后。。。也是個女人呢,還是個美麗的女人。
孟昶能怎麼辦?他也很無奈啊,雖然把老婆領出來給大夥開眼這既不合規矩也有些屈辱,不過這開口的是人家太后,你不從也得從啊!
於是乎,千呼萬喚始出來,天下第一美人花蕊夫人,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上朝了。
這男人當皇帝總要講究些風度,但女人當家有時候在一些無傷大雅的地方可就沒那麼多道理跟你講了,尤其是吃醋的女人,最特麼的不可理喻,這根身份地位沒一毛錢關係。
“早聽說花蕊夫人舞姿優美,不知可否給朕獻上一曲?”
花蕊夫人能說什麼?她也很無奈啊。雖然她很想衝着符太后咆哮:我特麼是貴妃,不是歌姬!!可是她能喊麼?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啊,於是乎,只能乖乖的跳舞。
好容易舞跳完了,符太后又讓她畫畫,畫完了又讓她彈琵琶,彈完琵琶又讓她寫詩。
這下誰都看出來了,這符太后分明是拿這花蕊夫人在當歌姬一樣去羞辱。
花蕊夫人氣苦不已,想她堂堂貴妃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可是卻又不得不從,一時間悲從心來,提筆就寫下了她那首千古名篇:
“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寧無一人是男兒。”
此詩一出,百官無不叫好,一時間花蕊夫人的魅力又添了幾分,符太后看秦浩雙眼直不楞登地盯着人家,一時間氣的幾乎半死,剛剛戲耍情敵的快感蕩然無存,冷哼一聲居然也作了首詩:
“男兒在邊關,死戰盡勳榮。貴婦深宮樂,憑甚論英雄?”
詩一出,衆人這回都愣了,緊接着就是無盡的叫好聲。
人家說的多明確啊,而且是一語雙關,意思很明顯,就憑你這麼個成天在後宮玩樂的男人玩物,也配對國事品頭論足?你不配,我配!老孃可是親自領兵打過仗的。
有些沒心沒肺的還在看熱鬧,但有些有識之士心裡可就開始發苦了,這花蕊夫人不比尋常女子,人家在後蜀有着極高的威望,是全體後蜀百姓心裡的女神,你這麼折辱人家,讓那些新投降後周美好生活,還不適應自己身份的百姓如何去想?
秦浩心裡更是暗道不好,歷史上後蜀叛亂拖住北宋足足兩年多的時間,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決不能讓這事發生。
於是乎,秦浩傻乎乎的就站了出來,“太后,花蕊夫人畢竟身份高貴,更在蜀中深得百姓愛戴,萬萬不可輕賤,還是讓夫人回家吧。”
嗯,男人有時候反應就是這麼遲鈍,此時的秦浩壓根沒意識到,符太后折辱花蕊竟然是因爲自己。
符太后氣的那叫一個通透啊,當場就不幹了,也不管這是不是朝堂之上了,其實她和秦浩之間的這點事在上層人物中間早就不是秘密了,於是乎這符太后居然一反常態,當庭就跟秦浩吵了起來。
符太后小脾氣一上來,加上她天下共主的身份,那可真叫一發不可收拾,劈頭蓋臉就衝秦浩一頓罵,給秦浩罵的一愣一愣的,最後這符太后還拿東西摔他,還大聲嚷嚷着讓護衛進來把人給砍了之類的。
這一下,就連秦浩也跟着火了,你特麼當太后當出毛病來了吧,你這是要瘋啊!我特麼又不是你的臣子,更不是你養的面首,你這特麼跟誰倆呢?
於是乎,秦浩一生氣,把符太后也給罵了。
符太后這下自然就更生氣了呀,好啊,好啊,爲了這個賤人,你居然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罵朕,朕。。。朕。。。朕砍了這小賤貨!
於是乎。。。當天的朝堂上熱鬧極了,有多熱鬧?反正據說當天負責記錄太后起居錄的史官都嚇傻了,一個字沒敢記不說甚至差點都自砍雙手以證明自己一個字沒敢往上寫,有幸參與的一個個全都諱莫如深,而符太后莫名其妙的罷朝了足足三日。
那天之後,秦浩一氣之下就領着花蕊夫人走了,嗯。。。雖然沒徵求人家老公的意見,不過孟昶明顯已經沒法在符太后的淫威之下保護自己老婆了,正好秦浩身邊還缺個女秘書,就把花蕊夫人也留下了,本來現在沒什麼事,他也打算回明末了,這小意外只是將時間稍微提前了一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花蕊夫人的走,就像往東海里撒了一把胡椒麪,對朝堂上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畢竟沒那麼多人有閒心思關心什麼天下第一美女,不過義社十兄弟的出走,可就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了,跟他們一塊走的還有願意跟隨趙匡胤的三千多精銳禁軍,秦浩手裡的金幣還有四千多,都是一點一點積攢的,正好用來跟他們籤合同。
恩。。。吵個架就出走,是不是不太好?算了,本來也是要走的,就讓倆人都冷靜冷靜吧,說實話,隨着符太后權威一天重似一天,秦浩越來越不喜歡她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明末!老子又回來了!